小编语:博物馆由最初局限于馆内服务空间从而产生自我定位与社会定位的偏差,由此开始了在教育领域自我反思与实践领域的初步探索。随着从“馆舍天地”到“大千世界”口号的响起,博物馆的社会公共空间拓展是如何开展起来的,在未来又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呢?让我们带着这些问题来阅读这篇文章吧~太初有道。中国博物馆仿照苏联模式,构建了保管部、展览部、群工(即群众工作,后来发展为社会教育)部、办公室“三部一室”的内部结构,形成了一个朴素的业务流程:藏品管理→陈列展示→教育活动,以此向社会提供文化服务。但是在博物馆学的课堂上,教授们都会指出博物馆工作的一个局限性——场域限制,即社会公众只有先进入到博物馆的馆舍内部之后,才能享受到服务。换言之,博物馆空间是固定的、有限的、不易获取的,而且博物馆一般只认为对进入到博物馆内的社会公众——即博物馆观众——有服务的义务。
当然,博物馆是不会固守于展厅的,特别是当博物馆发现,博物馆在以自己的业务构建社会公共文化的时候,社会也在定义博物馆。特别是商品大潮扬起和回落的过程中,公共事业总是有意无意的被漠视或无视。
博物馆在自我定位的时候,喜爱把自己定位为社会的普适文化,可以被所有人所接受,然而现实则是——博物馆往往被批判为脱离地气,是一种带有精英主义的亚文化。我不厌其烦的引用史吉祥、郭富纯在《博物馆公众——一个饶有趣味和意义的研究领域》中提出的观点:“凡是关注博物馆的人都是博物馆的公众,或者说所谓博物馆公众,就是关注博物馆人的集合体。博物馆公众与博物馆组织的活动和影响范围有直接关系。作为博物馆组织来说,要相对准确地划定自己的公众对象,首先必须明确自身的存在和活动范围和借助媒体的影响范围,正在或将会对什么地方的哪些人、群体、团体产生作用,并且需要得到哪些个人、群体、组织的认可和支持。”自此,博物馆开始逐渐清晰的意识到自身与社会公众的密切联系,于是开始对社会其他领域的探索和拓展。需要说明的是,从建国伊始,博物馆其实就尝试把展览送往乡村、厂矿、学校、军营,表面上好像早就突破了馆舍,但鉴于送展的场地安保等专业性因素达不到要求,博物馆也不敢把大规模的展览、精彩的珍贵文物外送,绝大部分都属于图片展,更无法以专业角度布置展览空间,所以这类型活动的效果是不显著的。而且这种行为到后期逐渐被博物馆工作制度所僵化,即所谓的“走过场”“应付差事”,徒具形式而已。随着新博物馆学运动的兴起和对中国的影响,一些博物馆反思传统的送展下乡的模式,试图通过全面改良而提高效率,代表之作是四川博物院、内蒙古博物院的流动展览大篷车。这种模式是以大篷车为平台,将展品、辅助设备、教育活动用具整合在由卡车改装的大篷车上,每到一地即可扩展开来,营造出博物馆空间小环境,在小环境中即可以以博物馆的专业流程来开展业务工作。这种模式优势在于突出移动性,可以快速将普通空间转化为博物馆空间,覆盖能力强。而西安文物局则琢磨起对既有公共空间的改造,曾联手东方航空公司尝试在民航客机上,把展示文物作为航空文化服务附加。但是由于客机空间狭小,承载人数也有限,而且存在一定文物安全风险,这种尝试也仅仅是昙花一现。四川省博物馆流动博物馆——四川宏华石油设备有限公司,工友们正在学习制作拓片随着从“馆舍天地”到“大千世界”口号的响起,城市功能性公共空间成为了博物馆拓展影响的新领域。以往博物馆都是在城市功能性公共空间贴一两张展览的海报,服从于广告牌和灯箱的空间安排,而广东省博物馆则有所突破,与广州塔地铁站合作,用“千年海丝、文明广州——海上丝绸之路文化展”的元素改造、装饰地铁站以及地铁内部这个公共空间,形成了一个结合博物馆展览和公共功能的展览空间。不同于大篷车的主动空间构建和飞机上展示文物的遵守原空间样貌,这是对公共空间的一次全方位的“博物馆装饰化”,我不想在这篇文章中剧透具体内容,但从形式上看,可以实现沁入式的文化传播,使每一个使用地铁和地铁站的人都意识到现实和历史的密切关系。“千年海丝、文明广州——海上丝绸之路文化展”宣传海报再进一步的博物馆拓展会是怎样的呢?也许——整个城市都是座博物馆?在一次与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某教授的对话中,我知道学界其实早已提出了这个构想,并在进行尝试。以我所知,有从文化景观角度、有从社区博物馆角度,力求把城市的某个社区、甚至于社区的一个角落,塑造成以博物馆理念为指导的展示空间,用以诠释不同历史时期,同一地理空间之间的关系,同时也在提醒城市中的居民,作为文化物证的管理者,博物馆同城市、同自己的关系,有多密切。
(本文经螺旋真理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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