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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博推荐】丝绸之路:来自博物馆的讲述

2015-10-10 蔡琴 弘博网


近年来丝绸之路(以下简称“丝路”)展非常火热,请看小编做得一个不完全统计:
【盘点】国内外丝绸之路展选粹国外:

1、美国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 《丝路之旅——古老的通道走向现代世界》

2、加拿大多伦多阿迦汗博物馆(Aga Khan Museum)与新加坡合作推出《失去的独桅帆船:海上丝绸之路的发现》

3、俄罗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 艾尔米塔什珍藏的丝路珍宝》

4、亚洲协会纽约总部 《僧侣与商旅:中国西北方之丝路珍宝,甘肃与宁夏,4至7世纪》

5.大英图书馆 《丝绸之路:贸易、战争和信仰》

6、罗马展览宫 《丝绸之路:古代东西方通道》

7、佛列尔美术馆2013年至今的常设展 《来自中国的丝路珍宝》


国内:1、中国国家博物馆 特展《丝绸之路》2、甘肃省博物馆 常设展《甘肃丝绸之路文明》,特展《草原丝绸之路文物珍宝展》、《草原丝绸之路文物珍宝展》3、敦煌博物馆 常设展《敦煌历史与丝绸之路文物》4、洛阳博物馆 《洛阳与丝绸之路》5、首都博物馆 《直挂云帆济沧海》海上丝绸之路展览6、《跨越海洋——中国海上丝绸之路文化遗产精品联展》在福州、泉州、漳州、北海、广州、宁波、蓬莱、扬州八个城市展出7、广东省博物馆 特展《海上瓷路》8、新疆自治区博物馆 特展《海贸遗珍—古代广州外销艺术品展》9、黑龙江省博 特展《大海的方向——华光礁I号沉船》10、山东博物馆 特展《启航——海上丝绸之路》11、青岛市博物馆 海陆丝绸之路双展12、海口市博物馆 专题展《海丝遗珍》13、广州地铁 《海上丝绸之路文化展》14、甘肃画院展厅 特展《中国古丝绸之路文物展之“东方遗珍中国古毯”》15、陕西省美术博物馆 《丝绸之路图片展》16、广州图书馆 《海上丝绸之路珍藏展 》17、天津博物馆 《海上丝绸之路文物精品大展》
丝路博物馆:酒泉 丝绸之路博物馆杭州 中国丝绸博物馆
丝路展览馆:广州海上丝绸之路展览馆苏州新丝绸之路展览馆
丝绸之路作为一类文化遗产该如何保护 ,我国博物馆又该如何向世界讲述丝绸之路的故事,本期我们推荐蔡琴老师的这篇文章。
“丝绸之路” 的概念
“丝绸之路” 的概念, 首先由德国地貌学、 地质学家李希霍芬(1833-1905)提出。 他对中国进行多次调研考察后, 于1877年在所著 《中国》 (三卷)中提出此名, 首次把汉代中国和中亚南部、 西部以及印度之间的丝绸贸易为主的交通路线,称作 “丝绸之路” (德文作Seidenstrassen,英文作the Silk Road)。 他把从长安到中亚河中地区(锡尔河与阿姆河之间)的道路称为 “丝绸之路” , 并把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回到长安的次年(公元前114年)定为 “丝绸之路” 的开始。 其后, 德国历史学家赫尔曼在 1910 年出版的 《中国和叙利亚之间的古代丝绸之路》 一书中,根据新发现的文物考古资料, 进一步把丝绸之路延伸到地中海西岸和小亚细亚,并确定了丝绸之路的基本内涵, 即它是中国古代经由中亚通往南亚、 西亚以及欧洲、 北非的陆上贸易交往的通道, 因为大量的中国丝和丝织品经由此路西传, 故此称作 “丝绸之路” 。 因此, 从 “丝绸之路” 这个词汇的本意上去理解, 时间节点从张骞开始到隋唐全盛, 空间的范围在草原丝绸之路之南, 联系东亚、 中亚、 西亚各地的城镇和沙漠绿洲。 在李希霍芬提出 “丝绸之路” 的概念不久, 法国汉学家沙畹(1865-1918)在其所著《西突厥史料》 中提出, “丝路有海陆两道”和“海上丝绸之路” 的概念。 所谓 “海上丝绸之路” 是相对陆上丝绸之路而言的, 由东南沿海港口出发, 经中国南海、 波斯湾、 红海, 到达亚非和欧洲。 作为中国古代对外贸易的重要通道, 将中国生产的丝绸、 陶瓷、 香料、 茶叶等物产运往亚非和欧洲的国家, 将毛织品、 象牙等带到中国。
陆上丝绸之路
海上丝绸之路
丝绸是这条通道上的主要的贸易品,但是, 丝绸之路的特性不仅源于一条路和一种产品的空间和物理特征。 商品被源源不断地输往沿途各地, 对贸易的管理、 侨民的流动、 官方使节的往来、 音乐艺术的传播、 异域物种的扩散, 乃至伦理道德、 政治制度、 文学艺术、 生活习惯、 社会风俗等方面都产生了影响, 特别值得关注的是, 丝绸之路还是佛教、 伊斯兰教等宗教进入中国的重要渠道。

由产品的交流肇始, 社会、 政治、 经济等方面发生巨大变化。 因此, “丝绸之路” 是产品、 技术、 文化、 宗教等多种因素不断相互作用的结果, 它关乎国度、 社群、经济、 行政以及宗教等各种需要, 并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和后人看法相联系。

小贴士:“一带一路”
缘起于丝绸,一氤而深。
“一带一路”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它将充分依靠中国与有关国家既有的双多边机制,借助既有的、行之有效的区域合作平台。
“一带一路”不是一个实体和机制,而是合作发展的理念和倡议,是依靠中国与有关国家既有的双多边机制,借助既有的、行之有效的区域合作平台,旨在借用古代“丝绸之路”的历史符号,高举和平发展的旗帜,主动地发展与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
基于对 “丝绸之路” 这个概念单纯而又复杂的认知, 在现阶段, 博物馆试图讲述丝绸之路的努力, 都不应该泛 “丝绸之路” 化, 不能把 “丝绸之路” 的概念等同于东亚史、 中亚史, 甚至是世界史; 也不应该过分追求具有宏大叙事风格的表面上的系统化, 这样, 必然会以偏概全, 主题与展览内容不符。 而是要尽量通过区域的、 个案的、 具体人物、 事件的讲述, 表达出对整体的理解。 局部性的讲述, 就不应该使用整体的丝绸之路的概念, 或者在使用时有所界定。 但是, 在讲述个案时, 内涵又必须是丰富的, 这样可以避免主题雷同重复, 避免对主题的挖掘停留在表面, 成为图案与符号的简单堆砌。

对丝绸之路的基本认识、 理解和评价, 是确定展览主题的基础。 针对当今丝绸之路展览中的误区与盲点, 对主题进行辨析十分必要, 做到内容与主题的匹配。 例如, 2014年3月1日至9月5日在俄罗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举办的 “艾尔米塔什珍藏的丝路珍宝” 展览, 展出收藏于冬宫的 19 世纪晚期, 俄罗斯探险队在丝绸之路上进行的首次考古挖掘的发掘品。

丝路是一个发展变化的概念呦~
丝绸之路 在博物馆的再现
明晰主题、 规划内容, 同时还要考虑用怎却有了一个新的共同诉求: 交流、 理解、 尊重、发展。 现代化的发展打破传统的生产与生活模式, 社会的变迁给人们带来不安全感。 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 把各国人民连在一起, 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必要。从纷繁驳杂的展览资讯中, 可以看出博物馆有关丝绸之路展览常常有以下两种讲述的方式。
的邂逅
往来于丝绸之路上的 “物” , 即用骆驼驮运到东西方的东西, 从诺音乌拉和楼兰, 或从叙利亚的帕勒米拉出土的汉锦, 从中国各地出土的玉制品, 另外还有罗马的玻璃、 伊朗的银制品、 犍陀罗的佛教美术、 中国制造的纸张与陶器, 米兰出土的波斯锦等, 这些东西无论哪一件都是伟大的历史与文化的写照。
丝路上出土的罗马玻璃
故以 “物的邂逅” 的讲述最为普遍, 展品及简单的说明牌、 图片的形式面向观众, 形成一种单向型的单一的展览方式,最直接。 需要解决的问题是, 用什么具体的方式来排列展品。 时间顺序类型组合是常用的两种方法,简单明了, 眉目清晰, 一目了然。 丝绸之路的文物丰富多样, 质地包括金、 银、 铜、 石、 玻璃、 织物、 纸、 陶、 瓷等, 类别涉及青铜器、 金银器、 玻璃器、 陶瓷器、 丝绸、 文书、 壁画、 石雕等,但在这种讲述方式中, 每一件展品就是一个独立的欣赏对象, 这些展品又常常被均衡地安排。 有的为突出某件展品, 采取中心陈列法, 即用中立柜展示最重要的文物, “白色立方体” 成为惯用的展示方式, 有利于将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在展品上,展品藉此获得 “神圣化” 的效果。 如, 何家村窖藏出土的兽首玛瑙杯、 舞马衔杯银壶, 法门寺地宫出土的捧真身菩萨, 新疆民丰县尼雅遗址出土的 “五星出东方利中国” 锦护膊, 北周李贤墓出土的鎏金银胡瓶等重量级文物, 常常承担这样的 “角色” 。 但是, 一件物品在时间的顺序中,不仅代表自身, 而且是与事物的历史交织在一起, 尤其是 “丝绸之路” 这样的重大命题。 一件展品不管它的实际效果看上去多么简单, 但它或许就是许多阶段和交错意图的复合体。 从观众的接受结果看, 展品毕竟不能由老师授课那般讲解, 哪怕是有人来逐个讲解, 也是属于单线灌输的形式。 因此, 即使是 “物的邂逅” , 也应该是建立在对馆藏, 甚至是多个博物馆的收藏的全面摸底、 整理和研究的基础之上。
国家博物馆丝绸之路展
由于馆藏的精品还不足以反映丝绸之路的全貌, 分布的时代和领域也不均匀, 限制了展品表现历史运动完整和连续的画面。就一般藏品而言, 作为日常的生活用具和生产工具, 因为文物价值不高, 可看性不强, 但对表现时代特征、 生活原貌却很有意义。 如,张骞墓出土的封泥、 新疆出土的剪轮五铢和贺思敬租庸调麻布等文物, 虽其貌不扬, 意义重大。

丝绸之路最大的看点是交流, 在实践的过程中, 为了特定目的而采用对比陈列法,使观众产生强烈的印象; 为造成强烈的陈列效果, 对某种成套的物品或体积较小的物品采用集中陈列法, 以形成整体印象。 如果让物的 “罗列” 建立在物与物的关联中, 或许更能体现意义、 发挥作用。 如, 中国的琵琶来源于中东的乐器Wood, 经过了一千多年, 才演变成今天直立演奏的中国琵琶。 而中东的Wood 到了西方 ,逐渐演变成欧洲乐器“Lut” 。 我们现在的琵琶是四根弦的, 而在敦煌的壁画中可以看到唐朝时五根弦的琵琶。各式琵琶以及琵琶的图式若能进行对比陈列, 那么, 一张以琵琶为载体的东西交流的图谱跃然而出。

即使是采用最简单的 “物的邂逅” 的讲述方式, 任何博物馆都有重新梳理展品的必要。展品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 它就具备了主观、当下的特性。 主观性和当下性注定对藏品的阐释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过程, 一旦被选择, 它就有了新的主题、 新的解释、 新的讲述。 所以, 新的展览的展品组合不应是之前展品的重新排列, 而是在博览前人研究的基础上, 对展品的重新挖掘、 思考、 认知、 解读、 诠释和传达。
的交互
观众在多感官的互动下, 主动参与性与选择权力大幅增加。 交互式展示的确能提供更多的参观乐趣与学习经验, 它是博物馆与观众的交集。 从博物馆发展的角度看, 博物馆超越了保管库与文物展示场的阶段, 视公众教育为其首要使命。 就丝绸之路展览而言, 讲述方法由“物的邂逅” 向 “人的互动” 递进。
这些展品在生活中扮演的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在选择与被选择的过程中它们与人产生了怎样的对话关系?
它们的特质与功能是否折射出人的状态、 需求、 偏好与思想?
在这条道路上到底有什么样的人进行了往来, 流通有什么样的商品?
内陆各国如何参与了这样的商队贸易?
东西两地区的国家对内陆各国如何进行了干涉, 或保持了往来?
他们遥远的国家的神话、 传说、 民俗是如何得到了传播与交流?
各地的艺术又是如何互相影响的?
综合了以上各方面的宗教又是如何传入并如何给各地以影响……这些都是在筹展过程中需要思考的问题, 进而探究、 接近原貌。

“人的交互” 的讲述方法, 不仅以物及人,这个 “人” 指彼时彼地的人。 大流士、 亚历山大、汉武帝、 唐太宗, 以及贵霜朝诸王、 萨珊朝诸王、 伊斯兰的教主们, 还有蒙古的汗、 帖木儿等为了其各自的野心在丝绸之路上大为活跃, 并在这个雄伟的自然景观中留下了许多遗迹。 在这条路上曾经前赴后继的, 有张骞、 甘英、 法显、 惠生、 玄奘、 慧超、 马尼亚赫、 蔡马库斯、 耶律楚材、 长春真人、 常德、 柏郎嘉宾、 罗伯鲁、 马可波罗、 和德里、 伊本•拔都塔等。 另外, 还有不少无名氏商人、 工匠、 士兵、 宗教人士、 俘虏、 难民等。 还由人及人, 由当时的人, 联系到当下。



中国丝绸博物馆在土耳其伊兹密尔举办“丝路之绸——两千年的亚洲东西文化交流展”,图为身穿华服的中土模特以织机为背景


2010年在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丝路之旅——古老的通道走向现代世界”参观过的一个丝绸之路的展览:展场不大,重量级的文物也不多。但是,从长安开始的遥远旅途,经吐鲁番、撒马尔罕到巴格达,载满华美丝绸的骆驼商队沿着黄沙柔美的曲线,从丝绸之路上走来,走向一片茫茫戈壁,慢慢消失在天际……织机、丝绸、宝石、兽皮、孔雀羽毛、香料、瓷器、乐器、文书等的陈列与场景。一个规模不大的展览,它的内涵却异常丰富:经济交换的同时,文明也得以传播、发展和繁荣。

美国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丝绸之路展

丝绸之路沿线,地理环境差异巨大,不同的自然地理环境、人文因素及历史发展进程形成各具特色的文化。不管在西方世界,还是在东方世界,国度或族群的冲突和对立,历来都是一个令人困扰的政治和社会问题。但是,在展厅里,你却可以深切感受到,此时此刻大家却有了一个新的共同诉求:交流、理解、尊重、发展。现代化的发展打破传统的生产与生活模式,社会的变迁给人们带来不安全感。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把各国人民连在一起,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必要。


“人的交互”的讲述方法,强调了物与人建立关联的方式,并尝试着“在每一个现时中,探寻具有时间维度的过去和未来如何形成关联”。在讲述某一件器物,首先要认识它的本身,包括基本识别构造,时代,用途;其次要认识它与其他物件之间的关系;最后要认识它与人之间的关系,由生产、生活用具和艺术品,投注到价值观念、伦理规范、宗教信仰、思维方式、风俗习惯等。展厅设计也是非常关键的环节,因为观众走进展厅第一眼看到的总是精心布置的总体形象,而不是某一个具体的展品。在“丝路之旅——古老的通道走向现代世界”展览中,即有葡萄架下的美轮美奂的西域生活场景,也有装满货物的海船内仓逼仄的空间,运用成熟崭新的设计理念统领全局,营造出一系列具有内涵和价值的视觉形象,把以单线输出信息为主的展示设计方式,转变成以双方的意识相互交流的参观方式,观众在观看展览的同时,将自我感受投射在展览空间中,使人、物、场、时四者相关联,真正交互。
丝绸之路研究与丝绸之路展

虽然, 丝绸之路研究和丝绸之路展览都是以 “丝绸之路” 作为对象, 致力于对纷杂无序的历史遗存进行整理, 将其纳入具有内在逻辑的叙事表述。 但是, 在大的学科分类范畴内, 研究和展览属于两个不同系统。 研究的主要基地是高等学府和研究机构, 其成果主要是文字性的著述。 丝绸之路研究不单单是与中外关系史、东亚史、 中亚史、 考古学、 文化论有关的学者,而且作家、 画家、 摄影家等也都参加到这一课题中来了。 围绕丝绸之路的课题非常多, 自然、考古、 历史、 民族、 工艺、 宗教等各个方面, 不仅是史学, 而且也已成为文学艺术、 自然科学范畴的重要研究领域了。 丝绸之路展览面对的主要是广大公众, 其成果主要以实物为主展示,把展品放在社会、 经济、 文化、 宗教、 日常生活等多种因素影响的环境中去观察, 使观众置身于历史人物活动和历史事件发生的具体的自然和人文场景之中。 展览并不拒绝学术性, 希望在学术上有新的发现。


由于展览的最终要求是吸引最大量的观众, 纯粹学术性的展览虽然仍旧存在, 但是观众的参观量成为衡量一个展览 “成功” 与否的关键。 所以二者的关系并非只是一种单纯的相辅相成的共生关系, 还存在不一致, 甚至矛盾和冲突。 因为如此, 重新思考丝绸之路研究和丝绸之路展览的关系变得十分必要。
藏品研究为核心
作为展览学术支撑的学术研究, 以藏品为核心的研究最为迫切。 以藏品为核心, 如同史学研究中重视第一手资料一样。 结合当代考古学、人类学、 美术史等理论方法, 以丝绸之路沿线的出土的或者传世的物品为核心, 从原料、 工艺、 造形、 纹饰等角度进行研究, 建立各代器物的典型特征, 在分项研究的基础上进行整合研究, 一层一层地还原古代器物在每个时代的不同面貌, 以及从原料到成形的过程, 让这些出土的或者传世的物品还原到它们所属的时空之中。

一件物品从来不是独一无二的, 它的类型在早期和晚期扩展开来的不同范例中存在着,在品质尺度的高低上存在着, 在原型和衍生物、 在原创性和拷贝、 在变形与异化形态中存在着。 研究首先要找出最接近事件本身的证据, 通常被关注的是时间、 地点和参与者等简单的问题, 其次就是要揭示这种物与物之间的相互关系。 最后是构建意义, 以已经熟悉的形状, 探寻主题的特性, 传达出一种新的主题或者主题的多样性。
多学科融会贯通
丝绸之路作为贯通亚非大陆的动脉,是世界史发展的中心。欧亚大陆由蒙古、塔里木盆地、准噶尔、西藏、帕米尔、河中、阿富汗、伊朗、伊拉克、叙利亚、土耳其等地区构成。把这些地区连接起来,并使之相互依存地发展起来。同时,在这条路的末端部分曾经产生了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埃及文明、花剌子模文明、印度河文明、中国文明等许多古代文明。还出现了祆教、基督教、佛教、摩尼教、伊斯兰教等宗教。这些宗教向东西传播并给予各地的人类文化以极大影响。出现在丝绸之路各地的文化,依靠商队传播至东西各地,同时又接受着各种不同的文化,促进了各地的文明。丝绸之路所以受到众多人们的注意,主要是因为它是东西文化交流的动脉。因此,任何一门学科都无法穷尽丝绸之路的研究。即使是藏品研究涉及的学科也非常众多,如形式分析、历史学、考古学、民族学、社会学、心理学和精神分析等,以及各个学科的交叉。丝绸之路的时空维度大,藏品自身的信息、延伸信息和各种信息的叠加,绵延的时间越远,分裂得就越厉害,并且容易产生一些多余的、没有意义的信息。藏品研究的主要目标是甄别信息的复杂多样性和多余部分,进行有意义的阐释。针对这样的情况,内部专家要不断合作,而且不断从外界专家那里寻求多学科知识,并努力将其融会贯通。丝绸之路藏品有待今后研究的尚未解决的问题实在太多,也有不少地方需要与各个领域的学者进行合作。

展览方式成为研究的新课题,建立在研究基础上的展览保证了一定的学术品位,引领观众到达一个新的境界,因为视觉刺激是不可能长久于心的。同样,研究者也必须熟悉和使用博物馆的藏品及其他资料,深入了解博物馆的运作过程及其内在逻辑,同时设想发展新的展览方式的可能性。这其中包括的研究、调查、分析、写作、审美、沟通等能力。把最新的研究成果变成博物馆的展览,也是博物馆不同于纯粹的学术研究机构之处。


(文章来源于:中国文物信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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