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西藏 | 边走边画 二十年后西藏行
远眺南迦巴瓦
二十年前,我仗着自己还算年轻,身体也还好,在冬季去了一趟西藏。哪里想到,高原反应竟会强烈到拉萨落地的当天晚上就头炸、胸闷、四肢关节酸痛。一夜后,立马改签机票飞回成都,成都落地即好。这桩事,后来以7000字的《西藏的31小时》文章,见于《四川文学》2006年第5期。
二十年间,许多时候都想再走西藏,但每次都因第一次的高反“蛇咬效应”没有成行。终于,在今年青稞开镰的9月中旬,与妻在成都西站坐Z322列车出发,经两夜一天来到了西藏,五夜六天后乘西藏航空TV9852航班飞回成都。
路过盐湖
再次来到西藏,除了充分准备防高反之外,双肩包里还带了一套微型水彩画具。这些年,我的旅行都带有画具,不过之前带的要么是一次性钢笔,要么是铅笔,还从来没有带过颜料。二十年后的西藏行,短短几天竟画了八幅,于是本文成了“看图作文”。
青藏铁路所见
Z322经广元到甘肃陇南成县时,天已大亮,黄土高原从窗外闪过。于是拿出画具,在我下铺前的小桌上,记下了高原谷地的绿地和稠密的农舍。
从西宁到格尔木,这段路程间有我两次到过的青海湖和从来没有见过的盐湖。列车疾驰而过时,我发现盐湖似乎并未如许多旅游宣传的那般美丽,但我依然把湖面画得与媒质带给我的记忆想象,而湖的远山则是现场实录。
高原谷地的绿地和稠密的农舍
拉萨所绘所感
进拉萨八廓街,当然得谒大昭寺。记得2003年,到拉萨的第一站也是大昭寺。到八廓街时,还没到9点钟,进大昭寺的队已经排得很长了,我与妻提议先转转八廓街再进大昭寺。走到太阳有了温意,我寻一个地方坐下,在八廓街请“敏珠林寺藏香”的一座小巧却极为精美的寺院前,画下了《八廓街请早香》一图。据说,敏珠林寺的香是整个八廓街最好的。
八廓街请早香
我在布达拉宫广场的下穿人行通道入口外画布达拉宫时,如果没有妻拍下这张照片,我不会想到我这样拙劣的画者,竟有人观看。我是一个既无童子功又没有拜师认真学过画的人,起初只是在旅途中随便乱画,后来有了意识“边走边画”,再后来自学起了画画。画画是我作文之外的,一种对世界、对人性的另外一种感悟,或者说是我对世界和人性的另外一种表达。
布达拉宫写生
林芝所闻所思
林芝卡定沟天佛瀑布,流传着许多神奇的藏传佛教神话。不过于我一个旅行者,见到如此刀劈斧砍的山和山间一淙飞流直下的瀑布,比听那些“信则是,不信则便不是”的神话更为震撼。我试图画出这种震撼,虽然笔力不足,但我觉得已经有些“像”。写生的好处在于,画者可以依葫芦画葫芦,也可以离开葫芦画葫芦,就如这天佛瀑布一样。
卡定沟天佛瀑布
来到318国道上的重要山口之一、海拔4728米的色季拉山口,无论如何都得画画。这是我一生中在海拔最高的(绝没有之一)地方画画了。约20分钟,待收拾好画具,钻进车里,请教司机师傅如何使用从拉萨买的氧气瓶。对着氧气瓶口猛吸,还真管用,不再胸闷,不再气喘,不再头晕。我相信,这是氧气的作用,也是林芝大美山川的作用。
尼洋河上的林拉高速
《远眺南迦巴瓦》可能是这组《西藏行水彩写生》最好的东西了。到达雅鲁藏布大峡谷谷口时,云遮雾绕的南迦巴瓦显出了它的雄姿和神奇。本来是想把雅鲁藏布江的河道隐约画出,又怕降低了南迦巴瓦的雄姿和神奇,于是将烘托南迦巴瓦的江畔大山一样画得伟岸。从林芝返回拉萨时,原来匆匆经过的尼洋河,变得平静如镜,我便画下了这幅《尼洋河上的拉林高速》。
早晨的巴松措
西藏,祖国一方圣洁之地。无论是拉萨河还是尼洋河,无论是平静如镜的雅鲁藏布中游还是奔腾咆哮雅鲁藏布大峡谷,都是圣洁之地,或是圣洁的另一种姿态。不过,还是得真正到了西藏的湖,圣洁的全部要素才尽心尽情地示于我们。于是,我在巴松措画下了《早晨的巴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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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简介
刘火,本名刘大桥。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文艺评论家协会顾问。著有当代文学评论集《破壳的声音》,散文随笔集《缅怀清苦》《远去的雷声》《向往天葬》《花开了花落了》《独自行走》,文史随笔集《风月原本两无功——刘火说诗、画、经、史》《叙州旧迹》,政论集《网络里的一只蝉》,“金学专著”《瓶内片言——刘火说〈金瓶梅〉》,中西比较文学集《茶的力量》等。其当代文论与古典文论曾获四川省文学奖、四川省巴蜀文艺奖等多个项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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