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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大家】扎心啦,老铁!翻译家黄灿然致未来的译者:有热情无用,做翻译的十个条件你够格吗?

2017-04-06 沃领域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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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是一种艺术,一种技巧,更是一种能力。光有一腔热情并不能保证好译文的产出,翻译绝对非一日之功,而是要靠经年累月的积累和锻炼才能炼成的。

今天小沃推荐黄灿然先生的《给未来的译者——谈翻译的十个条件》一文,欢迎真正热爱翻译的小伙伴阅读和传播,读完绝对会颇受启发。





黄灿然:著名诗人、翻译家。1963年生于福建泉州,1978年移居香港,1988年毕业于广州暨南大学,现为香港《大公报》国际新闻翻译。曾任《红土诗抄》主编、《声音》诗刊主编和《倾向》杂志诗歌编辑。译有《时代的喧嚣——曼德尔施塔姆散文选》《卡瓦菲斯诗集》《里尔克诗选》《聂鲁达诗选》等。

以下是文章的正文,文章略长,小沃选取了最最精华的部分以便和大家分享。

仅仅热爱翻译是不够的。翻译是一种综合能力。作为年轻初学者,这直接反映在你的理解力上。你现在才二十多岁,即使是读汉语或汉译的理论著作或论述,以至诗歌或散文,可能也还有理解障碍,这是因为你还没有较高深的概括能力和抽象能力。概括能力和抽象能力是与生活经验和阅读经验分不开的,甚至影响你的判断力。假如一个出色译本是这样一种概括和抽象的产物,而你读不懂,你就有可能归咎于翻译不好。相反地,你也有可能把一个译得不大准确却似乎好懂的译本,当成好译本。在汉语或汉译里,你觉得似懂非懂的,一个老练读者看来,却是明白的。你把似懂非懂的东西译成似懂非懂的东西,在你看来没问题,但有经验的人一看就是误译。这也解释了一个现象,其他领域都有神童或早熟的天才,翻译领域里没有。一个译者三十五岁能出版一部自己后来不汗颜的翻译作品,已算是个幸运儿。我自己就不是这样的幸运儿。


虽然你的阅历和理解力会增加,但不见得就能因此而自动在十年后以至二十年后变成一个具有高度理解力的出色译者。有不少譬如二十年前就做诗歌翻译的人,翻译质量原本就低,二十年后其外语水平几乎从未提高过,数量却不断增加。而他们都不自知。这是一个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的怪现象:自己外语水平低而不知道自己外语水平低,或装作不知道,因而不知道需要去提高。一个勉强的类比是,在文学创作中,很多人水平奇低,却一辈子乐此不疲。对这样的热爱或热情,我是持严重保留态度的。有鉴于此,我想给你一个建议:要自强不息,不断改善和提高自己的外语水平。但又鉴于翻译是一种综合能力,因此我提出以下十点,作为你全面提高自己的翻译水平的指针。


一、大量阅读汉语著作。


现在你也热爱创作,因此,这应该不是问题。尤其是,随着年龄增长,你的阅读量将会大增。


二、大量阅读汉译著作。


一般来说,热爱创作的人也热爱汉译著作,因此,这也不是问题,尤其是随着你创作力提高,你对汉译著作的胃口也将提高。


三、就你而言,大量阅读英语文章和著作。


这是最关键的:既是你避免仅仅成为热情的译者的重要一步,也是你将来可能成为优秀的译者的重要一步。如果你平时有阅读中文报刊、著作和中译本的习惯,那你也必须培养阅读同类英文报刊、著作和英译本的习惯。英语的难度,最终不在词汇或生字上,因为意义都在上下文中。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什么所有词汇和生字你都彻底查过了,甚至都能把那段文章和那个句子背下来了,可仍然不明白。读英语作品就像移民,你必须越出你原来的舒适区,可能需要三五年,十年八年。不要紧,那地方最终会成为你的新舒适区。有一天,当你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前几天看过的某篇文章里提到的某件事,到底是从汉语文章还是英语文章中看到的,你就算大功告成了。那么,如何开始呢?这很简单也很困难:不求甚解地读,似懂非懂地读。如同读中文:请问,你读了这么多母语文章和著作,能自如地写中文,可你一年查过多少词典?我不是说你要完全放弃查英语或英汉词典,但既然你喜欢做翻译,那你就可以通过每天做一定数量的翻译来查词典和学习生字,翻译之外的英语作品阅读,则应完全不查词典或每小时查不超过譬如说十个、五个、三个、二个、一个生字,视乎你的实际需要而定。


四、这也是同样重要的一步:虽然你喜欢写诗译诗,但你最好暂时不要译诗,或只偶尔译诗,而把大部分时间用来翻译评论。


为什么翻译评论?因为评论最能考验你的概括能力和抽象能力,另外评论也是现当代最新鲜、活泼和多样的文体。你的英语水平达到什么程度,你译诗时可以蒙混过关,但译评论时就无可逃避。当你可以无碍地读一篇评论文章,又能基本上无误地把它译成中文,那你就具有相当的理解力和翻译技巧,这个时候再来译诗,就事半功倍。我译文论,是为了增强英语理解力和汉语表达力,补充能量,更新自己,隔几年译一两位诗人或译几批诗。由于带着新的视域,新的能量,新的感受力、理解力和表达力,译出的诗歌品质才会有所进步和提高,以及有所不同。


第五个条件,就是选择力和判断力。


这是你将来能否成为一位优秀译者的关键。太多有兴趣于诗歌翻译的人,都喜欢拿些名家的译作来比较,或拿现有参差不齐的译作来比较,然后给出自己的见解,也就是判断,或提供自己的改善版。靠自己独特和独立的感受来译,相当于写文章提出独特和独立的见解,而拿自己的译作来与名家译作比较,或修改名家的译作,则相当于写文章讨论别人独特和独立的见解,虽然样样周到,但毕竟缺乏原创性。当我们独立阅读一首诗并有深刻感受的时候,我们已经接受了一股灵气,如同在创作上当我们对事物有深刻感受的时候我们也是接受了一股灵气。翻译这首诗时,虽然我们还要做很多其他功夫,包括查字典,但我们主要是努力把那股灵气表达出来,如同创作时把那股灵气表达出来。


我不是否定名家译作的价值,相反,应重视名家译作的成果,但不应把我们自己不成熟的实践参与进去——那怕自己是成熟的,也不应参与进去。你要当一个真正忘我的读者,而不是作为一个译者或未来译者而阅读。当你判断时,你也是作为一个忘我的读者而不是参与者,这样便具备了独特感受和独立观点。


但你如何真正地开始翻译呢?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自己去发现未被译过的外国作者或被译过但未引起足够重视的作者。这就要求你以广泛阅读原著作为基础,而且同样是首先作为一个忘我的读者。一个优秀的译者,首先应当是一个优秀的中文读者,其次(或更准确地说,同时)应当是一个优秀的外文读者,即是说,你要通过大量阅读,包括参照自己成为一个优秀中文读者的经验,逐渐把自己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外文读者,能够看标题就略知文章水平,读文章第一段就能进一步从其语气或文字功夫判断其好坏,如果是好的,再读该作者另两三篇文章即能知道这是偶然佳作或这位作者是整体地高水准的作者。当你外文读得多了,见识广了,还可以回过来影响和提高你作为一个优秀中文读者的判断力。


第六个条件,不一定是真理,却针对一个普遍现象。


年轻的翻译初学者,十之八九——也许还不止——是调动自己的资源来翻译,这看上去似乎没错。问题是你的资源根本就是有限的,而假如你翻译一位大师,你如何用你有限的资源来翻译呢,当然是让大师来模仿你。结果可想而知。这便涉及到翻译的文体的问题。就这个例子而言,你应先模仿翻译体,进而模仿大师。所谓翻译体,是倾向于比较直译的文体,不少高水准译文,尤其是文论和理论、社科著作,都是这个倾向的。我们一般的翻译概念是原著→译入语(即母语)。我这个概念则是原著→翻译体←母语。当然,这里的母语,并不是全部汉语资源,而仅仅是你个人十分有限的汉语资源。简言之,如果你译入翻译体,你将放弃你自己原来某些风格上的偏爱和取向,而经过翻译体的磨练,你将扩大你的母语创作能力,包括句法、文字和意象的组织力和表达力。在具备相当丰富的经验之后,你的翻译体能力会反过来扩大你的母语判断力和领悟力。达到更高境界时,可同时以翻译体来占有原著和母语,也即偏重翻译体,兼顾原著和母语的特色;也可偏重母语和翻译体,兼顾原著特色;又可偏重原著和翻译体,兼顾母语特色——最后一种也是较欧化的选择。幸运的话,你也许还能同时兼融三者,去到一个“语出自然”的境界,即是说,随心所欲没有章法却自成一家。


简言之,应通过译文来改变自己,而不是用狭小的自己来改变译文。


但你会问,有没有更好的选择,难道翻译体似乎成了唯一可能的选择?有的。还有更好的选择,那是大作家式的翻译家。这是一个最有可能成为伟大翻译家的选择。这种译者,是真正的翻译家,自己不创作,但性格和修养都完全是大作家型的,并把所有作家修养都灌输到翻译家身上。像英国的阿瑟·韦利,本身是一位比诗人还诗人的诗人,但不写诗,好像除了很早的时候写过几首。中国诗在当今世界上的地位主要是由他奠定的,白居易闻名世界也主要是他的功劳。日本文学的翻译,他也是大宗师。就中国而言,傅雷也是一位作家型的翻译家,你检查傅雷的言行,样样都像个独立不群的作家。他也像韦利一样,把作家的个性都发挥在翻译作品中。


第七个条件是善查词典和工具书。


我发现很多年轻人英语水平本来就低,却又爱偷懒,不查词典,或不善查词典。如果想弄通每一个句子结构和意义,就得耐心查词典和耐心看例句。我不得不说,我翻译第一篇文章和第一批诗时,配备的词典就已经跟专业翻译一样齐全了。


互联网是一个庞大而方便的图书馆和工具系统。基本词典,包括英汉词典、人名、地名词典、文学词典、音乐词典等等,依然必须继续使用,在这个基础上广泛利用网上资料。一般网页上的文章,都是不大可靠的,错别字百出,如同中文网页文章一样。应以实体出版物为根据。如果有疑问,就查原刊物或原书,而原刊物和原书如果网上能查到(pdf版或扫瞄版),当然最方便快捷,如果查不到,要上图书馆查,或购买原著。


如果你仍不懂得善用英汉词典,那你的翻译水平和理解力不会高到哪里去;如果你还不懂得善于从网上查各种资料,那你的翻译水平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也同样很低。同样一篇文章一个句子,同样一本词典,别人能查到而你查不到,这代表什么呢,除了技术和经验外,最大的可能性是你太懒太没耐性。而懒和没耐性是翻译的天敌。这个弱点不克服,就别提做翻译了。


第八个条件是校对。


这是耐性的最大考验。太多人对自己的文章连多看一两遍的耐性都没有,何况是拿着原文和译文极不方便极折磨人地一遍又一遍对照检查。校对的困难在于,这二百个错误散布在一本书的译稿里,你必须自己去发现并纠正过来。


现在我们谈谈必要之恶。既然你是年轻人,你必须练习,就像所有人都必须练习。如果你要有较好的理解力,那大概要到三十多岁。那意味着,你最初十年八年的译文肯定会有不少错漏的。我自己早期的译文,偶然校对一两篇,也有很多错漏,现在各方面经验较丰富了,尤其是理解力和校对的耐性都提高了,正开始抽空对旧译进行修订。傅雷早期的译文,他自称错漏百出,傅雷有能力看出自己以前错漏百出,是因为他自强不息,持续精进,提高自己的外语水平。有前车之鉴,他便学会谨小慎微地校对自己的译作。这样便进入良性循环,一个成熟的傅雷便崭露头角。


为了尽可能地减少错误和尽早磨练校对的耐性,不妨找个有经验者替你校对若干篇。校出来之后,你就会有羞耻感。羞耻感愈严重愈好,因为这将激发你自己做校对的动力和锻炼你的耐性。校对有几种。译文初稿通读一两遍,做中文修改,碰到疑问时查回原文。然后进入原文与译文对字遂句对照校对,多少遍也不嫌多,但至少要三遍。然后再通读,同样多少遍也不嫌多,但至少要五遍。最后是只读原文,如同通读译文那样,遇到自己陌生的句子,或觉得与记忆中的译文不同的句子,就查回译文。然后再通读译文。在经过中文通读、原文与译文对照、原文通读这些步骤之后,你对译文的熟悉程度应可达到要是出版社编辑或校对员悄悄给你改一个字你也能觉察的程度。无论你在交稿前做了多少次校对和通读,出版社的校样都是最重要的,因为那基本上就是出书的格式,排版都基本上确定下来,字体适当,版面清晰,而且距你上次校读时也已有一段时间了,可能是几个星期或几个月。这是你最清醒的时刻,可做非常多的修订。我自己是尽可能把逐句对照校对,留待在出版社校样上做,通常是让出版社来回寄三次校样。出版社的编辑和中文校对也会提供各种修改意见或疑点。如果编辑外文功底好,又肯认真逐句帮你校对,那是最好也是最幸运的。


校对就我自己而言,最初是恐惧,尤其是看到校出来的一页页杂乱无章、难以辨认的稿纸,仅仅想到还要把这些满目疮痍的修改稿重新输入电脑,就会心寒!但是慢着,最初的害怕之后,就习惯了,因为耐性再次把这些困难吸纳和消化了。习惯之后,如同生活进入规律之后,我竟喜欢起校对了。后来,也许你不信,我竟觉得翻译最大的乐趣就是校对。我利用一切空档做校对,在公共交通工具上,在从办公室下楼抽烟的几分钟期间,在厕所,在旅途上。那种不断发现和纠正自己的错误的乐趣,简直成了枯燥生活中的润滑剂。翻译中的难题,也逆转过来,看到看几遍看不懂的句子,便兴致大增。


第九个条件是确保身体有充足营养,这个看似不相关,事实上是条件中的条件,是上述大多数条件能否充足具备的基础。


但营养我不能谈到太多,因为一谈便是养生和医学知识,而每个人有不同体质和不同营养方向。我只能告诉你,翻译对脑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就还需要搬动大词典而言,体力消耗也大。按我的估计,做翻译时,营养需求会比平时提高一倍。就我自己而言,只要我一顿吃得差些,就提不起劲来做翻译了,而是会很自然地听听音乐或看看网上英文报刊文章,而且即使听音乐也是听舒适的,报刊文章也是看轻松有趣的,一句话,不用脑的东西。在解读和翻译难句时,需要高度专注力和思考力;在遇到任何问题时,都需要高度的耐性;校对时更需要近于残忍的耐性。而耐性跟营养有极大关系,如同克服压力与营养有极大关系。


另外,任何做翻译的人,都会遭遇各种令人绝望的句子,有时是太复杂,有时是太抽象,有时是太跳跃,有时根本就看不懂,还有各种意想不到的障碍,这时候你会诅咒自己,你想嚎啕大哭,你想——你什么都想,就是不想做这见鬼的翻译。要克服这些绝望时刻,需要耐性,而没有足够的营养,就会身心疲乏。顺便一提,遇到问题,思考最好不要超过十五分钟,再多了头脑会进入妄想,既不能最终解决问题又浪费精力。应暂时搁置,等自己放松了之后再重新思考。现在互联网方便,遇到难字难句,可上网搜寻大量相似或相近的例句,根据其在上下文中的意思,来确定你遇到的难字难句的意思。这是用行动来解决问题,而不是纯思考,因此花时间可以不限制。但也应有所节制。翻译时遇到问题思考不超过十五分钟,就是为了避免被卷入此类思考黑洞。而你有没有这等叫停的决断力,也跟你的健康素质有很大的关系。简言之,与营养有很大关系。


第十个条件:接受艰苦与清贫。

我想你是完全误会了:你以为香港有良好的翻译环境,因此我有比较宽裕的条件去从事文学翻译,相对而言,大陆的恶劣环境使你无法从事严肃的文学翻译。真相是,再没有比香港更恶劣的翻译环境了。香港是不能提的,香港可以说完全没有文学翻译,哪怕是通俗和流行的文学翻译。这就是为什么我只能为大陆和偶尔为台湾的出版社翻译。至于大陆翻译环境恶劣,我想我比你还清楚,因为我就是直接的受害者之一。让我做个比较,不但能见出大陆翻译环境之恶劣,而且能反映我在香港从事文学翻译的环境还要恶劣几倍。只要我写几篇报纸文章,就能赚回翻译一本书的稿费。如果我在香港从事商业翻译或半商业翻译,那我大概一星期就能赚一年为大陆翻译一本书的报酬。十年前我因为买房子而需要还钱,曾接受过一次商业委约,两个月赚十余万港元。按这个比例算,我得用约十二年时间翻译十二、三本书,才能赚这样两个月商业翻译的钱。


也许你会说,那你一年中多写些报纸文章和偶尔做一两次商业翻译,不就行了。事实是,我从事严肃文学翻译愈多,就愈是被往这个方向推,约稿就愈多。愈是不做商业或半商业翻译,这类翻译的机会也就减少,最终消失。而由于严肃文学翻译愈做愈多,经验愈来愈丰富,以及愈来愈认真,付出就愈来愈大。例如校对的经验愈来愈丰富,就意味着用于校对的时间愈来愈多。结果,我不但不能做也不想做商业翻译,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连写报刊文章来补贴翻译的时间也赔掉了。


但我并不抱怨这种恶劣环境,如同我不抱怨写诗的恶劣条件。相反,我要说的是,如果你将来要从事文学翻译,这是第一个起码的心理准备。另一个起码的心理准备也涉及到经济问题,就是购买外文书籍。一方面是为你自己的广泛阅读而购买,另一方面是为你要翻译的著作做准备而购买。就我而言,如果我是从英译转译其他语言的诗歌,我就得购买各种英译本和研究著作。有时候,这方面的花费超过出版社给的稿费。


结合充足的营养这个条件来谈,那等于又要吃得好又要甘于清贫,似乎是一种悖论。但这不是悖论,这只不过意味着,你又更清贫了。你得在其他方面多节俭,为的是吃得好,好来做翻译,翻译来赔本。如此而已!

小沃觉得黄灿然先生的言语很实在,能发人深思。总结起来,重要的点也就是

1、多读书,读汉语,读英语,还有读汉译——增强感受力、理解力、表达力。

2、舍得花精力,善查词典和工具书,并善用搜索引擎——对译文负责。

3、多花功夫在校对上——不只是精益求精,还是查漏补缺,应该形成习惯。

4、耐得寂寞,守得清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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