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继苏轼革新词坛,塑造独特魅力后的又一豪放派代表人物!
辛弃疾,字幼安,号稼轩,是继苏轼革新词坛,塑造独特魅力后的又一豪放派代表人物。他继承了苏轼的豪放词风和南宋前期爱国词人的传统,进一步扩大了词的表现范围。使词创作的境界更阔大,手法更多样,并且在词中融进了诗歌、散文、辞赋以及经史百家成语,使语言更加丰富多彩,辛弃疾是豪放词派的集大成者,推动了词风的转变,在词史上具有重要意义。他的词中还有大量清丽婉媚的婉约之作。反应了作者多方面的精神生活和艺术造诣。
辛弃疾作词的志向就是要弘扬苏轼的传统,把词当作品抒怀言志的手段,并以此向读者展现自己的精神世界。他明确地宣称:“人无同处面如心。不妨旧事从头记,要写行藏入校林。”(《鹧鸪天》)意思就是要把自我一生的人生经历、生命体验和精神个性完整地表现在词作中。
“有心雄泰华,无意巧玲珑。”(《临江仙》)与虎啸风声、豪气纵横的英雄气质相适应,辛弃疾崇尚、追求雄豪壮大之美。情怀的雄豪激烈,意象的雄奇飞动,境界的雄伟壮阔,语言的雄健刚劲,构成了辛词独特的艺术个性和主导风格。
辛弃疾对词的心灵世界也有深广的拓展。此时期的南渡词人的情感世界已由个体的人生苦闷延伸到民族社会的忧患,辛弃疾继承并弘扬了这一创作精神。如其名作: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末。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
辛弃疾对民族苦难忧患的社会根源有着清醒深刻的认识,在词中,他往往用英雄特有的理性来反思、探寻民族悲剧的根源,因而他的词作比南渡词人有着更为深刻强烈的批判性和战斗性。他谴责朝廷当局的苟且偷生:“渡江天马南来,几人真是经纶手。长安父老,新亭风景,可怜依旧。夷甫诸人,神州沉陆,几曾回首。”(《水龙吟.为韩南涧尚书寿》)痛愤英雄豪杰被压抑摧残:“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贺新郎》)更直接讽刺宋光宗迫使自己投闲退隐:“君恩重,教且种芙蓉。”(《小重山.与客泛西湖》)在名篇《摸鱼儿》)词中对排挤妒忌自己的群奸小人也进行了辛辣的嘲讽和抨击:“峨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辛弃疾拓展词境的另一个层面是对农村田园生活和隐逸情趣的表现。从苏轼以后,就已经很少有关于农村乡土的佳作了。辛弃疾在江西上饶、铅山的农村先后住过二十多年,他熟悉也热爱这片土地。辛词对当地的村民和山水景致作了多角度的素描,给词世界增添了一道极富生活气息的清新自然的乡村风景线,如: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二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清平乐》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本是行伍出身的辛弃疾,有着在战场上横戈杀敌的战斗体验。他既熟悉军事生活,又时刻期待着重上沙场,再建武功。因此,当他“笔作剑锋长”时,刀、枪、剑、戟等军事意象就自然而然呈现于笔端,诸如“千骑弓刀、”“倚天万里须长剑、”“嵯峨剑戟、”“却笑将军三羽箭”、“边头猛将干戈”、“红旗铁马响春冰”和“斩将更搴旗”等军事意象频繁出现,构成了词史上罕见的军事奇观。
辛弃疾的词作不仅在对象内容上做了更新,而且在表现手法上也做了改变。在苏轼“以诗为词”的基础上,辛弃疾进而“以文为词”,将古文辞赋中常用的章法和议论、对话等手法移植于词的创作中。《贺新郎.别茂嘉十二弟》,即采用辞赋的结构方式,章法独特绝妙。《沁园春.将止酒戒酒杯使勿近》模仿汉赋中《解嘲》、《答客难》之宾主问答体,让人与酒杯对话,已是别出心裁;而词中的议论,纵横奔放,又蕴含着丰富的人生哲理和幽默感,余味无穷。用《天问》体写的《木兰花慢》,连用七个问句以探寻月中奥秘,奇特浪漫,理趣盎然。表现方法的革新,带来了词境的新变。
内容的博大精深,表现方式的千变万化,语言的不拘故式,构成了辛词多样化的艺术风格。雄深雅健,悲壮沉郁,俊爽流利,飘逸闲适,都兼收并蓄,其中最能体现他个性风格的则是刚柔相济和亦庄亦谐两种词风,如《卜算子》写贤愚的颠倒错位。《千年调》表现官场上圆滑而不失庄重,严峻而不乏幽默,是辛词的又一风格特色。
在两宋词史上,辛弃疾的作品数量最多,就辛词内容境界、表现方法和语言的丰富性、深刻性、创作性和开拓性而言,辛词都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
辛弃疾的诗大气磅礴,意境开阔,壮怀激烈。辛弃疾只能是辛弃疾,情怀造就了辛弃疾的伟大。诗品如人品。推而广之,武术也如此。所以乔峰的看家功夫是降龙十八掌,虚竹是小无相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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