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去香港买保险吗？——从两则银联刷卡新闻说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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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信公众号“国浩律师事务所”，作者：国浩律师事务所黄宁宁，国浩上海办公室管理合伙人。

昨天的一个重磅新闻是有关银联卡支付香港保费的。该新闻称：“银联从2016年10月29日零点开始全面暂停以银联为支付渠道缴纳香港保险保费。香港全部保险公司的保险产品（包括储蓄寿险和重疾险等险种），保费不能再以银联刷卡方式缴纳。”然后，今天我们又看到所谓的有关银联国际深夜辟谣的新闻，称“并未停止境外保险类商户的银联卡支付服务。”同一条新闻中，“银联国际解释称，按照监管政策的一贯要求，境内发行的银联卡仅可进行个人旅游、消费类支付，不得用于资本和金融项目交易。因此，银联卡仅可用于与意外、疾病等旅游消费相关的经常项目保险，不能购买具有资本项目投资性质的人寿险。”同时，该条新闻中称：“需要提醒的是，一直以来，保险属于境外限制类商户类别，持境内银行卡购买相关保险产品，均有单笔5000美元限额，既可满足境内持卡人购买小额保险的合理需求，又实现对涉及资本项目的投资性保险的限制。”两条新闻出台，虽真假莫辨，但一石激起千层浪，各种解读、观点纷纷出炉。笔者与保险业渊源超过十年，借此机会做些相关内容的梳理，希望为各位的周末添些趣味。

地下保单的前世今生

1. 银联卡单笔5000美元的消费限制2016年2月，银联国际发出指引，要求从2016年2月4日起，银联卡实施交易额度限制为每次交易最高5000美元，该指引将于香港各保险机构及其他商户实施。 2. 国家外汇管理局表态2016年3月22日，国家外汇管理局就境外购买保险问题，在新闻发布会中，做如下表示：“居民到境外购买人寿险或投资返还分红类保险存在风险，因为现行的外汇管理政策尚未对其开放。” 3. 保监会的两个重要文件保监会于2016年4月22日发布《关于内地居民赴港购买保险的风险提示》，就五个方面作出风险提示：(1)香港保单不受大陆法律保护；(2)存在汇率风险和外汇政策风险；(3)保单收益存在不确定性；(4)保单前期现金价值低，退保损失大；(5)需认真阅读保险产品条款。
保监会于2016年5月11日发布《关于加强对非法销售境外保险产品行为监管工作的通知》，对地下保单问题继续高调发声。

我们的观察

从上述事件看，中国监管机构对控制资本涌出境外的压力空前巨大。然而，令人尴尬的是，个人境外购买保险，到底属于经常项目下的消费（如意外险，医疗险等），还是资本项目下的投资（如投连险、年金保险），在目前的法规体系中，是缺乏规定的。也正因为这样的原因，纵观所有限制地下保单的举措，实际上没有强有力的法律支撑，这也导致实质上很难完全制止地下保单的销售。
据市场传闻，此次银联国际采取的措施，包括：(1)停止所有（含现金价值）投资类保险产品的银联卡交易，包括首次缴付保费及续期保费（不再以单笔5000美元为限）；(2)停止Visa，Master等通过国际信用卡清算系统的境内银行卡，只要该等银行卡通过银联系统进行清算。如属实，这样的重压下，香港保险业未来的变化，很值得关注。

几个值得关注的事实

1. 央行数据显示，2016年9月我国官方外汇储备31663.82亿美元，较上月减少187.85亿美元，8月份为下降158.90亿美元，美元口径为连续第三个月下降。中国的外汇储备由2014年7月份最高点的3.99万亿美元减少到了目前的不足3.2万亿美元，短短两年减少了20%。
2. 商务部最新公布的数据显示，2016年上半年，我国共对全球155个国家和地区的4797家境外企业进行了非金融类直接投资，累计实现投资5802.8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58.7%。
3. 中国国家税务总局于2016年10月14日发布《非居民金融账户涉税信息尽职调查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就非居民金融账户登记及信息全球共享做出制度安排。
4. IMF宣布，人民币自2016年10月1日起加入SDR。

乱花渐欲迷人眼，各种纷繁复杂的事实背后，真实的问题和挑战是什么？银联卡是否能够继续在香港购买保险，折射出的是恰恰是中国在人民币国际化过程中的进退两难和所面临的艰巨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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