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人?还是伟人?我把每一部作品都当作自己最后的电影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r1322oedukg&width=500&height=375&auto=0▲导演访谈:Nicolas Winding Refn▲
尼古拉斯·温丁·雷弗恩,出生于丹麦电影世家的欧洲中生代鬼才导演。与丹麦另一位鬼才型导演拉斯·冯·提尔有过众多合作。流淌着维京海盗血统的丹麦人,擅长打破常规与传统,似乎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你懂的,我生来就是为了成就伟大,生来就是与众不同,
我应当去完成一番伟业。”
1996年,凭借处女作《末路狂奔》,一部描述贩毒小混混,如何在一周内,从高处跌落到人生谷底,众叛亲离的过程。影片使用大量手持镜头,以逼近人物的视角,用一种近乎纪录片形式的手法聚焦在一个社会底层小混混的身上。
这种强烈的视觉风格和影片中涌现的暴力元素,顷刻引起了丹麦电影界的关注,也让他获得丹麦昆汀·塔伦蒂诺的称号,并捧出日后被冠以丹麦第一性感男星的麦斯·米科尔森。
“最开始,我很纠结,
因为我如何拍电影,
更多取决于我希望他人如何来解读。”
对于一位影人来说,怎样的开局会比一部叫好又叫座的处女作来得更让人直上云霄。随后的第二部电影作品《血流不止》,由于前作的成功,影片成功进入1999年威尼斯电影节进行首映。
对于一位初出茅庐的年轻导演,事业初期即遇电影界此等殊荣。影片依旧是高度风格化作品,并成为日后塑造雷弗恩导演风格的重要一步。他第三部作品《恐惧X》(2003),采用著名影星约翰•特托罗当任主角,并与《梦之安魂曲》编剧小胡伯特•塞尔比进行联合编剧,而这样的强强联合,没有给他带来事业上的高歌猛进,反而惨遭票房与口碑的双重失利,并将参与制片的雷弗恩的电影公司直接拖入破产的边缘。
“我原以为我天生就是要成为千古留名的伟大导演,
后来我悲哀地发现并非如此。
所以我决定换个方式,
把每部电影拍到最出色。”
即便是天赋异禀的妄人,在遇到接踵而至的失利之后,也不得不调整方向。他返回丹麦接连拍摄了两部《末路狂奔》的续集,上映后旋即赢得票房与口碑的双丰收,并成功摆脱了债务危机。
胆量是一道数学题
“至于创造力,
它与融入无关,
而是完全相安,要与众不同,
但这需要极大的胆量,
所以,这其实是道数学题。
也就是逼迫自己,
尽可能挖掘自己骨子里的无畏。”
雷弗恩的失败与他的精神导师是相似的。亚历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70年代著名的超现实主义电影导演,以《鼹鼠》、《圣山》等片留名影史并开创了邪典电影的鼻祖人物。近年再次进入人们的视线,却是因《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这部纪录片。
这部从未面试却彻底影响了日后几乎所有类型的科幻电影的难产之作。雷弗恩作为佐杜洛夫斯基的忘年之交也出现在该纪录片里。他在片中说到,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通过佐杜洛夫斯基对着分镜头脚本的叙述,看过这部长达12小时的“科幻史诗巨作”。
The Holy Mountain (1973)
他和他导师在电影语言上并没有过多的相似性。但是在作品内核上,或多或少都可以从中窥探出一种极致的偏执。我们很难用对美的过度迷恋,或者一些简单的词汇来描述,这两位导演作品中所蕴含的奇特性。佐杜洛夫斯基的博学,使得他是西方导演里极少能平衡运用基督教的普世价值观与融合印度教及南美多神教,并展现在电影中的导演。
而从《维京英灵殿》、《亡命驾驶》、《唯神能恕》、《霓虹恶魔》,雷弗恩在电影的文本性与叙述性上越走越远,并越来越聚焦在对电影画面的观感上。也因此,许多影评人诟病他的影片,形式大于内容,剧本与台词空洞无物。特别是近期的《唯神能恕》、《霓虹恶魔》,这种“爱与恨”的对立情况越演越烈。
电影在诞生之初,曾被赋予其与其他艺术形式不同的使命。它本应肩负脱离文本,远离文学故事性束缚的使命,但在诞生百年后,仍“深陷在泥潭”里。极少有人愿意去说一个真相,即,形式与内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冲突过。真正的冲突在于一部电影是否能赚到钱。而这点,他和他的导师都在同样的坑里摔过。
“毕竟游戏只有一个规则,
那就是确保电影赚钱。”
电影是一场金钱堆砌而成的梦。这梦的唯一好处在于它是无味的,以致于人们从没有意识到,他们在黑色空间里享受着一场又一场从未停歇的“梦”时,这背后所弥漫的铜臭。电影工业的游戏规则是确保着这星球上一座座造梦工厂能够持续不断地将这一个又一个的泡泡投掷到世界各地,并销售给那些再也无法亲自做“梦”的人。
“我只真正交往过一个女人,
我想给她买双鞋,
但她总是试同样的两双鞋。
她难道看不出来这两双是一样的吗?
然后我妻子说:‘天啊,你是色盲!’
因为很显然,那两双鞋颜色不一样。”
他的妻子Liv Corfixen和他相识在《末路狂奔》拍摄期间,此后一路伴随着他的失败与成功。《我的人生由雷弗恩执导 》是她在雷弗恩拍摄《唯神能恕》期间所记录拍摄的一部纪录片。在电影中,我们看到雷弗恩作为一个著名导演背后——一个平凡人的自我怀疑与挣扎。
Pusher (1996)
每天的拍摄都伴随着自我怀疑,不安与脆弱;想突破自我,去尝试一些新的实验性的东西,但同时又自知自己这种行为会带来如何的观众预期;却又无法拒绝一个在未来等待自己作品的自己。这种胶着的心理状态,在拍摄创作期间日复一日轮番上演着。
“我不知道如何把自己所看见的呈现给其他人,
我觉得,我希望他们都能有所反应。”
作为该片的纪录者的她,在疑惑着是否要继续维持他们的婚姻,一段需要牺牲自己的事业,去辅助自己丈夫事业的婚姻。她和他一样,也是一位有野心有抱负的电影人,但她明白,她的成就不会比他更高。电影里,彷徨的她去找佐杜洛夫斯基为婚姻关系算塔罗牌,而即便是预知到了结果,又如何呢?
在回到被神化前的故事里,每个伟大的人物,他或她,都只是普通人,且正如所有的人一样,活在怀疑与矛盾里。与众不同又在于这些人很现实地知道自己的不切实际,却依旧固执地去尝试,去求变,去试图飞蛾扑火,去改变那些看似微不足道,那些可能对大多数来说,只是流星一闪的事。但,他们还是愿意做一朵升到天际就会消散的烟花。
“你得这样对待每一部电影,
像我一样,
把每一部都当作自己的最后一部电影。
因为就算要退出,
也要退得惊天动地。”
你认为最具个人风格的电影导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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