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界尽头的岛屿跳舞狩猎
世界上最大的岛屿格陵兰岛,在地图上孤独地占据着一角,居住在这片白雪皑皑极寒之地的居民,90%都是因纽特人。
爱斯基摩(Eskimos,爱吃生肉的人)是死对头印第安人对他们的称呼,带贬义;因纽特(Inuit)则在他们语言中意味着“真正的人”。当地猎人 Anda Kuitse 正竭力尝试在现代文明中保留独特的因纽特文化。
北纬66.5°以北的地区被称为北极圈,以南则是“平凡的世界”。
/ 格林兰岛上的库鲁苏克小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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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平凡的世界尽头
格陵兰岛是世界上最大的岛屿,地图上孤独地占据着一角,全境五分之四的地区处于北极圈内。面积217平方公里的格陵兰岛,大约78%都被冰雪覆盖。这片白茫茫的极寒之地,一年中平均温度为-20℃,极夜期间最低可以达到-70℃,住在这里的大部分是因纽特人。
他们的生活方式随着气候变化与现代文明的出现也不断发生变化,这部由西班牙导演 Guille Cascante 和 Santi Baró 所拍摄的短片中展现。前者为纪录旅行经历专门创立了 Eldorado 平台,在面对广袤、未知的北极圈,就像个稚嫩的孩子一样兴奋。他甚至觉得这趟北极之旅对于他的人生,有着 before and after 似的根本性的改变。
“即使他向我诉说关于北极所有的细节,鲸鱼、北极熊和超现实的自然光线,我也还是不明白他眼里的光芒究竟来自何处?”最近的一次旅行,他们来到格陵兰岛东南部海岸,65°34’ N/ 65°34’ W的小岛 Kulusuk ,探索这个偏远角落的人文。
在世界上最遥远的村落打猎
短片始于冰河间的白昼,Anda Kuitse 正一边打鼓一边舞动和歌唱。下一幕便是一望无垠的白雪,矮矮的房屋和陆地都被覆盖,伫立在镜头前的只有指明方向的十字木牌,在呼呼的大风下显得荒凉又单薄。梁上挂着已风干的鱼,是恶劣条件下因纽特人的智慧。
唯一能使这里有些生机的,就是动物和孩子了。黑色小狗厚重的毛皮终于能派上用场,它舔舔小舌头,好像北风下的白雪都是甜的。孩子们手里领着补给,熟练地在雪地里奔跑玩乐。
Anda Kuitse 是生在长在 Kulusuk 小岛上的一名因纽特猎人,今年66岁了,为镇上的300名居民提供食物。他也是传统因纽特鼓舞和歌谣的文化继承者,从他家窗口往外望,是行驶在冰川之间的小船和覆着薄冰的河面。摄氏零度一下是日常,冰块之间的摩擦声、水流和海鸟的声音也是格陵兰岛的旋律。
自1980年,他已成功捕获10只北极熊。当地物资匮乏,人们的主要食物是附近生活的动物们,鲸鱼、海豹、北极熊,甚至海鸥、小海鸟等等。猎人的主要交通工具是狗拉雪橇,有时为了打猎,要在冰面上急驶好几个小时。Anda Kuitse 使用传统狩猎方式,他相信动物们就像人类一样,都有自己的灵魂。打猎小组分工明确,动物停止呼吸后,身上的每一部分都会被物尽其用。
遗世独立的因纽特文化
已在这片冰川生活了数个世纪的因纽特人执着于传统文化,有自成一统的体系,城市中的便利和尘嚣与他们无关。在如此贫瘠的条件下,却创造了独特的建筑和居住方式。
男人们休憩木船、自家屋子,累了就在站在屋顶、面对白雪皑皑的群山喝杯热水,女人们一如既往地擅长精细操作,动物身躯不同部位的分装全靠她们,再将毛皮制成衣。预测天气、掌握基础的导航知识则是必备。
因纽特人的祖先来自中国北部,他们保留着北方民族的传统,信奉萨满、面部绘画,会生活畜牧。“我从不了解祖父,但我知道他在皈依基督教前是个好猎人和萨满。在我3、4岁时,父母演示了我们祖先流传下来的决斗歌舞。在因纽特语中,是不存在“战争”这个词的。人们通过这种歌谣和诗歌来解决部落间的争端。现在我经常对年轻一代表演这种祖先的艺术,让它能被留存。”Anda Kuitse 所说的因纽特语就像这片冰川一样毫无修饰,生硬且直接。
在雪山与冰河前,Anda Kuitse 鸣着鼓的歌谣。在世界尽头的格陵兰岛,不同于平凡世界中的一切,因纽特人忠于原始生活。而在现代语境中维持这种他们千百年来所习惯的生活方式,是需要固执的坚持和不断妥协的。
20世纪60年代时,丹麦政府在格陵兰岛开展数个建房项目并带来新的宗教,因纽特人们开始由农村迁入城市(1931年时丹麦获得格陵兰岛的全部主权),这一古老的歌谣传统也一度被禁止。因纽特人们在更发达、更先进的文化和快速变动的世界面前,要如何作出应对,在世界尽头保留自己的文化习俗?这是一场距离与温度都无法阻止的侵略。
撰文 / 许韵彤
编辑 / Wu Yin 、 An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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