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苍蝇引发的戏谑独角戏
苍蝇是全世界最令人讨厌的虫子吗?或许吧,一想到它肥硕肮脏的身体和每秒震动300次发出的烦杂嗡嗡声,就让人恨不得亲手结束它的生命——当然,一般情况下你是无法轻松消灭它的,并且会在一次次失败中越来越怒火中烧。当一个脾气暴躁的劫匪在紧张地等待同伙抢劫的过程中,遭遇一只恼人的苍蝇,又会引发怎样荒诞的戏剧情节呢?
例如贪婪、愤怒、焦虑、沮丧等情绪以及情绪所导致的行为,我们可称之为负面人性。倘若按照传统悲、喜剧的处理方式,人物,乃至故事发展都必须明确统一地指向一个目的地——悲剧的,或者喜剧的结局。
然而随着“黑色幽默”这种文学流派的诞生,“黑色喜剧”成为一种新的故事形态。其戏谑的表象之下,永远藏着一颗悲剧内核。
在2013年的泽洛电影节(Zero Film Festival)伦敦站上,本片导演奥利·威廉姆斯(Olly Williams)带着自编自导的作品《苍蝇》(《The Fly》)亮相。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劫匪在等待同伙的过程中被苍蝇逼到发疯从而引起连环“报复”的黑色戏谑犯罪故事。
简单粗暴的情绪动机
短片开场以黑屏与画外音告诉我们——这是一场经过周密计划、甚至预演的抢劫,连劫匪们喊话的方式都如同特种部队。
当画面终于出现,主人公独自坐在车里,东张西望,手指不自觉地敲击方向盘,并且用舌头不断翻弄牙签,通过机械的重复动作缓解压力。显然,他是一个容易急躁的人,一颗定时炸弹。
引爆他不需要特别强大的外力干扰,一只苍蝇就足够了。苍蝇足够烦人,他就执着地想要杀死它——用一拳打坏后视镜的方式;用一只杯子扣坏喇叭的方式;用一掌刺穿自己嘴唇的方式;用一枪枪打烂汽车的方式;用一切愤怒且暴力的方式。
这一系列行为导致的结果并不理想,苍蝇依然活着,逃跑用的汽车估计是坏了,警察也早已闻枪声而来。主人公望着赌上性命抢劫归来的同伴情绪复杂,不知所措。至此,一个陷入生活荒诞陷阱的小人物的底牌被翻开,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窘迫。
窥视人物的镜头
Olly Williams 在片中频繁穿插第三人称视角的缓慢移动镜头,颇有带领观众窥视主人公的意味,又或者是在说:上帝在观察每个人类的生活常态。
你看他在那里表演,一点都不做作,一切都说得通。你就在案发现场,从马路的一侧望过去,从银行大楼的高处看下去,甚至还走到车前打量,或者干脆坐进车里,在后座观察他。
镜头设计营造出极强的代入感,故事仿佛真实发生,然而我们都知道,劫匪是不会因为一只苍蝇被抓的。
身体力行的荒诞
泽洛电影节是众多独立电影节中相对小众的一个。它的最大特点是参与者均为自费拍摄影片的导演。
Olly Williams 贡献了自己的宝马车用来拍摄,被打烂。他表示拍摄完成后,自费把车修好了。
男主扮演者杰克·杜兰(Jack Doolan)的姓氏杜兰含义为“黑色+血色的”。他很敬业,在拍摄用刀割破安全气囊这幕时,用力过猛把手扎破了,以及后来出现在他脸上和嘴唇上的血都不是花钱做出来的。
每一个曾被苍蝇弄疯的你,what would you do for fly?
撰文 / 叶子
编辑 / Wu Yin 、 An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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