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镜头拼凑起记忆的碎片
在一趟穿越中国和印尼的蜿蜒旅途中,Charlene van Kasteren 和 Guust Mulde 两位导演一起拍摄了这部《Untie》。那些碎片一般的风景、水田,川流又混乱的街道、陌生人一闪而过的脸,甚至那位一直说着话的男人,并没有任何可以作为证明的物理坐标。无法自证的存在应该如何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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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记忆大厦
“Guust 和我计划了一趟去中国和印尼的休假旅行。作为电影人,我们总是想要拍点什么下来。但随便拍点什么又显得过于随意,所以,最终我们定下一个主题——和一首比利时歌手 Jacques Brel 的单曲《Ne Me Quitte Pas》有关。我们拍的每一个镜头都必须能够呈现这首歌中的感觉。”
这部影片本来也是无意的心血来潮之举,以至于当他们回到家后,完全没有看那些素材。两人在一年后看这些素材的时候,发现了他们想要讲述的故事:
“逐渐,我们发现,
那次休假中我们所想要讲述的故事,
其实是关于遗失的记忆和竭尽全力的生活。”
让身体记住
一个人试图通过书写来找回被遗忘的记忆,这样的自救故事一直在发生着。
在《追忆似水年华》中,普鲁斯特曾这样写道:
“生命只是一连串孤立的片刻,
靠着回忆和幻想,
许多意义浮现了,然后消失,
消失之后又浮现。”
那个用写地书来追忆的男人贯穿影片,他在石板地面上写下苍劲的汉字,心中想着什么我们不得而知。然而他俯下的身子,蜷曲的背,仿佛毫不吃力地在书写的姿态,无疑,他是沉浸于此的。
镜头几次闪过这位男子满足的笑容。当他终于完成书写,地面上他挥毫而就的作品却也渐渐沥干了。此时,却没有画面记录下他最后一刻的表情。让人不免思考,身体的疲累过去之后,是否还有些什么无法言喻的空白呢。
无法被证明存在过的、逐渐衰退消失的记忆,当已经“忘记了我忘记了”,又该怎样和这个不再完整的来时之路和解呢?
怀旧性记忆上涨
15岁至25岁,这是人在回忆时最容易遭遇的阶段。研究记忆的心理学家们发现,
在一个人全部的记忆里,发生在这一时期的事,
占了最大比例。这个现象有一个专有名词,
叫作“怀旧性记忆上涨”(reminiscence bump)。
我们能记住更多20岁时遇到的人,看过的电影里的场景,读过的书中某一个比喻。不仅仅是数量,记忆最深刻的经历,往往也发生在这个时期。
然而早已离开那个年纪的我们,徒然回到曾经喜爱的地方,我们绝不可能重睹它们。因为它们不是位于空间中,而是处在时间里。因为重游旧地的人不再是那个曾以自己的热情装点那个地方的儿童或少年。
这就是记忆爱开的玩笑。
“我经常想跟一个人重逢,
却没有想到
这只是因为此人会使我想起山楂树篱。”
撰文 / 陆飞
编辑 / Az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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