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理想的灵感·袁泉
人生如旅程,每一个人都同时扮演着司机与乘客。当你以司机的视角去观察周遭世界时,世界展现的只是线性的记叙,而作为乘客,我们同时又保有一丝对理想和意义的探寻。在NOWNESS“缪思”系列最新短片《寻湖》中,通过两种角色的转换,袁泉寻到了自己渴求的那片灵感湖泊。
美而不自知的人往往拥有对抗岁月的从容,她们从不忌惮细密的皱纹爬上眼角,也不在意日光下暴露素颜的真容。在千篇一律的美人中,她们不落窠臼,每一个名字都掷地有声,袁泉就是其中之一。
即便过了“小花”的年纪,袁泉也依然保有少女的气息。一头利落的短发,与素颜无甚差别的妆容,眼神清澈,笑容明朗。举手投足间大气、轻盈。因为过于纤瘦,服装组准备的衣服都要在腰间用卡子掐上一大截,背影看过去,好似发条娃娃,惹人怜爱。
然而,真实的袁泉却有着与外表不相称的巨大能量。这种力量足以应对生活的重复与单调,她从不拒绝重复,却始终保持怀疑。用她的话来说,“因为怀疑,所以常常自省”,而“这种重复本身也许是在给你修正调整的机会。”为此,要时刻保持探索的姿态。在人生旅途中,袁泉就是这样的探索者,她将这种由外而内的探索演绎到了短片《寻湖》当中。
《寻湖》讲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司机搭载了一名手持DV不停拍摄的乘客,乘客告诉她想要寻找一片湖。这让司机感到困惑,因为附近根本没有湖,暮色降临,乘客突然要求停车,并在茫茫田野中丢下DV消失不见,司机拾起DV翻看乘客拍摄的影片时,惊讶地看见了一片湖。
黑色系带西装、白衬衫、黑色半裙、
针织袜靴、牛皮托特包 less
原色羊毛大衣、白衬衫、牛皮托特包 less
短片中蕴含了许多隐喻,人生如旅程,每一个人都同时扮演着司机与乘客,当你以司机的视角去观察周遭世界时,世界展现的只是线性的记叙,而内心中,我们同时又保有一丝对理想和意义的探寻,尽管他人无法理解,但那片象征了梦想与价值的湖却在我们心中真实存在。观察与被观察,理解与被理解,在自我与内心的试探与拷问中打破秩序、不断怀疑、不断前行。
一幅勒内·马格里特的超现实主义作品《没有结果的搜寻》贯穿短片始终,置于后座上,也暗示着这里并非现实中的场景。正如马格里特本人所说,“真实指的并不是我们身边那些触手可得的模糊与简单的东西,真正的真实,只有特定的时间才可以感知。”对于艺术家而言,可见的东西往往会将其他可见的事物悄悄隐藏,拨开迷雾的钥匙恰是时间。比如,基于表象而存在的自我,需要一定的人生阅历才能重现在探索者的面前。袁泉则恰好走到了这个节点。
勒内·马格里特,《没有结果的搜寻》,1963年
辛苦是演员这个职业的常态。为了演好这部短片,袁泉从早上八点一直忙碌到晚上八点,不停地在由她饰演的司机和乘客两个角色之间切换。从始至终,如果不是团队成员围绕着她秩序井然地忙碌,你甚至会忘记这里还坐着一位艺人。12个小时的工作中,袁泉只拿起了一次手机,为了不打扰其他人,她礼貌地走到高温的室外,接通了电话。
在短片中,扮演乘客的袁泉藉由DV,像初入世间的孩童一般天真地观察着一草一木,雨后草丛中冒出的几朵蘑菇,在速度中变得模糊的树影光斑,后视镜中熟悉又陌生的窥探,以及那一片心心念念的源泉,与其说是一场发现,不如说更像一次回归。找寻真实的自我,是许多人倾其一生都无法完成的功课。
许多年来,袁泉经由表演这一职业,获得了在不同人生中徜徉的自由,然而,面对生活的真实时,她依然要尽力解答关于“人”本身的一系列问题和谜团,而这显然要艰难得多。“演员可以对一个角色进行相对全面透彻的分析,但要想分析进行中的自己却很难。了解自己是一门功课。”
为了做好这门功课,袁泉也如剧中乘客角色一般,对周遭发生的一切保持觉知和洞察。假如对此刻没有足够的觉知,就很容易在突如其来的事件前自顾不暇。在袁泉看来,“生活是循序渐进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缓缓发生的。”这种认知,引领着袁泉尽可能从容地应对生活本身的得与失。
例如,青春和容颜的悄然而逝,总难免成为一道桎梏女演员的魔咒。然而袁泉对此却不以为然,她是一个美而不自知的人。相比起追求美,她更在意内在的丰盈。从大学二年级开始,经过学习上的努力,“使自己慢慢放松了下来,建立了一些对自己的信心,似乎也觉得自己变美了。”从那时起,袁泉就意识到,“自信的感受才是幸福感的一部分,而人也许不会总处在自信的状态,信心的建立有时甚至只是一种错觉,但它就自然地发生了。”
重要的在于感受。
毛绒外套、丝绒裙、鞋子 less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在袁泉看来都是丰富而具体的,而年龄和阅历给她带来的则是更为饱满的人生体验。十多年前,她发行《孤独的花朵》这张唱片时,“每天都诉说着如何与孤独为友,满心坦荡。现在回望,有点无知者无畏的意思。”对于世界的认知和看法,让袁泉渐渐意识到,“人在关系里都是相互依赖的,这正是过日子的温暖所在。自带安全感是一切美好关系的基础。”
作为一名演员,袁泉始终清楚自己的本分和界限。在泛娱乐化的时代里,她小心翼翼地保留着一丝清醒,“社会是这样,我可以不这样”。“大幕关上那一刻,戏结束了。”回归到生活当中,她“不想被强迫表演”,“我该表演的部分已经完成了。”“拿生活娱乐他人,并不是我的工作,也不是作为一个演员,应该和需要去做的。”
于是,这些年里,人们很少能够在除影视作品之外的地方见到袁泉的身影。对于袁泉来说,沟通是一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无论与自己沟通还是与他人沟通,都需要练习。
与其勉强进行错位的表达,袁泉更享受沉默。于是,短片中原有的对白被去掉,代之以扎实的表演。让人们藉由画面和声音去感受和体会。
一段无目的的奔波过后,暮色降临,淅沥沥的小雨冲刷掉了来时的车辙。乘客在一处田野边下车,向着远方前行,DV被遗落在草丛间。当司机追上前拾起DV,回看画面时,却看到了全然不同的景象——那片从未出现过的湖,在耳边泛起了涟漪,再抬头时,乘客早已不见了踪影。
对于不同的人而言,湖泊意味着不同的答案,可以是自我、可以是自由、也可以是心中最渴求的一份关怀。然而无论答案如何,寻找的过程都并不容易。短片以可视化的方式呈现了这一过程,然而落到生活中,却又多了几份厚重。用袁泉的话来说,就是“要很扎实地去过每一天,也许你没有办法保证每天都能过得所谓的很好,但你会不断循环地体验生活。”
当下的袁泉在学习保持耐心。耐心等待质变在自己身上的发生,耐心等待更丰满的角色。她认为“人不该把精力放在遗憾上,能真正把握住到你手里的机会就已经不错了。”至于生活,她说:“人间烟火,我只想过得平实些。”“镜头前、聚光灯下的种种华丽,并不真正属于你,工作结束,素颜或疲惫,才是生活里真实的模样。换上自己的衣服,会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只要保持求索的姿态,答案便会逐渐显现。
主演 / 袁泉
制片人 / Shaway Yeh
监制 / Yaohui
导演 / Cong Lin
执行导演 / Xia Han 编剧 / Pen Li
项目经理 / Gabby Wu 编辑 / Mandy Zheng
制作统筹 / Qian Tang 执行制片 / Yiding
摄影指导 / Adam Huang 灯光 / Zhigang Jin
形象 / Wave Studio 妆发 / Hongyu Tian @On Time
剧照摄影 / Huijun Shi 后期 / Yurui Chen
精剪 / Evan Shi 音效设计 / Zing Audio
场地鸣谢 / 松美术馆(北京顺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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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Lu Wang
编辑 / Wany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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