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谭飞X于和伟：想演精神病，我非行走的表演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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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于和伟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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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我们就不过多对姜老师的表演风格进行分析，那么再讲讲从您的这个艺术生涯，一开始是演反派，《历史的天空》、《搭错车》，然后慢慢慢慢各种角色都尝试过，有什么“二十四孝”老公，有什么这个公安干警什么都演，就是我这个想问问你就是你自己印象最深的角色是哪一个？我觉得除了那个曹操之外，之前的哪一个你印象最深？

于和伟：我觉得哪一个印象最深，我回忆起来的话，我觉得印象都挺深的，真的是很真诚地说。因为我觉得每一个人物回忆起来就是，他都是当时我就特别用心的，因为我就这么一人，我觉得我要接了，我就想办法去把他塑造好，就是因为他会是你的过去，你将来会回头看一眼的。

我觉得这个不要让自己留下太多遗憾，因为我热爱这行，我热爱这份工作，我热爱这个职业，所以其实每一个人物在创作的时候我都会去尽量地去减少遗憾，去尽可能地用心去体会，去把他塑造好或者有可能地深挖一下，但拍完之后就很多人的评价，那是见仁见智的事儿了，这个是我说了不算的，但是从我自己而言，我的感受就是每一个人物我都觉得我付出了心力，所以都很有印象了。

那么你现在要说是这个，如果说印象比较深的我很实在地讲，就是离我最近的是我印象比较深的，比方说这个曹操那不让说是吧，那么再往朝曹操之前比方说就是《刑警队长》之前的，就是因为他刚刚离这个现在很近，那么除了曹操再说就是我现在刚拍完的这个，就这些都是我觉得我印象比较深的，虽然它还没有播放，我不知道这个回答能不能满意，就我是真心实意，就是没有哪个印象深过多少或者是，甚至有一些戏是口碑很好的获得了大家很高评价的，但是还有另外的戏是反响没有那么深的，依然在我心里面没有高下。

谭飞：因为你的每一部都投入了很多的爱和真诚和自己的努力，那么我还想问问就是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演的目前还没演到的？

于和伟：其实有很多。

谭飞：比如举几个。

于和伟：比方说就是精神病，就是我对人格其实很有兴趣，我就觉得还有双重人格，别害怕，我觉得这个是可以去有演头的，另外我就是喜欢做不去重复的事儿，然后也喜欢就是会在表演上有一些挑战的事儿，你比方说这个曹操，那么相对于刘备来说不是挑战吗？我觉得其实我特别有兴趣，那么就去做了，我觉得这个对于演员来说非常有意义，你在一次次地去改变，那么我就一直是有这个喜好的。

当我去演一个角色之后，我之前也遇到过，其实我很开心，就是我去演这个角色，他们看完之后会觉得，他突然看到刘备的时候，他会说这个刘备是那个《岁月》里面那吴过呀，因为这两个人物他是特别截然相反的。

谭飞：俩俩不挨着。

于和伟：对！

谭飞：是不是特幸福听完？

于和伟：我很开心，但是其实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不好，就是在一个就是现在这个商业效应上，因为这个角色大家刚刚记得住，你又演另外一个去了。

谭飞：所以可能经纪公司一般都比较反对。

于和伟：对他会有标签，他会让你再去给你贴这个标签，让这个印象要加深，然后在这方面你再去挖，让观众给观众印象当中就是品牌嘛，做这个。

谭飞：它一定要你在某个领域要做到最牛，你不能轻易又跳到另一个领域。

于和伟：老干妈这个辣酱，就是辣酱要做到最好，那个酸黄瓜就必须得是酸黄瓜，我是这一会儿一个老干妈辣酱一会儿一个酸黄瓜，这个就是真的，我这么多年就有一点乱，就是但是我很喜欢那种，就是刚才我说那种感觉，刘备是曹操，刚开始很多人看曹操没认出来。

谭飞：所以你骨子里给自己定位还是演员，而不是艺人或者明星，你自己定位还是演员？

于和伟：一定是这样的，甚至某些定位其实说实话我都不是很清晰，干嘛要那么清晰？

谭飞：我都感觉到可能有时候于老师是都是这个经纪公司催着他干这个事，于老师说我内心其实不愿意，但是我没办法，因为你们我也得是吧，你也得吃饭，你也得那个收钱。这种矛盾啊我看得出来，因为其实你骨子里就是希望突破创新或者说喜新厌旧，这是你艺术上的一个你的一个脉络。

那么其实谈谈我两个对你印象深的这个角色，除了刘备之外，我们除了那个曹操和刘备之外一个就是龚叔《老炮儿》，其实也是惊鸿几瞥吧，贴小胡子穿一皮衣，表面特谦逊，说话特别缜密，其实一狠起来，打人那个速度啊那个爆发力非常强而且快，比如说最后这个冰河决斗，一开始看那个小刚是这么看的，然后还蹲下来看，一看他拿把刀害怕了，就那种细微的把握，我是挺佩服的。你当时是怎么去设计这个人物，因为龚叔其实是需要大量的分析他的背景，因为他是一个也很复杂的人物，或者说是一个在现在中国社会都不能露脸的那种。

于和伟：这个人物其实之前他戏份不是很多，然后跟那个管虎导演，管虎导演是非常非常优秀卓越的一个导演，因为我们在一块去拍之前也聊了很多，我也是拍了这么多年戏了，这个经验也有一些，所以一聊可能沟通的就GET到了就知道了，然后我觉得就聊到龚叔，我觉得其实他又不太一样，因为你比方说曹操，他是故事的这个连续性，还有故事性啊都很强。

谭飞：他最后到那个程度。

于和伟：但龚叔是，就像你说的他就是惊鸿几瞥，那么这个我觉得，就我的经验来说，我觉得就是特质和你要有方法让别人再看第一眼的时候。

谭飞：一下记住。

于和伟：感受到那种他的气质类型。

谭飞：气场。

于和伟：气质类型，我觉得这个又不同，其实就像我们，其实演员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去排练一台大戏，这个大戏有主角。讲他的人物命运从头到尾我们看得很清楚，但是他也有那种小角色，小人物，他从里面出来全场就那么几次，我觉得这个其实是一样的，就怎么在那个小角色里我们把他的特质表达出来，就是我们老师也经常说，就其实你从后台上来之后，你的第一个亮相或者你第一句台词，你要想办法让观众一下看到你的一生，这个是真的，你要想办法，那这个事儿是对我们演员到最后我们毕业大戏是一个要求，我们始终在琢磨怎么看到一生就这么一下，那就去琢磨去吧，就至少他的标准是在这，我觉得我是可以这样去概括龚叔的，就是这个东西，我出来一下之后我怎么能带出那么多的东西，或尽可能地让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人。

谭飞：短时间内传递出巨大的信息量，而且是有效信息，龚叔让我有这种感觉，当然我们再提到那个郑重，郑县长啊有三个动作，这个摸额头，然后这个还有什么摸右胸，当然还有句口头禅叫让我很被动，我觉得给我印象也很深，因为你对上对下那个分寸感，包括因为其实这个戏里面集合了好多戏骨，包括张译 ，包括甚至这次大鹏都让人非常的意外，包括张嘉译老师，那么你在里面的一个设计是怎么一个想法？

于和伟：我觉得这是一帮非常用心用功的演员，就是所有演员，就是在这个《我不是潘金莲》里面这些演员他们都那么热爱，就这个事我印象特别深的，而且每一个人的一段戏他都要淋漓尽致地去把他表现好，就像那个谁。那个张国立老师跟冰冰说的话，说这帮男演员那都是戏渣掉到地上都要捡起来捧着吃了的人，这是一个形容啊，就是说他们都会很用心地去琢磨这些戏，那么在这样的一个状态下，我们要尽可能的去按照自己的人物去找出他的特质，去找出他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来作为他的特性，并不是说去抢戏或者所谓的飙戏，是你要对这个人物完成的任务，因为这样一个电影它是众生相，他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形象，你要把他完成，你完成这个你就要区别于其他人有自己的特质。我觉得我只能是这么说抚头也好，其他的台词也好，就无非在这个特质上之后让他鲜明。

谭飞：当然这个又说到你的一个表演哲学了，其实你接受采访也说你说我选一个角色是因为第一他得吸引我，第二我能揣摩到，这个揣摩到我很注意啊，这个话，其实翻译过来就是说如果你觉得你没法揣摩，你没法把握，你可能就会不演这个角色，那么讲讲你的选角的哲学就是你的出发点在哪？你为什么接那些角色？就你这些参与的角色？

于和伟：实话实说，这个我觉得就是我能以我的人生经验我能够看到的它是不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有好多故事不真实，这就很可怕，因为你这个故事不真实，我就无法投放进去我的感情，我不相信。

谭飞：假了。

于和伟：我不相信他，还有这个人物也不真实，那我也不相信他，好像是就是花了不少的好很多，但是其实他都是假的，这样的人往往吸引不了，那么还是好作品我一再说，好作品好人物一定会打动每一个演员，他不一定戏份多，他这一场里面也不一定台词多，但他是对的，这个对什么标准我觉得映照生活他是对的，所有的读者也好，观众也好，看完之后他可以引起共鸣，我觉得这样的作品是个好作品，那么这样的作品可能会让我首先感兴趣，那么这是第一基础。感兴趣之后如果人物欠缺不是很丰富、丰满的话那没关系，基础对了比什么都重要，那么我可以跟编剧在沟通，我可以经过二度之后，我可以把我关于这个人特质的东西我再往里放，这个就基本上是我接戏的一个标准。

谭飞：就是谈到演员的修养，我也想让于和伟跟大家聊聊，因为实际上我们这个《四味毒叔》，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说我们希望很多年轻的演员，或者年轻的从业者，看到我们戏那么好的于和伟，他是怎么在锤炼他的演技，因为这就讲到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因为我知道于和伟很爱看书也很爱看片，各种阅片量非常大，当然这个可能只是表象，我想问问你的表演历史上，你自己觉得好多东西哪些是给你带来最多的养分？

于和伟：我首先要要非常感谢谭飞老师这么的赞誉，因为我觉得就是我很害怕，我很害怕就是说去比方说最近出现的这个行走的表演教科书就这种词儿，其实我很害怕，我觉得就是就是有人说捧杀捧杀，其实大家对赞美我是感谢的，但是有一些东西我必须要清醒，我必须要反馈给大家，就是说我认为是什么样的，我觉得教科书就是教科书，但教科书不是活的，他说行走的教科书就好像就是说我是活的，但也是范本那意思，其实表演的最大的魅力就是差异性对吧，也就是差异性就这个人，他演就是情理当中意料之外，他这个差异性我觉得很好，所以其实我是不敢不太敢接受行走的表演教科书这样一个说法的，只是在这个戏里面可能呃比较顺畅了、表达了。

那么另外，我觉得表演在我看来，我觉得真是修行，真是修行，就是你看过的书，你走过的路你接触过的人已经历过的事情，这对你的表演都会有直接的帮助，当然了也要有心，你要懂得表演这个行业到底是一个怎么来去表达的一个东西，我觉得其实表演拼到最后拼的是本心，我昨天也说过演技是所有演员应该有的，演员的技术或者是可以说是基本功，那么基本功要扎实声台形表。

谭飞:声台形表。

于和伟：我觉得它只能是这样，那么技术是值钱的也是最不值钱的，我觉得本心是最重要的，就是你怎么才能够真诚的我愿意去用很多心，心里调动我所有的精力去投入到一个角色当中去，当你投入进去，因为你这些技术和和这些本能，其实都是会成为你的一个下意识的一个表演，因为我的普通话已经很过关了，我有一些东北味道，还好，比方说所以它不会成为我的障碍，那么当我觉得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能够去深挖一个角色，深挖一个人物的内心，你怎么才能做到这个？我觉得就是说你不要离开生活就聊到这个了吗？就是我是想就是聊一聊一个演员，千万不要离开生活。

我觉得很多人就是原来有一个阶段是模仿秀，有一些演员有特点的，然后一些演员就去模仿这个演员就模仿的像不像来打分，我觉得这个只能是作为一种娱乐，但真正的表演我觉得其实他不知道，那位很优秀的很有特色的演员，他模仿的或他采纳的是他家的邻居，是个老头，就是一定是从生活当中来，我觉得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就是修行，就为什么其实艺术都是修行，到最后都是。

谭飞：包括画画什么也没什么区别。

于和伟：都是一样，就你内心地感受到了什么状态了。就是我们上大学的第一学期，我们台词老师杨勇老师教台词。

谭飞：你是上戏表演系的？

于和伟：上戏表演系就跟我们说过，你们我告诉你们这是你们的基本功，这个基本功会带给你们一声，成为你们的技能，但我再告诉你这些东西都一样，演员最后拼的是什么，真的是内心修养。我们第一学期我们的杨勇老师就这么跟我们说过，那个时候还不太懂，内心修养是啥呀不太懂，但是慢慢的随着你的年纪，随着你的经历你懂了，就是你的修为，其实表演就是修行，你对生活的磨砺怎么看对吧？你在你经过了40多年的生活当中你的感受是什么？的认知是什么？这个直接带到你剧中对人物的认知。

谭飞：所以实际上声台形表它只是一个基本技能，真正的能演好戏还是因为你要跟生活紧紧的在一起。

于和伟：对，我觉得其实就是比方说我觉得作为演员，我觉得首先的基本功就是说要有就是声台形表，这个你最起码要具备一些，那么，其次我觉得就是你不能脱离生活，演员是生活的相伴者，他不是那个舞台上灯光下的那个。

谭飞：他不是在俯瞰生活。

于和伟：或者只接受鲜花，或者只会在红毯上行走，不是！演员应该是生活的相伴者。

谭飞：如果把自己活成行走的红地毯的行走者，那就是一个悲哀。当然我也听到一些江湖段子，也想向和伟求证一下，据说您在有些年份啊那时候分到南京，晚上五六点傍晚你就会在一个农贸市场出现，一方面买菜自己做饭，另一方面就是去观察人，我想求证一下有没有这样的？

于和伟：我差不多大概知道谁说的是吧，我觉得也没那么严重，没那么过分它有过，因为那个时候是大学刚刚毕业，刚刚毕业这个阶段一定会有一个落差，心理上落差，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我算是优秀生吗，毕业大戏也不错啊，主演什么的这这那那的，但一下到了地方之后呢，它就是会有一个新的落差。

谭飞：论资排辈一般的。

于和伟：不是论资排辈，实际上到上戏去找演员，他找的是主演，而你分到南京军区前线话剧团的话，可能导演再过来找，他找的是边缘角色，我举这个例子，这就是强大的一个落差，那么在这个情况下其实就是怀疑过自己，就是说从东北背井离乡，因为那个时候交通没那么发达，坐车要坐30多个小时，背井离乡来干这事，最后就干这个整天跑龙套，就怀疑开始怀疑人生了，就是对不对呢？他自己坚持这么多年为的结果就是这样的，就那个时候是比较低落的一个状态，但是我觉得还好，因为我在想最初再往前看，我是幼师学校毕业的，就是我们抚顺市幼儿师范学校毕业，毕业之后干嘛呢，到小学是当音乐老师，那么我在这三年期间我没好好学音乐，我就不想到学校去，因为怕误人子弟，那么一个机缘巧合让我那年正好抚顺市话剧团招生，让我考进了抚顺市话剧团，但考进去那一年谭飞老师你知道吗？我现在经常回想，我整个人是特别兴奋的，第一我做我喜欢的事，因为我小时候就比较喜欢播出表演，喜欢文艺。第二，我说从当时我们家庭条件的情况来说，这是事业编，话剧团是事业编。

谭飞：有编制的。

于和伟：我觉得这些都非常非常好，我就非常非常开心。那一年我基本上是我觉得人生的幸福状态，然后后来我不满足，考到上海戏剧学院，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分到南京军区，就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的心理调适是我往前看我再回到那个时候，我是不是觉得我还是挺幸运的，我不但跳到考到了这个抚顺市话剧团，我还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那么我们就要问问自己的初心，你最爱什么？

我最爱的是自己的专业，我还在干，我没有去卖大米卖大面，我觉得我其实我这番话想说的是很多演员热爱这行的，他们一直也在奋斗，但是你这么想一想，就是你还在做着自己热爱的事情，我觉得其实就会有一些抚慰，还有一个别忘了自己的初心，因为当时人的标准不一样嘛，因为我觉得我上了戏剧学院，我理应该是演主演的，但是你再降一格，你的初心是什么？只是想做演员吗？

那我现在还是演员，跑龙套也是演员，我努力就好了，所以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我觉得我还算踏实，那个阶段我还是觉得我要去多看看生活，多观察观察生活，所以其实在戏剧学院老师训练的时候也是观察生活小品练习，就没事到菜市场去看看这个人，看看那个，你把它变成有意思的事。你会发现每一个生活当中人都非常有趣，第一，你不枯燥，第二你也在修行。

谭飞：所以其实任何的付出生活还是会给你回报。

于和伟：应该是，因为我觉得就是首先你想改变呢，其实最应该改变的是自己，就是你总整天的怨天尤人，就说这个环境怎么怎么着呢都没有用，你自己改变了他才周遭的事情才会变化。

谭飞：其实国外也有很多那个大演员，他都不去坐自己专车要去挤地铁挤公交车，他就看各种人的反应的状态，我觉得这个对表演来说其实也是一个重要的一个一课吧。

于和伟：对，因为我们当时因为那个上戏和中戏，其实表演体系都是从前苏联来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他们前苏联的国家大剧院的那些功勋演员，他们演完了一部话剧之后获得了很高的荣誉，观看的人很多，但是他们下一个行为就是要回到排练场，重新再去做无实物练习，就是表演的最基础的东西，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让他们忘掉那些东西，忘掉之前那个人物，在他身上带成了那种习惯，忘掉那个人物，扮演的这个人物带给他的荣誉，让他告诉我就是一个演员，从基础再做，那么排练下一部戏的时候，基本上做到是可以摆脱一些前面的各种的。

谭飞：那么当然就是我想问问就是因为最近在上海有好几个导演开了一个论坛，大家都说现在这个青年演员的这个现状，还有怎么培养演员，因为您演戏演那么棒，而且就是这个角色塑造也非常丰富和丰满，我想你能不能给一些青年演员建议，因为实际上你也知道社会上有时候对年轻演员或者现在俗称的小鲜肉很多是有一些不一定好的评价的。认为他们演技不好或者说不认真，甚至用替身、抠像什么的，我觉得不具体谈某个人，但是作为一个表演很好的这样一个哥哥怎么样给他们一些建议？

于和伟：我觉得小鲜肉无可厚非。我觉得这个是当下的一个环境，我觉得其实是这个事情是需要探讨的，我个人认为可能各方面都要去琢磨，琢磨到底为什么，我想说的是小鲜肉有一些啊还热爱表演的，想在表演上想去成为真正演员的。当然不能代表全部，但也不能一棒子全打死，我觉得是这种东西怎么给他们。我当年20多岁进戏剧学院的时候，我也很生涩，我虽然算不上这个小鲜肉，但我觉得至少也挺鲜的，至少是年轻的，需要成长。

是整个文化氛围和整个的现在这个状态怎么能够去良性的发展？我觉得这个需要讨论的，我很认真的在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我不说官话，因为我们这节目也是这样的，这个就需要各方面，我觉得首先就是说是机制、体制，不能说体制，机制就怎么才能够什么样的作品，谁来引谁来领路？怎么样形成一个什么样的一个氛围？去让这些去形成一个慢慢的，就是既是小鲜肉同时我们也不要脱离演员这个东西太远了，昨天还聊到最近的《人民的名义》，主持人问我的这个《白鹿原》包括我们这个《军师联盟》，那么现在就是说你看到这样问我，你看到这样的一个现象之后，你是不是很高兴？因为大家又在开始重视故事了，重视人物了。

谭飞：重视表演。

于和伟：我觉得当然很高兴了，这样的作品是有生命力的，我们再过五年三年我们回头看，依然可以看出好来，所以我当然一定是高兴，这样的故事是需要专业性的，各方面的专业性，编剧、美术、灯、服、道、效、化，他都需要的，所以我们呼唤这种东西，那么也呼唤那些年轻的那些，我们尽快地去走到这样一个状态里来，就不是说代表着那些偶像剧他就不可以，没有什么好故事好人物，他也依然可以有好故事好人物，一起往这个方向努力。

谭飞：就跟很多人说《太阳的后裔》宋仲基也是小鲜肉，人在里面演的也很好。

于和伟：对，我觉得是说，他有很多观众愿意看，那我们中国的也可以，但是大家要有这个意识去往这个方向走，把其他的就是分一点，怎么说呢这方面的责任在里面，而不是光看到其他的。我今天话可能说的也挺多的，我希望也能就是谭老师肯定懂我的意思。

谭飞：明白。

于和伟：而不是那种逐利呀是那种很多东西，没有任何责任心，我们是…我也不想唱高调，我们是文艺工作者，新中国成立以后，我们是文艺工作者，或者是文化人，要有起码的一些责任心嘛，就除了养家糊口之外。

谭飞：还是有点情怀有点使命感，各方面都得综合地引导。

于和伟：有些这些意识就够了。

谭飞：那最后一个问题我问和伟就是近期的一些新的规划，给观众朋友讲讲。

于和伟：刚刚拍完一个电影，这个电影还没有开始宣传，相信过一段时间大家就会知道了。然后这段时间会有一些，下面会有一些《军师联盟》宣传，这个制片方也都说说也要宣一宣，可能会有一些采访，专访就像这个谭飞老师的《四味毒叔》这样，会有一些这样的。

谭飞:而且我看到你在朋友圈和微博上的这个风格大变，全是一些卡通的，那个是你自己设计还是说团队。

于和伟：没有，是我自己的。

谭飞：我看真是曹操反差挺大的。

于和伟：对，我的微博一直都是我自己发，因为虽然微博有一些在起到一些宣传作用，但是我觉得还是要由衷一些，我觉得好玩，它代表着现在年轻人网络的一个主要受众，他们的一些心态和状态很可爱。

谭飞：所以和伟绝不是生活在现代的古人，他其实依然有一颗非常当下的灵魂。哈哈，好谢谢。

于和伟：谢谢谭飞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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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味毒叔》由谭飞出品

总编辑谭飞，执行总编辑曹思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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