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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假跟着学术男神们涨姿势:一文读懂内容创业/网红经济/大数据

2016-10-05 腾讯传媒 全媒派



微信接口调整让一波“刷量”自媒体裸奔,但还有更多UGC勤耕不辍,他们的内容生产环境“艰难动荡”,UGB注定是浪漫的选择?

 

数据时代,我们每个人的行为都变得原子化、数据化,当越来越多的数据汇合,我们一切行踪都将变得可追踪甚至可预测?

 

网红主播、喊麦文化如火如荼,当我们送上鲜花游艇的时候,我们实际上是希望建立亲密关系?看直播的我们,本质上也是在进行数字劳动?

 


 

对于这些问题,相信置身行业浪潮的你曾经也懵懂思考过,但背后是否有和普遍的规律可以寻找?用学理视角思考是否能带来新的启发?

 

全媒派(qq_qmp)独家探访《全球媒体与中国(Global Media and China)》期刊首发仪式,并从现场发回最干货的分享。希望能成为你长假假期的一道知识大餐。

 

资讯速递
9月18日,由中国传媒大学与美国SAGE(世哲)出版公司联合举办的全英文学术期刊《全球媒体与中国(Global Media and China)》正式首发,这本期刊将聚焦新闻与传播、传媒艺术与技术、公共关系、文化与创意产业等大传播领域。从此,有这样一本英文学术期刊可以让海外了解中国传媒,了解中国传媒的国际化研究。


清华大学 金兼斌优质用户生产内容的社会性再生产可能性

 

UGC并非新词,但大浪淘沙背后,一直无法回避优质内容的可持续生产问题。金兼斌在分享中重点讨论两大研究命题,一是UGC的兴起和作用,二是UGC的可持续性问题。




UGC的兴起和作用

 

如何更加准确地界定UGC?如何更好地理解UGC的内涵?有三大维度:

 

1)内容和生产方式自主(Self-generated in content);

2)消费上自我选择(Self-selected in reception);

3)分发上自主导向(Self-directed in emission)。

 

在这样的背景下,UGC引发了内容生产商和消费者的结合。与此同时,在讨论UGC的时候,有2个概念需要厘清:

 

1)PGC(professionally-generated content),既传统的、专业的内容生产;

2)OGC(occupationally-generated content),简单来说,如果用户生产的内容实现盈利,就转变成OGC。

 
 

而UGC的兴起则源于3个背景:

 

1)信息获取日益依赖互联网:2015年9月,中国科协第九次中国公民科学素质调查,公民利用互联网获取科技信息比例达到54%,超过报纸(39%),仅次于电视(94%)。在具备科学素质公民中,91%的公民互联网成为其获取科技信息的第一渠道。

2)数字阅读接触率提高,偏好移动终端:2016年4月,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发布“第十三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数字阅读接触率64%,较2014年上升6个百分点。

3)社交媒体阅读、微信阅读最为普及:我国成年国民人均每天手机阅读市场62分钟,同比增长28分钟,其中微信阅读市场23分钟,同比增加9分钟。

 

此外,付费阅读也是重要趋势,这是UGC兴起的重要因素。从广义上来说,付费阅读不只是打赏,点赞和转发其实都是一种肯定。

 
 

UGC兴起后的问题:内容把关与信息过滤

 

但是,UGC兴起后,也面临新的问题,核心是内容质量如何保证。因为存在两大桎梏:第一是个体信息处理能力有限,第二是优质内容的发现需要成本。

 

因此,需要对内容的把关与推荐机制。在传统媒体中,多为“中心把关模式”,但如今“集体筛选模式”则异军突起。因此,UGC持续生产,需要社会分工,需要从“知识专业生产”向“知识协同生产”转变,需要不同行业、不同职业、不同专长的人进行社会分工,从而匹配内容的多样性。政府、专家、媒体、意见领袖、公众,都可以在内容生产的蓝海里有所贡献。

 

UGC兴起的意义

 

UGC的大规模兴起有何意义?可以从社会、文化、经济三个层面进行解释。

 

社会层面:内容供给的多样性和差异化可能,带来社会达尔文主义视阈下的物种多样性生态丰富性;

文化层面:内容生产的大众化,以及个体参与内容生产成为其作为完整人类的体现;

经济层面:民智的整合和动员激发巨大的社会性知识生产能力。

 

UGC的可持续

 

探讨UGC的可持续,先要看生产者的生存状态。基于对自媒体人的基本观察,目前对于大部分UGC生产者来说,内容生产是一种兴趣驱动的“权宜之计”,例如为了获得声誉、自我实现、乐趣、猎奇等,但这种状态本质上是过渡状态或不稳定状态;与之相对应的稳态,则需要有稳定的可持续再生产动力。

 

目前的内容生产者,有着利他的社会责任,某种程度上存在知识优越。换个角度,这部分人受过教育并且拥有自由支配时间,有丰富的知识和强烈的分享欲望,他们被成为有着认知盈余的人。因此,优质UGC内容生产或许也存在20/80法则,即20%或者更少的认知盈余者,生产了80%以上的优质UGC。

 

 

内容生产的可持续需要动力机制,这就涉及到UGC的收益类型与方式。目前激励机制主要有三类:版权、出版众筹、创用共享协议(Creative Commons)。

 

如何激励优质UGC?

 

社会层面,需要进行制度更新,提供法律制度和文化土壤,为UGC转化为OGC创造条件和土壤;

 

此外,应当给予“认知盈余”者应有的社会尊重和地位。

 

因此,UGC目前的内容生产状态非稳定,而由非稳定向稳定转变有两条通路:一是作为盈利手段成为OGC;另一种是承担利他性的社会责任和社会分享,作为知识领域分享者存在。也因此,“UGC注定是浪漫的选择,带有理想主义色彩,是激情和年轻的产物”。

 

中国传媒大学 沈浩大数据时代的数据价值与可视化传播


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时代,也是一个大数据的时代,数据科学让我们越来越多地从数据中观察到人类社会的复杂行为模式。以数据为基础的技术决定着人类的未来,但并非是数据本身改变了我们的世界,起决定作用的是我们对可用知识的增加。

 

沈浩在分享中指出,大数据对我们的个人生活工作、甚至思维方式已经产生重大影响。大数据时代真的来了,要知道人类社会所生成的数据90%是这两年生产的。

 

人类行为因数据可预知

 

大数据时代,数据科学让我们可以从数据中观察到人类社会的复杂行为模式,从数据中可以获得更多的可用知识。如今,人类行为的93%是可预知的。

 

 

关系就是大数据

 

沈浩指出,大数据最根本的核心是研究人所在的群体组织,而社会关系就是数据。大数据的作用在于我们可以通过数据可以实时感知外部变化,从微小中感受未来的趋势。

 


 

因此,大数据很重要的特点是从关系的视角去研究人们的行为。

 

大数据时代不可不知的四大科学

 

基于大数据我们可以关注四大科学:

 
 

数据科学:除了传统的Data Mining以外,更关注文本挖掘、语义挖掘、情感挖掘、意见挖掘;

空间地理科学:即基于LBS的数据;

网络科学:聚焦社会网络分析;

可视化技术:以可视化的方式去感知我们的地球,感知我们的社会。

 

大数据时代需要的人才

 

“我们不培养数据科学家,我们培养懂新闻的数据艺术工匠。”大数据时代,需要的是数据+艺术素养兼备的人才(Data&Art=Data is Art=Datartisan)。

 

当然,在这个架构下,需要学习的内容非常之多,需要不断更新知识智库。

 


 

总而言之,大数据时代已经来临,如何从海量数据中发现知识,寻找隐藏在大数据中的模式、趋势和相关性,揭示社会现象与社会发展规律,以及可能的商业应用前景,都需要我们拥有更好的数据洞察力。

 

中国传媒大学 张磊粉丝经济数字劳动与互联网新经济的大转型

 

张磊在分享中,引导大家用传播政治经济学的视角,来理解当下的互联网经济,他先从一个流行现象——网红经济着手。

 

网红经济核心在于关系建构

 

在所有网红里,最具变现能力的有两大类型——草根娱乐明星,高颜值平民群体。以papi酱为代表的草根娱乐明星有三种主要盈利模式,内容付费、广告和贩卖IP。但张磊认为,人们在打赏时,并非购买网红内容本身,而是对网红以及个体与网红之间建立的关系付费。

 


 

高颜值平民的主要变现模式则是广告和品牌代言,他们售卖的核心是自己的形象,这种售卖的价值一部分在于网红与粉丝间建立的情感关系。这里引入一个社会学的概念——类社交互动(parasocial interaction),即售卖情感关系。

 

网红经济=粉丝经济?

 

本质上,网红经济就是一种粉丝经济,因为网红的价值体现在聚集在周围的海量粉丝基础上

 

一级市场上,网红经济主要的变现方式包括:内容定价付费、打赏、会员制、出售明星网红与粉丝之间的情感关系、广告、产品代言与品牌代言、整合营销;二级市场上的变现方式主要是售卖IP和金融产品的出售。而一切的基础是大量粉丝的存在。

 

粉丝同样在劳动

 

如果网红可以通过粉丝来赚钱,粉丝在干什么呢?在张磊看来,粉丝同样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劳动。实际上,当我们在消费内容的时候,同时也在消耗自身的时间,并为商品注入价值,这即是劳动。

 

再次从传播政治经济学的角度透视,我们看似在娱乐,但实际在为资本进行内容和数据商品的生产。引用达拉斯·斯麦兹的受众劳动理论,社交媒体在很大程度上把劳动掩藏在玩乐之下,如果说玩乐是play,劳动是labor,那么新时期的人们就是playbor,即在玩乐中进行劳动。

 

进一步分析,滴滴打车、Uber、Airbnb等被称之为共享经济,把用户集聚起来,这些用户不仅是消费者,同时也是潜在的自带工具的劳动者。例如Airbnb的屋主的确获得了收入,但另一方面私人生活成为商品进程中非常重要的部分。

 


 

此外,如今用户的劳动不仅是传统上的物质和服务劳动,在很大层面上是一种情感劳动。“我们付出的情感劳动越多,我们就越有可能为这些人付出真金白银,我们就越有可能投入更多的钱,成为更重度的消费者。”

 

我们狂欢,也不要忘记反思

 

所以,在网红经济时代,粉丝作为一种特殊的受众,在情感的支持之下更愿意付出自己的劳动和时间,以此来获取精神上的愉悦和满足。在这个过程当中,为什么把它叫做互联网新经济的大转型呢?

 

经济学家卡尔·波莱尼曾经说过,资本主义早期这种大转型,就是把经济从社会当中剥离出来,把我们的土地劳动力和货币变成了虚拟商品。如今在互联网新经济当中,资本也在不断将其触角延伸到原来不属于经济过程和商品交换过程当中的很多方面,包括我们的传播,我们的情感,我们的社会劳动。

 


 

与此同时,它也在把三样东西变成重要的商品:我们的情感劳动、我们的信息、我们的社会关系。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需要思考隐藏在崇拜关系背后的剥削关系,以及在为互联网经济欢呼时不可忽视的反思。

 

从大数据到UGC,从知识盈余到网红经济,这些学术大咖带给我们全然不同的理论思考,让我们得以以更加批判的视角和全局性的眼光看待身边的流转变迁。众声喧哗,我们可以狂欢,但也别忘记留一点专注思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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