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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群嫁/娶了深夜的人:今晚聊聊,媒体人失眠时都在干什么?

2017-09-24 腾讯传媒 全媒派

据说现在媒体人之间打招呼都问:最近睡得怎么样?


媒体人与睡眠的话题不新了,2014与2015连续两年在睡眠报告中睡眠指数垫底让这个群体获得了不少关注,也让临近毕业的传媒学子们择业时在薪水、前景、安全之外又多了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成为媒体人之后还会有夜生活吗?(微笑)



有缘第一时间看到这条推送的盆友,你为什么还没有睡着?全媒派(quanmeipai)对话了三位走在行业前沿的媒体人,让他们向你讲述深夜时分的自我较量。


深夜戳心之谈:

媒体人为何总失眠?


对于媒体人而言,最戳心的问题之一便是:昨晚睡得好吗?有时候问题要更精确一下——今天凌晨睡得好吗?再次入睡失败的媒体人,到底为什么所牵绊?


褪去浮躁的夜晚更适合写稿


某大型党媒的实习生阿卫有一个习惯——夜间写稿。她为这种行为辩护称“并不是拖延症”:“只是每晚,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我才感觉自己从白天的困倦、下午的浮躁中解脱出来,能够真正进行一些文字生产。”


一般阿卫写完稿件之后就已经一两点了。深夜灵感迸发的“后遗症”就是,自我的沉静世界才刚刚开始,大脑处在活跃的状态根本停不下来——即使躺下也经常会感受到那种心潮澎湃。


因此,她认为自己失眠的原因很简单,“熬夜到太晚,终于可以睡觉的时候却已经不困了。”


刷夜工作会上瘾


“真的很怀念大学时候能一觉睡到中午的感觉。”对腾讯新闻的编辑刘豆包而言,如果把睡眠时间低于6个小时作为标准的话,那失眠即日常。


但说着怀念,每晚笔记本还是比床更有吸引力。“强迫症+想太多”让追求完美主义的她将夜晚变成了与时间的竞赛场。豆包由此推导出了自己失眠的原因——“工作若没做完确实会紧着工作,刷夜之类的经历破坏了睡眠节奏,最终造成失眠。”



失眠越来越频繁后,每晚的感受都有了相似性。“就像你非常想抓住一个东西,但它一直和你保持距离,而且无论你怎么加速,它都和你保持相对静止。”


兴奋与焦虑交织


而对于另一名90后——媒通社的总编辑刘文涛来说,失眠则来源于兴奋与焦虑的复杂交织。



与兴奋感伴随的是社会角色与人生轨迹的变化。他说:“从一名学生到一名创业者,从一名报社评论员到一个公司的管理者,全新的事物、挑战与感受每天都会涌面而来,这让我兴奋不已。”


角色与所面对的世界发生变化同样也是焦虑的来源。“时间像海绵,挤一挤总会有,但未知的领域和新事物却始终层出不穷。有太多要补的课,太多要学习的东西,而时间紧迫,这让我时常焦躁不安。”



不过,刘文涛称自己平时睡得就比较晚,安静的夜里拿来备稿、做方案再好不过。“从创办媒通社开始,我便有一点分不太清楚熬夜工作与失眠的区别了。”他还半开玩笑地解释道,目前失眠状况对身体和工作的影响都不大。“这可能和习惯了熬夜工作的节奏有关吧。”


失眠夜里媒体人的百态图


或许是偶尔的情况,也可能是长期困扰的问题,那些昏睡时分不该清醒着的媒体人们,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书籍成为逃避失眠的避难场


在玩手机能坚持到三四点依然精神抖擞之后,阿卫痛定思痛,选择了书籍作为自己的“失眠伴侣”。用看书来消磨时间,阿卫说这个想法来源于自己的生活经验:“中午毫无困意地拿起书本准备补充知识,却经常是在几小时后昏昏沉沉地醒来。”这样重复N次的经历让她有了夜晚治疗失眠的灵感。



在书籍的选择上,阿卫偏爱一些传播学名家巨著。“最近在读德布雷的《普通媒介学教程》,不太能看得懂的文字对我来说有催眠的奇效。”不过,除了催眠之外,阅读这些名家巨著也给了阿卫补充学科知识的稳定感,虽然她自嘲:“可能这也只是自我欺骗式的心理安慰吧。”


睡眠这事儿越着急越睡不着


以前的豆包为了睡着还喝过一瓶威士忌,但似乎没有多大成效。想着累了自然就会睡着,于是她凌晨一点半起来把自己家收拾了一遍,仔仔细细擦得晶晶亮,果然躺床上就睡着了。


不过另一个时间段的失眠开始袭来——她发现自己经常会在凌晨四点半醒来。“反正也无法再次睡着,索性就起来做点别的,看会儿书也行,收拾下房间也行,听听广播也行。总之就是不逼迫自己睡觉了,睡眠这事儿越着急就越睡不着。”



豆包把自己这种态度称为“破罐破摔”。早期失眠的时候,她也常常觉得很焦虑,情绪不稳定,恐惧于出现了皮肤变差,掉头发的情况,“感觉自己要变裘千尺裘老前辈了”。与失眠周旋已久,如今的豆包还学会苦中作乐:“失眠也挺好的,提早过一下老年人作息,还能偷出几个小时做点自己的事情,免得被这个世界消化得渣都不剩。”


失眠夜也是好点子迸发的时刻


睡不着的夜里,刘文涛一般有两个选择。

 

如果是某一件具体的事情没有做完而心神不安,他不会纵容“扼杀”睡眠的罪魁祸首。“我会选择爬起来去做这件事情。不一定做完,但会尽量做到心中有谱为止。”


而如果是因为胡思乱想而失眠,与死党兼合伙人阿迪的电话夜聊便是一剂良药。“我俩的生活和工作节奏很搭,他一般也睡得很晚。”不仅是情感的交流,失眠夜也成了灵感与创意迸发的场合。“现在想想,很多好的的点子都是从这种夜聊中聊出来的。”



刘文涛说,作为90后,除了工作,家人也都很支持自己,没有其他牵牵绊绊的事情,因此自己的绝大多数的情绪都与工作相关。而失眠,也少不了与工作的瓜葛。


说起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失眠,是在决定选择深圳,选择创业,选择把媒通社当作事业去做的那个晚上。“我整宿没睡。前半夜是在犹豫,进报社、回家考公务员都是挺诱惑的参考项,我要凭勇气和直觉做个选择;后半夜是在兴奋,我不知道自己选择创业后会面临什么。记得屋外有雨,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亲朋,聊人生。”


失眠过后的选择


经历了睡不着的夜晚,第二天,媒体人是否还会精神抖擞地冲锋在资讯第一线?他们又有什么调节生理与心理的秘诀?


没有跑几圈治不好的矫情


在如何调节上,几位媒体人都已经颇有心得。总结起来,跑步、游泳、散步等运动都是不错的方式。


阿卫一开始选择了最直接的途径——尽量在夜晚来临之前完成稿子。不过这只是她想象中的状态,“对我来说,下午真的很没有写稿氛围,看着自己产出的文字,会觉得他们是完全没有灵魂的字符,再看一眼都觉得羞愧,因此不得不回归夜晚的怀抱。”


为了帮助自己在深夜更好地入睡,她还尝试了一些其他方法,比如跑步、游泳。“感觉自己运动后确实更容易入睡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逐渐调整到了健康生活的模式。”



如果说阿卫还是个新手,那么豆包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名“对战失眠”领域的专家了。她在失眠早期试过很多如今看来在朋友圈和微商圈中的热门的方法,包括吃日本的睡眠冲剂、褪黑素之类的,也试过红酒泡洋葱、热牛奶等(朋友告诉的偏方)。然而现实依然残酷,人民币也堆不起通往甜美梦想的大道。


“药疗”失败后,坚持不懈的豆包同样在物理疗法中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式。“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觉得最有用的办法是运动,俗话说,‘没有跑几圈治不好的矫情’,失眠多半还是心理作用,反而一些比较简单粗暴的物理办法可以消除不良情绪。”


与阿卫、豆包各种尝试不同的是,刘文涛则没有刻意采取过什么调节措施。放空在他这儿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无为而治”。“如果前一晚失眠导致精神状态不佳,我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呆一会或散散步,放空一下自己,让紧绷着的弦放松下来。”


躁动又大胆的年纪谁没失眠过


媒体人的失眠或多或少都与职业脱不了关系。那他们又以怎样的心态看待传媒这份工作呢?


还没有正式踏入传媒圈的阿卫已经有了退缩的意思。写稿与失眠在她这里成立了一种正相关的“函数关系”——“文字生产活动对脑力的考验很大,如果我不能在深夜写出好一点的文字,我会觉得这次熬夜毫无意义。而为了打败这种无意义感,我可能会需要继续熬夜,或者干脆失眠。”


这种苦恼在她另外一份活动类的实习中并不严重。“虽然同样需要每天熬到很迟,但只要有机会睡觉,我都会立刻入眠。”



持续的黑白颠倒对身体的损伤让她开始心生退意。“毕竟这世上的行业很多,文字生产的方式也很多,在媒体只是一种选择,而我可以尝试其它选择,再做最后的决定。


与阿卫的态度不同,在行业中已经久经沙场的刘豆包和刘文涛则表示,退缩什么的,不存在的。


但尽管一直以沉着淡定示人,豆包的内心其实也有自己的小焦虑:害怕掌握的东西不是规律性的,而是偶然性的、知识性的。因为后者意味着它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淘汰更新一次,做的时间再长也只是个姿势分子。



在她看来,物理疗法只是治标的途径,让自己尽快成熟才是失眠的治本之道。在抗争的过程中,她还总结了一个“歪理”:一个需要每天睡8个小时的人突然某天睡了4个小时,就觉得失眠了。但如果一个人如果每天都睡4个小时,他也许不应该算失眠,而应该算作息规律。所以当你不觉得自己的辛苦是非正常的,也就没有了不安全感。对现在的自我调节能力,豆包还是比较满意的。


同样乐于探索传媒之路的刘文涛则更为乐观,他用“开心”“充实”“有益”这三个词语形容现在的工作。“泛传媒圈和新媒体都很新潮、很好玩,失眠和疲乏只是小插曲,躁动又大胆的年纪谁没失眠过呀!”


尽管如此,焦虑或许是潜藏在媒体人血脉中的一个基因。许知远说他“努力获得商业上的成功,却又不完全相信商业上的逻辑”,在刘文涛看来,自己的焦虑与许知远又有不少相通之处。“我期待媒通社出品的文章能够篇篇‘10万+’,但我又对这一行业标准抱持着深深的怀疑。因而,骨子里我对新媒体人这一身份是反叛的。”


在传统媒体与新媒体间毅然选择了后者的刘文涛却为前者打起call来:“我更加敬仰所谓“旧”媒体人身上的那股新闻专业主义精神。新闻和内容生产的根都在那里,我怕自己忘掉,所以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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