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丹君原创】窑沟传（第十一章连载）
窑沟传
作者丨贾丹君
原创稿件
第十一章
王颖自被赵玉割掉一个蛋蛋以后，自以为此生再也不能生儿育女，所以始终把自己看成一个废人。然叶思静身为青春妙女，不能得到一个正常女人应当得到的东西而坐卧不安，甚至苦恼流泪。她长得婀娜多姿，经常为得不到男人那点温暖和兴奋整天唉声叹气。王颖尽量去抚慰，虽在炕上使尽各种龌龊伎俩，却始终不能催动抚慰叶思静那颗欲望迫切干涸的心灵。在叶思静的督促陪同下，王颖厚着脸皮平生第一次到沟口国道线边上去请郭俊诊治。
自分家以后，郭俊就在国道线旁盖起了两间瓦房。屋里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木床和一副锅灶以外，几乎再无它物。女人张娟平时不大出门，常给丈夫搭下手，日子虽不富裕，但好歹低过出门打工。郭鹏常在人前唠叨：“这女人，没结婚之前都温柔贤惠，端庄可亲，一旦结婚，个个瞬间都变了本质，露出原形，真他妈的麻胡！我那好端端的儿子，不就被这麻婆娘带坏了。”王贤听了有时裂嘴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地反驳：“儿媳妇就算不好，但咱做老的也不能出去随便在外说自己儿女长短。郭俊那孩子心里是怎样想的，他以往是怎样为人的，我这个做母亲的最清楚。不信将来你看，你老了还要靠他养呢。”郭俊起身回头看着王贤不屑一顾地鼓鼓嘴：“我靠他？还不如靠我那两个丫头呢！”
叶思静陪王颖到郭俊店里看病这天，店里人特别多。偌大一间屋子满是挂水的，就连平常不大走动的张娟都身穿护士服，头戴护士帽在人群中来来往往，扎针、取药忙活得手脚不停。王颖小两口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见人多不好意思，趁郭俊不曾看见，就扭头回家去了。到了第三天，王颖和媳妇提着重礼又来郭俊店里，这天店里正好没人。郭俊刚吃完午饭爬在桌子上看书，媳妇坐在一旁绱鞋。王颖两口一进门就笑迎上来：“大哥、嫂子都在家啊！”郭俊夫妇抬头一看见是王颖两口子，就站起来让座。郭俊一边招呼，张娟就倒水去了。叶思静借机把提来的二十斤芝麻油放在床边一张桌子上。郭俊看见就说：“有什么事就直说，还提这么重的礼来。”不等王颖回话，叶思静抢先就说：“哪里话，我直说吧。”因道：“我俩今天来，就是想让你给我男人检查——检查一下——看看他那拿东西到底中用不中用。”说完满脸通红。郭俊自他夫妻一进门就已经猜到了，于是就说一个“好”字就把王颖带到帘子后面查看。过了半支烟的功夫，郭俊和王颖出来。叶思静上前急问：“情况怎么样？”郭俊笑着说：“你放心，王颖虽然只有一只蛋蛋，但丝毫不影响日后夫妻生活和生儿育女，但一点，房事不可频繁。”王颖俩口一听，暗自欣喜说了一番恩谢的话，提了郭俊开的两副中药就乐滋滋地回去了。王颖小两口走后，张娟出来就对丈夫说：“他们一进门我就知道来意，就提了二十斤油，别的什么也没有，家里真是穷尽了！”说完就把油提到后面去了。男人却无谓地摇摇头。
王颖和叶思静回到屋里以后，自是兴奋不已。两人以少有的浪费和大度，从里屋搬出一张落满灰尘的方桌，又去镇上割来两斤五花肉，让女人一次全部做成红烧肉。然后，两人跟过年过节一样慷慨激昂地坐在桌子跟前大口咬嚼。叶思静按郭俊交代，每天亲自煎药督促王颖按时吃药。王颖有时嫌苦，不想吃，叶思静就说：“这药都是还钱来的，再说把你病治好了，能像别的正常男人一样多好。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生个一男半女难道你不喜欢？”王颖每一次吃药叶思静站在跟前都这样说，于是就闭眼一气喝干。王颖一边吃药，叶思静晚上就一边揣摩验证郭俊给男人开的中药是否真有奇效。直到王颖把全部中药吃完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叶思静伸手一摸男人腿根就突然发现那根东西竟比往日硬朗粗壮了许多，禁不住女人的诱惑，已经干枯九年的龙头里终于第一次真的喷出水来。叶思静见郭鹏吃药起了作用，当晚尝到甜头的她，就迫不及待缠着男人做着有史以来第一次真正到达高潮的云雨之欢。接下里的每天晚上，甚至大白天女人都磨缠着男人干那龌龊的勾当。王颖有时疲倦就对枕边的女人说：“医生说过，男女之事不可频繁，要制约才好。”谁想那叶思静却板着脸说：“我们是夫妻，难道你不爱我？我这样做还不是想为你生个一男半女。现在不及时播种子，难道等你七老八十了再种？”一句话把王颖噎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年冬天，叶思静肚子突然鼓了起来，一时在窑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都议论纷纷地说：“王颖不是被赵玉绝种了么，她怎么还能鼓得起来？不会这女人和谁家汉子睡上了吧？”多嘴煽事的席秋玲和村里众多女人就挤在一起说：“你们不知道，他们家事我最清楚。”因道：“王颖确确实实千真万确被那赵玉绝了种子。他那东西我见过，它岂能再如西瓜一样掐了花儿再长出一个两个蛋来？你们也不去仔细琢磨琢磨，王颖虽不能传宗接代，但他爹身子骨壮的跟年轻小伙子一样威猛。听说叶思静自嫁到他们王家，见王颖是个硬不起来的软货，每天晚上都寂寞睡不着，王颖为了讨好媳妇，只会拿嘴去拱，时间长了没了趣儿，叶思静就偷偷和老公公睡上了。”说到这里咳嗽了一声，润润嗓子有鼻子有眼儿继续说道：“还听说那叶思静趁王颖不在，悄悄爬上公公的炕在王辉裤裆里乱摸，所以这叶思静肚子里的娃娃，千儿八百肯定是那王辉的野种。”席秋玲这一番话一出嘴，围在跟前的婆姨们们就拿住她说：“你说你看见过王颖的棒棒有多长多粗，得是你和王颖上过？还是王颖不喜欢你这胸大臀肥的骚婆娘，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还是在这故意诋毁糟蹋王颖？”席秋玲见众女人这般拿她反问，就把挂在胸前如葫芦大的肉疙瘩拍了拍说：“你们都是让自家爷们晚上捅晕了吧，我男人硬起来能把地球捣穿，他就是把老娘衣裤脱光免费给老娘舔，老娘还看不上呢！”众人见她这样说一哄而散。随后席秋玲那番话就如某地死了人，爆发了顶级瘟疫似得，以最快的速度瞬间传遍了整个窑沟村。
当王辉一家听了这个传言以后，肺都气炸了，但却无奈，少不了背后骂骂席秋玲出出气罢了，可那儿媳叶思静自始每次见面给王辉端饭寄水都红脸不敢抬头对视，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一时说不出是惊是喜，似乎压根就很希望席秋玲那番不无边际的话是真的。而此时的王颖却心平气和地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嘴长在人家脑袋上，你能怎样？让人家说去。”王辉听了儿子这番话，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就想：现在儿媳肚子大了，他们不知我儿还有一只蛋蛋，看来我王家有后了。如若不然，只要能给王家留下一脉香火，就算违背道德伦常，被人唾骂，把儿媳真的压在身下也不是不可以的。于是他不失时务地给祖坟上放了一饼长达五万响的大红鞭炮——意在祖坟显灵了。（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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