荟萃分析：自杀行为比自杀想法更能预测自杀的发生吗？

本文作者：任金涛  辽宁省精神卫生中心认知行为治疗师

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都被认为是自杀的重要危险因素，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组织，2018）的一份简报指出，「先前的自杀企图是自杀的唯一最重要的风险因素」。自杀心理学理论强调自杀行为和自杀之间有显著联系。但通常认为自杀意念与自杀行为的联系不如自杀意念与自杀的联系紧密。

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精神病学学院的 Matthew Large 和同事收集了相关主要研究进行 meta 分析，探讨了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与后来的自杀之间的联系。

方法

荟萃分析在 Medline, Embase 和 PsychINFO 数据库使用「自杀」一词共纳入了 51 篇英语发表的文章，这些研究包括队列或对照研究，他们报告了量化自杀意念和自杀之间联系的效应值，是否表达自杀意念，是否存在非致死性自杀行为。纳入研究共包括 7415193 例样本，平均随访时间为 5.5 年。

研究包含了五个中介变量：（1）研究人群（研究是否由来自非精神病学环境的患者组成，如初级保健或军队样本）（Hubers，et al，2018）和精神病患者样本（定义为具有精神分裂症谱精神病、心境障碍或混合或其他精神病学诊断）；（2）独立变量评估和可能自杀之间的随访持续时间；（3）研究是否使用了队列对照设计；（4）研究是否在两个维度上报告了自杀意念和行为(从而将有自杀行为的人排除在自杀意念组之外),还是独立报告了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5）报告量表的强度。

结果

自杀意念

自杀意念与自杀相关（OR 中位数为 2.90，范围为 0.55 至 16.5，合并 OR 值为 3.11）。在非精神病学环境中进行的研究中，自杀意念和自杀之间的关联最强，而对情感障碍患者的研究关联较弱。自杀意念和自杀之间的联系与平均随访时间无关(OR= 0.02，95%CI= 0.06，0.01，Z = 1.34，p =0.18)。

自杀行为

自杀行为与自杀相关（OR 中位数为 3.87，范围为 0.18 至 49.4，合并 OR 值为 4.09）。在非精神病学环境中进行的研究中，自杀行为和自杀之间的关联最强，而对情感障碍患者的研究关联较弱。自杀行为和自杀之间的联系不受平均随访时间的影响(系数= 0.01，95%CI= （0.06，0.04），Z=0.47，p=0.64)。

自杀意念与自杀行为预测自杀的比较

自杀行为与自发性自杀的关联比自杀意念更强(OR = 4.06 vs 3.02)，但这在 meta 回归评估中没有达到显著性。

在由研究环境(非精神病学或精神病学)、研究人群的诊断组合、研究设计(队列或对照)或研究质量定义的亚组研究中，自杀意念和自杀以及自杀行为和自杀之间的关联强度没有差异。

结论

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这两个独立变量都与有影响的自杀有关,并且在关联强度上与大多数国家以及男性自杀之间的关联相似。在主要分析和每个亚组分析中，自杀行为与自杀的关联比自杀意念更强，但这差异没有达到统计学意义。可能是因为人们对自杀意念的报告可能比通常认为的更可靠和/或自杀行为的记录不如想象的可靠或不准确。

如 Johnston 等人（2009）认为自杀意念比自杀行为更常见，可以被认为是动态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波动，降低了任何关联的可能强度。相比之下，自杀行为更加静态和客观，因此是自杀的潜在可靠标志(Dawes et al，1989)。

在某种程度上，自杀意念和行为被认为是危险因素，有这两种现象的患者或多或少是相等的，但自杀风险只是适度增加。只有自杀意念的病人不应被视为没有自杀行为，有自杀行为的人不应比只有自杀意念的人接受更严格的精神健康护理。

参考资料：Matthew Large, Amy Corderoy & Catherine McHugh. (2021) Issuicidal behaviour a stronger predictor of later suicide than  suicidal ideation?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Australian &New Zealand Journal of Psychiatry 00(0)：1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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