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别去部队“受罪”了……
来源|军路微信公众号(ID:jun_road)
作者|马小军
他们说,你的脸就是你生活的模样。
那么,你皮肤黝黑、目光坚定,脸颊布满红色血丝,双手覆盖着厚厚的茧子,即使在高寒缺氧的藏区依然脚步飞快、依然与战友们谈笑风生,这,又是一种怎样的生活。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去形容我在这片土地上见过的边防军人,大多数只是一面之缘,零星听到过一些故事,轻描淡写的透露着,他们曾走过的路。
“多想听听你的故事,一定都是荡气回肠,那些血汗那些思念,平平淡淡就是信仰。”
印象最深的那个兵,姑且叫他小A。
与小A仅有一面之缘,印象中他话很多,多到令人倍感聒噪。
那天我走进办公室,便看到小A正在侃侃而谈,他长得很黑、皮肤粗糙,是一种二十岁的男孩不该有面容,细听他说话的内容,大多无关痛痒,更无关我们之间的交往。后来,竟在我们面前模仿狼叫。
当兵的男子,声音极大,再加之他难以恭维的外表,那种感觉让人感到有些可笑,或者说有些异于常人。
直到最后,临走时他说“我常年驻守珠峰,今天刚刚回到拉萨,看到这么多人,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整晚狼叫。”说罢便转身离去,脚下生风。
还有他,这里先叫他小B。
小B其实年纪并不小,军衔也不低。那天他匆匆忙忙跑进办公室,扔给我他的军官证,说“快点帮我订最快回某地的机票。”后来见到我父亲,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调到西藏后八年没回家了,今年春节领导终于批假了,我要赶在领导反悔之前回家看一眼老婆。”
他走后,爸爸告诉我说,他曾是普玛江塘公安边防派出所的所长。我立刻跑出办公室,却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知道,他曾驻守的地方,是全国海拔最高的派出所,那里平均海拔5373米,被称为“世界第三极”,空气含氧量不足海平面的40%,年平均温度在摄氏零度以下,那里是人类生存的极限地。
还有他,他已经转业,我们叫他小C。
小C是基层军官,常年驻守在中尼边境,去年在军改的潮流中脱下军装。
饭桌上,爸爸说“闺女今年毕业,想让她去边防当几年兵”,一杯清茶过后,小C终于说话了,他说“别让闺女去受罪了。”
他说起过两年前尼泊尔的那场地震。
除了在我印象中“抗震救灾”的种种,更有一些让我闻之皱眉的经历。刚刚地震后,边境缺少医生,他们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却见死不救,于是战士们便行使着“医生”的职责。他说了很多,他说,有些百姓被滚石砸落,肠子从肚子中流出,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把肠子塞回去。他说,很多百姓受伤了都找到部队,他们义无反顾,只能硬着头皮坚守着。
就那样,在血肉中,他们坚守着。
后来,妈妈问“余震的风险那么大,老百姓撤完了你们也走呗。”
他说,“那不行,国门总要有人守,空城我们也得守着。”
而更多遇到的是驻守在青藏、新藏、滇藏公路沿线的兵。
前些年藏区安检很严格。那年我跟随父母开车去尼泊尔。返程路上邻近拉萨,严重的高原反应让我无法应对接二连三的下车安检。于是爸爸告诉一个战士说“孩子高反有点严重,能不能不下车检查了?”那些兵看了一眼蜷缩在车后排的我,又看了一眼我的身份证说“我们比你小两岁,都在这守了两年多了,连拉萨都没有回去过。”说罢,把身份证还给爸爸,说“快点回家吧。”
我看了一样窗外的兵,还是那样黝黑的皮肤,还是那样稚嫩的脸庞,我拿起包里的巧克力,递出去说“兵哥,吃巧克力。”
他们说“不用了,我们不能拿你的零食。”
就这样,我在这片土地上“邂逅”了一个又一个战士。
如果你问我,这里的战士有谁立过功受过奖、有谁胸挂军功章,在军旗下热泪盈眶,在爹娘床头沉默,我想,我并不知道。
可我能够告诉你的是这里的每一个兵身后都有一串故事,这里的每个兵都可以被称作英雄。
藏族战士才旦得知父亲去世,手拿几天前收到的病危通知书,泣不成声。向文军/摄
直到今天,那些可以牺牲小我的人、那些在漫长的岁月中坚守着的人、那些胸怀祖国扎根边防的人依然让我肃然起敬,体会着精神世界的伟大与强悍,并心甘情愿以此为榜样。
我愿为你写一首小诗,我的高原兵——
我关掉最后一盏灯
一片月光散落
带着深入骨髓的寒冷
带着难以预测的疼痛与安慰
遥远的
哨兵的枪刺上
缓慢的
凝结着白色的霜雪
哨音以最紧凑的高音
呼唤着雪域高原
下一个旭日东升
边疆
带枪的人依旧站立着
以最高昂的姿态
守卫着 满天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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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蒋星辰 实习编辑:吴旭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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