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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对原生家庭理论扔几个炸弹

李松蔚 奴隶社会 2019-07-03

这是奴隶社会的第 1453 篇文章

Photo by Mihai Surdu on Unsplash.

作者:李松蔚,北京大学临床心理学博士,清华大学心理发展指导中心讲师,家庭咨询师,知乎心理学领域优秀回答者。Momself 社群联合创始人。本文来自:李松蔚( ID:therapistlsw )。

一诺写在前面:

昨天台湾道禾的创始人曾国俊老师来到一土交流。说到他的办学理念是“求难、求拙、求慢、求少”,我很受感动。把孩子送来一土的家长,恐怕和这些是有共鸣的,都希望在我们这个“求易、求巧、求快、求多”为主流的现在,寻找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今天文章的作者李松蔚,北大博士,清华心理学讲师,也是我们的新生家长,他这篇文章的观点,我很赞同,分享给大家。在此也顺便打个广告:一土招生,欢迎点文末“阅读原文”报名。文章最后是和道禾曾老师交流的录播二维码,以及国际正念推广“第一人”童慧琦博士 5 月份北京工作坊的报名方式。希望能看到你。


作者写在前面:

这篇文章首发于 Momself 公号,对原生家庭的流行理论提出了一些批判性的见解。文章发表后,武志红老师本着友好讨论的目的在微博上转发,很多原生家庭理论的拥护者向我发出了批评。我意识到,要推动一种为自己负责的视角,并不轻松。吸收这些意见之后,第二版文章做了扩充和改写。

很高兴这篇文章被奴隶社会转载。这个公号对我意义重大,因为我们一家在这里为女儿找到了一土学校。我希望女儿在一土接受的教育,和我在这篇文章里想要传递的理念是相通的:那就是她生而自由,她有权尝试一切,只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一点,不管是孩子,还是成年人,都是一样的。

这篇文章,我要对流行的原生家庭理论丢三个炸弹。


原本是借着武志红老师说起的。因为在《奇葩大会》上,武老师分享了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再次引发了对原生家庭这个话题的热议。但写成文章以后,我发现很多人争论的焦点在于武志红老师并不是那个意思或你在曲解武老师的理论,还有人说你是为了蹭武老师的热度。这些争论就没有必要了。因为我针对的,并非武志红老师对原生家庭的看法,而是流行在一部分人头脑中对原生家庭理论的误解,概括如下:

  1. 成年人的很多心理问题,来自于原生家庭(父母)对我的方式。

  2. 父母那样对我,因为他们也是原生家庭的受害者。

  3. 原生家庭对我的影响,属于深层烙印,很难摆脱。即使我们觉察到原生家庭的伤害,也只能在下一代身上避免(我们这一代只能牺牲掉)。

  4. 或者,通过长时间的心理咨询或修行,可以一点点拔除掉这些影响。


有一些观点可能还会有偏激的引申,比如父母皆祸害之类。本文针对的就是这些观点,而不是武老师。有些观点武老师可能也是反对的。


如果你对上述观点基本认同,那就要做好准备了,因为接下来抛出的炸弹,可能会让你相当不舒服,甚至会让你觉得被看轻甚至否定。我要预先对你道歉。这不是挑衅,只是想在你的认识之外,炸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它们不好接受,但我相信迟早会有帮助。因为原生家庭的影响,被误解得太多了。


▲  Photo by Kelly Sikkema on Unsplash


炸弹之一:认识到自己被原生家庭“伤害”的人,其实已经好了。


我有一个魔术,专治那些抱怨被原生家庭“伤害”的人。我只要聊一分钟,就能治好原生家庭带来的病。不信?请看我的表演:


来访者说:我爸妈老打击我,让我特别缺乏自信。

我说:你说缺乏自信,是什么意思?

他说:就是老觉得自己不够好。

我问:你觉得自己不够好,但实际上呢?

他搓搓手:实际上还不错。

我说: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说的缺乏自信,是说你的实际情况往往比你以为的好一些?你以为自己不好,但实际上你知道自己还不错。

他点头,嗯嗯嗯。过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了:

哎?怎么按照你的说法,我其实挺自信的?


真实的咨询中不会直接这么对话。因为一般都会让人不大舒服(就像你现在感觉到的那样),除非是内心很强大的来访者。那个不舒服的点在于,一个人从小被父母打击,必定是非常痛苦的回忆,那些难以释怀的怨恨,会让人恨不得用“我这一辈子都被毁掉了”来回敬,来证明父母“罪行”的严重。这时候证明这个人自信还在,无异于是在帮凶手辩护:你看!受害者并没有受伤!


我无意为父母辩护。当年的错,犯下了就是犯下了,受伤就是受伤。我想说的仅仅是,一个人发现自己“有问题”和不知道自己“有问题”,两种情况处于完全不同的阶段。这方面,高晓松在评论武老师的演讲时,有过一句精准的评论:病的时候,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病。等病好了,才知道自己曾经病过。换言之,抱怨原生家庭的,都是病好了的。


乍一看,的确像是武志红老师说的诡辩,但它背后隐藏着复杂的逻辑,涉及到哲学中的逻辑层级论。我们再换个例子,解说得详细一些:


一个人抱怨她的原生家庭:从小,我妈妈就很焦虑我得什么病,动不动就带我上医院看病。受她的影响,我现在也对健康问题过度焦虑。


这里命名了一种病,叫做“过度焦虑”。这个命名在逻辑上有两个层级,一是过度焦虑作为一种诊断标签本身,二是过度焦虑的内涵,即当事人当真无法判断风险,为了一些不知道有多大概率发生的坏事而不安。两者的关系,就像地图与真实的领土,菜单上的菜名与热气腾腾的菜肴。


一旦区分出两个不同的层级,魔术就发生了。


我问她:你说过度焦虑,是什么意思?

她说:就比如说这几天吧,我咽唾沫的时候,感到嗓子有一点疼,我就老胡思乱想,担心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越想,就担心得越厉害。


这是引导她在第一个层级上,描述过度焦虑的性状。


我再问:那你要去医院看看吗?

她愣了一下:干嘛去医院?我知道没病啊。


她相信自己是多虑,这是在第一个层级上,论证过度焦虑的成立。而我利用这句话,跳到第二层级上,接入过度焦虑的内涵。


我说:啊!你知道没病!那你担心什么?

她:……


看,这就是魔术的诀窍。她需要证明自己是多虑了,才能在第一层级上让过度焦虑成立。而证明自己是多虑的这个动作,恰好在第二层级上终结了过度焦虑。为了证明自己有病,她必须先治好自己的病。


▲  Photo by Rhendi Rukmana on Unsplash


这么看来,根本不用治病!只要说出得的是什么病,病就好了!


我没有在开玩笑。这种看似悖论的对话,用到的是现代家庭治疗的理论中处于核心位置的理论,对疾病的认识论(epistemology)。能说出“原生家庭导致我现在XXX”的人,认识到所谓XXX的存在,等于已经摆脱了原生家庭的视角。看到即是改变。产生不一样的认识,就打破了病理性的认知框架。


这并不是说,原生家庭对人没有影响。原生家庭是可能摧毁一个人的自信。但真正缺乏自信的人会是什么样?他们并不抱怨原生家庭,因为认识不到那里,他们只会说:我没有不自信的问题——我是客观上一无是处!


同样,真正过度焦虑身体健康的人,绝不会认识到自己过度焦虑,只会认定自己的焦虑是适度的。身体就是有病,就该马上去医院啊!


从这个角度来说,一个人承认原生家庭的影响,这个认识的转变意义非凡。说得简单一点,从“所有人不都是这样吗?”到“我靠,原来我是受到原生家庭影响才这样的,这是我的问题”,这一变化在心理治疗中占据了决定性的作用。而所有对原生家庭的批判,一旦发生,就代表这一变化已经完成。


但是在情感上,对原生家庭的批判这时候才刚刚开始,怨恨、愤怒、委屈等情绪正在喷涌而出……还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化解,这造成了很多人在情感上无法接受:我才刚意识到他们伤害了我,你就说我已经好了!


情感上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这样。


武老师认为这是诡辩。光是看到自己有病,怎么会等于病就好了呢?但是在认识论的语境里,逻辑就是如此:认识到有问题,等于打破了认识。


这是第一个炸弹。不服来辩。(果然,来辩的人很多……)


很多读者质疑:难道我说出我得了抑郁症,抑郁症就会好吗?


那倒不会。抑郁症并非一个单独的问题,它是一组症状的集合,包含了很多复杂性,值得专门写篇文章。有一些部分可以通过自我觉察而获益。至少,一个人承认自己有抑郁症,对自己的认识就会发生一些改变。


有人说:那又怎样?认识改变了,行为没有改变。就像我父母总是吵架,我能认识到这对我的影响,但我还是忍不住跟我的伴侣吵架啊!


好,这个问题,就涉及到另一个哲学观念,人是否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行为?


有人从原生家庭的理论推导出——不大自由。因为已经被原生家庭限定了。他以前受到过父母的影响,所以现在他不可避免地,会跟伴侣吵架(哪怕他明明不想吵架)。而我认为,人是可以选择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形,都可以选择吵,也可以选择不吵,他有行为的自主性,除非他意识不到自己还有选择。换言之,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比如有不安全感的时候就会吵架(这就是前面说的,认识到问题存在),同时他还保留了这个习惯,我会认为他是有意如此。


本质上,这也是一种认识论的差别。一个人为什么做出某种行为?可以认为是被之前发生的事决定了(至少是牵绊了),这叫因果论,是 20 世纪心理学的主流;也可以认为,它与前面的事无关,只是这个人这一刻自由意志的体现。后面这种认识,是目的论的根基,熟悉我的读者应该很了解了。


因果论指向过去,目的论面向未来。


换成目的论视角,再看这个问题:认识改变了,行为没有改变,我还是会忍不住跟伴侣吵架,就会觉得很好理解。也不只是这一个问题。无数人会说:


我知道自己没那么差,但我就是不自信!我知道没生病,但我还是焦虑!我相信伴侣爱我,但我还是有不安全感!我看到了问题,但它并没有好!

这不是原生家庭带给我一生的烙印吗?


不,存在另一种解释方式。这是我要抛出的第二个炸弹。


炸弹之二:被原生家庭“烙印”的感觉,可能是大脑在骗你。


一个人,明明知道自己不差,却一口咬定自己不自信;或者明知道身体没病没灾,却仍然忍不住胡思乱想,原因只有一个:他们需要制造出这样的假象。大脑可以建构出不存在的东西。假如大脑希望让自己相信,自己具有一些叫做不自信、焦虑、缺乏安全感之类的特质,它可以毫不费力地建构出这些东西,自己无法辨别真假,还能轻轻松松甩锅给原生家庭。


可是好端端地,大脑干嘛要骗人呢?


按照目的论的解释,因为这是有好处的。


有一个画面可以帮助理解这一点:2010 年上海世博会,那些排长队的热门场馆门口,摇着轮椅的残疾人可以走绿色通道,不必排队。而在世博园的出口,我看到很多“残疾人”站起身,收起轮椅,大摇大摆地离开……


我们想象一下,一个明知道自己优秀的人,却一口一个不自信,不就像一个两腿健全的人,却一直用轮椅行走吗?倒不是说他存心骗人,他可能也在骗自己。他那么做看似给自己增添了很多麻烦,但也有好处。比如可以另辟蹊径,比如少承担一些责任,又比如这样一来,得到了更多关心和照顾。


可不可以起身离开轮椅呢?随时可以。但起身之后,他就会面临新的处境,他和别人的关系会产生变化,这里有很多新的风险和挑战。他不一定做好了准备。就像一个人随时都可以承认:我知道自己还不错,只是常常忍不住把自己想得很糟糕。但是一旦这么说了以后,要如何作为一个还不错的人,去和别人相处呢?那可是一个全新的、不一样的世界,他做好准备了吗?


这告诉我们,为什么原生家庭会给人那么深重的烙印感?甚至会让人一生都难以摆脱?不是因为什么魔咒——并不存在那样的魔咒。而是因为,一些人已经习惯了坐轮椅的便利,就不太想尝试一种新的行走方式了。


这个炸弹,在武老师的微博下面,也炸起了不少反响。很多人很愤怒。这也难怪,这种说法不但缺乏同情心,而且有一点恶意揣度:你明明没病,还装病,就为了得到好处。所以目的论的传播,常常会被人群起而攻之。(可以说是一种绝对不会红的心理学了。)


即使是我,也觉得目的论有时过于地不近人情。如果是面对面,一个陌生人向我求助时,我也很难开口说“你保留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好处”这样的话,多半还是说“唉,你经历了这么多不幸,生活真是很不公平啊”,好歹觉得自己还在说人话。但我发现,在适当的时候,对一个关系足够亲近,或者自我足够强大的人来说,目的论的思考方式——如果不引起反感的话——对他有更大的帮助。所以在文章当中,我想给它一次机会,希望至少对一部分人有用。


这个帮助体现在哪里?既然一切都是你的选择,既然原生家庭没有给你打上烙印,也就意味着你立刻,当下,随时随地,什么治疗都不用,就可以改变。只要一转念,就可以做出跟过去不一样的,从未尝试过的选择。


▲  Photo by Daiga Ellaby on Unsplash


其实,第三个炸弹,已经不知不觉抛出来了。


炸弹之三:你随时都可以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响,只要做好准备。


很多人一直渴望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响,不过,他们听到这个说法,第一反应不是振奋,而是不爽。我替你说出这背后的想法吧:怎么可能那么简单?都是纸上谈兵,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经历过的痛苦,你懂个屁!你说的只是对正常人而言,但我是病人……


是的,我自己第一次看到这种说法时,也感到愤怒和不可思议:你把改变说得那么轻松也就算了,还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没做好准备?


怎么可能有那么轻松的改变啊!


但我们不妨做一个思想实验:假如有一种魔法,把改变变得很轻松呢?


假如有一个神奇的按钮,按下去,原生家庭带给你一切负面的影响,都可以立刻解除,你会立刻变成理想的状态!——要按这个按钮吗?


你会毫不犹豫地就按下去?好!


这个思想实验,来自于焦点解决咨询中的一个重要技术,叫奇迹提问。这是一种解构性的思考,跟前面的魔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它绕开问题在第一层级上的建构,跳入到第二层级上的现实互动。我们看看会怎么样。


假设一下,你现在就是一个新的人!你自信、乐观、积极、稳定,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一切阴霾从此与你绝缘。这样的你,别人会如何期待?你跟他们的关系会怎样改变?会有不一样的人生目标吗?选择哪些,放弃哪些呢?承担哪些风险?担负哪些责任?在生活中又会遇到什么新的挑战?


会不会有那么一刻,你对自己说:其实,原来那样也挺好……


偶尔也想回到熟悉的状态里,喘一口气。


甚至你会想:这个按钮能反复使用就好了,有时变回去,有时变回来。


举一个真实的例子吧:一个反复抑郁发作的女大学生,每一次都要靠男朋友的支持度过难关。在被问到如果有一个按钮可以把抑郁症治好,你按不按的时候,她回答按,但是不想承认自己按过,因为男朋友早就想离开我了,只是担心没人照顾我的病。要是他发现我病好了,他就走了。


这个思想实验,就是为了让你看到,哪怕改变在第一层级上轻松易行,哪怕原生家庭的烙印可以无影无踪,一个人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行为,在现实的人际关系中,他仍然有可能回到老路——让改变重新变得很难。


有人说,就算这样,那也不能证明:这些问题跟原生家庭无关。我同意。但它至少补充了一种可能性:无论是不是原生家庭造成的,它们在现实中还会有维持下去的动力。看上去有点泄气,但它指出了另一种改变的方向:从现实入手!做一回这样的思想实验,你就会发现:改变很难,困难的不只是改变本身,也包括改变之后,如何面对在生活和关系中的重大调整。


▲  Photo by Markus Spiske on Unsplash


我要讲的东西,差不多就讲完了。


可能只有非常有耐性的人,才会读到这里吧。最后再回应一下读者的指责。我看到上一版文章发出后,很多人很生气。但他们表达的不是生气,而是说这些说法是胡扯、毫无道理,即使看起来有道理,那也是胡扯的。


他们这样说也对。我承认这些说法不是真相,不是唯一的真相。我用的理论来自后现代哲学,跟主流心理学最大的差别在于,它认为真相都是建构出来的。三个炸弹也好,逻辑层级也好,目的论也好,都是我们头脑中主观建构的产物。而那些原生家庭的理论,创伤、无意识、烙印……也是建构出来的。


建构是没有实体的。你不相信,它就不存在。


除非我们不断地讲一个故事,用想象一遍遍为它塑造实体。对一些人来说,他们选择了原生家庭烙印一生的建构,一遍遍反复讲述它。这无所谓对错。武志红老师也不赞同这种选择。但做出这种选择,有它的用处。


做出选择的人,最难接受的,是看到自己的选择,自己居然有得选!这就把大部分责任都交给了自己,这确实会让人很生气。生气是容易的。而接受另一种建构,认定改变的权力就握在自己手里,要难得多。它需要你,也只有你,承认自己的选择,并且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与原生家庭和解的过程,是与世界和解,也是与自己和解。需要跳脱,需要担当,需要勇气。


彩蛋两枚:

1. 4月25日晚上20:00,我们有幸邀请道禾书院创始人曾国俊先生做客一土家长学校“小月面对面”,与一诺和一土校长郭小月展开一次有趣的对话:


  • 在国际化的今天,传统文化如何滋养孩子,让他们在具备中国文化底蕴和东方智慧的同时,也兼具世界的情怀和国际视野,并在有朝一日走出国门的时候能够有自己深厚的文化背景和深刻的身份认同?

  • 根植中国、拥抱世界的国际教育如何真正落地?

  • 理想化的教育如何和现实接轨?

  • 走出“理想国”的道禾学生今天都在做什么?


扫码加入一土家长学校直播间收看录播。




2. 2018年5月5日(周六),一土家长学校联合睿心特邀“中国国际正念推广“第一人”童慧琦博士在北京举办“正念养育”父母工作坊。详细活动信息点击文章《正念养育——用爱而非恐惧与孩子联接》了解。



上文附注:

  1. 关于认识论的「魔术」,参见Bradford Keeney 著,杨韶刚译的《变的美学:临床心理学家的控制论手册》,教育科学出版社,2013年版。

  2. 关于「目的论」,我多次推荐过的畅销书《被讨厌的勇气》上面有详细的阐释,而且通俗易懂,可读性强。强烈建议没看过的人都去看一看。

  3. 关于奇迹提问及其背后的哲学,参见Steve de Shazer 等著,雷秀雅等译的《超越奇迹:焦点解决短期治疗》,重庆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

  4. 关于建构理论有大量著作,最著名的当属Kenneth Gergen著,郭慧玲等译的《语境中的社会建构》,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

  5. 之所以引经据典,是想表明:这些炸弹并不是无中生有。它们背后的思路和方法,同样凝结了很多心理学家的智慧。你可以不同意,但它们并不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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