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务观察】美国空军规划支持美国国防部第三个“抵消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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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航空工业发展研究中心 张洋
2016年3月16日，美国空军装备司令部（AFMC）发布《2016年战略规划》（下称《规划》），助力美空军支撑美国防部的第三个“抵消战略”；此前，美国空军部长黛博拉·李·詹姆斯也曾详述美国空军将如何对美国国防部为第三个“抵消战略”确定的关键技术领域提供支持。
美国空军装备司令部公开发布的《2016年战略规划》封面。尽管该司令部高调宣称这一规划旨在助力美国空军支撑国防部第三个“抵消战略”，但其中缺乏实质内容，主要谈的是机关事务方面的流程和服务改革。根据美军以往的某些做法，不排除该战略规划有保密版本（美国空军图片）
AFMC在美国空军中履行核系统管理、装备试验与鉴定、科技探索与发展、后勤保障、装备系统寿命周期管理、相关设施与任务支持六大核心使命。简言之，该司令部承担着空军技术预研、装备研制管理、装备升级改造这三项关键职责。但或许是因为《规划》是公开版的原因，其中几乎完全没有提及AFMC在上述关键职责领域为支持第三个“抵消战略”而进行的安排，核心内容只是严格参照美国空军部长和空军参谋长在2014年5月发布的《未来20年战略》，围绕后者提出的“敏捷性”和“包容性”两大要务，提出改善流程与指令、人才雇佣、体系运转、产品与服务、客户满意度等业绩，例如宣称要调整或消除流程与指令方面30%的敏捷性障碍，在2019年之前将体系敏捷性提高5%等。
与之相比，詹姆斯的谈话更具实质内容，但依旧是亦步亦趋，完全照着美国国防部常务副部长沃克在2015年12月透露的五大关键技术领域展开，谈的是空军对上级领导说的这五大关键技术领域的理解，没有提供任何其他内容；但是解释更为明确、详细，仍有价值。有关沃克透露美国国防部为第三个“抵消战略”确定的关键技术领域详情，请参阅：“美国防部披露新“抵消战略”投资和实验的五大技术领域”（可点击题名访问文章链接）。
詹姆斯把五大领域中的每一个都称为“构件”（building block）。她说：
——第一个“构件”将利用自主学习系统的力量。詹姆斯说，“这是指能够随着时间学习和进行适应性改变的的计算机。它们能通过海量数据瞬间给出分类，帮助战士们在赛博攻击、卫星移动和目标识别等方面做出有很大压力的决策”。
2016年3月，谷歌“阿尔法围棋”（AlphaGo）软件战胜韩国围棋九段李世石，让我们直观体会到了自主学习系统的巨大进步和无限潜力（人工智能研究网图片）
——第二个是人机合作。詹姆斯说，在继续依赖空军人员思考的同时，人机合作也将扮演一个关键角色，“这是指机器充当人类的助理，防止人类工作负荷过大。这允许用户聚焦于生死决策，这是只有经过训练的空军人员的大脑才能做出的决策”。
——第三个是辅助人类的行动。詹姆斯说，这包括用来帮助地面部队的可穿戴式技术或作战应用程序，可能有一天还会在座舱里，在起飞线上，甚至在空间中使用，使空间操作员能够在卫星上“虚拟存在”。
——第四个是人-机战斗编组。这将集成自主运行的平台和有人驾驶的打击系统。一个例子比如F-35的头盔，它在向飞行员呈送信息之前会分解来自复杂的传感器和计算机数据。詹姆斯说，“自主平台可能执行初步的（情报、监视与侦察）任务以识别面对空威胁，并将信息中继回传到有人驾驶打击的系统，用于支持后续的电子战行动”。
F-35的第三代头盔显示系统。按照詹姆斯的说法，该系统实际上具备处理能力，在向飞行员显示信息之前会分解复杂的传感器和计算机数据（美国罗克韦尔-柯林斯公司图片）
——第五个是网络赋能的半自主技术。詹姆斯说这可以在空军的“小直径炸弹”等武器中见到，它允许武器之间互相“交谈”和分享数据，“这样，即使它们在强对抗环境中失去与军机之间的数据链接，或者不能再接收到GPS信号，它们仍能击中目标”。
F-15E挂载的“小直径炸弹Ⅱ”（SDB Ⅱ）制导炸弹。詹姆斯宣称该炸弹之间可互相“交谈”和分享数据，这是以前未见披露的信息——虽然该炸弹装有数据链，但只是能在飞行中接收来自军机或地面人员的目标更新（含更改目标），未见多枚该炸弹之间能如此进行弹间通信的报道（该炸弹承包商雷神公司也没有提及这一能力）；詹姆斯还宣称这样就能在强对抗环境中、在失去与军机之间通信或不能再接收到GPS信号时仍能命中目标，也与此前的一些消息矛盾——根据那些消息，美国是通过发展不依赖于GPS的图像导航和制导技术，确保该炸弹可在无GPS信号的环境中命中目标（美国空军图片）
詹姆斯还表示，美国空军未来的支出将寻求建立一支由高素质的空军人员组成的、能够有效执行第三个“抵消战略”的力量；美国国会已允许空军在2016财年年底前增加大约6000名现役人员，使空军现役人员总数达到大约31.7万；空军的“成本-能力分析”（Cost Capability Analysis）工具的使用取得了良好成效，该分析工具用于研究成本和军事效用，已帮助美国空军将B-2轰炸机通信系统升级项目的成本减少41%。
美国空军领导层也曾数次宣称，B-21轰炸机是该军种支持国防部第三个“抵消战略”的关键装备。抛开该说法提升B-21地位以获得稳固支持的目的不谈，考虑到当初B-2轰炸机的使命任务之一是深入苏联境内猎杀机动式弹道导弹发射车，B-21是否也会承担针对我国的此类任务呢？果真如此，它或许确实称得上是符合美国自身情况的一种抵消手段（美国空军图片）
詹姆斯归纳称，第三个“抵消战略”的“本质内容是数量考虑、创新考虑和速度考虑”，且“如果我们能得到正确的标价，能利用创新，并且能更快地做到这些，我们就将能继续获得更多我们所需要的”。詹姆斯的这一归纳很有价值，一方面它确实反映了美国空军对第三个“抵消战略”的理解，另一方面它显示我中心此前对该战略的分析是正确的。其中“创新”无需多言，另外两个方面：
——关于“数量考虑”。有两个方向，一是要降低攻防成本（包括防御大国对手制导弹药群袭的成本）以采购更多的装备；二是如2015年9月发布的《美国空军2035年作战概念》所说的那样（详情参阅“美国空军公布面向2035年的《空军未来作战概念》文件”），要建立少数高端装备＋大量成本较低、能力也较低装备的组合——美国空军参谋长韦尔什上将也在2016年2月25日说过：数量本身就是一种独特的质量。
——关于“速度”。美国空军已多次强调“敏捷性”，而“速度”被定义为“敏捷性”的五大要素之一；美国国防部及空军自己的官员更已强调，第三个“抵消战略”不太可能像第二个那样，为美军提供持续数十年的不对称优势，对手可能会很快复制。因此：如果美军不能比对手更快地将新技术投入应用，第三个“抵消战略”将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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