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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英唯一入选世界最丑十大建筑的竟然是它?(下)

2017-01-13 Kelly ASA建筑研习社

”慧眼识珠”的美国有线电视新闻(CNN)网站评选出了全球最丑的十大建筑,朝鲜的平壤柳京饭店'荣登'榜首,迪拜的亚特兰蒂斯饭店名列第二。本篇说到的英格兰利物浦的大都会大教堂排名第七。


本文分为上下两部分,上篇主要介绍大都会大教堂在当时社会条件下如何应运而生,下篇则专注于建筑本身。



从大都会大教堂望向新教教堂


走近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利物浦作为一座包罗万象的城市,也有这样的两个教堂,至少两个——古典的新教教堂,作为每一座欧洲古城不可或缺的历史见证;特立独行的天主教堂,在英国后基督教时期礼仪改革运动 (礼仪简化,鼓励更多的非教徒参加宗教活动) 的背景下,扮演着自己推动宗教社会进步的角色。不同于传统教堂先通过巧夺天工的外形给予朝圣者们以精神依靠,内部空间的设计,更能体现它在时代的洪流中多么出色地履行着自己的使命。



©streetofliverpool

1965年,教堂正在施工中



©sevenstreets

今日的街道


现在看来,当时选地的理查德·唐尼似乎有着先见之明——这里的地势比周边稍有抬高,但依然处于繁华的街市中。这让天主教堂比起山上高冷的新教教堂更接地气。穿过大学的校区,穿过繁华的街道,在Everyman剧院里转一圈,再一转弯——它忽然就在面前了。


我们了解到埃德温·鲁琴斯的方案由于经费有限与施工难度过大未能实现,但在方案夭折之时,从街道平面上升到教堂入口平面的楼梯(位于西北与东北向)和教堂的地下室作为庞大计划的第一步,已然修建而成。




©bdonline

教堂平面图


©bdonline

教堂剖面图,左侧为主入口


©mauriceshapero.com 

楼梯与地下室


弗雷德里克细心分析过这位伟大前人的意图,并巧妙利用了这些旁枝末节来构建新的宏旨。主入口与祝福圣堂被分别安放在西南与东北两侧,用来确定这条新主轴线;随之而来的露天祭坛、楼梯与缓坡进一步强调了建筑物大体上的对称。




如上篇文章所提到,两个教堂在形式上达到一种巧妙的均衡。弗雷德里克回忆道在设计天主教堂时,中心高耸的部分本只是为了内部的采光考虑。而这个轮廓的形成是建立在已有新教教堂的基础上。教堂的塔楼通常是城市中最高耸、最引人注目的建筑元素,新教教堂显然在数十年前已处于这个垄断地位。若天主教堂能将此势力略微均衡,利物浦将拥有独一无二的天际线。


在材料上,实际修筑时,弗雷德理克将参赛方案里的灰色混凝土框架结构和其间填充的粉色霍林顿石改成了白色陶瓷马赛克和石灰石,以刻意的增强与新教教堂的对比。此外,尴尬的鲁琴斯也该暗自庆幸,这座很有分量的混凝土教堂终于让他的花岗岩楼梯有所归属——想必之前登上楼梯的人只会发觉四周空空如也,转而眺望城市风光。


粉色霍林顿石


波特兰石


除了那些和蜘蛛脚一样伸出来的飞扶壁,所有结构都被三个巨大的环梁牢牢地套住了。飞扶壁来自结构工程师James Lowe(他的事务所在80年代和BDP合并了),弗雷德理克对此并不满意:”飞扶壁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教堂的必备元素,也没人管到底需不需要它。我的设计里墙本是竖直的,三角形构架用来承重,没有单个的承重结构。”这些个蜘蛛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尼迈耶的教堂,但那大概是弗雷德里克想避免的。


©architecture journal


©archtravel 

飞扶壁



©Archidaily

尼迈耶的教堂


垂直方向来看,基座的稳重利落与上半部分的棱角分明一气呵成;而水平方向上,流利的圆弧又柔化了这样的冲击。刚柔的结合赋予了教堂一丝玩味;没有白玫瑰的端庄,也像红玫瑰一样有几分骨感和俏皮。


虽有俏皮,弗雷德理克还是正经的做了一个正经的天主教堂:一座形状规矩的朝圣建筑立在一块规矩的平台上,它俩在一座规矩的小山上。罗马大主教要是来看了,唯一不大习惯的可能就是不同于传统的天主教堂,它太暴露于周围的环境中,没有丝毫的蔽护与隔断。但既然在身在闹市中,也就将就一下吧。



©Aeroengland 

俯瞰教堂



走进



©flickr

从街道望向主入口


从希望街(Hope Street)一路向北走,途经新教教堂,途径Everyman剧院,登上楼梯,这便是主入口和钟楼了。



©flickriver

主入口和浮雕


入口的浮雕是英国雕塑家威廉·米歇尔(William Mitchell,1925-?)的作品,是福音的象征。从高耸的钟楼走进低矮的门,再向前几步,偌大的内部空间突然就毫无防备的展现在眼前,一路接近时所有的困惑与疑问统统在瞬间被解开,用豁然开朗形容再为恰当不过。


©liverpoolmetrocathedral.org.uk

从主入口进入后的视角


©liverpoolmetrocathedral.org.uk

回望入口


最中心的是白色大理石的祭坛,绕其摆放着座位(非固定的)。再到周围,是16个均匀划分的壁龛。除开主入口和正对面的管风琴,其余14个分别是各不相同的祷告室与侧入口。


©liverpoolmetrocathedral.org.uk

中心祭坛与周围祷告室


©liverpoolmetrocathedral.org.uk

正对入口的管风琴



©geograph.org.uk

周围的小祷告室






©kelly

周围的小祷告室



©bdonline

小祷告室



©flickr

彩绘玻璃

数十年前征集方案的主教曾在任务书里提到,高高在上的祭坛不是教堂内部的装饰,而教堂本身才是为了庇护神圣的祭坛而建造。于是祭坛处在在绝对的中心位置,而圆形的图案,或许也来自天主教森严的等级制度?20世纪的许多现代教堂都纷纷摒弃了中心对称的几何形,改变了人们对教堂一成不变的认识,如柯布西耶、安藤忠雄的一系列尝试;但那些毕竟是相对较小的规模,不规则的形态在施工上更易实现。


©liverpoolmetrocathedral.org.uk

预制彩绘玻璃组成的灯塔



©mauricestewart

天光下的圣坛


头顶的灯塔里,天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向教堂——由于季节和一天中太阳的直射角度,更因为英国多变的天气,光的效果总有些略微的变幻。它们来自多位艺术家的设计,有红黄蓝三原色。这并不是随机决定的,而是在抽象地捕捉天主教”三位一体”的概念。天主教认为,三位一体是世人不能完全明白的,教会也只能描述了三位一体的由来和形态。



©catholic-ew.org.uk

感恩节时的大教堂


弗雷德里克在实际建造时去掉了他竞赛方案里大部分无用的雕塑,而是留给正在复兴发展的天主教群体慢慢加上装饰物,日后也可做见证。比起大多数人一手包办所有细节,弗雷德里克为特殊群体所做的特殊考虑,是非常有人性的举动。


回首



©RIBA

Burntwood School 


这所赢得2015斯特林奖的学校相信大家都再为熟悉不过,而这位出生于利物浦的设计师保罗(Paul Monaghan)非常认真的谈到了天主教堂对它至关重要的启蒙作用。


“这座教堂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现代建筑。我小时候在圣爱德华天主学校上学,每年的圣爱德华日学校都组织我们去天主教堂庆祝。


©geotopoi

教堂内部光影效果



无论是外在的形式或内部的光影效果,它都深深吸引着我。70年代正是利物浦战后重建的时期,整个城市一片脏乱,随处可见炸毁的房屋、临时组装的安置房。伴随着迷幻的光晕和硬朗的线条,它就那么优雅的从狼藉和污垢中升起来… 大教堂,披头士,恢复秩序的港口,这些都是那个年代屈指可数的给人们带来希望的东西了。


随着新鲜感的散去,人们给它起的外号’帕蒂的棚屋’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虽然这并不是个什么好名字,但这也是我头一回知道一座建筑也可以有绰号,而且,它那么快地就成为了利物浦的一座地标。



©BBC

Paul获奖时


这座教堂可谓是沧海遗珠,当时许多评论都说弗雷德里克在抄袭尼迈耶的教堂。那时我已在学习建筑学,我了解到他的背景研究其实来自柯布西耶的朗香教堂和巴兹尔·斯宾思的考文垂大教堂。那两座建筑显然更为老成,在元素的衔接上也更为流畅,但依然能看出弗雷德里克已经做到了最好。当时的经费只有一百万英镑,这对于一座教堂实在是不能更紧张。然而他还是不负众望地建出了这座传奇。”



©thestanigallery

考文垂大教堂的玻璃


于是

剧透已经透得差不多了

但我猜

你还是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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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英唯一入选世界最丑十大建筑的竟然是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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