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胡记033丨活着就是冲天一喊
书 名:《活着就是冲天一喊》
作 者:陈年喜
出版社:台海出版社
出版年:2021-06
页 数:268
《活着就是冲天一喊》读书笔记
胡子不瘦
年前最后一天看完这本书,在2021年的阅读总结里面也简单推荐了这本书,但还是想单独再写一篇读书笔记。
经常看到各种书单有推荐这本书《活着就是冲天一喊》,看了介绍,是我喜欢的非虚构类型。我还是有点后知后觉,在半年前这本书的作者陈年喜就已经大火。因为他的诗集《炸裂志》受到媒体广泛关注而出名,让世人所知。我就一起买了《活着就是冲天一喊》和《微尘》。
文章中有许多关于死亡的主题,讲述他好多位工友的逝去,也许是他亲眼目睹过太多的死亡,他写的很平淡,偶尔还有些诗意。他从事的巷道爆破工作,可能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工作之一,总是与雷管、炸药、死神纠缠在一起。
有个李姓工友点导火索,点了几十下也没点燃,打火机不打火了,就打电话让放一个打火机下去。打火机才放到井口,就听见下面轰的一声。他被汹涌的矿石堵在通道,缺氧而死。其实导火索内部已经然烧,导火索是次品。他没有经验不知道,应该用手捏一捏,如果某截发热,那就是已经内燃,得快跑。
他们的工作地方遥远而异常艰苦。“乘坐西安至库尔勒的绿皮火车,七十二小时到达冷风萧萧的库尔勒火车站,出站找旅馆休息时看见又高又远的天空蓝得虚无,十几位维吾尔族和哈萨克族姑娘喊我们擦皮鞋,她们不知道这群人身体内汹涌的瞌睡,远远凶猛于皮鞋上的灰尘。”
恶劣的环境有多恶劣,你看他的描写,“风一会儿从东往西刮,一会儿从西往东刮,有时候能听到东风与西风在地面碰撞、缠斗、撕裂,把一些东西推倒了,又把一些东西扶起来。戈壁隆冬的深夜,风是唯一的活物。”
尽管工作是如此的艰辛,他在“工作时抱着风钻,思想却飘到很远,一些句子浮现出来,赶紧用笔记下。宿舍的床垫用的是废弃的炸药箱,床头放着笔,离开时卷起铺盖,密密麻麻,写了满床。”作者第一部作品诗集《炸裂志》的文字大部分可能就是写在这些炸药纸箱上面的,所以才叫“炸裂志”。
“山的对面是阴面,橘红色的桦树没掉叶子,远处看去毛茸茸的。再过一阵,茱萸、杜鹃和山桃花都会盛开,秦岭将迎来最美的时节。”却在秦岭最美的时节里,由于之前常年的矿工生活,作者陈年喜被确诊为尘肺病。这是矿工常患的职业病,得了这种病是治疗不好的,会跟随一辈子,药物治疗也只能缓解。
在确诊尘肺病的消息传出去后,人们纷纷为他捐款、抢购他的诗集,还为他找到一份在贵州景区写软文和新闻稿的工作,三年后辞职主要写非虚构文章。
作者是个多么善良的人,他自己也是动过大手术,颈椎植入三块金属,还有矽肺病,稍稍走上坡路,就会“胸口要爆炸的感觉”。尽管如此还是每年给一位向他求助的读者挖苕寄苕。
因为他写一篇散文《苕》刊登到报纸上,一读者找编辑部联系到作者陈年喜,从此,年年作者为他挖一回苕,给他寄去,今年又主动打电话说不够了,再给他寄点。我开始有点奇怪,苕(我们这对红薯的别称)到处都有,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我们老家主要种了喂猪,为什么每年还给他寄。看到后面才知道,“苕就是野生的山药……有滋补性。”原来那位读者五年前做了胃癌切除手术。“他把苕切片,晒干,保存起来,每次煮粥放一两片。”
其中有一篇文章《父亲和摩托车》是他儿子陈凯歌写的。你可能好奇为什么给儿子取这个么名字,其实大山里陈年喜没有听说过大导演陈凯歌,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喜欢“凯歌牌”收音机。
陈年喜 陕西省丹凤县人,1970年生,从事矿山爆破工作十六年;数百首诗歌、散文、评论文散见《诗刊》《北京文学》《天涯》等刊物,出版诗集《炸裂志》,获第一届桂冠工人诗人奖;参与中央电视台《朗读者》《乡村大世界》、四川卫视《诗歌之王》等节目录制,纪录片《我的诗篇》主角,应邀到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诗歌交流;其经历和作品被《人民日报》《中国新闻周刊》《环球人物》等多家媒体报道。出版非虚构散文集《活着就是冲天一喊》《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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