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患缘|17年房颤,几经曲折的治疗经历…
刘兴鹏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朝阳医院
哈特瑞姆心律专科医生集团
行医20余载,虽然病人越来越多,但我却没有那种越来越轻车熟路的感觉。正相反,我反而越来越焦虑,越来越感觉如履薄冰…
最近几年,来找我的心律失常患者中,复杂病人越来越多,面对他们,有时很有成就感,但有时,心里则充满了深深的无助。
不同于以前只是忙于手术,在跟这类患者接触的过程中,我经常需要和他们进行多次深入的沟通。我发现,每位患者都有他(她)自己独特的故事,而这些故事,经常令人感慨。
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我和我的患者,从两个完全的“陌生人”,发展成彼此信任和帮助的朋友,这其中的有些故事不仅是我们自己的心灵触动,还或许能帮助到更多患者朋友或者年轻的同行们。
于是,我决定,开设“医患缘”专栏,记录下我和患者之间的这段缘分。
需要说明的是,我的患者们有的文笔灿然,有的朴实无华,但都饱含真情实感。请和我一起,感谢他们分享自己的就医故事,希望看到文章的您,也会有一些收获.....
我的17年房颤就医路
我今年六十岁,1999年发现房颤,先后经历了药物治疗、三次射频消融治疗、一次植入心脏起搏器。最终于今年10月30日,刘兴鹏教授创建的哈特瑞姆医生集团的专家团队为我做了心脏杂交手术,使我告别了17年的房颤困扰。
1999年9月,我带老干部外出疗养,由于白天登顶福建武夷山比较劳累,晚上又没休息好,后脑勺着地晕厥过去,第一次发现房颤。
2003年9月,由于工作劳累过度,致使房颤频繁发作,甚至佩戴的公务员胸牌都跟着颤动,到北京朝阳医院第一次做了射频消融手术,出院休息了不足一个月就上班了,头天熬夜赶写材料,第二天一个月复查时,医生说房颤复发了,需要做第二次手术。回想起手术是从四处下导管,先诱发房颤再行手术,手术从早上八点进手术室,下午两点半才做完,就没同意再次手术。
这以后基本就不看房颤了,虽然每年单位体检,都提示复查一下,也没太重视。
2012年12月到北京知名三甲医院花了520元,挂了某知名专家的特需号,看病不到5分钟,提出比较好的方法还是做射频消融手术。我没同意,就服用3个月的预防房颤脑中风并发症的一种抗凝药—华法林。
2014年6月,偶遇朝阳医院在团结湖公园进行世界房颤日的宣传活动,我咨询时得知了刘兴鹏主任,11月份看了刘主任的门诊。
见到刘主任的第一反应就是专家这么年轻,但是非常认真的了解情况并把我十几年的就医病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照了心电图,建议我还是做射频消融手术,我把我的担忧和刘主任进行了交流,刘主任说,现在无论从手术的技术到仪器比起十年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这次就诊刘主任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绝对是个值得信赖的医生!我和家里人商量后决定再次做射频消融手术。
在2015年1月、3月做了两次射频消融手术,由于病程时间太长,还是没有彻底治愈。
这时我在老干部大学钢琴班同学的母亲因房颤导致了脑卒中,全家四五个孩子轮流伺候;我住院期间同病房的病友也是因房颤导致的脑卒中,对我震动很大,我想我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
今年二月份多次发生头晕和心动过缓。最低心率每分钟只有29次、停跳最长为6秒,刘主任和田主任商量过后,建议我安装起搏器,于三月份植入双腔起搏器,后来再也没有出现头晕目眩,但是房颤仍在。
后来得知哈特瑞姆医生集团能做房颤的杂交手术,这是强强联合、用心做事的一支专家团队,于是,我决定不管有多难受,我也要做杂交手术,起码切除左心耳,把脑卒中风险降到最低程度,何况同时继续治疗房颤还是有一线希望的,所以就决定做杂交手术。
令人感动的是,刘主任带领的专家团队认真分析了我的病情,制定了切实可行的方案,最终制服了复杂年久困扰我17年的房颤!
特别是术后刘主任到病房看望我时流露出家人一样的喜悦之情,我真的好感动!刘主任、谭主任和燕达医院心内二科医护人员发自内心的替患者高兴,我真的是被感动到了!
刘主任创建的哈特瑞姆专家集团真正是以患者为中心,集心脏内外科专家于一体,作为一名患者是根本无法请到这么多知名专家的,最终受益者是我们老百姓患者!我由衷地在此道一声谢谢!
沈***
上文的主人公沈老师是一位“身经百战”的患者。在过去这些年里,她已经接受了包括房颤消融术、乳腺癌切除术等8次大小手术。
但是,再多的病魔缠身,也挡不住她热爱生活的那股乐观劲头儿。
记得第一次见面,她已经进展为持续性房颤,即心脏每时每刻都处于异常的跳动之中。但听她娓娓道来自己抗击房颤的故事,纯粹那份乐观,我就下决心要为她解除这份困扰。
第一次房颤消融手术很顺利,手术中顺利将房颤转复为窦性心律(正常心律)。
本以为她的房颤就此就好了,谁想一天后房颤就复发了!只是发作特点由持续性房颤又变回阵发性房颤。在治疗上更加棘手的是,她的阵发性房颤在自行终止后会有短暂的心脏停搏现象,导致无法使用抗心律失常药物。
因为那些心脏停搏都出现在房颤终止后,即根源在于房颤,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还是根治房颤,于是,我们便为她做了第二次消融手术。
我和同事们尽了最大力量,但遗憾的是,仍没有收到预想的效果…...
这一结果令我非常焦虑,她当时出现的黑朦现象之前并没有,我们通过消融把她的持续性房颤逆转成阵发性房颤以后,反而出现了不好的情况。
借助微信,我小心翼翼指导她尝试了很多药物方法,但均未奏效。
不得已之下,我们建议她植入起搏器治疗心脏间歇,然后期望用大剂量的抗心律失常药物压住房颤。
沈老师选择信任我,植入了起搏器,术后她虽然不晕了,但阵发性房颤却依然在!也就是说,房颤导致的脑卒中风险依然在!
两年多来的接触,我和沈老师已经成为好朋友,而且她是如此信任我,让我想根治她房颤的念头愈发强烈…
下一步,唯一可能有效的治疗就是房颤杂交手术了,但这是一种相对较新的疗法,更需要患者的信任和配合。
沈老师最后选择接受尝试。幸运的是,杂交手术非常很顺利,她术后恢复的也很不错。重要的是,她的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我由衷地为她高兴!
其实,每一个医疗决策的背后,最难的恐怕不是技术,更是医患心灵上的互通。患者多一份信任,医生就会多一份冒险的勇气,因为,我们希望为所有患者解除病痛,这是医者的责任,更是对生命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