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患缘|29岁年轻爸爸,突遇心脏肿瘤和恶性心律失常......
刘兴鹏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朝阳医院
哈特瑞姆心脏医生集团
行医20余载,虽然病人越来越多,但我却没有那种越来越轻车熟路的感觉。正相反,我反而越来越焦虑,越来越感觉如履薄冰…
最近几年,来找我的心律失常患者中,复杂病人越来越多,面对他们,有时很有成就感,但有时,心里则充满了深深的无助。
不同于以前只是忙于手术,在跟这类患者接触的过程中,我经常需要和他们进行多次深入的沟通。我发现,每位患者都有他(她)自己独特的故事,而这些故事,经常令人感慨。
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我和我的患者,从两个完全的“陌生人”,发展成彼此信任和帮助的朋友,这其中的有些故事不仅是我们自己的心灵触动,还或许能帮助到更多患者朋友或者年轻的同行们。
于是,我决定,开设“医患缘”专栏,记录下我和患者之间的这段缘分。
需要说明的是,我的患者们有的文笔灿然,有的朴实无华,但都饱含真情实感。请和我一起,感谢他们分享自己的就医故事,希望看到文章的您,也会有一些收获.....
29岁,我却体会到了生命的可贵
我今年29岁,虽然年轻,但却已经经历了生死。我曾经无数次幻想未来生活的美好,却在现实的洪流中被击打的粉碎,回首这两年的求医历程,感慨颇多……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老天给我开了一个玩笑,这玩笑的筹码是我的生命。
2015年10月份,我刚刚结完婚,与爱人一同去日本旅行,当时身体感觉很健康,就是有时候会有乏力的感觉,我把它归结为工作劳累的原因,在日本旅行的最后一天需要把临行的东西收拾一下,当时旅行箱也比较重,我提上楼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口发闷,心跳不止,也出现了眼前黑蒙的情况,休息半小时后症状消失。
从北京回来,下飞机后,又出现了两次相同的反应。回家之后马上去医院,当时我们地方的医生说从来没有见过我这种情况,出现了持续性的室速,家里面人吓坏了,在跟北京朝阳医院刘兴鹏主任取得联系之后,直接用救护车把我送往北京。
在北京朝阳医院,我做了各方面的检查,最后在心脏核磁检查中发现心脏内有肿瘤,大小在70mm*80mm,但是不能确定肿瘤是恶性还是良性的。
刘主任经过会诊之后,认为我的室速应该与瘤体压迫有关,建议我家人先进行外科手术,看看能不能通过外科手术将心脏肿瘤摘除,那么我出现的这些症状也就没有了。
2016年3月份,我在某国内著名心脏专科医院做了开胸手术,术中病理检验证明心脏内的肿瘤为脂肪瘤,但是瘤体与左心室联系密切,包膜不完整,有部分浸润心肌,无法完全切除,主刀医生在切除部分瘤体与切断主要供给瘤体营养的血管之后,关胸止血。手术结束后,在休养期内再也没有之前的那些症状了。
2016年8月份,在手术之后的5个月,我身体恢复良好,这时家里也有了一件大喜事,我的孩子诞生了,但是可能是过于激动的问题,在回到家之后,又出现了室速,当天直接住进了医院,反反复复的治疗后也不见好转,家里面人决定尝试心脏内科治疗。
2016年9月份,在家人陪同下,我去往该心脏专科医院接受射频消融的治疗,由于心脏发病原因的特殊性,我等待了十多天终于进入了手术室,满怀希望的期盼能够通过手术恢复正常生活,哪知道在手术台上,医生告诉我现在出现的反应还是与瘤体压迫有关,瘤体不解决就消融不断,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手术后经过短暂的休养,家人又重新联系了当时外科的主刀医生,医生给的回复是外科现在没有办法完全切除,这些症状还是要寻求内科的解决方法,如若多方治疗不行,要考虑心脏移植的可能性。
脂肪瘤本来就是良性肿瘤,长在其他部位完全不影响健康,可我的偏偏长在了心脏里,又偏偏包膜不完整与心肌紧密联系,心脏内原发性脂肪瘤非常罕见,我这样的情况又更加罕见,治疗陷入了僵局。
2016年10月份,在射频消融一个多月之后,室速开始复发了,并且是持续性的,心跳一度到230多,在医院反反复复的治疗,每日担惊受怕,头晕导致无法下床,病区内我的年纪最小,但是症状却最激烈,睡梦中都会被连续不停的心跳惊醒,胸口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甚至达到了无法呼吸的情况。
2016年10月份底,在与刘主任取得联系后,到了河北燕达医院哈特瑞姆治疗中心,刘主任过来与我家人交谈的时候说鉴于我情况的特殊性,需要用到特殊的心脏超声设备,需要等待几天,在这等待的日子里,我的心脏无时无刻不在乱跳,有时候真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2016年11月初,刘主任与燕达医院的谭琛主任和卫生部北京医院的施海峰主任一起给我做射频消融手术,虽然是我第二次做射频消融,但还是有些惧怕,手术中几位专家一直与我说话给我鼓励,手术过程比较顺利,几个主要的激发点被一一打掉,我心中的惧怕也慢慢消散,觉得这些难受的症状终于不在了。
但是就在手术结束推回病房的当天晚上,室速又开始发作了,虽然心率不是很快,但是也呈持续性的,在用了控制药物之后,症状慢慢平复了。
第二天刘主任与谭主任一同过来,跟我的家人商量再做一次射频消融,有一些激发点隐藏在瘤体后面,导致手术难度增大,在取得家人同意后,11月中旬我接受了第三次射频消融,这一次在刘主任与谭主任团队的努力下,持续性室速终于停了下来,虽然还是有短暂的室速发生,但是难受的感觉不存在了。
手术后,刘主任告诉我现阶段能够把症状控制下来,我的情况非常特殊,要逐步安排后续的治疗方案。
现在距离我第三次接受射频手术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经过恢复之后,我的心脏工作慢慢恢复正常,询问了刘主任的意见之后,我开始有意的增加运动量,如今通过药物的控制与积极的运动,室速已经消失,已恢复正常的生活。
非常感谢哈特瑞姆专家集团给予了我能够平淡幸福的陪在家人身边的机会,我的后续治疗还在继续,我也与刘主任积极的沟通,我相信在不远的未来,随着医疗技术的发展,新的技术的出现与应用,我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与孩子。
随着时间流淌,一路感恩前行,由衷的说一声谢谢!
医疗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技术问题。
上文的主人公小李(化名)是一位还不足30岁的小伙子,这正是人生最好的年华,但不幸的是他的心脏里却长了一个巨大的肿瘤,而且因为肿瘤压迫出现了恶性心律失常。
更为不幸的是,其后的治疗可谓是一波三折…
去年10月份,当小李的全部家人,包括才3个月大的儿子一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感受到了非常大的压力。我是真的特别想治愈这个年轻人身上的心律失常,但也非常清楚其难度将是非常之大!
因为他已经接受了一次心脏手术,而且主刀医生是一位国内非常优秀的心脏外科医生,但仍无法完全切除肿瘤,而心律失常的罪魁祸首正恰恰就是这肿瘤。
射频消融手术前,我曾给他试过了所有目前国内有的抗心律失常药物,但都无效。最后选择经导管消融手术是不得已的手段…
但因射频消融无法消除掉肿瘤,所以手术过程注定很复杂,而且成功率可能不高。那该怎么办?就忍心看着这个爱子尚在襁褓之中的小伙子天天生活在恐惧之中,时不时就心慌发作、眼前发黑?
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用尽洪荒之力去试试运气?如此进退维谷的局面是所有医者都会面临的境况之一。
其实在面对任何病魔的时候,如果想征服它,医生和患者都必须应该成为一种“共同体”,即双方不仅要绝对信任,而且要密切配合。
虽然射频消融术后小李的室速发作已经显著减少,但我们和病人及其家属都非常清楚,我们目前并没有治愈掉他的心律失常。但因为有这样一个牢固的医患共同体的存在,我们仍然有信心在未来彻底征服这个病魔。
最后,我想对那些不幸身患重病的患者及其家属们说一句肺腑之言:完全信任你的医生吧,并和他们结成共同体,因为这是征服病魔最好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