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太沉重......
▌供稿:共青团中央知乎
▌作者:肖健(团河南省委)、舍柒(团中央知乎团队)
未成年人遭受性侵,永远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每一次看到这样的新闻报道,都让我们难以释怀,尽管我们尽最大努力对此类事件第一时间介入解决,但仍难以抚平我们内心的震惊和难受。
根据《女童保护2016年性侵儿童案件统计及儿童防性侵教育调查报告》,2014至2016年,仅仅三年间就有超过1300例性侵儿童的案件发生,2016年媒体公开曝光的性侵儿童(14岁以下)案例433起,受害人778人,比2015年增加93起。
在这一个个冰冷数字的背后,既是长期深陷心理创伤难以走出的青少年及他们的家庭,也是防性侵教育的“留白”、家庭学校监管的“失守”、法律体系的盲点以及心理救助机制的缺位。
来源:《女童保护2016年性侵儿童案件统计及儿童防性侵教育调查报告》,下同
青少年被性侵事件具有隐蔽性
根据对现有案例的大量汇总分析,青少年被性侵事件主要有两个方面的特征:
一方面是隐蔽性。既表现在被害者大多性教育缺乏,性意识薄弱,许多受害者往往意识不到自己被性侵,有时甚至是快要生产了才被身边的人注意到;又表现在性侵事件中熟人作案占大多数,“熟人”几乎成为性侵案例中令人心悸的名词,而“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之类的威逼恐吓,更是成为帮助罪恶隐形的魔咒。
相关案例
“老师的手放我大腿上,像钻头一样往上钻。”今年4月,湖南攸县男教师猥亵多名女童案件被新华社记者调查披露。受害女童小颜(化名)讲述经历时,止不住地浑身发抖。
小颜所在的班级有23名女童。数名当事人及家长向记者称,班内绝大多数女生都曾被时任班主任抚摸身体,部分学生甚至被带至教工宿舍被猥亵。
其实,这并不是个例……
云南彝良县农村教师张某猥亵7名女童被刑拘;湖南永顺某乡镇学校校长猥亵6名女童被提起公诉;四川小学教师魏某多次对11名儿童实施奸淫猥亵被判死刑……
青少年被性侵事件具有隐蔽性
另一面则是长期性。不少性侵儿童案在持续较长时间后才被揭发,加之性侵的隐蔽性,也使得如果没有外界干预,性侵者并不会“良心发现”,自动终止施害行为。
相关案例
2016年江西一所乡村中学两名初一女生跳河自杀致一死一失踪,多名同学反映,一名男教师曾多次把失踪的女生带到学校后面一栋荒废的房子里。从那回来,只要同学们问起,女孩就哭。
而就在事发前的一个周末,这名失踪女孩回家,妈妈发现她大腿根部有一长条破皮划痕,“当时以为是穿牛仔裤磨破的”。如今,孩子的妈妈为自己的大意悔断了肠。
受害未成年人面临“二次伤害”
来自于受害者家庭、亲属内部甚至是司法机关的不良反应会给孩子造成难以估量的精神伤害。社会舆论对受害未成年人的“污名化”,更将导致受害者在诉诸法律后,不得不“负重前行”,长期受到歧视和误解。
相关案例
轰动社会的百色助学网创始人王杰性侵贫困女生的案例,起诉的女孩被认为给家里丢人了,甚至被要求“滚出去”。
在一个女童遭受强奸的案件中,罪犯被绳之以法,真相水落石出。但最让人心痛的是,案件给一个6岁女孩幼小心灵造成的伤害,久久无法愈合。
还有很多案例的结果更糟。一些受害者错失了良好的治愈机会,导致心理创伤和恐惧阴影伴随始终,很多受害者直到中老年时还记忆犹新。这种伤痛无法释怀、无人倾诉,让他们选择了自我否定和自我压抑的生活。
也正是因为青少年性侵所具有的隐蔽性和长期性,更应该使我们清醒地认识到,性侵儿童案件被公开报道和统计的案例可能仅为实际发生案件的冰山一角,而不管是强化防性侵教育和家庭学校监管,还是堵住法律体系盲点,亦或是完善心理救助机制,都已经成为当下包括共青团在内全社会刻不容缓的责任。
共青团干了什么
事实上,共青团一直在积极帮助遭受性侵的未成年人。
比如前段时间被爆出的江西小方被性侵一事,我们在得知消息的最初就立即展开行动,联系当地团委做好小方的后续帮扶及心理疏导工作。事后我们也得知,在我们联系他们之前,当地团委就与小方本人取得了联系,并在有人劝说小方考虑实际不要报警的情况下,坚定的让小方选择报警。
同时,我们对各个网络平台发现的性侵青少年事件也都第一时间积极介入,尽最大努力推动问题的解决。
如果用文字来描述我们为此付出的努力太过于苍白的话,我们愿意分享一段团中央知乎团队微信群的聊天记录给大家。
此为长图,请耐心阅读↓↓↓
通过聊天记录截图,大家也能看出我们的处理思路,大概分为三步走:
1. 发现违法色情网站,在第一时间明确表态。
2. 同步将线索反馈给网信、网警等部门根据其职权范围进行处理。
3. 通过拨打举报电话对涉事色情网站进行优先封堵(当然,即使在这些信息中发现了真实的案件线索,出于对未成年人隐私的保护,仍然会申请对此类图文进行删除处理)。
另一个事实是,非常之多涉及性侵青少年的色情网站服务器都设立在国外,网站主办方也往往在国外,从技术角度来说,国外服务器不在国内备案,并且经常隐藏域名注册信息,公安机关很难去进行侦查处理。因此,基于当前状况,遇到此类事件,我们会发动在美留学生就此情况向美国政府进行举报投诉,并通过组织渠道向美国政府表达诉求。
打击青少年性侵犯罪,需要全社会的力量
尽管竭尽全力,我们也毫不掩饰我们的“力不从心”。对于大量赤裸裸鼓励性侵未成年人的色情网站,以及那些已被报道或至今未被揭开的性侵青少年事件,仅靠共青团的力量难以个个解决、彻底击破,我们大多时候只能选择那些恶劣程度更深、影响范围更广的案例进行维权帮扶,希望通过我们的带动,能让全社会更多聚焦过来。
在今年“两会”上,就有不少代表委员针对防止未成年人被性侵工作提出了议案提案,比如全国政协委员汤素兰呼吁:
在不违反法律的前提下,支持公开性侵儿童犯罪人员的前科信息,并且制定法律法规,让其不能从事易于接触孩子的行业。同时,应建立一整套完整的国家儿童保护体系。
▲微博发出后,阅读量过千万,转评赞超过10万次。
以上声音的不断发出,社会上的同声谴责,各地公安、教育、群团等部门的不懈努力,让我们意识到,尽管工作任重道远,尽管过程是那样的惊心、揪心、难受,但我们一起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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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辑 | 任晓蓉 朱 琛
共青团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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