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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狗 是 谁 ?

洛的来 抖腿俱乐部 2020-09-13


Sleeping Dogs是2012年出的一款香港黑帮为背景的游戏,中文名为热血无赖。游戏里卧底沈威在旺角街头不断地揍人和被揍,真相与正义的边界变得模糊。直接又怀旧,游戏里的音乐也挺好听。


Sleeping Dogs也是一支2017年底组建的乐队,人称睡狗,深受各种groove音乐影响。乐队成员在排练室不断地互相谩骂,对音乐的追求与男人间的友谊变得分崩离析。他们只参加过几次演出,却在北京的独立音乐场景中有了极佳的口碑。


从左至右:史提芬·周、阿炳、李子超、刘心宇

睡狗乐队,开始由刘心宇、阿炳、李子超组建,乐队名字确实来自Sleeping Dogs这款游戏。他们第一次演出带着采样器翻了Badbadnotgood,器乐Hip-hop的内味儿有了。后来风格不断丰富,funk、冲浪吉他、Afro-beat和爵士也加了进来,以groove为轴心往外吸收发散,一股休闲的律动漫步在西非、欧洲和东南亚。

19年史提芬·周(周乃仁)加入乐队,带来键盘和第二把吉他,四个人的睡狗进一步探索自己的风格,不变的是依然没人养狗。

刷屏朋友圈的睡狗曲目  客座乐手周子植

《Space Puppy》是睡狗八月份刚刚在SpaceFruity厂牌下出版的EP专辑,双黑胶七寸唱片里的四首歌全部由乐队自己混音制作。住在太阳宫的太空狗子,和龟哥一块寻找卡拉的秘密。

太空狗子的封面



睡狗也即将办第一次专场演出,10.2晚在北京的“经常合作”,乐队会特邀打击乐手、小号手和手风琴手现场合作,不用14天隔离就可直通西非,groove声音一时齐发,众妙毕备,满坐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精美的演出海报

在睡狗乐队进入疯狂排练的前一刻,我对他们做了一个采访。成员此刻在全国各地,是音乐让他们在微信里吵了起来,对艺术极致的态度可见一斑。

D为抖腿俱乐部。






D:从以前的录音和乐队不同时期的演出来说,睡狗的风格在三人时期就在加入越来越多元素,乃哥来了后又有了更多空间,风格早不再是简单的器乐Hip-hop或者groove能概括了,这是随着你们听歌的变化而来的吗?

李子超:多少有一点,但是也可以理解成我们比以前玩得稍微要好那么一点点了,哈哈。

Stephen:风格方面没有太多刻意,大家觉得听着舒服好听是统一原则。

刘心宇:我倒觉得其实我们风格没咋变?以前我们也是融合了各种五花八门的东西,这东西比较顺其自然吧。

abing:可能我们本来也不算什么器乐Hip-hop,也没有明确的方向,感觉什么好听就试试,就成了现在这样。

D:有哪些音乐人/乐队总是在你们歌单上的,不是说最近听得多的那种。


李子超:毫无疑问肯定有Whitefield Brothers,Hailu Mergia也应该有,甚至听了他的手风琴让我又有了重新拉手风琴的冲动,的确也悄悄试了试。Tony Allen,也毫无疑问,我其实听他自己的歌比Fela kuti的多。

Stephen:那太多了,说最近吧,可能Suprise Chef、the Olympians和Alfa mist比较多。

李子超:乃哥你是在挑衅他吗这个问题。


刘心宇:那肯定有Whitefield Brothers和Madlib、Tony Allen、Hailu Mergia。

abing:他们说得挺对。

有非洲味的Whitefield Brothers 其实是德国的乐队

出生尼日利亚的传奇鼓手Tony Allen(1940-2020)R.I.P.

现居美国的埃塞尔比亚乐手Hailu Mergia

D:估计大部分人不知道李子超有手风琴的基础,当时学到一个什么程度?演出到贵阳你爸经常会去看吗,能说个他对你演出最精湛的评价?

李子超:就是那种小孩学一门乐器的情况。一直不紧不慢的上了十年的课,走关系考了个级,没用的。我父母每次都会来的。我爸看过我演出的乐队总是觉得我们的结尾不齐,默契能力不够。

D:你们听的和伍佰的歌单有挺多交集,他也算东亚的Afro-beat推广大使了,说一首最喜欢的伍佰的歌?

Stephen:个人喜欢《夏夜晚风》这一曲最多吧。

刘心宇:之前听了《钉子花》很惊讶,看过他那篇采访后更是惊了。《钉子花》里最喜欢《东石》那首。抛开Afrobeat的话也就在KTV时听过他的歌,不过最近两年因为影视又火了的《坚强的理由》和《Last Dance》我都觉得不错。

伍佰&China Blue的闽南语专辑《钉子花》集中体现了伍佰老师的个人趣味


abing:记得有一年在刘心宇家随机听了会儿《钉子花》,我俩就惊了,China Blue 的路子太野了。但最喜欢的还是KTV级别的歌曲,突然的自我或者浪人情歌之类的。

李子超:我最喜欢的伍佰的歌并不在《钉子花》里面,可能跟很多人一样就是《夏夜晚风》。。实话实说我没有很喜欢《钉子花》,我觉得挺新鲜的,但也就仅此而已了,没事不会听的。

D:排练和录音时对乐器音色抠的多吗?效果器有哪些是用得最多的。李子超买了那么多小打击乐器和镲片,哪个最中意?

刘心宇:最近买了个跟之前声音风格不同的吉他,所以音色还得重新抠一遍,挺费劲的。效果器一般就是普通的过载和哇音踏板用的多吧,现在已经过了喜欢玩效果器的阶段了,简简单单最好。

刘心宇使用的部分效果器

abing:李子超其实在排练之外也会花挺多时间调鼓,平时我和刘心宇会更在意一些,可能吉他手都有这个毛病。有时候在排练时调试也是因为发现了一些演奏或者编配上的问题,看看能不能通过换音色快速解决吧。

Stephen:当然音色方面会花很多时间研究,一直会不断尝试。

李子超:我不喜欢特别极端地去抠音色,本身我的乐器音色也会由于演奏而变化,不一定是要去调,或者说我觉得某些音色不好并可能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有时我会长线地去改变一下演奏习惯,也可能会抽某一天排练提前来的时候把自己的弄好,我很反感在排练的时候不停调音色。我很多都是冲动消费,而且基本都是一样的东西,刘心宇阿炳经常觉得是没有必要的,我自己大部分时候也觉得一般,不够好。或者是我没用好。

睡狗乐队插画 by 史提芬·周

D:《Space Puppy》是你们自己混音制作的,制作和编歌还是挺不一样的两件事,这个过程有什么收获?以后也会尽量自己来吗?

李子超:混音和母带基本都是阿炳做的,阿炳越做越好了。有很多收获,以后也会尽量自己来。别人不懂。

Stephen:我个人倾向于乐队自主完成从创作到制作的过程,这里我很欣赏阿炳所做的很多工作。

刘心宇:相比找个制作人来说,自己弄的话会更称心一点,因为我们自己会有混音的一些想法,阿炳做的我们也都挺喜欢的。当然要是有牛逼又合适的制作人我们也愿意合作。

abing:自己制作很痛苦也很好玩,算是在不断否定当中才做出了几个歌。我平时工作是个工程师,开始制作之后才发现这事儿比我上班难。收获就是我们能自给自足,以后都会尽量自己来,国内也有一些我们很喜欢的自己制作的乐队。

D:和Pete Chen合作的EP是比《Space Puppy》更早录好的?现在这张合作专辑是什么状态?

Pete Chen,深耕Hip-hop的制作人,粤语说唱团体柠檬精的成员

李子超:我们的部分去年8月录好的,Pete Chen可能就快做好了!他做得很好!应该就要出来了!

abing:他说得挺对。

D:专辑里的歌名"Caladog"是《卡拉是条狗》里的卡拉吗?你们觉得睡狗的音乐和哪些电影比较契合?

李子超:好像是的,名字是要发行了才想的,好像是阿炳说的。

abing:是的,其实就是在交作业之前憋不出来到处找词凑出来的名字。想给路学长做配乐。

路学长(1964-2014)导演的《卡拉是条狗》

Stephen:我最喜欢的是科幻电影!

刘心宇:我们这种歌里没什么要表达的主题,所以起名太难了,想到什么词觉得和歌的气质差不多就赶紧安上。《卡拉是条狗》挺喜欢的,看了三遍。

D:今年玩过最爱的游戏随便说说。

李子超:骑马与砍杀2,他们都不跟我玩。

Stephen:今年游戏玩的不多,对马岛之魂吧,挺优秀的。

abing:今年都没打什么游戏,打最多的还是手机上的日本麻将。

刘心宇:最近沉迷一些roguelike小游戏,雨中探险1、神鸭特工之类的,上下班路上玩玩轻松又刺激。对马岛之魂是非常好的游戏,就是还没咋玩。

D:刘心宇平时的工作也是和groove音乐的推广有紧密关系,上班下班都在groove,会换点别的听吗?

刘心宇:基本不会换,groove光一个词但其实包含的东西也挺广的,足够听了。

D:以下几只狗最喜欢哪个:
     a.       
              
b.
c.
d.

刘心宇:c   李子超:c   abing:b  Stephen:c

D:国庆演出后,乐队除了排练还有什么计划?

李子超:十月底十一月初会办一个小场地演出,极其小。

刘心宇: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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