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本树《再见绘梨》来了,我写了一封献给她的情书
文 / 刘书亮(野草)
中国传媒大学动画专业教师
动画学术趴创始人
各位,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藤本树的漫画《再见绘梨》简体中文版来了!也已经上架了我们摸鱼走马线上书店,预售链接见下方↓
该怎么和你们表达我对这部漫画的喜爱呢?
阅读它的时候,我正在与严重的失眠进行对抗。整天精神不佳,昏昏沉沉。而《再见绘梨》给痛苦的我以特殊慰藉。这样一部作品,令我惊讶而沉醉(尽管并没有治好我的失眠……)
绘梨就像一颗炸弹击中我。
所以,当出版社编辑邀请我为《再见绘梨》写一篇短文时,虽然那段时间我手里工作很多,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于是,我写了一封给绘梨的「情书」,给出版社作为导读夹页放在了书中——买到书的大家也会看到。其中,我相信我对漫画作品有足够公允的评价,却也藏进了些滚烫的私货。
以下,情书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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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导读
或者写给绘梨的情书
我们怎样理解自己一生中路过的人和风景?
电影之内,导演凭借剪辑/蒙太奇引导观众去理解主角的生命轨迹;电影之外,我们则依靠调动记忆来达成自己的理解。
记忆和电影素材很是相似:不断积累,也在脑海中被自己反复重构——就像《再见绘梨》中优太对待自己的电影作品那样,边拍边剪。但经由蒙太奇处理的记忆碎片,也就意味着经过了筛选、拼凑与加工,会使我们在一定程度上远离所谓的真实。
当然,真实有那么重要吗?优太的父亲说:「你已经能够自己决定要怎样回忆起一个人了。这其实是一件非常厉害的事。」对我来讲,这就是藤本树《再见绘梨》的主题。
优太父亲的关键对白
藤本树向读者展示了一个用创作来消解悲伤,通过观影与记忆和解的故事。
它同时展示出温情与惊奇这两副面孔。《再见绘梨》的深刻,不在于为我们完美回答了某个难解的人生谜题,而在于抛给我们丰富的思考空间。
譬如它时不时给出些悖论般的思维旋涡:绘梨想看优太创作完成的最终版电影,可电影却要一直拍到绘梨生命的最后时刻才算完成——死去的绘梨还怎么看电影呢?藤本树最终用令人瞠目的方案解决了这个悖论(为避免剧透,我在此不做详述)。
绘梨陪优太一起看电影
就算这样一直到死其实也挺好
漫画是序列的艺术(sequential art),画格和画格之间的关系相对松散多变,因此能激发许多不同的创作手段。《再见绘梨》里,高相似性的画面堆叠起来,犹如电影长镜头般缓缓流淌;大片的纯黑色画格也让人很自然地联想到电影画面的黑屏——这或许也是藤本树的漫画常被称赞充满「电影感」的一些细碎缘由吧。
《再见绘梨》里连续两页的纯黑画格
藤本树是真敢啊
此外,《再见绘梨》通过蓄意的画面重影(模拟摄影机的运动模糊、失焦,又或是显像损失等,随你怎么阐释)为每格画面提供了多重内涵:既是所拍摄镜头的静态切片,也是人生的微小断面,还是读者深入这个叙事世界的窗口……总之,整个作品精心建构起一个与电影创作相关的、绝妙的套层叙事结构。
《再见绘梨》里大量出现的
画面重影效果
这个故事中,绘梨是如此耀眼。
对我来说,她是雅克·拉康意义上的客体小a(object a)奇迹般地突然现身,这必然伴随着我对她的深切迷恋与持续焦灼。可我终将意识到,没有真正的长久陪伴,她只是临时存留于此。她无法被我把握,终将离我而去。多年以后,我会变老,她却依然年轻。
她,永恒,古怪,轻盈,崇高。
谢谢《再见绘梨》简体中文版的编辑给了我和绘梨出现在同一本书里的机会。在生命中猛然遇见她,我何其幸运。
《再见绘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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