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马甲党!
十年前我在红袖添香文学网站上疯玩,隔三差五发文章,建个人原创文集,并拥有稳定且忠实的点评族和读者群,可我却在命名的环节上,败了一笔。
红袖时代出彩的是,我有多篇散文随笔被网友们点红,点击率达数十万。是红袖带着我的马甲湍江月,一起红杏出墙,在南阳之外的春天里好好秀了一把。见拙的是,我当时托文友帮注册时,采用昵称湍江月。当时在红袖网站的所有活动都披着湍江月的皮,却把张天敏三个字丢在了局外。后来,我的《怀旧的站台》被转载十多个网站。《张爱玲的月亮》被转载无数次,几乎各大网站都有湍江月的稿。因《张爱玲的月亮》是我的《怨女和月亮》系列里一篇压轴作,在花洲文学杂志上发表过。有外地文友打电话过来说转的文章好像我的文笔。还有文友说有的转载落款只有网站,没了作者名,已涉嫌作品抄袭,剽窃。
我意识到了文学网站的滑稽,在那片摇摇晃晃的文字江湖上,大都是嘻哈玩主在混场,不需要大积累硬功夫,只混个眼花面熟就好。你就是眼看他剽窃,也不值得泼时间去计较。为了把作品物归原主,我托朋友帮忙注册了新浪博客,把红袖网站里所有的货都转贴过来。可是,当我把《张爱玲的月亮》转贴到张天敏新浪博客时,有人当即指控:这篇是剽窃湍江月的作品。我晕都不敢晕,飞也似地追到红袖网站后台,要求立即更名张天敏。可是,我只能更改文集栏里的名字,列表发布的稿都已锁定到湍江月的名下了。我曾经精心选定的湍江月,一身马甲严严实实地挡在我前边,没商量地刷屏,抢镜。实名张天敏,却在我的作品之外,得不到合法席位。
从此,我在所有网上的注册和发布再不敢用网名。别了所有马甲,只用老老实实的真名实姓,遇到外省或国家级的微信作家群邀请,我就会在实名后加上省域,登录上明明白白的河南张天敏。对加微信好友者,我也要求实名参聊。
今春我遇到一位网名为二球的人,申请添加好友,我当即笑翻到电脑旁。曾见过狗娃啦猫咪啦,豆芽草莓类的网名,好逗又好玩儿,还从没见过这号二货。我冷置下来没理他。那二货又申请添加时,我回复:请实名对话!就晾那不理了。后来他又加,我出于逗根心态,加上了。谁知这二货一参聊竟大变活人,露出真相来,半天是南阳散文老大王俊义。我打了个好大的愣,天呐,这是我在高层作家里唯一见到的自贱名人,不是把自已贱到尘埃里,而是拱进泥坑里了。在南阳文学圈里我只读他的散文,这二球昵称,简直是在玩蹦极。我大喊:二球,你站住!再不脱马甲我照样拉黑你不饶命!二球至今也没站住,仍在外地野鹤云游,天涯行吟。那狂悖而反讽,那超级自贱的昵称,至今对我都是一个谜。
这教训留下小小启示,也让我更在意微友们的网名。对加微友者,一看身披马甲,就定义无聊开始。平时在微信群里串,只要你有微聊或发文,就很难净身出户,沾惹不少江湖朋友申请添加微友。你说加友聊天你就加,反正也不黄不商,不反动,值得你弄个花哩胡稍的马甲穿上,是证明有才,还是炫智。别扭的理由是,你披着马甲戴着面具墨镜,谁知道你是想干神马。想略知底细,打开你私信空间都是新闻鸡汤段,网上流行病患者,没见一条个性发言或转贴。也不知你是南阳洛阳郑州邓州,或是北京深圳人。纵是天南地北住哪村哪店都不论,还有不踏实处,谁知道你是哪类党,哪条道上的大神大师。
马甲党的来历并不悠久,是几年前才从赵本山和宋丹丹小品里出笼的,前身是蛇和小乌龟里逗出的笑料。没想到如乘着卫星火速发展,几年时间在网上流行泛滥,从笑话到魔化,快飙到地球网了。可你不管怎样泛滥成灾,你得饶了真名实姓的网民,他们还是想在流光溢彩的网界里,守候一份实在,留一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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