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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爱仙:最简单的快乐

2017-10-28 袁爱仙 当代作家


回忆童年袁爱仙丨原创作品



童年在我的记忆里,是无所事事的自由,是无拘无束的快乐,与当下孩子们眼花缭乱的童年相比,我们那时候的孩子拥有最简单的童年和快乐。


放 猪

每逢周末和暑假,大人们便安排我们去放猪,这是我们最乐意干的活之一。中午饭刚吃好,我和小伙伴们便各自忙着为放猪而准备了,首先要用捡来的矿泉水瓶为小猪准备满满一瓶玉米粒,其次要用洗干净的食盐袋或洗衣粉袋为自己准备一包冷饭和酱菜,用来做我们的少午。大约12点 ,我和小伙伴们便各自背上一顶大头帽(躲雨用的斗笠)赶着小猪浩浩荡荡的向放猪场出发了。

到了放猪场,小猪们撒着欢觅食去了,我和小伙伴们也撒着欢漫山遍野的跑,摘黄泡吃、到小河边打水战、到田里捉蝌蚪、丢沙包等等,有时还在树荫下的草坪上用从家里悄悄摸来的纸牌打“小猫钓鱼”,“钓鱼”的赌注是矿泉水瓶里装着的玉米粒。通常情况下,如果运气好,准能把小伙伴的矿泉水瓶赢得没一点响声,但大多数时候常常是我被小伙伴们赢得颗粒不剩,真是可怜了我家那五头可爱的小猪,我把它们一天的口粮全输了。玩得差不多时,我们开始惦记起少午

来了,于是便跑到大树下清澈的水旁边(那可是天然的矿泉水哪)把各自带来的酱菜摆出来,一起吃起少午来,有时还往饭里泡上一些冷水,再拌上一些酱菜,别提有多好吃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堪比人间美味。等太阳快落山时,我们便吆喝着小猪往家赶,有时因为贪玩,往往找不到猪,只赶回去一两头,回家后总要挨打,挨打后眼泪一抹想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大白刀(菜刀)砍到猪食槽上,听老人讲,如果猪丢了,把大白刀砍到猪食槽上,猪的的耳朵就会烧,它就知道主人找它,它就会回来了。这一招还真管用,当皎洁的月亮刚刚挂上树梢,猪圈门口准能传来令人兴奋的猪哼声,跑去一看,小猪们果真回来了(结婚后给老公讲这个“传奇”,他说不是因为猪耳朵烧,是因为它肚子饿所以找着回来了,原来如此啊!)


零 食

每天放学回家,我和小伙伴们经常三五成群的背上一只小篮子去捡柴,而捡柴的目的是为了和别的小伙伴们交换东西吃。那时候还是一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我们最好的零食就是桃子、梨、水果糖、叮叮糖和卷卷腌菜、腌萝卜干、卤腐等。



每年春天来临,桃树、梨树才刚刚发芽、开花,我和小伙伴们就要带着无限的期盼随时到桃树、梨树下转上几圈,抬头看看花儿谢了没有,有没有结果了,做梦都希望它们快

点结果,快点成熟。好不容易等到它们结出青果果了,可等待果子们成熟的日子那更是难熬,所以往往桃子、梨才七成熟,就被我们迫不及待的摘吃光了。

每到街子天,也是我们最期盼的日子,因为这一天,家里人都要给我们买点糖吃吃。下午五点多钟,估计家人快要赶街回来的时候,我和弟弟就要走出好远好远的山路去接他们,在接到之后,我俩就抢着去翻他们背上的篮子,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这时候他们就会拿出特意买给我们的水果糖或叮叮糖让我们吃,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当时的那个糖可真甜哪,甜得我的心里都开了花。在没有什么果实或糖果可吃的日子里,我们又会摘一几片杨茄子(杨瓜)叶当盘子,捞一些卷卷腌菜、腌萝卜干、卤腐,用手来撕着吃或用小树叉掏着吃,现在想来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玩猪尿泡

快过年时,杀猪的这一天日子也是我和小伙伴们最快乐的,因为我们可以玩猪尿泡。

天还没有亮,妈妈就已经起床烧杀猪水了,等太阳刚刚冒山,帮忙杀猪的人便陆续到了,杀猪水也已经烧得滚烫。杀猪人抽上几袋旱烟,唠上几句磕,便开始行动起来。只见我放了将近一年的可怜的胖猪被他们五花大绑,拖到了杀猪桌上,尽管胖猪使劲挣扎、使劲“呐喊”,但还是被熟练的杀猪人给它一刀致命,成了我们的盘中餐。我可怜的胖猪啊!

这时候我往往躲在我家的大簸箕后面流泪,可等胖猪被开拨完毕,我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等着杀猪人给我们猪尿泡。得到猪尿泡后,我和小伙伴们便兴高采烈地跑到青青的麦地里,抽上几根青麦秆,找块石头使劲揉猪尿泡,把尿泡外面的油和里面的猪尿都揉掉,再把麦秆插进尿泡口使劲吹,猪尿泡被越吹越大,最后被我们用一根红毛线扎住口子,就这样,一个特质“皮球”诞生了。我们笑着闹着争着拍打这个会发出“砰砰”响声的“皮球”,从这个寨子拍到另一个寨子,别提有多高兴了……

现在的生活不论农村或城市都是更富裕了,想吃什么都有,“没有吃不到,只有想不到”,小孩子的玩具也是种类齐全、应有尽有。可是,每当我想起童年时候的那些青涩时光,我还是觉得很珍贵、很美好、很快乐,虽然不是五彩缤纷、琳琅满目,但却是我宝贵的人生财富,是我无法忘怀、无法抹灭的成长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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