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系子:梦里结识白乐天

系子 当代作家 2021-01-24

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刚天空还是鸟云滚动,细雨蒙蒙,霎时就云散天晴,红日当空。


我站在水街的大桥上眺望如诗如画的水街美景,蓦然回首,恰好与一男子目光撞在了一起,一时惊奇,见那身着古装的男子好生眼熟,我正在思量,只见那男子冲我淡淡一笑,便走了过来:“请问,这里是去芒谷的路吗?”见问,我脑子激灵了一下,芒谷不就是黑水峪吗?难怪眼前这位男子眼熟,我忙上前拱手道:“大人莫不是诗人白乐天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咱们认识吗?”


见那男子卾然,我忙接话说:“你不就是我们的县尉大人,咋能不认识呢?在下还拜读过大人的诗作《观刈麦》。”


说着我就吟诵起来:“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童雅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好好好!”


我摇头晃脑正在自我陶醉,那男子冲我摆了摆手。


“这首《观刈麦》正是白某当年情感之作,过了这么多年,连我自个也有点忘词了,没成想先生还这么地赏心。”


见诗人鄂然,我笑呵呵接话说,“大人的诗写的这么好,在下怎么能不记得哩。大人故地重游又有何感想?”


“故地?这里是南冈吗?”


见诗人一脸迟疑,我心里明白,定是他见没有了当年的风景有点迷茫。我笑呵呵地说:“大人,这里正是当年你来此帮农人夏收的南冈,这条河就是当年一到雨天就泛滥的沙河。不一样的是这条害河而今变得比当年漂亮多了。在下几年还有来过,咋一来这里就被眼前的变化迷花了眼,还甭说大人十多个百年没有来了呢。”


诗人听了我的讲述,还是有点迟疑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老朽还是有点不明白,你说这里就是当年的南冈,现正值小麦陇黄时,咋就不见麦浪翻滚,倒是地里尽长些像似猕猴身上绒毛一样的毛蛋蛋呢?”


见问,我忙又接上了话:“这下可让大人说对了,这毛蛋蛋就叫弥猴桃,这桃子不但营养高,而且还很值钱哩。五六亩地的麦子卖的钱也不抵这毛蛋蛋一亩地卖的钱多,你说,放这值钱的毛蛋蛋不种,谁还种那不值钱的麦子呢?”


“说的也是。”诗人听了我的一番话,连连点头。


“大人,想必还没去成就你诗人地位的仙游宫吧?那里的变化一定会让大人耳目一新的。”


诗人点头:“老朽正有此意,就是怕又走错了地。”


见诗人有点迟疑,我忙接话说:“那里我路熟,在下愿为大人做义务向导。”


见我快人快语,诗人笑呵呵点头:“那就多谢了!”


“不客气!”随即我向迎面而来的一辆三轮摩的招了招手,那辆三轮摩的开了过来,嘎然停在了路边。


“大人,坐这‘摩的’虽说没有‘的土’舒服,但它四面透亮,坐上它一路还能观赏风景,再说上山爬坡就数它劲儿大。”


“随意!随意!”我见诗人不介意,就扶着他上了‘摩的’。”


“好嘞!”司机一踩油门,‘摩的’呼啸一路而去。


约半刻多钟,那“摩的”带着我们俩顺着山径一路盘旋而上。回首眺望,山下景致尽收眼底,蜿蜒而去的河流犹似一条白色的练子向朦胧的北山伸去,绿树红瓦的村落似围棋盘上的黑白子错落有序地镶钳在广裘的大地上。见诗人喜眯眯陶醉在美景之中,我心里也感到特别的惬意舒畅。


“到了!到了!”摩的司机的招呼声,我们才回过神来。摩的已盘上梁顶,停在路边。


下了车,诗人抬手指着远处一座房子,回头不解地问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又走错了地,那仙游宫不是在山凹里吗?当年老朽跟陈鸿和质夫常去仙游宫,到仙游宫先要过一个叫金盆的村子,过了小村庄,再往里走二、三里地就到了重山环抱一水中流的仙游宫了。”


说话间,诗人回头用鄂然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先生莫不是写福星钟馗的那个作家吗?”见问,我的脸腾的一下涨红起来,心里嘀咕,这下坏了,我在福星钟馗里写他的故事纯属瞎编的,要是他责怪起来,自已真的就颜面扫地了。转念一想,责怪就责怪吧,谁让这事让自已给碰上了。我冲诗人尬尴笑了笑:“在大人面前不说假话,福星钟馗这书正是在下写的,文中写大人的那些事虽然说都是在下自个想象出来的,但在下绝对没有损伤大人形……形……象的意思……”“


见我急了,没成想诗人哈哈笑了起来:“看把你吓的,老朽看了先生写的福星钟馗感受挺好的,特别是写老朽的那段文字就写的有嗞有味,不信,老朽就给先生来上一段:


“突然见一红袍人飘然走进了屋里,乐天见红袍人好生面熟,就是一时记不起来。只见那红袍之人冲他拱手道:“我乃钟馗是也,小神见过县尉白大人。


乐天迟疑道:“原来是天师,天师又有何事?”


钟馗拱手道:“大人不是要写明皇与那贵妃杨玉环的故事吗?”


乐天鄂然道:“是呀!天师是如何知晓这事的。”


钟馗淡然一笑道:“是那巡天的回值功曹告知俺的。”


乐天心里嘀咕,这真是应了举头三尺有神灵的那句话古话,这事怎么竞让巡天的功曹知晓了。也罢,他钟馗虽说是降魔帝君,自已坦然为官,不贪财也不枉法,怕他何来,我倒要问问他是为何事而来。


乐天昂首道:“天师,你问这话是什么意义?请明示。”


钟馗见乐天愤然,知道他一定是误解了自已的来意,忙笑呵呵地说:“不必惊慌,大人不是要写明皇和贵妃杨玉环的爱情故事吗?小神是来跟大人说说小神所知道的明皇和那贵妃杨玉环的事。”


听了钟馗的话,乐天这才放下心来,淡然一笑道:“”,在下愚纯,误解了天师,就请天师说说你知道的事,在下洗耳恭听!”


“好的!”钟道便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了明皇与那贵妃杨玉环那段刻骨铭心,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爱情故事来。


钟馗说的仔细,乐天听的认真。钟馗讲述完毕后,又冲乐天拱手道:“供白大人参考!“


言罢,钟道回身飘然而去。”


诵罢,诗人冲我笑了笑:“先生,你看老朽把这段描述背诵的还不错吧?”我心里暗自敬佩,白乐天不愧是大才子,背诵一字不差。我忙笑呵呵点头:“大人好记性。不成文体,让大人见笑了。说句实话,正是大人的这首旷世佳作,才让在下有了想象的空间……


“四值功曹曹义把《长恨歌》摆放在玉帝的桌上,玉帝看了,为明皇与贵妃杨玉环的的爱情大为感动。忙召伏魔天师钟馗回天庭问个明白。钟馗得知玉帝召见他求证明皇和贵妃杨玉环爱情的事,甚是欣喜,自已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要为明皇和贵妃娘娘美言几句。


钟馗来到天庭,上得凌霄宝殿,见玉帝跪拜道,小神见过玉帝。


玉帝挥手道,一边坐了说话。


钟馗起身一边坐了。玉帝问道:“天师,你巡察人间,想必知道那明皇和贵妃杨玉环的爱情故事吧,快说给朕听听。”


钟馗拱手点头道:小神知晓,有个名叫白乐天的诗人还写了一首题名叫《长恨歌》的长诗颂扬他们俩哩。”


玉帝点头道:“这《长恨歌》就在朕的案头上。”


说着,玉帝随手拿起一沓诗稿扬了扬,玉帝放下诗稿,又问道:“天师,你说说他们俩的爱情故事真的就像这《长恨歌》写的那么好吗?“


“回玉帝的话,这《长恨歌》写作手法上虽说是有点浪漫,但句句是实情,没有半句荒诞之语。”钟馗一脸严肃地回话说。


“是吗?真有这事?”玉帝鄂然。


“回玉帝的话,你要是有疑虑的话,请问北帝,北帝知晓这事,蓬莱仙岛福禄寿也知晓这事。要不把他们都叫来当面问问,看小神说的是不是实情?”


玉帝鄂然:“这事跟蓬莱岛上的福禄寿三星,又有啥关系呢?”


钟馗道:“明皇跟贵妃杨玉环现在就暂住在那蓬莱岛上。”


玉帝笑呵呵道:“朕是逗你玩的,朕怎么不相信天师说的话,天师,你说朕应该让他们俩做啥神好呢?”


钟馗思量片刻说:“依小神看,既然他们俩忠贞爱情,正好天庭还没有爱神,不如就让他们俩做人间的爱神吧!”玉帝点头:“好,天师的想法跟朕不谋而合。那就辛苦天师到北海蓬莱仙岛去一趟,去传那金童玉女,朕要当着天庭众神的面,加封他们俩做人间的爱神。”


“遵命!”钟馗领命而去。


明皇与那贵妃杨玉环如愿以偿,做了人间爱神,钟馗报恩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好!老朽就喜欢这喜剧的结尾。”我刚诵完,诗人就拍手叫起好来了。


我见诗人兴致,就笑呵呵地说:“大人,咱们俩只顾说话,把正事差点给忘了,大人不是要看当年的仙游宫吗,在下这就领大人去看。”


未等诗人言语,我就拉着他的手,顺着新铺的砖道一路来到梁头,指着梁下碧水湖忙介绍说:“大人,你看,那湖中乏光的地方就是当年仙游宫的所在的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仙游宫被洪水淹设了?


我见诗人鄂然,赶快接上了话:“不不不,政府见这芒河水质好,就在这里拦水筑坝修建了水库,把水引向西安城,解决了西安几百万人饮水难问题。“


“是吗?”我说这仙游宫咋就不见了呢?”


见诗人捥措,我接话说:“大人,仙游宫还在哩,你看那红墙碧瓦不就是新建的仙游宫吗?为了保护好这千年的古刹宝塔,在筑坝拦水前政府就将这仙游宫和宝塔整体搬迁上了这梁头上。”


“是的,我也搬上梁头来住了。”说话间,一位风雅的老者迈着键步一路走了过来。


未等我回过神来,只见那老者一见诗人就忙上前拱手道:“这不是县尉白大人吗?”


诗人一见老者眼里也放出光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熟人翰林路德老弟,今个老弟咋也有兴致到这梁上来了呢?”


见问,翰林路德忙接话说:“大人不是知晓小弟的心愿吗?现如今政府在这里筑坝拦水建水库就是帮小弟圆了夙愿,这不,小弟就搬上这梁上住了。过会儿,请大人务必到寒舍叙叙。”


见翰林路德热情,诗人笑呵呵点头说:“那是一定的。记得当年我来这里找质夫,都要去你府上坐坐,好多年没有来了心里还挺掂念老弟你的。”


“谁说不是呢,今个早上听到院前树上喜鹊叫咂咂,我就知晓一定是有贵人来了,没成想大人你就真的来了。”


翰林路德抬头见有人上了梁,仔细一看原来是孙儿路逾,赶快招手道:“逾儿,快过来,见过白大人。”


来人见眼前之人面生,但出于礼数,忙上前拱手道:“小辈路逾见过大人。”


诗人迟疑地点了点头。见诗人鄂然,翰林路德又忙说:“孙儿喜爱写诗,他诗作笔名纪弦。”


“你就是纪弦!”诗人惊喜地叫了起来。“知晓!知晓!纪弦的诗作我拜读过,诗风大气,讽刺诗作很有见地,随笔《终南山下》可算是情真意切,不愧是翰林家的后人,我白乐天今日有幸在此相见。”


“大人就是白乐天,恕晚辈眼拙,失礼了。”说着,路逾忙上前跪拜起来。


我见他们三个人说的热乎,就自个踱到了一边。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抬头见空中乌云翻滚,雷声响起。我知道这是大雨来临的先兆,忙向不远处的乐天、路德、路逾三人招手示意。突然嘎巴一声炸雷响起,吓的我激愣了一下,梦醒,揉了揉惺松的眼,见桌上放着白乐天《寄王质夫》书稿,哑然笑了。


▌作者:孙治民,笔名系子,男,汉族,陕西省西安市周至县人。系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电影家协会特邀编剧、《名人春秋》季刋执行主编。工作之余坚持小说、报告文学和散文的写作,先后在国家、省、市级报刊、杂志发表文学作品200余万字,结集散文两集,报告文学一集,财神故事一集。出版历史小说三部。文学作品曾多次荣获国家、省市级大奖。其报告文学《翠峰山下最后一位女知青》、《兰梅塬上夕阳红》、《教坛痴人》获中国世纪大采风金奖。


猜你喜欢: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