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客属教会的恩典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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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患难十日)(九)
丙、“你务要至死忠心”
押送的人将我们交给了监狱,监狱的人打开了我们的手铐,我有两只手可用了。进到监仓还有一段路,我一手提着自己的行李,一手提着老姊妹的行李,我不能让老姊妹再吃苦了。可是到了男犯人的监仓后,老姊妹却被隔在门外,她被带到女犯人的监仓去了。
我和罗斯硕弟兄先被送到入监队,队长见我有文化,就将我分到一个老犯人的小组,希望我能做小组记录员,并帮扶一下老犯人。
入监队即监狱的集训队。(后来我看林献羔弟兄的见证,知道那也是他曾经坐过牢的地方,只是几年前他已经被调往大西北的劳改场去了)。几乎每天都有犯人从各县的看守所送来,几乎全是犯攻击毛主席和林彪罪的。监狱人满为患,集训队因而改为入监队。
我本来以为监狱与看守所一样,只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不会有人再来啰嗦我们,我可以歇歇了。可是不,监狱里也在强逼人学习毛主席著作,天天读,还要早请示、晚汇报,唱一首语录歌才让吃饭。
我 知道这是他们崇拜领袖的形式,只是当我思想哥林多前书第十章23-31节时,主使我看见:在一个普遍拜偶像的社会中,凡市场上所卖的,我们只管吃;有不信 的人请我们赴席,凡摆在我们面前的也只管吃,不用问那些食物是否祭过偶像的。若有人告诉你,那一样是他们祭过偶像的,就要因那个人良心的缘故不吃。同样在 一个普遍崇拜领袖的社会中,他们说是读毛主席的书,我们就只是读;他们说是向领袖致敬,我们就只是致敬。我们已经表明了不崇拜领袖,如果他们说是崇拜领 袖,我们就坚决抵制。在‘牛棚’时,我就想过,如果他们强逼我在毛泽东像前下跪,我就宁愿被他们打死。
监狱里的所谓‘读毛主席的书’,‘向毛主席致敬’,我还可以勉强应付。当要唱歌的时候,我就动动嘴,不出声。将“他是人民大救星”唱成“他非人民大救星”。
开饭前,他们在分菜时,我就闭上眼睛默祷。因着深感软弱,也因着圣灵在里面的吸引,没有什么事时,我总是闭着眼睛亲近着主。我帮老犯人们写家信,他们也都愿意向我说心里话,他们都很尊重我,没有人会向队长去汇报我。
犯 人小组长名叫蔡幼,也是六十多岁的老犯人,他自己说,解放前他是欺诈、贩毒的黑社会头头;有人说他就是解放前广州有名的,‘小儿闻之不敢夜啼’的土匪‘驼 背蔡’。他有一个大嫂是基督徒,在广州一间教堂里任职,解放后,在他走投无路时曾劝他悔改信主。不久他就被逮捕,被判无期徒刑;后来改为有期,那时他坐牢 已快二十年,接近期满,深得队长信任。
入监时是他检查我的行李,发现了我藏在棉胎中的圣经,知道我是信耶稣的,对我特别照顾。
只是监狱里的犯人,也有很‘积极’的,他们唱起高调来不亚于社会上的红卫兵。外面刮什么风,里面也推波助澜。他们又在教唱一首“从东方到西方”的歌了,里面有“全世界人民对毛主席无限崇拜、无限信仰”的歌词。
我感到他们一步一步的向我逼来,我仿佛看见撒但张开血盆样的大口要将我吃掉,我的心软瘫了。
我 像以利亚在罗滕树下那样求死:“我主,祢为什么不将我带领到疯人院去,而将我带到监狱里来,以至他们还要来教育我?我已经陷入深渊,我软弱,我疲倦,我已 经没有了力量!我主,祢接我回去,因为我害怕我会失节,会被撒但吃掉!……。哦主,但愿明天在我张开眼睛的时候,能够发现我已经在祢的宝座前!哦主,求祢 让我歇息歇息,我实在软弱无力。”
我在想着一段民数记的圣经事实,神要以色列人上迦南地去,以色列人却发怨言,不肯上去,以至惹神发怒, 刑罚以色列人。后来以色列人说:“我们有罪了,情愿上耶和华应许的地方去”,耶和华却已经离开了他们,他们只能倒毙在旷野,再也不能上去了。想到这里,启 示录中的一句话在我的心中冒了出来:“他们要死,死却远离他们。”我明白了,主耶稣要我跟随祂前行,我不能留在原来的地步上。现在主要我随祂前行,我如果 害怕,不敢跟随,将来会痛苦到要死也不能。
怎样前行呢?我想,我要‘以攻为守’发疯的闹一闹;闹到他们斗争我、禁闭我,闹到被枪毙,抗拒到底,不崇拜领袖,守住自己所信的道。
晚上,我告诉小组长,我不舒服,不要饭吃。其实我是禁食祷告,求主给我发疯的力量,闹!可是到了早晨,我的心却平静,闹不起来。
全监开会,女犯先进场,她们从我们的监仓旁经过,我在上床窗口可以看见她们,我看见曾恩贞姊妹在队列中慢慢的走着,脸上仍是属天的平安,看到她的平静就使我得着肢体的供应。
队长让我睡在小组长的旁边,原是要他监督我。他告诉我,他嫂嫂对他非常好,是他坐牢后唯一记念的亲人,问我这次文化大革命,他的嫂嫂会不会有什么事?我说:“会有事,只是不会有像我这样大的事。”
他说,他感到我什么都好,不过就是有点固执。我恐怕我闹起来会连累他,就对他说:“我是还有问题的,你要离我远一点,免得我出了事时连累你。”
他说:“不,不会的!”
我说:“我的判决书上说我‘疯狂’,我真是会发疯的,你现在看我好好的,到我一发起疯来就会坏的了。”他还是不相信说:“不会吧!”说到这里,我的心里突然一亮,主使我看见一条可走的路。
我迅速地写好一张报告:“我是一个信仰基督教的犯人,我的改造有特别的难处,心中常常感到苦闷;我恐怕我会犯错误。人民政府教导我们要靠拢政府,如实交代自己的思想问题。请求队部批准我写日记,将我的思想向政府汇报,争取人民政府的教育。”
我将报告给小组长看。他看了说:“这不就行了,我这就帮你交给队长。”他从队部回来时,我问他:“可以吗?”他说:“队长说了,可以。”我们从窗口看见队长走过。他告诉我,队长这是往监狱育政科去请示去了。
这 里是非常严紧的监狱,我所在的中队又是监狱中最严紧的集训队。我是被剥夺了一切权利,丧失了包括信仰在内的一切自由的人,不能说,不能唱,不能写。这时, 我虽然常常在软弱、傍徨之中,可是圣灵又经常充溢着我的心,每当心里的冲动无法压抑之时,就用笔在手掌上写:“我的主!”“我的神!”或其它经句。写满了 再洗掉。现在好了,我已经得到批准,竟可以毫无顾忌的来写我自己的心里话了,“亲爱的主,我感谢祢!”
我已经无法将当时写的‘日记’重新 写出来了,只记得开头一页是一句话:“我的心呀,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当仰望耶和华,因我还要赞美祂!”。以后,我就逐日的说到我对真神和祂的 救恩,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认识。再后说到我在改造中的困难;因为我是信耶稣的,我对毛主席的态度只是尊敬、服从;“至于信仰、崇拜,那却只能‘恨不相逢未 嫁时’!”
日记写到这里,我沉思了;当我还是一个自由人时,我在这件事上顶撞了他们,结果被判了二十年徒刑。现在我是一个重刑反革命罪犯 了,若再顶撞下去,是必死无疑的了。我这‘日记’虽然是经过批准写的,他们只要一翻脸,照样可以定罪的。只要加上一个“假暴露思想为名,行攻击侮蔑之实” 的头衔就行了。
我仿佛看见飞旋的子弹向我射来,心里不禁一震!我想,我有一个妹妹住在离监狱不远的地方,她能不能来收我的尸,用水洗洗我 的枪创口的血污呢?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样怕。我问同小组一个老伤兵:“你们在战场上打仗时,怕不怕?”他说:“未开始时很怕,一打起来,闻到火药味以后就 什么都不怕了。”啊,开始吧!免得我的心总是畏缩。
我写了一封信作为遗嘱,希望能够寄出去。我家里人知道我打算将孩子们的名字取成“阿利 路亚”。大的女儿取了音节“阿”,名叫“婀娜”;小的儿子取了音节“利”,名叫“利和”。我在信中说:“婀娜”的名字要改为“婀莉”,“利和”的名字要改 为“路亚”;希望家人能和睦相处。我的家人看见这信,因着我将孩子们的名字已经续完整了,就会知道我打算不回去的了。我必须先将这封信寄出去,因为一进禁 闭仓就再不准寄信的了。
我觉得一切的事都已经做好了以后,就又写了两篇。一篇指责他们迫害神的儿女,一篇说到有大灾难会临到这世代,主耶稣会再来。写好了,忍着寒冷洗了个澡,祷告过,就将那‘日记’拿出去要交给队长。
我 来到长巷口,请值班的犯人为我开了铁门,我到队部门口要找队长;队长不在。等了两个钟头又去找一次,又是不在。奇怪,为什么这‘日记’交不上去呢?难道其 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安静的又将‘日记’重新看了一遍,觉得末后两篇与前面的不调和。撕开,改为以祷告结束。听说队长去什么地方去了,改好以后也没有 交。
礼拜天,我整天躺在自己的床位上闭着眼睛祷告。我不想跟别人说话,因为我实在软弱,我要到主里面去寻求庇护和力量。小组长在我的旁边他自己的床位上缝缝补补,偶尔跟我说一两句话。另一个姓钟的小组长,在下床用毛笔在帮助同组的犯人在棉胎上写各人的名字,等着集中收藏起来。
礼 拜一上午,小组长对我说:“坏事了,刚才检查我们小组的报纸,发现有一张印有毛主席大幅照片的报纸上涂了许多墨。估计是姓钟的小组长不小心弄的,可是他又 不承认。队长问会不会是你在搞破坏,因为一个小组只有你一个年轻的。我说不会,因为我知道你整天连床都没有下来。队长又问你‘日记’写好了没有,他要 看。”我说:“写好了”,便拿给他交上去。
在那个时候,涂污了毛主席像可是大罪,平民百姓可被判刑十几年,一个罪犯更是不堪设想。我深深的感到,跟随主才最安全,一切的事有主负责;如果凭着我们自己,我们也不知道横祸会从哪里飞来。
又 过了两天,队长找我到中队部谈话了。队长姓文,湖南人,说的话我仅可听得懂;没有一点笑容,使人望而生畏;只是听犯人说,他为人却善良。他叫我在小凳子上 坐下后就对我说:“你写的‘日记’我看过了,看起来你的宗教信仰很深啊!”我说:“是的”。他说:“我知道广州有许多礼拜堂,现在都怎么样了?”我说: “都被封了。”他说:“唔,我相信,那些礼拜堂以后都会还回给你们的。只是,我不管你是怎么样来到这里的,你都得遵守这里的纪律,你已经被剥夺了政治权 利,不能在这里搞宗教活动,知道吗?”我说:“知道。”
我看见,那首‘从东方到西方’的歌不教唱了,中队犯人要搞什么宣传毛泽东思想的文 娱活动,他也不要我参加。(后来我还听说,文队长在一次小组长会议上,说过我是一个信教迷,并说他发现我那封作为遗嘱的信有问题,不能给我寄出去)。只有 另一个姓姚的中队长看过我的‘日记’之后,在一次晚上点名时,没有提名的骂了我一阵子。因为我的‘日记’里有一段话:“虽然世界忘记了祢,可是祢的见证仍 在世界,人们还以祢的出生来作纪年,称之为‘公元’,还以祢所定的日子来作为休息日,而且亲切地称为礼拜天。”他骂道:“二、三十岁的后生仔,又不是七、 八十岁的老顽固,竟敢将我们的公元纪年和礼拜天,说成是出于他的神的,简直是反动透顶!”
主耶稣说:“人到我这里来,若不爱我胜过爱自己的父母、妻子…,和自己的性命,就不能作我的门徒。”又说:“你务要至死忠心。”撒但魔鬼最狠的一招就是以死来恐吓我们,叫我们离开主,不再跟随祂。基督徒必须“虽至于死,也不爱惜性命才能胜过它。
记得《荒漠甘泉》那里一段话:“我是一只牛,任凭神在祭坛和犁沟间来为我拣选。”祂将雅各放在祭坛上,却留下彼得、约翰在祂的工场中来负轭。这段经历让我看见,亲爱的主,祂要保守留下我来负轭。
“哦, 大能的主,信实的神,我感谢祢!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在祢手里,祢以风为使者,以火焰为仆役,祢能用我们根本不知道的人,想不到的办法来拯救祢的孩子。祢 告诉我们,祢曾保守了七千人,是没有向巴力屈膝的,是祢以祢的能力和奇妙的作为,保守了祢软弱无依的孩子。感谢赞美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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