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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转载丨《桃源》by败北少年(第二章)

2017-01-30 菠萝笔记丨耽美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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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微博:@败北少年-青梅煮酒


桃源

作者:败北少年


文 案


受暗恋攻,耍贱圣母受,阳痿攻,陶源一步步接近鄢懿,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儿

怕有人误会,先说清,HE,鄢懿*陶源,不要把高二少当成攻了。 



第二章 勾搭


鄢懿实在太过痛苦,眉头紧皱,面孔甚至有些扭曲,张着嘴最初还发出痛苦嚎叫,之后却没有声音了。

陶源最初还对着鄢懿的裸体有很多遐想,此时看他这副样子,什么胡思乱想都被担心和震惊挤到了九霄云外去。

“鄢少!鄢少!鄢懿!”陶源叫着他的名字,手上动作并没有停,但他发现好像正是自己的动作让他痛苦,自己的手就像带着清凉油或者芥末一样,给他一撸,就让他痛不欲生。

但陶源确定自己的手上什么也没有沾上,之前是很干净的。

陶源为他套弄了有近十分钟,不仅揉他的柱体,还抚摸下面的阴囊,又摸他的胸口想增加他的快感,陶源就差把从GV里看到的招数使用一遍,但鄢懿的小兄弟依然没有任何要射的意思,而且连一点液体都没有流出来,柱体在经过了硬挺之后慢慢地又软了下去。

陶源没有办法了,只得放开了手,震惊、不解、疼惜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刚放开他,手被绑在背后的鄢懿就用蛮力打挺直起了身来,经过折磨,他此时精神已经从深度醉酒状态变得有点清醒了。

陶源对上他的眼睛,就明白了这一点。


“鄢少?”陶源被他痛苦中带着冷漠的眼盯着,不由有点战战兢兢。

鄢懿依然皱着眉头,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想要挣脱开绑住自己的毛巾,陶源发现了他的企图,来不及站起身来,跪在地板上爬过去就为他解了开来。

“嘭!”鄢懿一把将陶源掀开了,陶源猝不及防,栽倒在地,脑袋撞在后面的坐便器的沿上,把他痛得叫了一声,头晕眼花。

花洒里还在洒着水,鄢懿勉强站起了身来,他没再看陶源,慢慢往外面走了。

陶源赶紧爬起身来,去追他:“鄢少,你这是怎么了?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鄢懿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冷,甚至带着一丝恨意,这让陶源心惊。

鄢懿毕竟喝酒太多,出去后栽在床上就又起不来了。

陶源只得拉了被子为他盖上,又去把浴室里的水关了。

他现在浑身湿透,但是却无心在乎自己,他又去叫鄢懿,鄢懿已经没有反应了。

陶源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鄢懿叫医生,不过稍微理智回笼的他就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鄢懿的这种情况,很显然,高洋他们肯定是都不知道的,不然,他们不会肆无忌惮地开鄢懿性功能方面的玩笑。

而自己现在知道了,不知道鄢懿一觉醒来会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帮他的事。


陶源在一番思索后离开了高洋家里,回到家时,他衣服还是湿的。

进屋发现家里有人收拾过了,客厅餐桌上的水果盘没在了,饭厅里摆着的餐盘也都收拾了。

看到这种情况,他就知道是他贤惠的弟弟来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夜里一点了,他没叫陶竟,准备去洗个澡就睡觉。

但他进门弄出了声音来,陶竟是个非常敏感警醒的人,还是被陶源吵醒了,他从客房里走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叫了落汤鸡一般的陶源:“哥。”

看到陶源狼狈的样子,他愣了一下,冲到了他的跟前来,皱眉:“你怎么满身都是湿的,你干什么去了!”

他的语气满是质问。

陶源推了推他:“睡去吧,我洗个澡也去睡了。”


陶竟不去睡,扯着他的衣袖不放:“你这是怎么了?又被人戏弄?摔进游泳池?”

陶竟这么猜想是有依据的,陶源曾经就被人故意踢进过泳池,大冬天,满身湿透。

陶源说:“不是的。我洗澡去了。”

陶竟跟着他往浴室走:“那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人呀,你就没有一点骨气吗,那个高洋,他们那一圈子人,不是经常拿你开玩笑,你还跟着他们混在一起,像个小丑似的,你说你贱不贱啊!”

陶源突然就刹住了脚,回头朝他怒道:“有你这样说你亲生哥哥的吗,贱贱贱,什么是贱,你知道啊!”

他说着,抬手拍了拍陶竟的小脸儿:“好好读你的书,别把贱不贱放在嘴上。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即使是那些有钱人家的二代三代,烦恼也多着呢。”

不由又想到了鄢懿的病,便颇为沉重地叹了口气。

自己发现了鄢懿的秘密,以鄢懿的高傲,只要他醒来还记得之前的事,他以后恐怕就不会理自己了。


陶竟现在在上研究生,学的是汽车工程类。

自从陶源的养父母过世,他就把陶竟接来和自己一起住了,而且他开始供养陶竟读书,陶竟才得以在大学毕业后继续读研究生。

陶竟比陶源矮,而且瘦,一张小瓜子脸,白得总给人营养不良的感觉,没办法,谁让他长身体的时候每天吃白菜萝卜。

但他是好看的,甚至比陶源还要好看些,不过,由于过分清秀,性情又沉默内敛,不免给人怯弱不能经风雨之感。

“有钱人烦恼,那也是他们的烦恼,这关你什么事呢。你不要去高洋他们跟前了,不行吗?”

陶竟皱眉对哥哥向高洋他们卑躬屈膝的事情分外不满。

“你懂什么啊。高洋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是把我当好哥们的。再说,他从小帮了我多少忙啊,我能忘恩负义?”陶源说得大义凛然。

“鬼才信。你不过是附庸权贵而已,不过是被人当成走狗嘲笑戏弄,你不觉得丢人吗?”陶竟说得非常顺溜,说完看到陶源整张脸都黑了,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但要他出言道歉,他一时又说不出来,于是只是眼神躲闪地不敢看陶源。


他以为陶源会狠狠骂他,没想到他只是笑了一下,说:“我就附庸权贵,我就是走狗。你觉得我丢人,你滚出去不要认我不就行了。就你有骨气,就你是君子!”

他说着,进了浴室,一把将门狠狠甩上,甩完听到门发出了一声不祥的声音,他马上又把门打开了,四处检查了一遍,生怕门被他摔坏了,那修门又要花钱。

陶竟又难受又烦躁,站在浴室外一动不动。

陶源洗澡的时候低头看自己的小兄弟,又用手托起来看,他的小兄弟像是被鄢懿之前的痛苦吓怕了,畏畏缩缩的,即使他不断洗它,它也没有什么反应。

陶源长长叹了口气,洗完了光着身子出去,发现陶竟还站在门口,他就对他骂了一句:“快睡去了,站在这里碍手碍脚!”

陶竟还是不动,陶源不理他,去穿了睡衣,就拿了自己的衣服扔洗衣机洗去了。

等洗衣服的过程,他捧着笔电处理工作,一边打哈欠又一边想要怎么化解和鄢懿之间可能会出现的尴尬矛盾。


洗完衣服晾上他回卧室睡觉时,陶竟竟然还没去睡,还站在那里赌气。

陶源不得不把他推到了卧室门口:“干嘛呢,睡觉!你就知道气我。”

陶竟最后说了一声“对不起”,飞快地关了门。

陶源心想陶竟这个性格,完全是自讨苦吃,而他想改变他,发现竟然是无从改变。

陶源这一晚睡得很不好,第二天去上班时,就先给高洋打了电话:“二少,你起了吗?”

“起屁,这么大早叫我干什么?找操?”

陶源无视他的话:“那鄢少起了吗?”

“不知道。”挂了电话。

陶源中午再给高洋打电话,问起鄢懿,高洋说:“我起来时他已经走了,你问他干嘛?”

“没什么,我就是问他看到我的手表没有,我昨天扶他进屋,回来后手表不见了,我就问他起来看到没有。”

“你那个手表值什么?我去看看。”

看了一圈,自然什么也没看到,手表正戴在陶源手腕上。

陶源转头给鄢懿发了短信:鄢少,我是陶源。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去钓鱼吧。

到晚上,鄢懿都没有回他。



“鄢少,你最近在忙什么,二少约了在他家BBQ,你来不来?”

“鄢少,我是陶源,你不会把我拉黑了吧?”

“鄢少,真的不理我了吗?”

……

陶源从自己的手机给鄢懿发短信,每天按照吃饭时间准时开始轰炸,但是鄢懿完全没有理他。

趁着一次和高洋在一起,他不得不问高洋:“二少,最近怎么没有看到鄢少呢?”

高洋说:“重志旗下的一家公司在A国上市,他过去忙去了,去了大半个月了,恐怕还有一阵才回来。”

“啊!”陶源感叹一句。心里不由想,他不回我,是因为太忙,还是用了其他公事号,没有使用这个号了呢?要是不是讨厌我到想把我完全拉黑,那就不算太糟糕。

陶源心理素质不是一般强大,他没想过要和鄢懿有什么浪漫爱情故事,但是也实在不想和他交恶。

再说,他是真心在意鄢懿的身体问题。


“你问他做什么?”高洋眼神奇怪地瞥他。

“有一阵子没看到了,我以为你们两个又闹脾气了。”陶源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哈,他又不是我马子,我和他闹什么脾气。”高洋笑了几声,又露出稍显肃然的神情来,说,“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他最近脾气越来越怪了,经常性莫名其妙发火。而且一直板着个脸,就像大家爆了他菊花似的。”

“……”陶源对高洋的口德不抱任何希望,无语后又道,“是不是因为和赵小姐分手?感觉和赵小姐分手后,他受的打击不小。”

“我倒不觉得,他一直就是个死人脸。只是和赵妍分手后变本加厉而已。不过,我看他也觉得憋得慌,每次给他找了妹子,他居然都不要,真不知道他靠什么解决的,他难道一点也不想,不憋得难受,一直自己撸?”高洋说得很是顺畅,大约是想这么损鄢懿很久了。

陶源说:“洁身自好是美德吧。”

高洋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又盯住了陶源:“你好像也没有女人,是不是?要不要哥哥给你介绍一个,绝对正点。”

陶源笑道:“二少,你留着自己用吧。我心里有女神了。”

高洋马上让他把女神交出来,陶源却跑了。

鄢懿在一个多月后才回国来,这时候,Z城已经过了最炎热的时期,慢慢进入秋高气爽的秋季了。


陶源工作繁忙,连续出差,又不断加班,已经有几周没有去见高洋了。

他自觉自己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知道鄢懿不在国内,不可能和高洋在一起,他便连去高洋那里的热情也没有了。

高洋是时常叫着他一起玩的,这样他认为比较有意思。陶源拒绝,他大多数时候不会生气,因为陶源总有各种办法让他消气,例如说自己在外地出差,或者说自己加班到没力气说话,求皇帝陛下高抬贵手,让他回家休息之类。

高洋听后也就圣心大悦,不会为难他。

但有时候却会发火,觉得他不给他面子。

这次就是,他朝他大吼:“总是加班,你们加班能挣几个钱,赶紧给我滚过来,不然老子过去操你哦!”

陶源是真在加班,听到他这话就白眼一翻,心想谁操谁啊。

但他马上听到对面一阵哄闹:“快去,快去操。”

陶源心想这真是毁我清誉,也难怪高洋那一伙狐朋狗友把他叫鸭子,陶源不想理睬高洋了,但还是要说:“真的很忙,如果皇上您真要来一炮,等我先休息一下吧,不然怎么应付您的龙精虎猛。”

高洋自己嘴上贱没有关系,但是要是别人马上打蛇随棍上,他就要被恶心出满身鸡皮疙瘩来了,他“啊”地叫了一声:“我操,你真是越来越恶心人了。”

“算了,不管你了,哥哥带你玩,你不来,以后别想我再叫你。”高洋说着,还没挂电话就叫人,“鄢懿,你怎么又避到角落里去,过来喝酒。”


听到“鄢懿”这个名字,本来因为加班而瘪下去的陶源就像被打了气,一下子鼓了起来,只差飞到天花板上,他马上一声大喝:“二少,你们在哪儿!”

隔壁房间里的小徒弟都听到了他的声音,被吓了一跳过来探头看他遇到了什么,高洋正要挂电话听到这一声,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要加班?”

“二少,你的召唤,小的不敢不去。二少,你一定要给小的这次机会,让小的去孝敬你。”

高洋觉得他要贱得没边了,说:“滚过来吧。”

然后说了一个名字。

是他们经常玩的,陶源一听就知道是哪儿,于是班儿也不加了,收起笔电锁进柜子就跑了出去,他的小徒弟在后面喊他:“师父……你到哪儿去呀~”

“我到白骨精那里去,有事电话,没事不要找我。”

小徒弟也是贱惯的,马上幽幽地说:“注意身体,莫要过于劳累,留些精气神加班。”

“放心,只有一只白骨精,不是蜘蛛洞。”陶源说完就蹦进了电梯。


他到的时候,高洋他们在玩台球,人不是很多,也就四五个,还有几个伴儿。

有个女人长相美艳,身材十分火辣,穿着束胸小皮衣,露着劲瘦的肚皮和一截细腰,下面也是一条包臀的短皮裤,而且台球玩得好,半身趴在台球桌上时,白白的大胸脯一颤一颤的,屁股也特别翘。

陶源一看就知道这是高洋的菜,也许是他新近的女朋友。

其他几个男人,虽然各有各的伴儿,大多也盯着这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女人。

他的目光四处逡巡,总算把鄢懿找到了,他坐在一边玩电动游戏,目不斜视。

高洋正抱着胳膊站在他的旁边,不知道在损他什么,但鄢懿一言不发。

有人看到了陶源,便叫高洋:“高二,你家小鸭子来了。”

为什么要加一个“小”字?陶源有点介意这个。

高洋看向陶源时,陶源发现鄢懿玩游戏的手指似乎停了一下,看来他是很介意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的吧。

陶源跑过去,高洋看了看他眼下的黑眼圈,就说:“你这个是专门画了眼影来见我?”

陶源哭诉道:“不是,是想二少你想出来的,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我对着的所有报表数据,12345,我都能看出是你的脸……”

高洋被他贱输了,只得赶紧跑。


角落里只剩下了陶源和鄢懿,陶源小声叫鄢懿:“鄢少!”

鄢懿低头玩游戏,不理他,陶源只得继续耍贱缓解鄢懿可能会有的芥蒂和尴尬:“鄢少。你最近没在,我问了二少很多次,二少都要以为我移情别恋看上你了。”

鄢懿这时候抬起了头来,幽黑的眸子扫向他,陶源不管他眼神多么冷多么锐利,只是笑,说:“最近是吃大闸蟹的季节,要不要来我家吃蟹,也叫二少。”

鄢懿一下子站起了身来,一把推开了他,走了。

陶源赶紧跟了上去,鄢懿却一直走到了门口,回头对高洋说:“我走了。”

高洋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才来就要走。”

鄢懿没理,径直走了,陶源犹豫了一瞬,依然跟了上去,那个本来在玩球的女人也看向了鄢懿的背影,她是被高洋介绍给鄢懿的,但鄢懿好像对她没兴趣。

陶源知道,要是他不一直黏着鄢懿,以鄢懿的性格,两个肯定不会再有任何交情了。

陶源一直追到了停车场,鄢懿的车是一辆改装过的保时捷卡宴,他要上车的时候,陶源正好拉住了他,说:“鄢少,我们谈谈吧。”

鄢懿冷漠地看着他:“你算什么!配啊!滚开!”

陶源却不放手,鄢懿一把把他推开了,上了车就关了车门。


他的车技极好,几乎是车一滑出去,转个弯就开走了,陶源追在车后面跑了几步,有些叹气。

他一直把鄢懿当孩子的,鄢懿在朋友圈子里给人的印象就是,工作起来不要命,玩起来总是死人脸。

但陶源却觉得他一直还是七八岁时候刨蚯蚓的那个孩子。

鄢懿从后视镜里看到陶源追着车跑了十几米,便抿了一下唇,一下子加快了车速,车几乎是飚出了停车场。

发动机的声音让陶源心惊,他怕鄢懿会到城外山路上去飙车。

前两年,高洋他们圈子里就有一个,带着女友出去飙车,出车祸两人双双死在了城外。



高洋再粗神经也发现了陶源和鄢懿之间情况很怪,鄢懿离开就像是专门避着陶源,而且叫鄢懿来玩时,鄢懿问了一句:“陶源在吗?”

他当时回答的好像是:“他最近一直加班赶项目,也没见他多大出息,总是忙。如果你要他来,我叫他过来就行。”

鄢懿从小就性格孤僻,照说他不该惹人喜欢才对。

但正如高洋和他是铁哥们,鄢懿哥们还不少。大约是他性格够酷,而且从小总能把问题抓到点子上,可以冷静地在后面指挥大家要怎么干,而且愿意和他们混在一起闷头玩,便反而让人信服起来。

即使他性格孤僻,大家也觉得聚会不能少了他。

他在一群人里,算是长得最好的,又因为沉默而让人觉得逼格总归要比话痨高,在一群人里倒是威信最高的了。

虽然他是那一群哥们里年龄最小的那一类。

当时鄢懿说不用叫陶源,然后他就来了。

来了和大家打了招呼,又随便玩了几把球,就坐一边玩起了游戏。


高洋之后还是打电话叫了陶源,陶源要来后,鄢懿就要走,高洋和他说了一些话才把他留下来,但没想到陶源来后,鄢懿还是走了。

陶源追出去时,高洋就愣了一下。

高洋可算是哥们里非常讲义气的,而且他家资产也在他父兄手里不断上翻,自然大家都愿意卖他面子,而且他喜欢热闹和玩,每次他组织活动,人都不会少。

但对他来说,鄢懿和陶源还是不一样。

两人和他是一起长大的。

高洋走到走廊上打电话:“陶源,你们怎么回事?”

陶源说:“二少,我回去继续加班了。你们好好玩吧。”

“我问你和鄢懿到底怎么回事!”

他语气很不耐烦。

陶源只好回答:“没事,就是我怕自己得罪鄢少了,所以想和他说说话。”怕高洋会去找鄢懿询问,他又说,“不过我会处理好的,没事。”

高洋说:“他最近忙得很,在T市的码头项目,好像是出了点事,这次我约他,他本来不会来,硬催了才来。反正他人就那个样,大家都习惯了。你不要把他的话往心上放。”

高洋这话很显然是认为是鄢懿的错,这也难怪,陶源从不和人发火,难得得罪人。和鄢懿闹矛盾,肯定是鄢懿错了。

但陶源说:“是我的问题。好了,二少,我真走了。”

高洋本来要叫他回来,想想又算了。

陶源之后又多次联系鄢懿,但鄢懿都没有回他。


鄢懿和高洋这一群吃喝玩乐家业有人支撑的公子哥不同,他的父亲几年前开始身体就不大好了,而且他妈妈已经过世,现在父亲只有女朋友没妻子,他从大学开始就跟着父亲做事,大学毕业就开始繁忙地四处跑,陶源自他读大学后见他的机会就变得很少了。要不是高洋总是在玩的时候叫上他,或者说他黏着高洋不放,他可能已经和鄢懿没有任何交集了。

陶源不得不想,鄢懿是不是压力太大才出了问题。

陶源是锲而不舍的,不管鄢懿回不回,他每天都会发一个问好的短信过去。他倒不会因为这觉得自己黏糊,要是他不这么做,鄢懿恐怕就真要忘掉他了。

到十一月,之前一直接洽陶源的猎头公司又给他打电话来,有家投行想挖他过去,他想了想后去和那边老板谈了谈,倒是挺心动的。

不过他跳槽之前找高洋吃了顿饭,就是路边苍蝇馆子吃牛肉火锅,高洋嘴馋,口味重,对这些很喜欢。

他关心了陶源和鄢懿的事:“你们和好了没啊!”

陶源说:“鄢少是不是很忙?”

高洋说:“他那个爸想再婚,家里在闹呢。而且生意上事多,我还是上次去S城开会见过他一回。”

“哦。”陶源岔开话题说了自己要跳槽的事。

高洋不满道:“让你来我手下帮忙,你总是推三阻四,现在又要跳槽去德辉。你怎么回事,不把我当哥们吗。”

其实陶源大学毕业那会儿,高洋就要他去他手下干了,但陶源没愿意,找了一大堆理由才让高洋消气。所以他现在要跳槽,无论如何要和高洋说一声。

“二少。你说我不把你当哥们,我把谁当哥们?不过,我真不能去你那儿,不管你给我开多高工资都一样。”陶源说得特认真。

“我操。你找揍是不是啊!”高洋是真火了。

“我又不是M,我找什么揍。二少,你总要听我把话说完吧。”看高洋捞袖子,横眉怒目,陶源知道他真可能一下子揍过来,高洋冲动,以前可没少打他,特别是小时候。

“你又有什么理由。”高洋总之眉头紧皱。

陶源说:“我在你手下做事,可能就当不了哥们儿了。说实在的,我和你做事风格很不一样。你太粗了,我和你的管理理念完全不一样。你说,要是我们的观点产生了分歧,你会怎么做,你肯定会大骂特骂我……”

听到陶源说他会骂他,高洋眉头皱得更紧,还说:“你那是欠骂。”

陶源摊了摊手,说:“但是你这么一骂,我还怎么和你讨论事情,说我的观点呢?你要下属怎么看待我,我怎么在他们面前树立威严,让他们服从我的管理?”

高洋听得恼火,说:“你不想来就算了,就你道理多。我又不差你帮我做事。”

陶源笑着说:“所以我们玩的时候我做你小弟就够了,工作还是分开吧。”

别看陶源在高洋他们面前耍贱逗乐既不要颜面也不要骨气,但是对着工作,他却是非常认真的,绝不会出什么纰漏,该严肃的时候严肃,他的组里,基本上没有人不服他。

再说,陶源其实并不喜欢听别人叫他小鸭子,而且误认为他和高洋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其实两人之间屁暧昧也没有,若是要真有,还不如拿刀杀了高洋。


陶源在十二月跳槽去了德辉,过去做项目经理,他在会计事务所时就很忙,过去了这边就更忙了。

之前每天都给鄢懿发短信,变成了两三天才一发了。

当然,鄢懿照样没有回复他。

不过他给鄢懿打电话,倒是能打通,可见鄢懿没有把他拉黑。

陶源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鄢懿居然这么记仇。

不过想到鄢懿的那不能为外人道的毛病,他表面那么帅气而端严,要是让人知道了他的问题,心里的确不容易过关的。


一月,陶竟放了寒假,暑假总在实验室里的他这年寒假倒是大多数时间在家了。

陶源顿时觉得日子变得温馨好过了。

陶竟每天给他做早饭和夜宵,他晚回就会给他打电话确认他什么时候回家,衣服也为他洗好熨烫好,家里也收拾得熨帖,陶源简直想抱着他啃一口,真是太贤惠了。

当然,毛病也是有的。

陶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严肃的人,看不惯别人是贱骨头,陶源要是回家喝啤酒,那一定要被骂,抽烟过多也要被骂,陶竟甚至要他戒烟。

临近过年,陶源总算清闲下来了一些。

他一大早还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想睡个天昏地暗,陶竟就来拆了他房间里的窗帘,阳光照得陶源头疼,不由不满:“你在做什么!”

“过年都要把家里清洗一遍。你赶紧起来了,都九点了。”

“才九点。”陶源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哥,快起来了,我们把窗帘送出去洗,然后去超市买年货。你还说要买一些送回院里去。”陶竟的声音绝对不温柔。


陶源勉强爬起来去洗漱了,九点半钟和陶竟出门,开车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然后拖去了孤儿院,院长非常高兴,要留他们吃午饭,被两人婉拒了。

陶源抱了抱小薇薇,又把单独给她的东西给了她。

从孤儿院出来已经是饭点,两人去了商场里吃了饭,陶源看到陶竟还穿着旧衣服,想到自己最近太忙,都没怎么关心弟弟,就拉着陶竟去买过年的新衣。

陶竟长得很清秀,甚至有些男生女相,即使穿着比较寒酸,但也惹不少人注目,陶源也是个帅哥,他拉着陶竟,又不时搂他肩膀,便惹来更多人注意两人。

这让陶竟颇别扭,说:“哥,别总是拉着我。”

陶源则说:“拉你怎么了,你小时候还要我背呢。”虽然这么说,到底把他放开了。

这里是重志旗下的高档购物中心,商场里进驻的男装都很大牌,陶竟看了一圈衣服,全觉得贵,说不要买了,回家淘宝比什么都好。

陶源说:“你也研二了,就要找工作了,怎么也要穿体面点了吧。世人都是靠眼睛看人的,人靠衣装。”

陶竟说:“但也太贵了,我不要。”

陶源:“快选吧,磨磨叽叽。”

陶竟脾气一向犟,他四五岁时,就已经知道父母死了,他们家原来的房子也不是他们的了,但他总是跑回去,每次被找到都要挨打,但他无论挨多少打都死性不改,简直和陶源是南辕北辙的性格。

他此时说不要就不要,转身就走,陶源要去拉他,他反而跑了。

陶源被他气得够呛,跑去追他,陶竟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陶源对着他的背影恼怒地叫他:“陶竟,你够了,给我回来。”

陶竟回头说:“我根本不需要那些衣服,我说了不要就不要。你就是这么虚荣,虚荣得要死。”

这关虚荣什么事了,陶源能被他气得吐血。


跑过去就拉他,陶竟竟然挣扎着几乎和他打起来,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这不是高二少的那个小鸭子嘛,你居然背着高二少和其他人勾勾搭搭。你说你要怎么封我的嘴呢。”

陶源回头去看,不大认得这个人,大约是见过几面的,但是没有特别记住。

高洋总是叫一群人玩,他即使记性好,也难得将每个人都记住。再说,这群二代三代少爷们,都是把眼睛放到头顶看他的。

陶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陶竟已经毛了,推开陶源就朝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冲过去,一拳揍他脸上,骂道:“你在乱说什么!”

陶源顿时傻眼了。

被揍的更是傻眼,但傻眼只有一秒钟,他反应过来后就拽住了陶竟的头发,谁让陶竟长得矮小,头发最近没剪已经遮了耳朵了,对方一把就把他头发抓住了。



陶源跑上前去解救陶竟,就更是把这个年轻男人得罪了,最倒霉的是,这人不是一人前来的,后面还有好几个人。

看到打架了,都是一群不怕惹事的,全来帮忙。

陶源为了护着陶竟马上就被打了,开始还能还手,但对方六七个人,之后几乎是被按着打,陶竟不要他哥保护他,要站起来反抗,马上就被揍得更惨。

也有其他顾客路过,但是却没人敢上前来阻止这群人行凶。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陶源不得不求饶的时候,才有人冲了过来,呵斥着将打人的这群人拉开了,而这群打人的还在骂骂咧咧跃跃欲试继续打。


陶源浑身疼,但他顾不得自己,马上爬过去看陶竟,陶竟情况不比他好,但他斗志昂扬,还有力气瞪人。

陶源问:“怎么样!去医院看看吧。”

陶竟没理他,瞪向了一边刚调戏陶源的那个人,陶源也只得看了过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看到了鄢懿。

鄢懿一身黑色西装,这样跪在地上看他,更觉得他身高腿长,面容冷峻。

鄢懿让人过来把陶源和陶竟扶了起来,他自己则走到了那个最先打人的男人跟前去,一拳头砸到他脸上,对方猝不及防,震惊地骂道:“鄢懿,你干什么!”

鄢懿眼神很沉,竟然现出暴戾来,他说:“赵辉,欺负人很爽嘛。”

赵辉要还手,被鄢懿抬手一下子就挡了下来,而且有商场的保安赶过来拦住了赵辉,赵辉怒道:“鄢懿,你他妈神经病吗。我揍人关你什么事?”

“你揍人怎么会不关我事,作为一个合格公民,见义勇为本来就是应该的。再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在我家产业里面捣乱,还打我兄弟,你说不关我事。”

他说着,又给了赵辉一巴掌,赵辉是个高瘦的年轻人,满脸凶光:“鄢懿,你给我等着。”

鄢懿说:“好啊!”


他态度比赵辉还要嚣张,周围的观众看得热血沸腾,现实版的总裁酷帅狂霸跩啊!简直要把苦命的受害者给忘了。

赵辉等人都被警察带走了,陶源和陶竟则去了医院,还有警察跟过来做了笔录,鄢懿也跟着过来了,旁边跟着两个保镖,甚至还有一位正装美女,可能是秘书吧。也不知道跟过来干嘛的。

鄢懿跟着来了医院,但却坐在一边看手机,并没有跟着陶源去问情况。

陶源身上瘀伤不少,不过没伤到骨头,陶竟身体素质差多了,两根肋骨有了裂痕,医生让之后一定要好好休养。

两人都很狼狈,陶源骂陶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随便就打人,啊!”

陶竟则是气得眼睛大瞪:“你很懂事啊!别人骂你小鸭子,你都不生气的,啊!”

陶源则说:“他说任他说,我会少块肉吗?再说,他本来又没有什么恶意,本来就可以和平解决的啊。那么在乎做什么!”

陶竟道:“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贱骨头的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

陶源被他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感觉连恼怒都不能产生了,只是有种无奈和莫名其妙的伤怀。

而不等他伤怀太久,面前突然出现的影子让他马上意识到鄢懿听到了两人的话,他抬起头来,果真是鄢懿站在那里。

但鄢懿没和他说话,只是和那个女秘书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不回去了。”


女秘书和他说了几句后就走了,陶源其实有点介意让鄢懿听到了陶竟骂他,毕竟他作为一个哥哥,却没有一点作为哥哥的权威,似乎是很失败的。

但陶源只花了零点三秒时间就收起了这份尴尬,对鄢懿笑道:“谢谢你了,鄢少。而且也给你惹了麻烦。”

鄢懿站在两人跟前,一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看着两人,眼神黑沉沉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审视了陶源几秒后才说:“你是傻的吗,你们两个人,去惹赵辉那边七个人。不是我正好下楼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他的语气里倒没有嘲讽,反而关心更多些。

“鄢少,其实你误会了,我没想到会惹到他,我根本没想起来他是谁。唉,谁知道最后事情这样。总之给你惹了麻烦,很是抱歉,如果你能赏脸,我请客吃饭吧。”

说着,还看向鄢懿的两个保镖,说:“两位大哥也一定要赏脸。”

“我还有事儿呢,谁和你吃饭。你们检查完了吗,没事赶紧回去。那个赵辉,没事都要找事的,你们还去惹他。”鄢懿很不耐烦地骂着陶源,像是非常烦躁,但是又压抑着。

陶源说:“是,是,是,我们就回去。其实平常我们和他也没有什么交集,今天不知怎么就遇到了。我会给二少打电话的,让他出面调解一下。总之,今天谢谢你了。”

鄢懿说:“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非常干脆,却留了一个保镖,让送两人回去。


陶源看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楼道转角处,心中感觉又温暖又温柔,当然,要是没有一身伤就更好了。

不等陶源同高洋说他被打的事,高洋就先打电话来了,他没骂陶源,而是说道:“你被打得怎么样,肋骨都断了?”

陶源很感动,心想只能是鄢懿告诉他自己的事的。说:“不是我,我肋骨没断,是陶竟。”

“哦,陶竟那个臭屁小子哦,活该啊他!”高洋居然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没办法,谁让陶竟对他一点也不尊重,也不买他账,仅有的几次交道都不开心,要是他不是陶源的亲弟弟,他肯定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陶竟的。

陶源说:“二少。伤在陶竟身,痛在我的心啊。是鄢少跟你说的吗?”

“对啊,他和我说了。我打电话问了赵辉,赵辉说是你们先动手,他不肯给你道歉。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总要帮你找回公道的。”高洋语气里有很多不满,不是对着陶源,而是对着赵辉。

陶源说:“唉,的确是我们比较冲动。约出来吃个饭,以后还是好兄弟嘛。这么一点事,让你和鄢少和那边交恶也不好。”

“操,你他妈骨头怎么这么贱啊,他赵辉算屁啊,敢和我叫板。你他妈再说泄气话试试,老子不操死你。”


高洋声音之大,坐在陶源旁边的陶竟都听到了,甚至在前面开车的保镖可能都听到了。

陶竟本来只是很生气陶源的话,现在又气高洋了,他讨厌高洋总是言语之间侮辱他的哥哥。

而更让他恼火的事,陶源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还笑嘻嘻地说:“是,是,二少你说得对。”

结果那个赵辉还是来给陶源道歉了。

坐在一家酒吧包厢里,陶源坐在高洋旁边,按着陶竟,不让他乱来。

一会儿,赵辉和另外几个人就来了,对着高洋说:“二少,我全是看你的面子。”

高洋说:“看我的面子还打我的人?!我不知道我的面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赵辉抿了一下唇,看向了陶源,说:“小陶,上次是我冲动,很对不住了。我今天就自罚三杯道歉。”

他说着,自顾自倒了酒喝了,陶源说:“赵哥,你这么爽快,让弟弟真是汗颜之前太过鲁莽,来,我敬你,以后还是兄弟啊。”

赵辉心想谁和你一个小鸭子是兄弟,但还是喝了。


他发现陶竟一直看着他,不由也看过去,包厢里虽然开着大灯,但也不是非常明亮,雾里看花水中看月,总归更是美上一筹,不由觉得陶竟真是长得不错,随即意识到这不就是那个打过他一拳的小子吗,顿时脸就又黑了。

另外几人也给陶源道了歉,陶源个个陪酒,端的酒量好又豪气,倒是让之前打他的几人反而佩服起他来了。

鄢懿是最后一个到的,赵辉看着他“哼”了一声,鄢懿却上前给他倒了一杯酒,说:“来吧,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们还不了解对方吗?喝吧。”

赵辉“切”了一声,还是喝了酒。

鄢懿这次没先走,坐到了最后,陶源借着向鄢懿道谢,就从高洋身边转到了鄢懿的身边去,一边给他敬酒,一边小声说:“鄢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单独请你吧。”

鄢懿瞥了他一眼,说:“想做什么?”

“?”陶源没闹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想做什么,当然是请客嘛,难道鄢懿觉得会有其他吗。他不由心思百转千回了,说,“只要鄢少你高兴,你想做什么,咱们去做什么!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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