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一得阁”墨汁,就出自房山!
wan们房山是文化大区
文人墨客是数不胜数
就连国家级宝贝
“一得阁”墨汁
也是出自wan们房山!
“一得阁制墨基地”位于房山长阳,这家赫赫有名的老号,制墨车间“藏”在地下车库内。 步入车库,恍若回到 150 年前的老“作坊”:16 个巨大的墨池沉淀着黝黑发亮的墨汁;12个搅拌墨料用的铜桶黑漆漆的,摸上去却一尘不染,每天必须得刷得干干净净;两排碾压墨料的机器滚子看上去更像是制钞机。 工人手中拿着一个类似“防毒面具”的口罩——这是唯一一个属于当下这个时代的东西。
师傅尹志强说:天下唯有墨最干净,最透亮,墨是纯粹而光明的黑,不是脏。
半桶胶、半桶炭
用铁锹搅拌几十下
拉到“印钞机”前
用铁锹往滚子上送墨料
“印”出来的是一层层的墨汁
这一个环节叫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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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墨就像做肉皮冻
熬胶是制墨最关键一步,也是唯一不在地库生产的环节(据说,这是为了保密)这一步到底有多关键?
当年,日本占领北平,费尽心机弄到一得阁配方,但却死活造不出一滴合格的墨,这其中的奥秘就在于熬胶——熬胶的师傅才是一得阁的命门,所有的技术都是老师傅口传身授,没有任何技术参数。
胶是骨胶,从动物骨头里提炼出来,原料的样子很像腌菜用的大盐粒子。尹志强23岁就跟老师傅学熬胶。“吃过肉皮冻吧?胶就起冻儿的作用。火候最重要,熬稠了,墨汁易凝固,真成肉皮冻了;熬稀了,托不住墨。”
一釜胶200公斤,熬制长达七八个小时,熬“得”了却只是瞬间的事,眨眼工夫就可能熬过了,胶就稀了,无法补救,整个釜的胶全得倒掉。是稠,是稀,尹志强师傅打眼一看就知道。
怎么判断是否合适?用一个水舀子,舀起一勺胶,观察胶挂壁的厚度,样子如同品酒人看红酒挂杯。挂在壁上的胶薄如纸,这就算熬得了。厚了,就是稠了,得加水;挂不住,就是稀了。
8点开始,足足熬到下午三四点,尹师傅用铁锹“啪啪”敲几下熬胶釜的管道,“暗号”就传到了车库。等胶的徒弟拧开闸门,滚烫、红彤彤的胶顺着管道流下来,连续灌进12个拌胶桶中。徒弟戴上面罩,往胶桶里放炭黑——这一步才是真“黑”,这种黑看不到,完全弥漫在空气中。半桶胶、半桶炭,用铁锹搅拌几十下,拉到“印钞机”前,用铁锹往滚子上送墨料,三个滚子同时启动,“印”出来的不是钞票,而是一层层黑如绸缎的墨汁,这一个环节叫压墨。每桶料都要压三遍、6个小时。压好的墨汁放到墨池里沉淀,48小时后才能装箱出厂。
如果您在那里站上半个小时,整个手跟摇过煤球一样,指甲缝里都是黑的。
懂古法制墨不足2人
清朝同治年间,安徽人谢松岱进京赶考,名落孙山。他认为是研墨太费时间,耽误了答卷,于是通过煤灯取烟,研制出了世界上的第一滴墨汁。1865年谢松岱在琉璃厂44号开设第一家墨汁店,取名“一得阁”。
谢松岱是创始人,徐洁滨是第一代传人,92岁的张英勤是第二代传人,也是1956年公私合营后第一任厂长,第三代传人就是58岁的尹志强。细算之下能惊出一身汗来,150年不过三代传人,一得阁古法制墨技艺能活着,算是奇迹。
张英勤当了40年厂长,职工多达400多人。1981年尹志强进厂,24岁当上车间主任。等到张英勤退休,墨这行当就不吃香了。2009年,一得阁将制墨车间迁到顺义。2011年因看不惯宋万新的人偷工减料造不合格的墨,一位马姓厂长在杜家坎另起炉灶。当时,心灰意冷的尹志强已办理内退手续,却被马厂长留下来,2013年尹志强正式退休回家,从此真正知道古法制墨的工人只剩下“半”个人——就是尹志强带了4年的徒弟张长林。由于没有老师傅传授,新招来的工人根本就不懂制墨技艺,压墨的滚子运转的方向都调反了,退货的墨汁能把工厂给淹了。
“如何辨别真假一得阁”是网上最火的帖子。只有尹志强心里有数,那几年市场上就没有所谓的“真一得阁”。
辅料与同仁堂是一家
6月1日,在家踢了3年毽子、跳了3年广场舞的尹志强被请回一得阁,同时被请回来的还有质检专家何平师傅。张长林负责熬胶,尹志强手把手教年轻工人压墨,何平负责墨汁出厂质量检查。换句话说,从今年6月1日起,您买的“真”一得阁墨汁,才是真真正正的古法炮制的老一得阁墨汁。同时,总经理王杰请律师开始打假——这个“假”就是非一得阁生产却贴着一得阁标签的假货。
11月,一得阁卖出万余箱墨汁。来取墨的车排成队。
别看只是一个“黑”,懂行的人都知道,一得阁墨“一笔分五色”:焦、浓、重、淡、清。(据说,写字作画的人买不到真一得阁,转而买日本墨)日本墨用植物胶,虽流畅,但褪色,更辨不出轻重缓急,看不出跌宕起伏。因此,作画的人在点睛的那关键几笔,依然要用收藏的一得阁老墨。那种亮是别的墨不具有的。
一得阁配方国家保密。我们所能了解到的就是,熬胶的时候放了冰糖,用以提亮;在压制的时候放了冰片和麝香等中药,用于防腐和去味。这些冰片和麝香与同仁堂来自同一个供货商。我们闻到的那股特有的墨香味,其实是这些中药的味道。
信息来源:北京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