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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美洲(十一) 亚马逊河漂流记

无畏 无畏的旅行 2021-03-27
”无畏美洲“旅行笔记:
有人说美洲是新世界,是希望,是新生活的开始。有人说美洲是个危险的地方,到处充斥毒品、黑帮。还有人说,美洲有着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不管是在沙漠、高原,还是在大海上。不过,不要总听别人说,自己去看看吧。

2015年11月,无畏正式踏入美洲大陆,从洛杉矶开始,一路向南,开始了一段新的旅行。“无畏的旅行”微信公众平台将连载无畏的美洲旅行笔记,分享在我们不熟悉的地球另一端的风景、历史和故事。

跨越边境
亚马逊这个名字来自于罗马神话中的猛兽。亚马逊河全长6640公里,长度世界第二,流量世界第一,亚马逊河流域占了南美洲40%的面积,延伸至巴西、秘鲁、厄瓜多尔、哥伦比亚、玻利维亚和委内瑞拉六个国家。在丛林深处,还生活着许多过着刀耕火种,狩猎捕鱼的部落。欧洲探险者刚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完全陷落在丛林深处,甚至遇上了食人的部落,因此才以传说中的猛兽的名字为这片土地命名。 从哥伦比亚首都波哥大要进入亚马逊,最经济简单的方法就是坐飞机,飞越哥伦比亚南部一望无际的亚马逊丛林,往丛林中的边境小城莱蒂西亚飞去。
飞过热带雨林,抵达边境雷迪西亚(无畏/图)

飞机上看了哥伦比亚电影《蛇的拥抱》(El Abrazo de la Serpiente),这部电影被誉为哥伦比亚最好的电影,曾角逐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故事取材于两位白人科学家的亚马逊河探险日记。黑白的画面下白人的世界和亚马逊的原住民世界在激烈地冲撞 。卡拉马卡特的部落被白人摧毁,从壮年到老年,他孤身一人去守护自己的文化。他在两个时代遇见了两个白人科学家,德国人类学家马蒂乌斯和美国人伊文思。他成为他们的向导,在热带雨林中寻找传说中的神秘的植物亚库那(yakruna)。卡拉马卡特憎恶白人,因为他们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死亡。 

他们在旅程中看到了白人在这片土地上掠夺橡胶,强迫原住民们接受白人的语言和宗教信仰,用所谓的西方理性和文明去改造这片土地。然后所谓的理性和文明却渐渐进入疯狂和死亡,一个葡萄牙的疯子自称耶稣转世,最后命令他的原住民信徒吃掉他的肉体。两个白人科学家在同样的旅程中经历着洗礼。最终,老年的卡马拉卡特和伊文思,找到了最后一株亚库那,吸食下亚库那之后,进入了宇宙的幻觉中,影片即戛然而止。

《蛇的拥抱》影片海报(网络/图)
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热带的潮湿和炎热,看完了《蛇的拥抱》之后,在这个气候中真感到几分忧郁。难怪,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也感到了忧郁,这才有了《忧郁的热带》吧。
莱蒂西亚刚好位于巴西、秘鲁、哥伦比亚三个国家的交界处。三个国家的人在这里可以自由通行,不需要任何证件,没有任何关卡。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全世界最为宽松的边境,比尼泊尔印度边境更为随意。盖章的移民局甚至不在边境上,哥伦比亚这边在机场,巴西那边在达巴钦噶(Tabatinga)镇上的警察局。所以我就借了旅馆的自行车,费了一番力气才找到两个移民局盖好了章。
巴西与哥伦比亚的边境(无畏/图)

在莱蒂西亚已经可以听到不少葡萄牙语了,而当我骑着自行车跨过国境线,眼前就布满了看起来与西班牙语十分相似的葡萄牙语。我不懂葡萄牙语,所以直接说起了西班牙语。对方大概懂得我在说什么,回答时候说葡萄牙语,我也似懂非懂,大致能知道大意。这就是同属拉丁语系的语言之间的高度相似性和便利性,以前听说有人一下子懂得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葡萄牙语、法语,还有点觉得不可思议。现在亲身经历,才知道同语系的人互相学习语言确实不难。
慢船上的生活

登上了巴西的船(无畏/图)


在亚马逊旅行最经济的方式就是乘船,从边境达巴钦噶到巴西亚马逊州的首府马瑙斯需要搭四天三夜的船,需要自己买吊床,挂在船上睡觉。现在在中国到处都乘坐时速200多的高铁旅行,而慢船的时速不到20公里,这还是我第一次尝试这么慢,这么悠闲的旅行方式。

 没有买巴西的电话卡, 我就彻底断绝了和网络的联系,就算有,也只是船经过河岸边的小镇的时候才有微弱的信号。这样,船上的生活节奏变得很慢很慢。船票包含一天三餐,时间到了准时铃响,大家排队进入小餐厅用餐。船上的食物对我来说,出乎意料得好吃。
巴西人喜欢把米饭、面条和黑豆混在一起吃,然后再配上肉和沙拉,还有金黄色的木薯粉(farofa)。对于他们来说,吃饭如果不搭配木薯粉是不好吃的。还有人拼命地往自己的碟子里加木薯粉,感觉分量比米饭还多。某天还有鱼肉,十分美味。吃饭,在船上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船上典型的一餐(无畏/图)

吃完饭之后,有的人在自己的小吊床上睡个午觉,有的人懒散地在甲板上闲逛闲聊,两岸的景色一致没有什么变化,放眼望去都是一望无际的绿色丛林。路过河岸小镇的时候,船就停下来让离开的乘客离开,让上船的乘客上船。此时,还会有小镇上卖吃的的人窜上船来,向乘客们兜售他们的食物。河岸小镇的人穿着如同我们,见不到传说中的亚马逊原始部落。真正的部落要去丛林中很深入的地方才能遇到吧。
船上挂满了吊船(无畏/图)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橙黄色。随着太阳沉到亚马逊河中,我们也告别了亚马逊河上的白天。船上的晚餐6点多就开始了,吃完晚餐后,大家就开始陆续去洗澡。
亚马逊河上的落日(无畏/图)

船上还有达巴钦噶大学的二十多个大学生,他们是大学的体育代表队,前往马瑙斯参加亚马逊州的大学生体育运动会。有了这群大学生,船上显得很热闹,在船上打打闹闹,还在船上唱起了生日歌,给他们的一位同学过生日。
漂亮的巴西大学生(无畏/图)

天色慢慢黑下来,温度也跌下来,再加上阵阵大风扑来,晚上突然变得很冷。许多人都盖上了被子,没有被子的我就把自己冬天的保暖衣穿上睡觉了。除了轰隆隆的船体发动机引擎声,周围没有其他的声音和灯光,两岸的丛林好像消失在黑暗之中,抬头一看,是明亮的月亮和漫天繁星。一位颇懂星空的哥伦比亚旅人向我介绍起星星的名字。
遇见巴西日裔
就这样,在航行了四天三夜之后,船在马瑙斯靠岸。船驶过两种颜色河水的分界线,从黄色的索里芒斯河进入深蓝色的黑河。出人意料的是,这是个大城市,眼前的码头是世界上最大的浮动码头,全长有1313米。大型的货轮和客轮在码头进进出出,这是一片我好久没见到的繁忙景象。

从黄色的索里芒斯河,进入深蓝色的黑河(无畏/图)


 马瑙斯的殖民时代建筑(无畏/图)


在马瑙斯,我住在哥伦比亚的三姐弟家。他们三姐弟出生在哥伦比亚麦德林,在巴西已经生活了八年。相比此前饱受战乱、毒品、暴力摧残的哥伦比亚,平静的巴西让他们觉得更加安心。他们租了一个小公寓生活,在这里上大学,平时还出去打工赚钱。姐姐路易莎和妹妹达涅拉决定,把哥伦比亚特色小吃炸香蕉饼八达功(Patacón)带到巴西,做了个自己品牌的八达功小食摊。


妹妹达涅拉做起哥伦比亚特色小吃八达功(无畏/图)
周六,妹妹达涅拉还要到一个有机蔬果集市上去帮忙。刚好这天她也把我带到了集市上,还把我介绍给你两位巴西的日本人老夫妇。老大爷阿齐拉出生在日本,五十年前来到巴西之后遇到现在的太太,然后就不走了,直接在这里的乡下务农。老奶奶瑟琳娜是出生在巴西的日系人,父母那一辈从日本移民到巴西。她日语讲得十分流利,感觉和日本人差不多。这都多亏了她当日语教师的父亲的严厉教导。她从来没有去过日本,也不想去日本,听说日本整天都地震、海啸的,她觉得很可怕,还是留在没有什么自然灾害的巴西生活比较好。
巴西的日本移民始于1908年。当时日本国内还是一个比较贫穷的国家,巴西的农业给了日本人生活上的新道路。1908年,781个日本人乘坐笠户丸从神户前往巴西桑托斯,从此开始了日本人移民巴西的历史。如今,巴西的日裔已经有150万人,遍布巴西全国各地,以从事农业为主。巴西也因此成为了世界上日侨最多的国家。在拉美,我一路见到许多广东移民,在巴西,开始遇到另一个国家在拉美的移民,也是一件很新鲜的事情。 达涅拉的小摊又来了一位亚洲人面孔的中年女人,和达涅拉说起了西班牙语。正好我也会讲西班牙语,大家就聊起来了。她也是日裔,日本名字叫美智子。一问之下,她也会讲日语,我们语言频道就转换到日语去了。这位长相年轻的大姐已经有49岁了,30年前去过日本留学,最后还是回到了巴西生活。当时,日本的汽车企业开始在马瑙斯设立工厂,需要精通日葡双语的人才,所以,巴西的日裔就占了优势。美智子也就这个时候回到巴西工作了。相比日本文化,她更喜欢拉丁文化,男朋友是西班牙人,所以她也讲起了西班牙语。而今她已经辞去工作,明年移居西班牙。
巴西的男女同志们
在马瑙斯生活了四天之后,我又坐慢船往东航行,一天一夜之后到了桑达累姆(Santarém)。船上夜晚的寒冷让我不小心感冒了,由于找不到沙发,就只好住到了酒店。离开马瑙斯的哥伦比亚姐弟,算是彻底告别西班牙文环境了。我也开始正儿八经地讲起葡萄牙语。

 晚上到达了桑达累姆(无畏/图)


为了等待下一班周六的船,只好一个人在旅馆一住就是三天。这里的教堂与澳门的教堂颇有几分相像,颜色单一,结构简洁明了,墙上没有过多的花纹或圣徒塑像做装饰。市内还有不少阿拉伯式的建筑,不难看出当时葡萄牙受到阿拉伯文化的影响,将这种影响也带到了美洲。

 巴西的教堂让我想起了澳门的教堂(无畏/图)


圣尼古拉男爵府充满了阿拉伯的建筑风味(无畏/图)


达涅拉介绍了在这里的朋友比昂卡给我认识。比昂卡是个美女,有着高挑的身材、芝麻般的黑发、古铜色的肌肤,她的爷爷奶奶是从意大利移民到巴西的。比昂卡说自己学了四年西班牙语,但是说得很差。从和她交流,我也听出来了。她想讲西班牙语,但只是把几个常用词换成了西班牙语,其他的仍然是葡萄牙语。其实,只要她去西班牙语环境中浸泡下,很快就学会了。我们一起在江边喝了几瓶啤酒。她也感冒了,不过照样喝起啤酒来。我跟她说中国人经常喝开水,生病更要喝开水,这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接着,她带着我到另外一个酒吧去会她的朋友,没想到这些朋友都是同性恋,有男同,也有女同。刚好有个朋友叫“拉拉”。我跟他们说,在中文中,“拉拉”就是女同性恋的意思,他们也就学会用起这个新学的词汇了。在巴西,社会对同性恋接受程度高。在部分地区,同性恋婚姻已经受到法律的肯定。同性的情侣和夫妇自由地公开自己的性取向,自由地在街上成对行走,自由地享受着他们自己的浪漫。
亚马逊河的终点
阳光散在河面上,懒散的一天开始了。 告别桑塔勒姆,移动的交通方式仍然是慢船。在河上花了又一个三天,从桑塔勒姆驶向贝勒姆。这艘船明显要比上两艘差很多了,船上地方小,吊床都挤在一起,头一不小心就磕到旁边人的头上。 

越往东走,河面越窄。到最后都可以清楚得看到两岸的丛林和河岸上的人家。一个妇人和小孩划着小艇,靠近我们的船。船上的人丢了几个塑料袋包裹,漂浮在河面上。妇人和孩子就赶忙去打捞,这估计是这里的一种快递方式吧。 

亚马逊河上的人家(无畏/图)

  划着小艇的小孩(无畏/图)

凑巧的是,在贝勒姆住同一个家庭的另外一个瑞士人正好就睡在我旁边。这瑞士人已经旅行多年了,母语是法语,西班牙语说的很好,在拉美总计时间都有四年了,葡萄牙语也会讲一些。果然是拉丁语系人的优势,学同语系的另外一种语言,就像学方言一样。之前去过亚洲,中日韩都去了,可是感觉没有多融入,毕竟语言很难掌握,文化也大为不同。同时,他也遇上几个讲法语的欧洲女生,十分绅士地帮助她们搭起吊床。 到了贝勒姆,他们纷纷把吊床丢掉,因为贝累姆是亚马逊河的出海口,从这里开始,就不需要再慢船旅行了。不过,我还舍不得丢掉这个吊床,毕竟跟着我在亚马逊漂流了两个星期。行李箱已经满了,我只好找一个塑料袋,提在手上。 挥挥手,就这样,轻轻地告别亚马逊。 

关于亚马逊,要去探索的,要说的,还有很多,很多。



  亚马逊河漂流的最后一站:贝勒姆(无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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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无畏进行了第一次大旅行在尼泊尔一待就是半年成为第一个在贫民学校开设义工中文课堂的中国创办了“无畏的旅行”此后,中国的青年们许多人开始尝试这种深入当地的旅行开始了自己的“无畏的旅行”2015年底无畏的第二次大旅行,在美洲大陆开始那么, 你的“无畏的旅行”也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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