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美洲(十一) 亚马逊河漂流记
有人说美洲是新世界,是希望,是新生活的开始。有人说美洲是个危险的地方,到处充斥毒品、黑帮。还有人说,美洲有着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不管是在沙漠、高原,还是在大海上。不过,不要总听别人说,自己去看看吧。
2015年11月,无畏正式踏入美洲大陆,从洛杉矶开始,一路向南,开始了一段新的旅行。“无畏的旅行”微信公众平台将连载无畏的美洲旅行笔记,分享在我们不熟悉的地球另一端的风景、历史和故事。
飞机上看了哥伦比亚电影《蛇的拥抱》(El Abrazo de la Serpiente),这部电影被誉为哥伦比亚最好的电影,曾角逐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故事取材于两位白人科学家的亚马逊河探险日记。黑白的画面下白人的世界和亚马逊的原住民世界在激烈地冲撞 。卡拉马卡特的部落被白人摧毁,从壮年到老年,他孤身一人去守护自己的文化。他在两个时代遇见了两个白人科学家,德国人类学家马蒂乌斯和美国人伊文思。他成为他们的向导,在热带雨林中寻找传说中的神秘的植物亚库那(yakruna)。卡拉马卡特憎恶白人,因为他们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死亡。
他们在旅程中看到了白人在这片土地上掠夺橡胶,强迫原住民们接受白人的语言和宗教信仰,用所谓的西方理性和文明去改造这片土地。然后所谓的理性和文明却渐渐进入疯狂和死亡,一个葡萄牙的疯子自称耶稣转世,最后命令他的原住民信徒吃掉他的肉体。两个白人科学家在同样的旅程中经历着洗礼。最终,老年的卡马拉卡特和伊文思,找到了最后一株亚库那,吸食下亚库那之后,进入了宇宙的幻觉中,影片即戛然而止。
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热带的潮湿和炎热,看完了《蛇的拥抱》之后,在这个气候中真感到几分忧郁。难怪,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也感到了忧郁,这才有了《忧郁的热带》吧。
在莱蒂西亚已经可以听到不少葡萄牙语了,而当我骑着自行车跨过国境线,眼前就布满了看起来与西班牙语十分相似的葡萄牙语。我不懂葡萄牙语,所以直接说起了西班牙语。对方大概懂得我在说什么,回答时候说葡萄牙语,我也似懂非懂,大致能知道大意。这就是同属拉丁语系的语言之间的高度相似性和便利性,以前听说有人一下子懂得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葡萄牙语、法语,还有点觉得不可思议。现在亲身经历,才知道同语系的人互相学习语言确实不难。
登上了巴西的船(无畏/图)
在亚马逊旅行最经济的方式就是乘船,从边境达巴钦噶到巴西亚马逊州的首府马瑙斯需要搭四天三夜的船,需要自己买吊床,挂在船上睡觉。现在在中国到处都乘坐时速200多的高铁旅行,而慢船的时速不到20公里,这还是我第一次尝试这么慢,这么悠闲的旅行方式。
没有买巴西的电话卡, 我就彻底断绝了和网络的联系,就算有,也只是船经过河岸边的小镇的时候才有微弱的信号。这样,船上的生活节奏变得很慢很慢。船票包含一天三餐,时间到了准时铃响,大家排队进入小餐厅用餐。船上的食物对我来说,出乎意料得好吃。巴西人喜欢把米饭、面条和黑豆混在一起吃,然后再配上肉和沙拉,还有金黄色的木薯粉(farofa)。对于他们来说,吃饭如果不搭配木薯粉是不好吃的。还有人拼命地往自己的碟子里加木薯粉,感觉分量比米饭还多。某天还有鱼肉,十分美味。吃饭,在船上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吃完饭之后,有的人在自己的小吊床上睡个午觉,有的人懒散地在甲板上闲逛闲聊,两岸的景色一致没有什么变化,放眼望去都是一望无际的绿色丛林。路过河岸小镇的时候,船就停下来让离开的乘客离开,让上船的乘客上船。此时,还会有小镇上卖吃的的人窜上船来,向乘客们兜售他们的食物。河岸小镇的人穿着如同我们,见不到传说中的亚马逊原始部落。真正的部落要去丛林中很深入的地方才能遇到吧。
船上还有达巴钦噶大学的二十多个大学生,他们是大学的体育代表队,前往马瑙斯参加亚马逊州的大学生体育运动会。有了这群大学生,船上显得很热闹,在船上打打闹闹,还在船上唱起了生日歌,给他们的一位同学过生日。
天色慢慢黑下来,温度也跌下来,再加上阵阵大风扑来,晚上突然变得很冷。许多人都盖上了被子,没有被子的我就把自己冬天的保暖衣穿上睡觉了。除了轰隆隆的船体发动机引擎声,周围没有其他的声音和灯光,两岸的丛林好像消失在黑暗之中,抬头一看,是明亮的月亮和漫天繁星。一位颇懂星空的哥伦比亚旅人向我介绍起星星的名字。
从黄色的索里芒斯河,进入深蓝色的黑河(无畏/图)
在马瑙斯,我住在哥伦比亚的三姐弟家。他们三姐弟出生在哥伦比亚麦德林,在巴西已经生活了八年。相比此前饱受战乱、毒品、暴力摧残的哥伦比亚,平静的巴西让他们觉得更加安心。他们租了一个小公寓生活,在这里上大学,平时还出去打工赚钱。姐姐路易莎和妹妹达涅拉决定,把哥伦比亚特色小吃炸香蕉饼八达功(Patacón)带到巴西,做了个自己品牌的八达功小食摊。
妹妹达涅拉做起哥伦比亚特色小吃八达功(无畏/图)
巴西的日本移民始于1908年。当时日本国内还是一个比较贫穷的国家,巴西的农业给了日本人生活上的新道路。1908年,781个日本人乘坐笠户丸从神户前往巴西桑托斯,从此开始了日本人移民巴西的历史。如今,巴西的日裔已经有150万人,遍布巴西全国各地,以从事农业为主。巴西也因此成为了世界上日侨最多的国家。在拉美,我一路见到许多广东移民,在巴西,开始遇到另一个国家在拉美的移民,也是一件很新鲜的事情。 达涅拉的小摊又来了一位亚洲人面孔的中年女人,和达涅拉说起了西班牙语。正好我也会讲西班牙语,大家就聊起来了。她也是日裔,日本名字叫美智子。一问之下,她也会讲日语,我们语言频道就转换到日语去了。这位长相年轻的大姐已经有49岁了,30年前去过日本留学,最后还是回到了巴西生活。当时,日本的汽车企业开始在马瑙斯设立工厂,需要精通日葡双语的人才,所以,巴西的日裔就占了优势。美智子也就这个时候回到巴西工作了。相比日本文化,她更喜欢拉丁文化,男朋友是西班牙人,所以她也讲起了西班牙语。而今她已经辞去工作,明年移居西班牙。
达涅拉介绍了在这里的朋友比昂卡给我认识。比昂卡是个美女,有着高挑的身材、芝麻般的黑发、古铜色的肌肤,她的爷爷奶奶是从意大利移民到巴西的。比昂卡说自己学了四年西班牙语,但是说得很差。从和她交流,我也听出来了。她想讲西班牙语,但只是把几个常用词换成了西班牙语,其他的仍然是葡萄牙语。其实,只要她去西班牙语环境中浸泡下,很快就学会了。我们一起在江边喝了几瓶啤酒。她也感冒了,不过照样喝起啤酒来。我跟她说中国人经常喝开水,生病更要喝开水,这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接着,她带着我到另外一个酒吧去会她的朋友,没想到这些朋友都是同性恋,有男同,也有女同。刚好有个朋友叫“拉拉”。我跟他们说,在中文中,“拉拉”就是女同性恋的意思,他们也就学会用起这个新学的词汇了。在巴西,社会对同性恋接受程度高。在部分地区,同性恋婚姻已经受到法律的肯定。同性的情侣和夫妇自由地公开自己的性取向,自由地在街上成对行走,自由地享受着他们自己的浪漫。越往东走,河面越窄。到最后都可以清楚得看到两岸的丛林和河岸上的人家。一个妇人和小孩划着小艇,靠近我们的船。船上的人丢了几个塑料袋包裹,漂浮在河面上。妇人和孩子就赶忙去打捞,这估计是这里的一种快递方式吧。
凑巧的是,在贝勒姆住同一个家庭的另外一个瑞士人正好就睡在我旁边。这瑞士人已经旅行多年了,母语是法语,西班牙语说的很好,在拉美总计时间都有四年了,葡萄牙语也会讲一些。果然是拉丁语系人的优势,学同语系的另外一种语言,就像学方言一样。之前去过亚洲,中日韩都去了,可是感觉没有多融入,毕竟语言很难掌握,文化也大为不同。同时,他也遇上几个讲法语的欧洲女生,十分绅士地帮助她们搭起吊床。 到了贝勒姆,他们纷纷把吊床丢掉,因为贝累姆是亚马逊河的出海口,从这里开始,就不需要再慢船旅行了。不过,我还舍不得丢掉这个吊床,毕竟跟着我在亚马逊漂流了两个星期。行李箱已经满了,我只好找一个塑料袋,提在手上。 挥挥手,就这样,轻轻地告别亚马逊。
关于亚马逊,要去探索的,要说的,还有很多,很多。
亚马逊河漂流的最后一站:贝勒姆(无畏/图)
2012年,无畏进行了第一次大旅行在尼泊尔一待就是半年成为第一个在贫民学校开设义工中文课堂的中国人创办了“无畏的旅行”此后,中国的青年们许多人开始尝试这种深入当地的旅行开始了自己的“无畏的旅行”2015年底无畏的第二次大旅行,在美洲大陆开始那么, 你的“无畏的旅行”也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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