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团体帮助少管所的孩子重新赢回人生。

图 | iqiyi 电影 

文 | Robin 罗彬彬 

体育题材的电影总是会让人热血沸腾，不过美国电影中能够像《重振球风》这么清晰简洁地呈现团体的过程的电影确实是少数。

《重振球风》戏剧性还原真实故事，讲述的是少年监管所的管理员西恩带领犯错少年成立橄榄球球队，并在橄榄球比赛赛季带领他们不断地成长，最终不仅取得不错的成绩，还帮他们赢回人生的过程。

本文将试图通过讲述《重振球风》的故事，说明构成团体的因素与带领者如何帮助组员成长。

正如欧文·亚龙在《团体心理治疗：理论与实践》一书中缩写团体中这些影响的因素并非单独存在，他们往往是同是存在，相互影响的。这种试图独立分析每个要素的方式虽然有待商榷，但却是必要的。

深入探究这些因素的过程，也正是更深入理解团体工作的一部分。

团体的目标：

在影片中少管所的少年，接受感化和教育。但仅仅这些似乎并不能够真正帮助到孩子们。75%的孩子还是会再次入狱，而且出狱后的很多孩子还会因为帮派斗争而丧生。为了改变这种情况，管理人员西恩打算尝试引入团体体育运动，自己成为教练来帮助孩子们实现改变。

“少管所总是在感化孩子不要参加帮派，但是只是创造了真空。除非有更好的东西填补这个真空，否则将永远失去他们。”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也可以注意到在少管所的孩子们原来也会有空打篮球，并不是没有体育运动可以进行。可以猜想或许具体的方式可能不那么重要。区别就是，有没有人去带领，去指导他们去成为更好的运动员，去实现更好的自己。

团体组员及筛选

威利，表兄弟从少管所出来之后，就因被拉进帮派斗争而被95帮的人杀害。威利想要为表兄弟罗杰复仇的，却不忍心杀人把枪带回家中。却发现母亲又被父亲使用家庭暴力殴打。威利又害怕，又激动，忍无可忍，情急之下开枪打了父亲。没想到他中枪之后就死了。威利而进了少管所。女友依旧爱他，却发现进了少管所的威利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感到害怕。

欧文斯，在进少管所前是95帮的人，因为抢劫了烟酒店而进入了监狱。但在读高中的时候打过后卫。

小子（Junior）是一个蛮横专制，不遵守纪律的的孩子，总是找人打架。因此，一开始他想加入的时候，因为他不守规矩还有可能对团队带来破坏，所以教练西恩就拒绝了他。

贝兹 因为偷了一辆很普通的汽车进入了少管所，他实际上一直很渴望得到妈妈的爱。

小虫（Bug）是一个头脑很多小聪明甚至会撒点小谎的小孩子。

团体的规则

西恩在团体建立的一开始，就给大家设立了规则：

“不管你原来在那个地盘，不管你参加什么帮派，现在你们再也不是了。这里，才是你的地盘。你们是Mustangs（野马）。这个橄榄球球队有三个层次：

1.    寝室，你们要和来自各地不同背景的人学习相处。

2.    学校，你们要很好地用功，做一个更好的学生。

3.    铁场，就是橄榄球场，在这里你们打橄榄球。

我们要按照我的方式来，因为按照你们的方式，让你们来到了这里。现在你们是失败者。而野马是赢家。

如果你们接受挑战，十二月结束的时候，你将是胜利者。”

建立规则的同时说明了目标，也是建立团体希望的过程。（希望重塑作为一个有效的疗效因子）

作为信息传递

和希望重塑的人际因子。

体育运动团体有很明晰的一个特点，就是会直接给予组员指导。并且给予非常直接的鼓励。

在训练中，西恩会这样对对组员说

你可以做的到的，

你有自尊，

你可以做得到的。

低一点，

贝兹 膝盖要弯一点，

要接受挑战吗?

你做的很好。

你们不是欺骗我，是欺骗自己。

加油！ 做得好！

并且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会及时地历程式的回顾，并在此基础上给予鼓励。这些鼓励会帮助组员一步步地建立信心获得价值感和希望感。

“这周大家做的很好，

你们应该觉得自豪，

很少听到赞美吧？

你们值得这一切。

你们自己努力得到的这一切

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在成员间建立连接

提高团体凝聚力

在团体初始阶段，西恩的工作不止于此，他还非常积极地发掘球员的优点。并且让不同的球员之间建立联系，互帮互助，提高团体的凝聚力。

他让小虫担任球队的后勤队员，把整个队伍服务的很好。他从骄傲的里昂的犯罪经历中，发掘并称赞他的聪明。而且西恩鼓励他去帮助身材强壮却不太能够跟得上战术学习的莫洛克，理解战术，共同完成团队战术。他看到埃文斯的热心和不舍，转而让身材和体力无法适应球队的埃文斯管理器材为球队提供装备的支持，提高团体的凝聚力。

随着团体进程的发展，橄榄球队越来越顺利，大家越来越喜欢橄榄球球队。这个时候，每个人的议题可以进一步可以呈现。

看着大家都在练习橄榄球，气氛越来越好，小子的心里很失落。小子（Junior）其实不算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在孩子两岁生日的时候接到的电话改变了他。西恩质疑他说，我怎么知道你是真要改了。他说，我厌倦再做失败者了，把所有的事情搞砸。教练，我要让大家看到我能打橄榄球，我能做些有用的事情。我想要让我的儿子骄傲。

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渴望自己是有价值的，能够被认可的，被承认的。在团体中，我们经常看到人们之间相互帮助，鼓励。这就是欧文·亚隆谈到的利他性的疗效因子。

“你连自己的问题都搞不定，你还能够帮助别人吗？”

这样的问题我们可以从在小子身上看到让人信服的答案。即便他在训练中受伤无法比赛，从医院回到球队之后，他给球员们带来的精神上的引导，当球队心怀未知时候，他为球队打气，他即便受伤无法参加比赛却对球队起了关键的作用。

当我在医院里的时候，我很想念你们，想念球队。你们就像是我的家人，我想让家人让我看看我能做什么，真希望星期六能和你们一起比赛，我会去看比赛的。让我们再来喊一次吧，Mustang，野马！

当球队陷入困境时消沉时，是他组织大家踏踏实实训练，用行动说话。

团体是社会缩影

团体是社会缩影，它某种程度上呈现了团体成员在团体外的社会关系和行为。但有所不同的是，在这里成员们看到别人内心的想法和感受，有机会去尝试新的行为。

帮派之间的冲突是影片中的最大的冲突。这一点在野马队中也充分地呈现了出来。

威利和欧文斯看起来势不两立，他们在球队之外是两个帮派的人，彼此之间有很深的仇恨。终于，他们在一次球队的练习中打了起来。欧文斯故意把要给威利喝的水倒在了地上。说“你想喝水？88？我死去的兄弟都比你早喝”。威利没说说话，但是在接下来的练习中他和欧文斯对位的时候，冲上去就给了欧文斯一个上勾拳。

西恩上去就给制止了双方，说了一句关键的话

：在球场上的问题，就在球场上解决。

他把问题一下子凝聚了到此时此地，然后在人际间进行了干预。

他质问双方：为什么你们不相互合作？

他的帮派杀了罗杰（我的亲人）

他的帮派杀了我最好的朋友。

你们的帮派之间的斗争有多久了？你们知道怎么开始的吗？

双方各执一词。

西恩紧接着分别又两个当事人，同样的问题；
当/你的好朋友死了，你的感受是什么？你哭了没有？

西恩这这一做法很有效地将团体内冲突，聚焦于此时此地的工作，并且对于团体的历程进行了回顾。

那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因为住相差五个街口就相互残杀？我们在这里握手言和怎么样？

当威利问道：这有什么意义呢？我们都是小混混，根本无关紧要。

西恩的接下来这句话，让人不得不称赞他是一个天生的带领者，他说

此时此刻，此时此地，它是有意义的。

It means something here. 

Right here, right now，

it means something.

带领者自身的议题

一个优秀的团体带领者熟知团体带领者角色在不同阶段要发挥不同的作用。在团体建立初期时，努力维护团体凝聚力，在团体中建立关系。随着团体进行的过程，当团体碰到困难时候，需要一边支持鼓励，一边逐步地把自主的权利交换给团体、交给组员。他要始终带着团体的的视角来工作，而不是总是把团体扛在自己的肩上。

过于强势的带领者会导致团体层面的退行。西恩是个风格硬朗的教练。很多时候他有的时候会用力过猛。他的母亲的支持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母亲对他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他们可不像你，你有天赋，你一戴起来头盔就是明星。”

西恩也知道，带领一个队伍是一件非常难得事情。如果太松的话，球员没有办法进步。太紧的话，他将非常容易失去他们。

在一次练习中，球员们没有办法承受过度的练习，纷纷坐下来。即便教练西恩一再给他们施压，说，练习没做完，就没有水喝。而所有的队员都很辛苦，全部都坐了下来选择了一致抵抗。

看到这一切，西恩笑了。

这个天生带领者又说了一句非常棒的话。

小虫给他们水，

来吧，各位，

终于像一只球队了！

团体进程中的困难

和带领者的责任

当然，团体的过程总是不会一帆风顺，带领者的特质也会一次又一次地影响团体。但这些，都是我们每个人，每个团体成长的一部分。

终于迎接来了第一场比赛，所有的练习和准备在第一场比赛中都要见分晓了。而缺乏真实比赛经验的野马队即便有了西恩鼓舞人心的演说，还是在第一场比赛中便显出生涩的技术，连连失误。在一旁的西恩看得又急又气，忍不住对于球员批评严厉。球员对于第一场比赛预期有多高，这场比赛的最终比分0:38 就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失落。球队所有的人都感觉糟糕极了，包括西恩。

这个时候西恩其实内心对这场比赛倍感挫折。这也触及到他自己的问题，在球场上对球员的责骂让西恩想起了儿时的父亲对自己的责骂。

但他还是把大家召集了起来，说过了这样的话：

“第一次总是最难，

我们今天犯了很多错误

我们所有人，

我也是。

他们有备而来，他们在一起打了三年球，我们才成军三个星期。我还要告诉你们的是，我还是不相信他们比你们好38分。我还是不相信他们比你们好，我不愿意拿你们换他们。我要你们抬头挺胸，我们只是要更加努力。”

当整个团体遭遇困难的时候，西恩有效地从团体的角度历程化，并且从带领者的角度提供支持。再一次肯定队员们内在的价值。

团体中面临困难时，

正是改变发生的时机。

第一场比赛的失利也让管理层觉得有些失望，这个结果让他们认为建立橄榄球队简直就是帮倒忙。原本他们是想要试图提高少年们的自尊水平，但这一次的比赛得到的效果确是和预期相反的。管理层想要让西恩停止这个橄榄球队的项目。

而正当他们在争论是否要取消橄榄球队的时候，在操场上传来了组员们的刻苦练习的呐喊声。

原来野马队内部的成员也在试图自己面对失败。尽管一开始的不顺利，让野马队在很多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威利在赛后直接离场，大多数球员低头丧气。这个时候小子挺身而出，将大家组织起来自发地开展练习。他们在尝试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获得更多。

尽管困难，团体的作用在真实的影响着每一个人，大家都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我们可以做的比以前更好”。一个人可以去带动和影响团体，团体也会帮助到每个人成就自己。

团体的中的利他性的疗效因子在这种困境的时刻发挥了有效的作用。同时，也正说明了带领者所有的用心维护，包括对于比赛装备的竭力争取，都是在非常有效地为团体成员梳理信心，提供示范，建立团体的凝聚力。

有了这种真正尝试面对困难而不再退缩的勇气也让球队，整个团体越来越好。第二场比赛虽然没有赢，但比分很接近，球员们的防守与进攻都变得更积极，更有效率。然后他们越战越勇，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一路取胜。

在团体中与个人议题工作

西恩，还在个人的层面深入工作很多。他看到威利和贝兹在人际关系的失落。

贝兹的个人议题是特别需要妈妈爱他，特别需要有人来相信他。因此，西恩做出了让贝兹练习接球的提议，并且让他准备在关键的时候作为奇兵。尽管一开始，贝兹做的并不是很好，但是西恩并没有像贝兹的母亲一样当他犯错之后，就放弃贝兹。即便，贝兹在比赛中犯了低级漏接的错误，他还是在之后的比赛中继续让贝兹这一任务。

这一部分，正好示范了原生家庭的矫正型重现。带领者试图去理解，并包容组员，时刻传递着这样的信念：

“你是值得被爱的，

当你做不好的时候，

你不会被抛弃。

我仍旧相信你，仍旧爱你”

有了这样态度，组员的改变就在发生。

威利的个人议题是和权威有关的议题，他需要面对自己的恐惧，发挥出具有力量的部分。威利的父亲又一次虐待母亲的时候，他感到又愤怒又害怕，失手杀死了那个男人。当他害怕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更好地应对当下的情景，就会情绪失控，就会试图逃避，逃避冲突挑战，或者会因为情绪表现出过度的攻击性。

西恩，为了帮助威利。自己亲自穿上橄榄球装备，让威利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直到成功为止。他这么说道：

“你不要看着他们，他们帮不到你。你没有帮派兄弟，你也没有增援。你当然没有枪，你也逃不了。在这里，你只有你自己。有你自己就足够了。相信自己，把握撞倒。”

这一次有效的人际学习的体验，西恩对于威利的信任与放手，也激发了威尔自己的内在的力量。关于存在的议题，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够帮你。每个人最终都将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而某种意义上来说，西恩也扮演了威利成长过程中缺失的父亲的角色。帮助了他。

真诚的示范

是最有力的影响力

团体带领过程中，有的时候会碰到特殊的危机事件。在一场比赛中，威利原来黑帮的老大支持去看威利的比赛，却和欧文斯产生了冲突，朝他开了枪。威利为了救欧文斯，冲上去阻止了黑老大杀害欧文斯。

回到球队里的时候，威利感到害怕了。他拒绝承认自己是野马队的球员，因为救欧文斯这一举动，在95帮看来这就是背叛，这意味着他可能要被杀害。他真的非常害怕，好像原来所有的那些失败的经验经验都回来了。他非常害怕，想要离开球队，离开团体。

西恩在这个时候和威利进行了单独交谈，积极地表达了共情，肯定了威利在团体中做出的改变。并且示范了如何跨越内心的障碍帮助威利成长。

西恩说他懂的威利所说的这些。并且试图告诉威利他不再是失败者了，只是不习惯当一个胜利者。西恩试图教会威利去谅解父母，然后找回人生的控制感。也提到了自己的父亲也像威利的父亲一样一直贬低自己。而威利的一个问题让他沉默了。

“那 你 花 了 多 久？”

单纯的指导，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西恩在面对自己重要议题的问题中，他沉默了一会之后，然后这个硬汉默默地留下了眼泪。很真诚地说，“直到刚才。”

这个真诚，而及其有力的示范，成为了威利真正放下恐惧，又找回力量的关键因素。

信任团体成员

放手让他们为自己工作

当团体能够非常有效地进行的时候，一个好的带领者要做的正好是不做太多的工作，放下自己的全能感，可能地给他们空间和机会去实践和面对。

影片中最具高潮的时刻，是那场野马队再次碰上了曾经38:0战胜过自己的对手黑豹队的比赛。

尽管野马队员经历了成长，但面对曾经的对手好像也是缺了些什么，害怕着些什么。在中场结束的时候。他们中场以0：14落后于对手。所有球员都垂头丧气地走进更衣室一言不发。西恩却只是站在了更衣室的走道外面。助理教练问西恩说，这个时候你不需要去说点什么吗？西恩只是轻声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在更衣室里，球员们自发地开始表达自己的想法。威利说出了自己内在真实的渴望，这场比赛对大家的意义，说到了自己一路的改变。大家一同的成长。他们已经是一个赢家了，他们要做的就是再去做一次。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团体成员已经有能力对自己有效地进行历程回顾和反思，并且调用自己所有的资源来面对问题。可以说确实是准备好了！

就在这个中场的更衣室里，他们共同跺脚的声音，他们内心的渴望充满力量。他们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自信，自主，敢于面对恐惧和挑战。他们一起大喊着冲出更衣室，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比赛。

最终，他们赢得了比赛，战胜了曾经的对手，真正也战胜过去的那个自己。

即便他们在接下来的那场比赛中落败，最后没有赢得赛季总决赛的冠军。但没有人会说他们是输家，他们用自己的力量，作为一个集体战胜了自己。

团体中真实的改变

必定会带到生活中去

在球队中真实的成长，也带他们回到生活中去。即便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最好的改变，但大部分人都没有重返少管所。后来所有的孩子都被释放，24个人回到学校，三个人做全职工作，只有五个再次回到监狱，比平均75%的失败率好太多。

小子在俱乐部找到了工作和家人住在了一起。

欧文斯的枪伤恢复后，下个赛季会在高中橄榄球球队打比赛。

贝兹回到了高中和妈妈住在一起。

里昂也要参加高中校队。

威利获得奖学金在一家顶尖的技术学校打橄榄球，这个学校距离原来充满帮派纷争的街区很远。

而西恩，就像所有的带领者一样，又一次开始了他的橄榄球队计划。

这个片子最后，采访了当年真实事件的人长大之后的样子，包括教练西恩，我们可以看到电影中的很多对白都是当时的原话。

“我小的时候有人教导，让我的人生有了很大的区别。我高中和大学都在打橄榄球”

“这个计划让我找回了我和我妈原来的关系。”

“这些孩子被焦虑压迫受到妨碍，几乎是害怕未知，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全新体验。”

球员们送给西恩的感谢

“感谢你不放弃我们，

尽管有的时候我们不想努力。

感谢你交给我们的不只是橄榄球，

你交给我们人生的道理。”

西恩给予这样的肯定和回应

“他们进来的时候，

很多人相信他们

就是罪犯和不良少年。

不可能。

你们做的很好，

你们是一群很了不起的年轻人，

你们是冠军！”

参考文献：

1.《重振球风》【Y】，2006  菲尔·乔安诺

2. Irvin D.Yalom;Molyn Leszcz. 团体心理治疗理论与实践. 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 2010

3.Mariaanne Schneider Corey;Gerald Corey;Cindy Corey ，团体咨商：历程与实务，新加坡商圣智学习亚洲私人有限公司台湾分公司，2014

作 者 介 绍：

Robin | 罗彬彬（上海）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人际及表达性艺术治疗取向，七心花园心理空间主创、参加欧文亚龙团体心理治疗系统培训，参加表达性艺术疗愈师系统培训，现任团体心理咨询师俱乐部八周入门课课程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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