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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居然有这么美的地方,在看这部电影之前我完全不知道

2017-11-03 唐令 虹膜

文 | 唐令


骑行进藏,徒步登山,穿越无人区,荒野求生,是很多人想做,但又没有足够勇气真的去做的事。

 

大概只有在文明年代,与荒蛮的无限贴近,才会被附载上许多勇气以外的东西。

 

今天上映的这部电影——《七十七天》,就践行了这种与荒蛮的无限亲密。


 

《七十七天》的故事取材自真实事件,探险作家杨柳松用了77天孤身横穿羌塘无人区,并把经历写成了《北方的空地》,其火热程度,玩户外的人应该都略知一二。

 

影片的故事,便建立在「徒步」穿越羌塘无人区的探险旅程上。

 

自然和文明,虽然并不完全对立,但科技的发展,无疑在开拓世界版图的同时,也为观望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装上了窥视的显微镜。尤其是在卫星遍布大气层上空的如今,星球几乎已经没有秘境可言。


 

所谓的探险,在早古的年代,是对自然和世界的征服,是对人类权力的展示;那些步行在险恶环境中的勇士,是未来的先驱者。

 

但在科技时代,跋涉于荒原,早就已经褪去了哥伦布航海大发现的拓荒意义,转而成为了在钢筋水泥的城市空间中寻求脱身之道,寄托精神世界的容器。

 

所以,在《七十七天》的故事里,「遇险」其实已经不是重点了。行走在荒原中心,与无人区最恶劣的自然变迭做斗争,远离人群与文明的生活痕迹,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景观」。


 

为了最大程度上还原主角「杨」所亲历的羌塘空间,《七十七天》大部分的镜头都在高海拔区域拍摄。影片的摄影指导是拿过多次金马最佳摄影的李屏宾。


李屏宾对画面影调的精准把控,总能赋予影片一种情感浓稠的氛围,而对《七十七天》这样纯影像占大部分内容的电影而言,如何去把控「人物」与「荒野」之间的平衡感,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七十七天》选择了一个比较讨巧的方式,来维系这种平衡感。影片分为了两条故事线。


一条,是杨身处羌塘无人区,以时间线为数轴递进的徒步旅程。另一条,则作为回忆线,讲杨进入无人区前的准备,并带进来江一燕的故事线。


 

一条,是无人区「内」;另一条,则是无人区「外」。



在这一条故事线中,绝大部分时间只有杨一人。摄影用了大量的全景、俯拍、高对比度的画面,来强化自然空间中,人的渺小。

 

自然形成的黄金比例分割线,比任何构图技巧都要震撼人心。



根本分辨不清谁是镜像的天空和湖面。



充满自然弧线的场景,让徒步旅程有了更加强烈的动感。


    

场景对人,有强烈的吞噬感。



影片也会大量利用环境的雾霭和光线,来营造氛围。不同的色调,代表了不同的情绪。



更多的时候,它会美得让你忘记了它的凶险。



在这条无人区内的叙事线中,导演使用了一些魔幻主义和意识流式的手法,让真实的回忆和虚妄的幻觉来回穿插,也借助于此,展示了荒原的无情。看到最后,你会发现,原来杨的故事,并不仅仅是杨的故事。不过再多说就剧透了,这里先按下不表。

 

相对于无人区「内」这条叙事线的冰冷荒凉,无人区外的叙事线则更加生活化。江一燕饰演一位名叫「蓝天」的客栈老板,原本是个户外摄影师,因为一次旅行中的意外变成了高位瘫痪,再也没办法进行户外运动。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蓝天在修车,被轮胎压到了身下,本来已经骑车经过的杨,返回身来帮她,才发现她根本无法行走。

 

很难想象,一个残疾人也能开车,但蓝天在影片里真的做到了这点。与杨也是取材自真实人物相同,蓝天的角色也来自于真实人物,她在西藏墨脱徒步旅行时因为拍摄星空而摔成了高位截瘫,现在于拉萨经营着自己的客栈。


江一燕饰演的残疾人摄影师蓝天

 

当蓝天看到杨想完成无人区穿越时,「不甘心」是大于「不相信」的。因为杨能够做到她以前相当擅长,但现在却无法完成的事。

 

影片的另外一条线,就在蓝天的这种「不甘心」里展开。她和杨的关系,有点像是好莱坞黄金时代中,常见的「冤家情侣」。一开始,有点相互看不上眼,有一些斗嘴和置气,甚至相互利用。比如,蓝天让杨带着她重返冈仁波齐,因此耽误了杨进羌塘的计划。杨则想让蓝天开车带自己去徒步的进入点。

 

在这个过程中,当然产生了很多误解。最后,这段冤家关系则走向了必然的,对彼此的理解、钦佩,以及救赎。


两人从最开始的冤家,变成了最后的彼此救赎

 

经常听到有人说,休学辞职去旅行。但是却没有多少人能够将其付诸实践。《七十七天》里的杨就这么做了。


当然,我并不是要说,我们应该辞职休学去旅行;而是说,现实生活中,确实存在着很多因素,它们既是藩篱,也是泊湾。

 

你所拥有的的当下的生活,一方面是你存在且有用的证明,另一方面,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你开发新可能。

 

《七十七天》中的羌塘地区非常美,美得似乎根本就不存在这个星球上。而我们之所以无法想象这样的美,就是因为它太过远离生活,太过「有别于当下」。

 

这种美,亦非常无情。在这片无人区中,杨需要回到生物的本能状态。融化雪水引用、严格控制食物摄入、逃避狼群围剿、在长期缺水的时候,甚至需要饮用尿液。一切,都是为了求生。

 

杨在影片中讲到,自己是因为对生活失望才选择徒步羌塘,这是他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

 

现实蓝本中的杨柳松也曾经说过,和人群比起来,荒野其实安全多了,人群比荒野更无常。

 

在这片荒野「内」,他才完全获得了「外」的生活。


 

在影片中的许多个段落,都描绘了杨的幻觉,比如他推着自行车,走进了湖水之中;或者被龙卷风带走;甚至是和饿狼耳鬓厮磨。

 

我想,这并不是杨的故事,而是千千万万个探险者的前史。

 

这种颇具魔幻色彩的手法,是对羌塘极端环境的一种外化,同时也为这段旅程,添上了几笔宗教感。身体力行的旅程,和经典的故事一样具有教化意义。在这种依靠本能生活的时刻,物种才能获得最低限度依靠外物的状态。那是自我,唯一能与自然抗衡的力量。

 

而这,就是杨柳松所说的「荒野的安全感」。

 

这是你完全把自己交付给自己的时刻,在现实中无法感受到的体验,电影《七十七天》帮你实现了,这就是电影对人生的超越。

合作邮箱:irisfilm@qq.com

微信:hongmom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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