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70岁独居阿婆没出过上海,密切接触者无人发病…到底怎么感染的?
2月初
上海一位70岁的阿婆
被确诊为新冠肺炎病例
但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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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是本地人
→独居,不爱社交
→近段时间没出过上海
→初步调查没有接触过新冠肺炎病例
→身边也没人有呼吸道感染症状
那么
她到底是怎么感染的?
今天,小编就来给大家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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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接触史”被确诊调查10天 线索屡屡中断
S形曲线,提示“阳性”。若是一条平直的线条,则为“阴性”。2月5日,实验室的电脑屏幕上,桂芳(化名)的咽拭子检测结果显示出S形的曲线。她被确诊为一名新冠肺炎患者。
但是桂芳到底是怎么感染上新冠病毒的?上海市疾控中心新冠肺炎防控现场工作组(下文简称现场工作组)随即开展了周密、详细的流行病学调查。
大多数案例的“来龙去脉”经过流调,都是清晰明了的。而送到市级层面“专案组”待“破案”的,都是最难啃的骨头。
10多天的追查,一无所获。现场工作组多次组织人员研判,联合区疾控中心、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及社区工作者反复分析,但线索却屡屡中断。
桂芳阿姨的案子,被指派到了市疾控中心现场工作组的孔德川和郑杨的手里。
孔德川初步得到的调查信息是:
她所居住的A区临街公寓,是1930年代的砖混结构公房。一人住面积有些大,她把另一间隔出,用于出租,与租户共用一个大门。不过,她个性内敛,喜欢清静,与租户、邻居从不窜门,见面只是点头,问好。
上海市疾控中心传防所急传科主任潘浩表示:
“首要就是把发病时间确定,有了发病时间,往前14天,调查病例的暴露情况,也就是什么原因得病;往后至隔离治疗前,需要判断病例的密切接触者。”
1月15日至27日,在女儿的陪伴下,阿婆去了分别位于B区和C区的几家单位。
1月27日上午,阿婆开始身体不适,无力,头痛,有轻微的咳嗽,但她认为“大概是血压高了”,咳嗽也应归因于她常年患有的支气管炎。
2月3日,阿婆骨头酸疼,且已开始发烧,女儿坚持带她到A区看诊。CT显示,有病毒性肺炎的征象。诊断为“疑似”,阿婆被发热门诊收治,隔离。
阿婆进入了疾病防控的网络。2小时后,A区疾控中心在系统里发现了她的报告。流调人员开始调查。医务人员将她的咽拭子标本,连同血液标本被送至市疾控的实验室进行检测。
2月5日,确诊后,阿婆被转入本市新冠病例定点医疗机构治疗。
排查120余人 进度缓慢
除了一直受到关注的女儿,租户是与桂芳共用大门的,她有可能是传染源吗?
调查了租户来源地、活动轨迹、身体状况,可能性被初步排除了。
市疾控中心传防所急传科主任潘浩感叹:
“这个病毒实在是不按套路出牌……”
除了密切接触者还会有谁?
孔德川和搭档郑杨决定再次去杨桂芳所居住的A区疾控中心寻找线索。
临行前,潘浩给孔德川画了一张图:
→继续完善本人的接触史,看看是否有遗漏;
→密切的接触者(儿女、孙辈)在患者发病14天内是否接触过可疑的感染源;
→最后问问社区里是否有可疑感染源接触史。
目前已知的密切接触者都已排查。女儿一家从1月27日杨桂芳发病至今,14天隔离期已过,无人发病。
但孔德川最担心还有潜在的被感染者。这也是流调者必须要尽快找出传染源和传播途径的意义。毕竟,在本市至今为止的335例确诊病例中,有超过三分之一的确诊患者是在密切接触者中发现的。第一时间发现并管理好这最后被确诊的120多名密切接触者,避免他们成为新的传染源,是上海控制住疫情发展的关键。
果然!一位新的接触人员出现
在A区疾控中心,孔德川希望区流调人员小马和李主任再对密切接触者以及社区进行调查询问。
就在此时,小马和李主任有了新进展。
小马说:
“老太太家人刚刚提到一位新的接触人员,与其在公共事业服务中心一起办理过业务,是本市一个已经确诊的病例。”
人还没进办公室,潘浩就狠命鼓掌。“太棒了!我就说,流调是疾控的灵魂!” 他兴奋地领着两位队员去给指挥部汇报案件进展。
短时间内的“破案”不代表完整的流行病学调查过程现场工作组的人员并没有太多时间来庆贺,因为虽然传染源找到了!且知悉那位确诊病例是在1月25日发病,但他与桂芳之间是如何传播的?这个问题等待着流调工作人员进一步去探索。
新的问题逻辑判断来了,孔德川又要继续下一个流程。流调就是这样,它是一个一个的逻辑判断,一个一个的线索探索,一个一个的证据佐证!
当大众已经越来越习惯听惊奇的流调破案故事,政府部门也在力图更多地提供这样的故事。不过,上海市疾控中心副主任孙晓冬希望公众能理解,短时间内所谓的破案,不能代表完整的流行病学调查过程。
希望所有人都能提高“防”的意识
如今,桂芳的病情已经好转,临近出院,她正在等待出院前两次核酸的检测,只要两次都测出直线,她就能重回阳光之下了。
上海市疾控中心主任付晨表示,此次抗疫之后,他希望人们能够提高“防”的意识,从而进一步认识全社会、全人群参与的重要性!
来源:新闻坊、上观新闻
编辑:陆雪苑、王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