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 | 不把问题疫苗当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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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长生生物”迅速成为一家网红企业，在网络上掀起的舆情堪称倒海翻江。

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7月15日，国家药监局公告称，在对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飞行检查中，发现其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生产存记录造假等行为。对此，长生生物表示，召回该批次全部人用狂犬病疫苗，由于受到狂犬疫苗事件影响，预计将减少公司2018年度收入7.4亿元。

随后，有媒体爆出，长生生物此前生产25万支“百白破”问题疫苗销到山东，被罚344万元；15年前低价出售国企的往事也被挖出。而深交所20日晚间表示，初步发现长生生物未及时披露被有关机关调查的信息、内部控制存在重大缺陷，嫌违反《股票上市规则》《中小企业板上市公司规范运作指引》等相关规定。

一时间，针对长春长生的问题曝光，如同雨后春笋，让其应接不暇；针对其的舆论指责，则犹如滔滔江水。而最初的狂犬疫苗生产记录造假事件，仅仅成了一根导火索，就好比当年萨拉热窝的那一枪。所谓蝴蝶振翅，扇动全局，一个公告掀起了一场舆情风暴，汹涌的民意和质疑如同滚滚风雷，已势不可挡。

自7月16日以来，长生生物已经连续5个交易日跌停，股价跌去40.94%，市值蒸发了97.89亿元。这留下的教训是：一个问题处理不到位、结果不圆满乃至烂尾，就如同为当事方埋下一颗定时炸弹，总有一天，新账旧账会一起被拎出来晾晒。到那个时候，几个错误叠加起来的负面影响是按“平方”算的，舆情只会越滚越大。

问题首先反应在态度上，而态度最能彰显问题本质。

揆诸这次疫苗事件的发酵过程，一个回应是，在自媒体发布的《疫苗之王》席卷朋友圈之后，长春长生反驳称，就是一个生产日期标注问题。一个细节是，长春长生最初的通报中，重点是公司的利润损失、收入减少 ，所谓“不问苍生问利润”。一个现象是，就是这样一家问题频出的企业，却在金融市场牟取暴利，所向披靡，一路高歌。

所以，你会发现，这些当事者、肇事者，涉事者，压根没拿疫苗的问题当个问题，只是担忧它引发的问题，是否触及了自己的利益，触及了多少利益。他们敢如此、能够如此，这个问题才是最可怕的。

因此，就事论事，这次疫苗事件的处理，不能仅仅止于几份公告和通报，对于媒体和公众列出的诸多质疑，都该一一回应，并给出满意处理。处罚企业要打疼，区区几百万，和动辄数以亿计的利润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也就无法让其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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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张帆（实习）

本期校对：李兆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