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听碟#方科《器官》
照旧感谢“司乐唱片”和阿水,随着《器官》的发行,方科的《子宫》和《器官》也终于凑成了对,这两张一直处于传说中的国摇神专,终于在二十年后以完整的形式,给更多人听到。
又是《子宫》、又是《器官》,方科真是实践了不想当医生的美术家,不是一个好的音乐人的梦想。而方科虽然不是医生,但确实是一个根红苗正的美术生,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不仅是一个出美术人才的地方,还是一个出音乐人才的地方,比如已故的歌手高枫,也比如和方科同一个时代,一起搞音乐的周韧和马军等等。
大概也是因为学美术的缘故,让方科、周韧、马军,也包括像丰江舟这样的音乐人,在创作上确实多了很多想象力和奇特的视角。至少在那个摇滚乐还离不开愤怒、“声讨”的时代,这些美术系摇滚音乐人的作品,更多会通过音乐技术、氛围,以及音乐文本的荒诞、解构,来重新结构一个更诡异的音乐世界。
就像方科的这张《器官》,还真是“曲风怪诞”但“形态唯美”,在音乐文本的表达上,方科的文字虽然具象,但语意又很抽象。说人话,就是你能看懂所有的字,字面也不难理解,但就是不懂他要用这些字,表达一个什么中心思想……
不过,尽管是一张另类怪诞的专辑,但美术生的审美能力,却让《器官》在二十年后的今天听来,确实够唯美的。音乐线条简约但有劲,无论是歌曲还是吉他的旋律线,都很悦耳流畅。当然,作为那个年代的国摇er,方科和周韧一样,都受到了Grunge的影响。像《1234567890》,就很明显有Nirvana的印迹。
还记得当年的《音像世界》,好像是阿瑟吧,在写周韧的《榨取》专辑时,曾经用过《北京不是西雅图》的标题。先不管内容所引起的争议,至少有一点的确定的,方科和周韧确实和当时很多的音乐人一样,受到了西雅图Grunge的影响。其实不仅仅是他们,包括许巍、李延亮、郑钧等等,同样如此。郑钧版本的《甜蜜蜜》和《船歌》,不就是典型的Grunge吗?
看了下《器官》的内页,录音和混音是马军、老哥,录音棚是马军的“寒塘音乐工作室”,关于马军和他“寒塘音乐工作室”,之前在《我是唱片》这个公号里写马军的《逆光·穿行》时,也有重点介绍。
而录制这张专辑的贝司手,除了方科自己外,还有斯琴格日勒和早期“石头”乐队,后来“上海国际爵士音乐节”创办人的老任(任宇清)。说起来,都是往事。
围绕着“锈铁”、“红烧肉”、“妖”等等乐队的名字,也是方科和周韧在“中国火”末年、“北京新声”之前,组成的某个局部的国摇音乐版图。因为Grunge的昙花一现,因为他们美术生的背景,也让这个版图,似乎总是和国摇全景的叙述,有些疏离和格格不入,所以最后也往往是局部记忆。
不过,当年也好在有“中国火”最后岁月的加持。至少在《中国火II》里,让我们听到了周韧的《火星人》,听到了方科的《1999年8月10日》,以及后来周韧幸运的搭上“中国火”的末班车,推出了《榨取》这张专辑。
除此之外,方科在拼盘合辑《非常次序》里还出过一首《变》,《我爱摇滚乐》的附赠CD里(忘了是哪期),也曾经有过他的作品《付宏志等人》,另外《阶段音乐特辑壹》里,还有方科&妖乐队的《穿脱》。
听听《穿脱》和周韧的《火星人》,那种创作走向,还真是挺像的。
现在的方科,已经是方式美术儿童教育机构创始人,有套教小朋友学美术的《小大师》丛书就是他编写的。当年唱着《子宫》的音乐人,终于从妇科,转到了儿科。
“窗外下雨,我回忆童年”,“两边都是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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