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专辑,是张雨生卖得最差的一张专辑
一边看蛋泥儿君的《张雨生•卡拉OK Live•台北•我》,一边听张雨生的《卡拉OK Live•台北•我》,边看边听,边听边看。
时光已经过去了29年,记得这张专辑当年没引进过,这张专辑的歌,也是断断续续从一些精选,以及电台上听来的。后来每年去几次台北,总会买一堆唱片回来,其中也包括这张《卡拉OK Live•台北•我》,记不得是哪一年买的了,倒是价格标签上写着“佳佳唱片:特价389”。
《卡拉OK Live•台北•我》发行于1994年,1994年是一个神奇的年份,港台地区的流行乐在这一年走上了巅峰,而内地除了“94新生代”,“大地唱片”的“校园民谣”,以及“魔岩唱片”的“新音乐的春天”,也都诞生在这一年。像魔岩三杰的那三张专辑,再加上郑钧等歌手的出现,内地流行乐的先锋意识,在这一年甚至已经超过了港台地区。
所以,在当时这个节点上听张雨生的这张《卡拉OK Live•台北•我》,倒是没觉得在先锋和实验性上有多“过分”,但也确实听到了和同期台湾芭乐不一样的气质。
这种气质,在多年以后听来,就是自由吧,无论是《我是多么想》还是《动物的悲歌》,或者《永公街的街长》及《后知后觉》,总之完全跳脱了《我的未来不是梦》、《天天想你》那些歌曲里的张雨生。高亢嘹亮的声线,不再是亮点型卖点,更多层次的音色分配,尤其是全创作的把控,已经让这张专辑,完成成了张雨生真正意义上的私作。
而后来买到全专时,也通过概念化的编排,体验到了张雨生在歌曲之外的企图心,以及专辑概念给唱片所带来的质感。尤其是蛋泥儿君提到的,这张专辑几乎顶格的CD时长运用,也说明当时张雨生创作力的旺盛和蓬勃。
这张专辑的名字很长,以至于很多人干脆叫它“94创作辑”,(和“92创作专辑”有一个区分),而这个名字在我看来,台北和我都不言而喻。卡拉OK的意思,我的理解是,张雨生还是想把它做成一张好听的唱片,而不是在先锋、实验的概念下,真的完全弃旋律于不顾。
而Live的意思,除了在专辑里启用了Full Band和全弦乐录制这种的现场感之外,我觉得这个Live也是想在现场质感的同时,突出音乐生命力的意思。
至于《永公街的街长》这首作品,也是台北这个题眼之一的呈现。总之,当时的张雨生,其实想要表达的东西很多,所以就有了这张庞杂的专辑,从专辑概念的执行上,它可能有点混沌,不够特别清晰,但也确实说明张雨生当时表达欲的强烈和饥渴,所以才会在一张专辑里,一骨儿脑的塞这么多创意。
如果我没记错,《卡拉OK Live•台北•我》是张雨生所有正式专辑里,销量最差的一张。预算超支加销量不佳,也让他之后只能用《一天到晚游泳的鱼》来“还债”(《大海》算预支?),考虑到当时台湾流行音乐的大环境,回过头来听这张专辑,就更能体会张雨生做这么一张专辑,需要在创作、制作及别的层面,面对多么多的困难。
想想也怪,音乐市场那么大,竟然也包容不下这么一张专辑,甚至于我觉得《动物的悲歌》、《我期待》和《后知后觉》,就是芭乐歌的旋律啊,哪怕融入了一些超芭乐的人文,那也是好听的旋律啊。
所以,有时候对广义音乐市场的审美及接受度,还是要保持一定的悲观,李宗盛的“喂猪食”,听起来刺耳,却也是一种现实的无奈。
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张唱片的故事,还是去看蛋泥儿君的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