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秩芳华·往昔如昨|钟春玲:我的江教
【编者按】悠悠七秩芳华,漫漫征程如歌!2022年是党的二十大召开之年,也是南昌师范学院建校70周年。70年来,学校为党育人为国育才,谱就了华美的篇章。关于母校,那里有校友们最美好的年华。携一纸信笺,书一份曾经的母校与我。学校特开辟【七秩芳华·往昔如昨】专栏,殷殷讲述校友们的往昔故事。
钟春玲,中共党员,江西教育学院(南昌师范学院前身)1997级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班学生,现任佛山市顺德区容桂红旗初级中学副校长。全国首届“语文教坛新星杯”课堂教学大赛一等奖得主、全国中小学公开课电视展示活动一等奖得主。曾获教育部“新课程改革中转变学生学习方式”教学展示“特别荣誉奖”、中国课改优秀教师、佛山市基础教育名教师工作室主持人、佛山市优秀青年教师、顺德区首批名教师、课改先进教师,顺德区骨干教师、顺德区初中语文学科带头人、顺德区百姓读书之星等荣誉称号,是教育部国家义务教育质量监测研讨会特邀广东省初中语文教师代表、中国智慧教育督导“十三五“规划专家、佛山市中小学教科书选用学科专家,佛山市初中语文特聘教研员,顺德区教育科研库专家、教师资格面试专家,顺德区特级教师工作室成员,顺德容桂初中语文名师工作室主持人。
追忆似水流年,记忆年轮的镌刻下,成长的我们,与成长的感动。随着一张旧照,徐徐去展开,记忆的触角,抵达心灵的深处……
岁月无情处,风霜改变了容颜,历史更迭了原名。岁月有情时,我爱永在,我心长随。南昌师范学院,在我们入学那年时,校名还是江西教育学院。如果教师行业是“化作春泥更护花”,夯实教育土壤,育人师之精魂,可以算是南师院自建校以来的至高追求。七秩芳华,积攒的情怀,如长毫笔尖那一滴饱满而深沉的墨汁,洒向教育改革的大地,挥出一片浓淡相宜的长篇画卷。
紧急“召集令”
今年8月1日,早上8点,“翅膀振动音”是大学时的班主任——敬爱的赵家鹤老师,向我传来了一则微信视频,上面赫然有两行文字“南昌师范学院建校70周年——生日快乐”。这个短视频就像是一声嘹亮的军号,将我从床上弹起,又像是黑暗中的一个火折子,点亮心灯,照见了隐藏于石泉村中这个朴实低调的学府,隐隐约约,旧年烟火,忽明忽灭的时光流转中有你,有我,有浸满人间真味的老故事。时隔多年,这些老故事,依然以白纸黑字的证据珍藏着。
我曾以“一己之便”,将这些“老故事”保留在我的手中,永久地粘在一个秘密的剪贴本上,珍藏在书柜中。等待未来的某一天,再次缓缓启封!
记得我所在的1997级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班,当时人数众多,从现存的通讯录来看,不完全统计是67人。在那年的学院各系班级中,这个班级不亚于一个“航母舰队”(也许可以说是从某个侧面印证了,中文系在当时的受欢迎程度,可能是到达了一个阶段性“高峰”),这个班级受到了院系领导的高度关注,班里的同学也承担及参与了院里、系里不少的重头任务,得到了许多成长与锻炼的机会。
当年的我个头比较小,其貌不扬也没啥特长,就因为喜欢写点东西,也得到了重视,去系里担任了宣传委员,在时任系书记刘又知的指导下学习进步。然后,又有幸到学院宣传部去兼任了《江西教院报》实习记者与编辑,在时任宣传部部长刘国云及院报编辑吴萍老师的指导下开展工作。我的大学生活就是在这样丰富的课程学习与多彩的实践活动中美好而忙碌的度过了。
挚爱母校
记得2015年时有一篇文章《怀念过去的中师》,其中有这么一句话:“您瞧瞧,当今小学教育界的名校长们,有很多出身于中师;当今在教育论坛上经常露脸的名角们,有不少出自于中师;当今活跃在教育理论界的几位大咖,多数拥有中师的背景。”读文之时,我就有过思考,早年的“老中师生”们,虽然具有扎实的专业基本功底,也有能胜任任教学科的知识与能力,但在与当今双一流大学的毕业生的起点比,其理论素养还是略有欠缺的。他们之后能够在教育的实践中实现人生中“质”的升华,其实,都经过了第二次“回炉锻造”。
江西教育学院,就是那个年代所有江西籍中师生毕业参加工作后,带薪脱产、再次学习的最佳去处之一,是大家孜孜不倦、梦寐以求的最向往的深造学府。所以,某一个乡下的中小学,有八九成的中师毕业新教师都在自发的自学备考,一年考不上,第二年再考,这是一种常态。江西教育学院,成为了大家心中最高的理想。这种向往,如果用一个类比来形容,可以等同朝圣者心中的“昆仑神山”、攀登者眼中的喜马拉雅。
入学后的第一个中秋夜,班主任赵老师就把这些来自天南海北、城里乡下的学子们聚拢在附小的草坪上,开了一个“家庭式的茶话会”。清凉的夜风伴着老师绵软上海口音的开场,一席暖心话,吹散了外出求学游子浅浅的轻愁。满天星斗之下,随着袅绕的华尔兹与欢快的恰恰舞曲响起,儒雅的中文系主任李满带着大家一起翩跹起舞,庄周梦蝶似的消融,隐身于草丛中的秋虫也呢哝。
那年的我们,像一滴草尖上的露珠,不经意的折射出江教沃土上万物勃发的模样:伴着晨雾在桂树下叽里咕噜操练蹩脚的英语口语;嚼着早餐快步去教室争占C位;与夜灯点亮同步的节奏奔向图书馆的大门;回到宿舍的外文系同学,趁着熄灯前的间隙,来中文系楼层窜门,一起研讨“宾语前置”语法……
我们热爱江西教育学院,是发自肺腑的。成人教育的性质,让当年的江教大家庭,要同时养育一批入学缘起五花八门、学习起点良莠不齐、甚至年龄跨度也相差十几岁的学子。她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给我们一个平和的港湾,日升日落下的学习时光,融化了我们初涉世事的迷茫、追逐梦想的焦灼、不解俗事的忧伤……就是这样包容兼收的博爱,一视同仁的培育,让所有成长的期待,终将在进步的攀登中飞舞成母亲眼中的荣光。
当年的我们,在谷雨节气举办的诗会上,欣赏过江西著名当代女词人吕晓薇女士的古法吟诵,领略了中华传统文化经久不衰的魅力;还为《教院人物》的编写,去园丁楼采访过江西省第八届政协常委、学校管理心理学领域的“拓荒牛”李旷教授,感动于他“当一辈子教师,到最需要你的地方去”;当年的我们,在校园里聆听过南昌语文名师王运遂的讲座,学习了“怎样在专业上站稳讲台”;返乡时勇敢参与过1998年特大洪灾抢险,实践了“如何在危难中挺身而出”。
厚德修身,博学育人。江西教育学院,您以风华正茂的岁月,谦逊而低调的孕育了多少“人类灵魂之师”。1998年的某个午后,我感念于您的40岁生日,就执笔写下过对您的印象:
(备注:《临秋之季》是我写给校庆四十周年的致敬辞,发表于1998年9月30日的《江西教院报》上)
“事业临秋,则精诚团结,深谋远虑,是九天之翔鹰栖枝厉吻,乘风便展翅鸿图万里!”在多年之后的今天,这些稚嫩的文字,依然能代表我,这个离开革命老区在沿海生活的学子,对母校深深的挚爱,以及深深祝福!
顶礼吾师
我用文字敬爱母校,亦用文字顶礼吾师。以此修炼我作为一个合格中文系学子的专业技能,并乐此不彼。
我有幸进入《江西教院报》当实习编辑与记者,能够在那些个大中午里,坐在宿舍的风扇下,中午觉也不想睡,码着我笔下的文字,试图表达出对求学过程中所遇到的智慧之师们的感恩,以及学习成长过程中的种种领悟:“那年桂子特别香,我离开原来的生活环境,考入了学院。院里的桂树多,于是一到开花季节,走在路上时时能嗅到几缕幽幽的香,但你却不知它是从哪儿飘来的。因为桂花树不显眼,朴实无华地匿于众多高大树木中,不容易被人们发现,只有那敏锐的嗅觉才能帮助你在树丛中找到这么一株桂树。我敞开心儿,恭敬而诚挚地低头晗首,让这缕幽香缓缓地注入心中。”
在桂花香中,我和班主任相识了。
早就听说我们将会有个与众不同的班主任,特别是他的课上得令人叫绝。上一届的同乡为此对我羡慕不已,我却并无几分得意的神色,总认为“人无完人”,还是先不要寄予太高的期望为好。 他是个极平常的人,满脸和颜悦色,并没有“聪明绝顶”,给我印象最深是他那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睿智得象要穿透人的心似的。第一回师生见面,他发表了一通“就职演说”,涉及了情商、自我认知、大学生素质等一系列问题。从许多同学瞪大眼睛牢牢地“盯”向他身上看来,他像磁铁一样把大家“吸”住了……
这是我笔下的班主任赵老师,一个至今还在关怀着我的法语著作翻译家,当年教授我们的外国文学科目。我能丢下思想重负,远离无益于学习进取的“小我”心态,融入生活的激流,活得踏实、充实,是和班主任分不开的。
我当年还当了几个学科的科代表,向不少老师请教过。写作课程的陈永顶老师,认真纠正了我闲散的文笔,教会我写作论文,还取得了毕业论文二等奖。直到毕业多年之后,他还曾强忍着病痛,用电话和邮件,逐字逐句帮我修正不够严谨的中级职称论文。再后来,我教着学校的弱班,犹豫着担心自己不能在市里的作文现场教学大赛中取得骄人的成绩时,他还现身说法,和我分享他的奋斗史。我心有所悟,走出自筑的樊笼,一举拿下了市一等奖后,再想分享时,电话那头已经无法接通……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老师已经病了许久,帮我改论文稿时,老师就已经是每个半天入院治疗的状态。但他总是跟我说“你不用担心,护士们都表扬我,说我很顽强”,还说,“你送我的那盆塑料荷花,现在都在我桌上,放着呢!我在想,我还能帮你什么……"确认恩师已经离去的那刻,我奔入了学校的卫生间,任由心灵的暖流从眼角滑落。我无法抑制我内心的伤感潺流成河,作为一个在外闯荡的游子,我站在南国的英雄树下,望着满树殷红如血的红棉花朵,心中深念:“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永顶吾师,我的心于此屈膝跪下,将用知行合一的教育追求实践,向您顶礼膜拜!
曾给予我一生受益无穷的人生感悟的老师其实还有很多,这些恩师,都因一些细节活在我的记忆中,随时翻出,就如装订成册的一本厚实而精美的书,如深秋桂香雅淡、朴实如人生至理,要用心感知,才能品出真味:张福榕老师那上挑的眉稍,张扬着她对现代汉语的执著;谢苍霖老师的“牛鼻子”凉鞋,诠释着他对“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荫子满枝”的古文坚守;谭思健老师俊逸的板书雕刻着古代散文的风流;郭晓芸老师纯真的娃娃脸一如她对古代汉语不染纤尘的热爱;宽厚得像大姐的刘又知书记,面对着我不通逻辑的询问耐心的讲解了一遍又一遍;还有李满主任的“牛皮鼓”现在还响在耳边,带来生与死的哲学思考,让我们久久不能忘怀……
谷雨诗会上,我们师生一起唱过的“君住江之头,我住江之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同饮一江水”,还伴着春雨捧着鲜花,迎来了“江西著名女词人”吕小薇女士的古法吟诵: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我至今依然保持着一个习惯,每换一处工作单位,就要向班主任汇报一下,不管他爱不爱听。
在多年之后的某一天,我们的班委在广州组织了同学聚会,我特地坐在了班主任赵老师边上,为年长的他做一下夹菜的小服务。
每一年讲授鲁迅先生的《藤野先生》,我就要读一读我当年写赵老师的文字,给我每一届带的孩子们听。赵老师在我心中,已经成为了我教育生涯活生生的永不褪色的个人教材。我告诉与我共度学习美好时光的孩子们:最最美好的师生相处,是一段互相认识、彼此理解并支持梦想启航的青春光阴,这是难能可贵的高山流水话知音、满天星光共辉耀的璀璨华年。顶礼吾师,是因为吾师之德高,且如挚友般贴心,仰望星空,还脚踏实地,率先垂范,鞠躬尽瘁。
第三发“礼炮”:恒进吾友
细数我的同班学友们,现在都是天各一方,鲜有高度集中的。我们就像蒲公英的种子洒向大地,有的甚至漂洋过海,在八月中秋时,教美国朋友们唱“八月十五月儿圆呀,爷爷为我打月饼呀,月饼圆圆香又甜呀,一个月饼一片情呀。”有的直接跨界经营,成为世博会的工艺品供应商,还有的成为职业技术学院的生涯规划指导师,有的成了投融资企业运营的操盘手,有的成了政府部门的人民公仆,还有的成为双减背景下教育事业新时代拓荒牛……
一旦我们聚在一起,我们又穿越回到了当年那个阶梯大教室里,有的人还在群里晒出当年某某的请假条,似乎上课的铃又再次响起了,我们飞奔向前,争抢“C”位……
从没想到,离开家乡南下闯荡,时间久了,才发现身边竟然有不少校友,俨然都是业界的佼佼者。比如:在某个赛场,有同学过来久盯着我,呼唤出我的本名,欣喜相认之后的岁月,大家成了真正的“家人”,周末的闲暇小聚,不遇低谷时的畅聊,家有喜事时的分享……更有同行之间的互相扶持与鼓励,每一个重要的进军时刻,边上都是几十年的老战友的陪伴与激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恒进,吾友,奔向不同的人生战场,快马加鞭,去书写属于你的华章!
都说“血浓于水”,江教的学习与经历,不仅是流淌在我们心中的记忆,更铸成了流淌于我们脊梁中的铁血,拼搏不息,厚德修身、博学育人。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江教的培育,让我们敢闯、敢拼、敢于挑战。无论是顺境还是逆旅;江教的培育,让我们有勇气去直面未知的未来,乐于去用昂扬的姿态迎接新的朝阳;江教的培育,让我们珍视身处的大好时代,用谦恭的心境去敬重从事的事业!江教,江教,江教生长在太阳升起的英雄城里,七十华诞的光芒,照见我们新的征程,恒进吧,吾友!岁月正好,来日方长!
(作者:江教九七中文本 阿玲 壬寅年秋日致敬于鸿鹤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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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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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委宣传部 · 大学生记者团
来源|文学院
编辑|黄婷
责编|万利萱
审核|常颖 谢梦君 戴达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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