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基础到频频获奖! 因“雪”结缘的浙师舞者们,让你1分钟爱上天湖纳木错!想看吗?
金黄色的灯光下,24名藏籍舞者
或用形体堆成纳木措玛尼石堆,
或挥舞长袖形似一面面印有经文的五色旗帜,
或放声歌唱展现班戈地区牧民原生态的生活
这群热爱跳舞的藏族学生
曾获得2015年学校非专业组舞蹈大赛并获二等奖,
随后又连续两年获得学校非专业组舞蹈大赛一等奖,
在2019年浙江省大学生艺术节中,
更是凭借情绪舞《心系纳木措》荣获甲组一等奖
……
有谁能想到
这群来自雪域高原的“天生舞者”
其实是一群零舞蹈功底的学生
在一次机缘巧合
他们遇上了浙师音乐学院的白雪
因“雪”结缘的他们组成“24+1”组合
在浙师校园舞出自己的雪域风情
从18年12月到19年4月的基本功练习
简单的踢、蹲、压、擦等动作就要花费
比平常学生多将近一倍的时间……
5个月的基本功练习
3个月确定舞蹈雏形,
4个月不断地打磨、修改,
他们凭借一腔热爱
最终站上了更广阔的圆梦舞台。
灵犀之间伴一年朝夕 “24+1”模式延续雪域风情
“体力跟上,动作幅度要一致。”索朗曲珍回忆她在排练期间常听到的话。索朗曲珍是个一米六五个子且身型偏瘦的女生,却成为了藏族男队中的十二分一。她记得每次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后全身立马泛起的乏力感,和腿上莫名其妙出现的淤青。尽管如此,她从未奢求得到指导老师白雪的“特殊照顾”。“恰是老师的严苛要求,我才能体验一回当‘男生’的感觉。”她笑着说。
白雪不仅让索朗曲珍在舞台上当了一回“男生”,更是圆了一群热爱舞蹈的藏族学生的舞台梦,在一年的时间里,24位学生和白雪组成的“24+1”组合在浙师校园舞出雪域风情。
从2015年到2018年,这群热爱舞蹈的藏族学生凭借一腔热爱,已经连续两年获得学校非专业组舞蹈大赛的一等奖。白雪担任比赛评委时,看到他们的表演后,她直接找到西藏地区学生负责人洛桑问,“你们想站在更大的舞台上跳舞吗?”几乎没有犹豫,洛桑回答“我们很想。”
“他们很有天赋,就是缺少一点指导和一个机会。”但带着 24个零舞蹈功底的学生让白雪犯了难。简单的踢、蹲、压、擦等动作就需要花费比有一点功底的学生多将近一倍的时间。“基本功练习更多还是重复枯燥的,但他们仍旧非常积极,不断冲破‘天花板’,有时甚至是他们带动着我。”白雪说。
为了让他们熟悉自己的身体,白雪还会为他们准备特殊的形体课。站立、闭眼,伴着音乐自由舞蹈,有时模仿在“海水中行走”,有时感受“宇宙失重”。白雪颇有感触回忆,有次训练中她突然听到队伍传来几声哭腔,问了才知道是源于真实感受到体液流动的感动。
“最基础的练习身体都不听使唤,经常觉得自己肩膀硬邦邦得像个‘衣架’,”罗布桑珠说,“但现在抖肩舞都不是问题。”
彩排现场
从18年12月到19年4月的基本功练习,3个月确定舞蹈雏形,9月到11月不断地打磨、修改,在将近一年里,这群零基础的藏籍学生 将心稳稳地沉在台下,只为台上一粒星光。
《心系纳木措》的灵魂是他们对家园的精神皈依
纳木措是藏区洗涤心灵的圣洁“天湖”。一千个人看纳木措,能看到一千种纳木措的美,那由24名藏籍学生带来的《心系纳木措》呈现出的便是生活在纳木措的牧民简单朴素的生活之美,把天湖当成精神皈依的朝圣之美。
跳着蒙古舞长大、本科和研究生期间都一心扑在少数民族舞蹈的白雪,在《心系纳木措》前期创作“采风”过程的2个月里,她翻阅了20+本图书馆藏书,查看了20G内存的文字视频文件,还积极与藏族学生谈心。她最终“找到”了班戈地区的牧民,“找到”了藏区人民对家园的神圣信仰。
白雪认为整个舞蹈的创作基调要保留藏族舞蹈的原汁原味。最开始编舞时白雪让他们自由发挥,跳他们最擅长的锅庄,在此基础上再不断地解构、重组出新的动作。经常看着看着白雪就跟着比划起来,“舞蹈编排的灵感来了!”白雪激动地说。
“挥舞长袖是牧民最日常的放羊动作、用力跺着厚重的靴子是为了消磨放牧时些许乏味的时光,男女面对面弓着腰模仿两头羊角对角的动作……”洛桑介绍,排练期间有了老师反复解释舞蹈作品动作表达,大家更容易进入状态。
1103份视频照片,占据了白雪的手机30%的内存。每次排练的最后一遍舞蹈,白雪坚持用手机记录并发在群里,排练结束后,白雪回到住处还会进行音乐和舞蹈的“微创手术”,第二天白天,她便开启交流群的“刷屏模式”,24位学生的名字轮番出现在屏幕,“XX这个动作手还要抬高”“跨还要扭起来一点”“XX视线正视前方,不要掉下去”……晚上录、白天反馈,循环往复,直到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才敲定了最终演出的所有素材。
一颗热爱舞蹈的种子必能破土发芽
日常训练视频
行政楼地下停车场、大学生活动中心门口、游泳馆露台……他们拖着那个用了两年的音响东奔西走,只要有块空地,他们可以立马投入到音乐和舞蹈中。
在露台训练
他们最常去的是行政楼南楼的地下停车场,正值夏天,停车场又闷又热,拉吉记得休息时间大家“逃”到外面大口呼吸,互相打趣的场景。停车场里没有镜子,自己不能及时调整动作,只能老师一个个扣动作;露台没有灯,就举着自带的台灯,一举就是2个小时。“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要坚信我们这些小种子必有‘破土发芽’的那天。”洛桑说。
赛前一个月,白雪要求每个人每天必须穿着全套服装排练。加绒的藏袍、藏靴,又高又厚的毛毡,整套行头大概2kg,“开始大家都不太愿意穿,动作施展不便,又容易捂出汗,但穿上跳起舞来,才更有置身纳木措的真实。”队里的文艺委员扎西央姆说。
白雪说:“排练很苦,但是有他们就很甜。” 排练累了,围成一圈,勾肩搭背地坐在地上唱藏歌;懊恼自己跳不好,同伴手把手教动作;相互帮忙缝补服装上掉落的小挂饰。
队员们相互帮忙缝补服装上掉落的小挂饰。
大到舞蹈动作编排、音乐的改编,小到服装的洗洗补补,白雪都十分尽心尽力。放暑假前,为避免服装丢失,白雪让学生们把混着汗臭的全套服装都塞进她的后备箱,卓玛回忆,“可开学时,我们收到的却是伴有清香,挂在衣架上的衣服”。
周一到周五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2个小时排练时间,周末加练,但每次排练24+1个人都会克服各种困难到场,有的顶着受伤的膝盖也坚持来到训练场地,有的甚至为了日常排练推迟胆结石手术。
从初阳湖旁的亭子到大活一楼的舞台、音乐厅的舞台,再到浙江省艺术节的舞台,“一年的集中排练确实辛苦,但表演完后整个人都特别痛快,心里特别激动,”队员拉吉说,“我们还会一直跳下去,在浙师少数民族舞蹈团队中舞出自己的光亮。”
文字 | 甘素凡
图片 | 采访团队提供
今日编辑 | 甘素凡
责任编辑 | 姜旭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