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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什么是人类最根本的需求?

2017-09-08 克里希那穆提 与神对话读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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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有深度的灵性


我们几个人从小屋里眺望美丽的湖泊,尽管有鸟儿欢快的吵闹声,周围还是非常安静。人群中有一个人很高大,健康而有活力,目光锐利而温和,说话语调缓慢,但深思熟虑。当他想说时,其他人就保持沉默,但他们觉得有必要时就加入进来。


“我从政许多年了,真的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利益而工作。但这不是说我不追求权力和地位。我追求它们。我为它们和别人斗争,可能你也知道,我取得了成功。许多年前我最初听说你的时候,虽然你谈的一些问题击中要害,但你的整个生活态度对我来说只是暂时的兴趣,它从来没有深深地扎下根。但是,在过去的这些年当中,经历了奋斗和痛苦,我对一些事变得成熟了,最近,我只要有机会就参加你的演讲和讨论。我现在充分认识到你所说的是摆脱困惑的唯一办法。我曾经去过整个欧洲和美洲,有一段时间在俄罗斯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但现在我从所有这些事中抽身而退。我对这些想了很多,想重新检查一下整个事情,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好接受清晰的新观念。”


要检查,一个人不能从结论开始,不能从政党的荣耀或偏见开始。其中不应该有成功的欲望和立刻行动的需求。如果一个人卷入其中任何一个问题,真正的检查就完全不可能。要重新检查整个存在,头脑必须不带任何个人动机、任何挫折感和对权力的追求,不管是为了个人还是群体,那都是一回事。是这样的,对吗,先生?


“请别叫我‘先生’!当然,那是检查和了解任何事物的唯一办法,但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


能力来自直接当下的需求。要检查存在中许多复杂的事物,我们必须从不认可任何哲学、任何理想主义、任何思想体系或行动模式开始。理解的能力不是时间的问题,它是当下的顿悟,不是吗?


“如果我觉察到某些东西是有害的,要避免它不是个问题。我就不去碰它。同样地,如果我发现结论会阻碍彻底地检查生活中的问题,那我就远离所有的结论,不管它是个人的还是群体的。我不必为摆脱它们而斗争。是这样的吧?”


是的。但是对事实清楚的陈述并不是真正的事实。真正摆脱结论完全是另一回事。一旦我们发现任何偏见阻碍完全的检查,我们可能不带偏见地继续下去。但是出于习惯,头脑总乐意依赖权威和根深蒂固的传统。认识到这种不会阻碍检查的倾向性也是有必要的。有了这样的了解,我们要继续吗?


那现在,什么是人类最根本的需求?


“食物、衣服和住所;但满足这些基本的需求成了问题,因为人的本性是贪婪和排他的。”


你的意思是人们被社会鼓励和教育成他现在的样子?那么另一个社会,通过规定和其他形式的强制,也许能迫使他不贪婪和不排他;但这只是建立了一个对立的反应,国家或有力量的宗教政治团体建立的理想和个体之间就会存在冲突。要提供食品、衣服和住所就需要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社会组织,不是吗?不同的国家和它们的政府、权力机构和冲突着的经济结构,以及种姓制度和有组织的宗教——每一个都宣称它是唯一正确的道路。所有这些都必须停止,也就是说对生活等级分明的、权威的态度必须结束。


“我明白它是唯一真正的革命。”


这是一个纯粹心理的革命,如果全世界的人不只是想满足基本生理需求的话,那这样的革命是重要的。地球是我们的,它不是英国的、俄罗斯的、美国的,也不属于任何理想主义的社团。我们不仅仅是印度教徒、佛教徒、基督教或穆斯林教徒,我们是人类。如果我们想建立完全不同的经济社会结构,所有这些区分都必须抛开,它必须从你我开始。


“我可以采取政治行动来引发这样的革命吗?”


请问,你所说的采取政治行动是什么意思?政治行动,不管它是什么样的,和人的全部行动相分离吗?或者它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政治行动,我的意思是指政府层面的行动:立法、经济、行政等等。”


毫无疑问,如果政治行动和人的全部行动相分离,如果不考虑人的整个存在、心理和生理状况,那是有害的,会带来更多的困惑和不幸。这正是现今世界正在发生的。人有没有可能带着所有的问题还像完全健康的人一样行动呢?这不正像一个政治实体不能脱离它的心理或精神状态一样吗?一棵树包括树根、树干、树枝、树叶和花朵。任何不是全然完整的行动都必定走向悲哀。只有全然的人类行动,没有政治行动、宗教行动,或印度行动。分裂的、不完整的行动总是带来内在和外在的冲突。


“这就是说政治行动是不可能的,是吗?”


不完全是。对全然行动的了解肯定不会阻碍政治、教育或宗教活动。它们不是单独的活动,它们都是统一进程的一部分,在不同的方面表达自己。重要的是这个统一的进程,而不是单独的政治行动,不管政治行动是多么明显地有益。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具有了对人类或者对我自己全然的了解,我的注意力也许会根据需要转向不同的方向,但我所有的行动都会和整体直接相关。单独的、局部的行动只会产生混乱的结果,就像我刚刚开始意识到的一样。不是作为一个政治家,而是作为一个人明白了所有这些,我对生活的眼界就完全改变了;我不再属于某个国家、某个政党、某个特殊的宗教。我需要了解上帝,就像我需要食物、衣服和住所一样。但是如果我把一样东西和另一样东西区分开来,那我的寻找就只会导致不同形式的灾难和困惑。我明白这一点了。政治、宗教和教育都是彼此紧密相连的。


“好,先生,我不再是个政治家,在行动中带着政治偏见。我想作为一个人,而不是印度教徒或基督教徒,来教育我的儿子。我们可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吗?”


完整的、融为一体的生活和行动就是教育。完整性不是从遵循自己或他人的一种模式中产生出来的。只有了解加在头脑上的许多影响,觉知它们而又不陷入其中,完整性才能产生。父母和社会通过建议,微妙的、不曾表达出来的愿望和强制办法,通过不断地重复教条和信仰来约束孩子。要帮助孩子觉知到所有这些影响和它们内在的、心理的重要性,帮助他们了解权威的方式而不陷入社会的网中,这才是教育。


教育不只是传授一技之长,使孩子能得到一份工作,而是帮助他发现什么是他爱做的。如果他追名逐利、追求成功,爱就不会存在。帮助孩子了解这一点才是教育。


自知就是教育。在教育中既不存在教师也没有受教育者,只有学习。教育者在学习,像他的学生一样。自由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了解这点才是教育。


每一点都必须仔细深入,现在我们没有时间考虑太多细节。


“我想总的来说我明白你说的教育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哪会有人按这种新的方式来教育呢?这样的教育者根本不存在。”


你说你在政坛工作了多少年?


“我已经记不清了,恐怕有二十多年了吧。”


毫无疑问,要教育教育者,就必须像你在政治领域一样艰苦工作——只是这个更加投入精力的任务需要深入的心理洞察。不幸的是,好像没有人关心正确的教育,而这比任何带来社会基本改革的单一要素都要重要。


“我们大部分人,尤其是政治家,都关心即刻的效果,我们只是考虑短期效应,没有看待事物的长远眼光。”


“现在,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在我们所谈的话题中,继承的作用在哪儿?”


你所谓的继承是指什么?是指财产的继承,还是心理的继承?


“我考虑的是财产的继承。告诉我真相吧,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另一个继承。”


心理的继承和财产的继承一样是有束缚的;两者都把头脑局限和控制在一种特殊的社会模式里,阻碍根本的社会转变。如果我们关注的是带来一个完全不同的文化,一种不基于野心和贪婪的文化,那么心理的继承就成为障碍。


“你所说的心理继承更准确地说是什么意思?”


过去的印迹留在年轻的头脑中;学生有意无意要遵守、服从束缚。天主教徒已经这样做了好几代了,其他宗教也是如此,只不过不是这么目标明确或有效。家长和社会通过传统、信仰、教条、结论、观念塑造孩子们的头脑,这种心理的继承阻碍一种新的社会秩序形成。


“我明白了,但要结束这种继承的模式几乎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如果你真的了解结束这种继承模式的重要性,那你不是会全力关注为你的儿子带来正确的教育吗?


“又是这样,我们大部分人都陷入自己关注的事物或恐惧之中,如果考虑的话,也不会非常深入地考虑这些问题。我们是空话连篇、玩弄字眼儿的一代。财产的继承是另一个难题。我们都想拥有一些什么,一块土地——不管它多么小,或者另一个人。如果不是这些,我们就想拥有理想主义或信仰。我们不可救药地追求所有物。”


当你深刻地认识到财产的继承和心理的继承一样具有破坏性,你就会开始帮助你的孩子摆脱两种形式的继承。你会教育他们要完全自足,不要依靠你自己或其他人的帮助,热爱他们的工作,不带野心、不崇拜成功,满意地工作;你会教他们感受合作的责任,同时知道什么时候不能合作。那就没有必要让你的孩子继承你的财产。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自由人,既不是家庭也不是社会的奴隶。


“这个理想我恐怕永远不能实现。”


这不是一个理想,不是什么在遥远虚幻的乌托邦才能达成的。了解是当下的,不在将来。了解是行动。不是先有了解,行动随后;行动和认识是不可分割的。看到眼镜蛇的瞬间就有行动。如果我们今早讨论的真理都被了解了,行动就在这个洞察中与生俱来。但是我们都深陷词语之中、深陷在智力的刺激物中,言辞和智力成了行动的障碍。所谓智力的了解只是听到了口头的解释,或者听见一些想法,这样的了解没有意义,仅仅食物的描写无助于饥饿的人。你要么了解,要么不了解。了解是一个全然的过程,它既不能脱离行动,也不是时间的产物。



选自《生命的注释》


我想使人自由,像晴空中的小鸟一样欢欣,在那自由中轻松、独立、欣喜。——克里希那穆提


转载自微信公众号:克里希那穆提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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