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红楼梦》，你有故事没？/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上）

第436片树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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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得当时我是多大的年岁了，大人带我去氾水影剧院看越剧《红楼梦》，别的没记住，光是记住开场那句“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心里话这家伙多不要脸啊，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么可着劲儿大声囔囔了，明明他就很喜欢，那个叫林妹妹的姑娘嘛。

奇怪的是走出影剧院，我也会跟着大人哼哼了这句唱词了。

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知道有个《红楼梦》，也搞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反正全是漂亮女孩，很少的几个男的，也漂亮，因为都是女的扮演的嘛。

再有就是，电影里的男男女女都穿着那些长袍大袖的，我看着担心呢，他们怎么溜啊？

那些拖在地上的衣裳，一天下来该有多脏？洗衣服的丫鬟佣人真是苦死了呢。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部电影里的贾宝玉叫徐玉兰，林妹妹是王文娟，很多人都像我的母亲那样，特别喜欢她们。

2

到了小学五年级或者已经是初中了吧，我那时候热衷于偷偷摸摸看各种小人书连环画，我喜欢的是三国水浒说唐封神榜杨家将，还照着买回来的小人书，学着画杨家将和水浒一百单八将。

至于红楼梦呢，也是看过的，就记住磨磨唧唧说了贾宝玉跟那么多姑娘的事，烦不了呢。

我觉得是骗人的，你想啊，我们的学校里，那么多好看的不好看的，黑的白的漂亮女孩，哪一个肯跟我们多说几句话撒？

不要说学校了，就算是我们班上，那几位女生成天拽的不成个二万，基本上不搭理我们，偶尔喊一声了，不是哎，就是喂，更难听的是骂我们神经病，死相子，板着个小脸叫死过去，滚远些个。

但是我们男生就不一样了，我就跟班上的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去运河边上正儿八经的结拜过，还去镇上的照相馆拍了照片呢。

3

初中要毕业了，忽然间发现原来我们身边的人，好像都晓得有个红楼梦呢，课本里也学过了《红楼梦》的文章。

这部四大名著之一的大书里，有很多诗词和谜语，但是啊还是没有那些滚滚长江东逝水来得过瘾，我就想啊，看来红楼梦是专门写给女人或者那些老头老太太们看的吧。

那时候班上已经有女生被叫作林妹妹了，这个也不奇怪啊，我们就是喜欢瞎起绰号，大麻子二秃子三辣子四癫子，多了去了；

就连很凶的一位大胡子老师，我们都在背地里喊他焦大或者李逵呢。这可一点都不稀奇呢。

而且被叫作林妹妹的那个小女生，成绩是不丑，但是单薄的就跟一把葱似的，仿佛我们碰到她，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倒下去。

我们更多的叫她搓衣板，也搞不懂她怎么动不动就会趴在课桌上，把白皙秀气的小脸埋进圈起来的细细的手臂里，嘤嘤地哭。

4

初三的暑假里，我因为考得不好，很沮丧地闷在家里，不知道怎么打发那些奥热无聊的漫长时光，我父亲的一个徒弟来我家玩，我正装模作样的看书呢。

他假模假式地摸摸我的头，语重心长地问，四大名著知道的吧？我最喜欢红楼梦耶，很有看头！建议你可以趁着假期好好看看的，当然了第六回最后不要看，有毒！

就是这个爱得瑟的小叔叔，鼓动我第一次去借来了全本《红楼梦》，也是我第一次在课本以外，在老师的课堂之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红楼梦》是中国古代的百科全书。

我是从镇上文化站的图书室借回去的，好像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吧。

那个美丽的图书管理员很奇怪我竟然要借这个，热心又好奇的问，你看得懂啊？

我红了脸不搭她的话，很不服气地想，碍你什么事撒，你又不是狗，我也不是耗子，我又不是没有借书证。

她转身去里面的书架上，很快又走到借书窗口坐下来，手里多了一本厚厚的书，她笑吟吟的说，一次只能借一本。

我忍不住有些失望了，没好气地说好吧，我看完再来换。

我琢磨了，反正第六回肯定是在第一本里嘛，先看了再说。

 2017-5-12

感 谢

@红楼琥珀（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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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这个，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