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非两个结果：见效了，见笑啦！/ 夜十条

第1570片树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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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忙里偷闲整理书稿，琢磨了拟定青春故事的副标题。我当然知道青春早已经走远了，而故事也几乎没有了，接下来我又该做什么呢？换言之，等着我的，还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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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参加活动途径老家的运河堤，远远地望过去老街上的房子都长高了，想着有那么多人从那里走向五湖四海，还有那么多人安然地在那些屋檐下进出，仿佛昏昏地睡了一觉，在清晨的阳光中慵懒地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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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河堤倒是没什么变化，树还是那些树，草也依然茂盛。念及当年的夏夜忐忑不安地陪女同学在这河堤上来来回回地走，她不小心甩掉了在手指间转动的手链，我说赶紧找找啊，她一笑说不用不用，反正是假的，装饰品不值钱，草丛里有蚊子呢。不知道后来她有了真手链时，是不是想起那条被她甩没了的假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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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阵子，我很反感我的奶奶，她动不动就跑去找人给我算命，回来说了几句，支支吾吾地不谈了。后来有一回，她开心得不得了，告诉我说，这回请的仙姑婆灵呢，算出来你以后如何如何，总之就是菩萨会保佑我各种好。这一次之后她就不再找人算了。我恍然大悟，原来之前算的有些不好，她不甘心也不服气，更不放心，所以才一次次地去找，直到找到她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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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我们小时候奶奶经常跟我们吵，骂很多难听的话，还追着打我们，可是我想不起来具体的那一次是最叫我们疼或者难过的。而爷爷呢，很少跟我们发火动怒，唯一的一次是实在忍不住了，拿小树枝拍打闯了祸的我，我记得特别清楚。想起他时，自然就想起这一次挨打的事，心里觉得很对不起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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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在老城区偶然碰上卖各种腌制的酱菜，一时兴起见样买了不少回来。其实我也不怎么吃这些，二老也是，直接怪我心血来潮乱花钱，买回来这么多，最后肯定是倒掉。我没好意思说，我只不过是想念爷爷奶奶了，他们在时最爱吃的就是这些老酱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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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觉得爷爷奶奶还在，是因为我们时不时地还会说到他们。等将来我们也都不在，那也没有关系的，因为那时候兴许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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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以来二老被各种消息搞得头昏，索性一点都不看了。这两天忽然又紧张起来，早早晚晚地翻手机微信上的疫情动态和政策，因为扬州仪征的形势，他们担心在扬州的姐姐一家的安危，不停地跟他们的闺女和孙女视频语音，叫他们不要慌，怎么说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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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率地买了一本诗集，收到后看了几页知道是被所谓的腰封和名人推荐忽悠了。吃到一枚臭鸡蛋可以转手扔掉，拿一本劣质的书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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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候读到一句话，说有时候啊没有答案也是一种答案，认为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现在呢，却觉得这句话的确是很有道理。是的，很多时候，没有答案真的就是一种答案。不要执着于什么问题都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我们需要学会和适应的，是不断面对一些不了了之的局面，不断学习如何去淡忘怎么去回避，直至转身换一条小路继续前行。

2022年4月28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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