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心声|金瑶:循光而行,逐梦未来
各位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大家好!
我是复旦大学2016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的硕士新生,我叫金瑶。今天非常高兴,也非常激动能够站在这里与大家相聚。这可真是一段长长的路呀。其一,我是从杭州来的,出行着实诸多不易;其二,我是从浙江大学通过推免选拔进入复旦的,这同样是一段追逐、跌落再爬起的坎坷之途。好在复旦一直如同八月之光,照耀于我前方。
幼时对复旦的向往纯粹简单,只因外公家桌台上总摆放着的一本书——裘锡圭先生的《文字学概要》。我记得它淡黄色磨旧的封皮多过于里面古奥的文字,因为每一次我用手指在上面抚摸,外公就会对我讲一遍裘先生求学时的艰辛。讲他买不起书去图书馆摹写甲骨文拓本,讲友人郭在饴写信给他时感慨“众多学术著作票房不抵刘晓庆一纸自传”,而裘先生回信却自称读书太少,求教当红歌星刘晓庆“出于何典”。于是,专注、坚忍、不屈不挠,这些词语对我来说绝不是字面上的,而是有血有肉的回忆,是复旦之光于我最初的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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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浙大之后,我接触到了曾在复旦求学的老师。林晓光老师剃着干净的寸头,瘦瘦小小的个子却目光炯炯,和我们谈起他热爱的魏晋文学,仿佛如同谈起一个恋人,那种爱意,羞涩、腼腆却又骄傲异常,足以使嵇康阮籍复生,白衣飘飘又复闲谈。苏宏斌老师教授文艺学,面容温和却有一种严峻的力量。一次我与他在书房里聊天,随口讲起书中的一个比喻,话一出口我便觉得或许错了,便见他转身在五座高高的书墙中抽出原书,翻至原文“啪嗒”一声将书展在我面前给我看,无声却胜千言万语。他们的洞察力,闪烁的才思令我佩服,而每每谈及母校,他们温柔的眼神告诉我,这与他们在复旦学到的执着挚爱,严谨治学密不可分。于是这成为了我对复旦之光新的憧憬。
光是一种静谧安详的笼罩,复旦光华最迷人之处在于其对“以学为先”的坚守,对自由心灵的保护。它帮助我在浙大热烈的工科与创业氛围里,仍旧能像“哈姆雷特在胡桃壳里一样,是无限的主人”。我期待来到复旦,期待遇到这样一群人:对功利社会不抱怨、不贬低,在与外界的和解和自身精神世界的丰足中,坚守住心灵的自由和担当。
我知道,要沐浴于光华之中,必将先沉寂于黑暗。为了能够自信地站在复旦身边与它牵手,我要变成一个更好的人。在本科期间,我力求广泛涉猎,希冀得博学而笃志。不论通识课还是专业课,不论多么细小的问题,哪怕老师只是轻描淡写一笔而过,只要我无法想透内在机理,我就会去查阅大量资料,通过邮件联系老师,不断研究探讨。在与细节刀剑相向的博弈中,我得到了毕业论文的灵感。当那些跃动的想法在电脑荧屏里降落,我感到我更迫近那一束光了。
现在,我终于来到这里,和亲爱的大家一起,沐浴在光下。复旦是一个更大的舞台和新的起点,我期冀着能在这里继续追逐我的梦想。我要做一座文学文化沟通与传播的桥梁,向着闭塞的乡村,向着有先见的他国,向着在现代急功近利的狂奔中迷失精神故土的人们。
怀着这样的梦想,我在大一的暑假参与组织了社团赴花溪巴中支教的活动。在土坯房里,孩子们每天都晃动着赤裸的双脚摇摇摆摆地听我念诗。同去的老师都羡慕地称我为魔法师,因为调皮的孩子们平时闹腾得炸翻天,而当诗歌的第一个词在空气中飘荡开来的时候,他们都瞬间屏住了呼吸,安静地仿佛一窝刚出生的小猫咪。我一边欣慰于文学之神奇,同时感到肩上担子之重,我需要更多的积累和更广阔的平台,去把文学幸福的滋养带给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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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我独立发起了赴北欧四国的文化交流团。瑞典老艺术家Hans喜爱创作巨幅墙绘,与我们探讨那些迷幻的方阵,伶仃的圆圈背后蕴含的哲学思索与人生理念。他告诉我这是古希腊神话的新生,我告诉他其实中国的古典文化中也与此颇有共鸣之处,他惊喜于此,我却遗憾自己学识有限没有将其中深层的关联表达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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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大四空余时间,我创办了杭城第一间VR工作室。在这里,你可以乘坐飞船驶入游戏《iOmoon》的世界。百年以来,人类透过旅行者1号发回的图片,对木卫一的地貌地质作了无尽的猜想和绘制,并用但丁《神曲》中地狱的名称对其加以命名。而现在,你可以走进它。所以文学其实是可以包纳游戏的,二者具有共通的想象力,为我们创造出无限的空间与无所阻碍的时间。我期盼着自己作品的早日完成,可以让奔走于红尘琐事中的人们找回曾经的书生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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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的追梦途中走过一程,深觉自己的不足。循着复旦之光的激励,我来到这里,为着丰富和积累自己,追随大师的指引,走向离梦更近的地方。下一次,或许我可以让更多的山里娃写出他们自己的诗,让Hans这样的艺术家开始重视中国元素,让游戏爱好者们也美滋滋地翻看起大部头。
大师们的精神遗产闪闪发光,在座的各位同学们,二十年后,潜心沉淀的我们,要创造什么,留下什么,成为鼓舞后人的光华?
更多的风起云涌等待着我们去征服,更多的风驰电掣等待着我们去怀抱。而复旦,将永远是我们背后那最坚强的后盾,那一束温暖却有力的八月之光[1]。
谢谢大家,祝大家开学愉快!
[1]出自福克纳《八月之光》,标题有多种解读,作者本人的一种阐释如下:“在密西西比州,八月中旬会有几天突然出现秋天即至的迹象:天气凉爽,天空里弥漫着柔和透明的光线,仿佛它不是来自当天而是从古老的往昔降临,甚至可能有从希腊、从奥林匹克山某处来的农牧神、森林神和其他神祗。这种天气只持续一两天便消失了。但在我生长的县内每年八月都会出现。这就是那标题的涵义。对我说来,它是一个令人怡悦和唤起遐想的标题,因为它使我回忆起那段时间,领略到那比我们的基督教文明更古老的透明光泽。”
摄影:姚旭 李群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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