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仑区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护理主管焦萍驰援武汉10天了

驰援武汉10天

——北仑区首位支援医务工作者焦萍采访录

从1月27日出发驰援武汉，已过去10天。这10天里浙江省抗击新冠肺炎紧急医疗队重症监护组成员，来自北仑区人民医院（浙大一院北仑分院）重症监护室的护理主管焦萍还只更新了一次朋友圈动态，刚到武汉的时候报平安。作为北仑区首位驰援武汉的医务工作者，很多人都很关心焦萍在武汉的情况，特别是听闻焦萍在武汉感冒的情况，大家更加关注。

2月5日，焦萍第二次发朋友圈，再次报平安，她这样写道：“刚看了日历数了数，来武汉已经10天了，期间省、市、区、医院的各部门领导都非常关心我们，帮我们解决了很多问题，浙江后援团非常给力！……我亲爱的家人朋友们，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当天为了纪念第一个10天，她上传了驰援武汉后的第一张自拍，自拍里焦萍飘逸的长发不见了，变成了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穿着鲜艳的红色外衣，对着镜头嫣然一笑。她想用她饱满的精神状态，告诉所有关心爱护她的人们，告诉所有在疫情中不安、焦虑、痛苦的人们，“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我很好，我们疫区一线的医务人员很好，我们会努力、努力再努力，我们一定会一起撑过这个难关。”带着大家的思念和关心，笔者在她的休息时间去电，了解她笑容背后的故事。

一次工作的安排

1月28日8:05焦萍在武昌站下车，正式开始她的“武汉之行”。经过几日的工作环境熟悉、防护培训以及穿着尿不湿上班的适应，1月31日焦萍正式在武汉市肺科医院重症监护室上岗。安排具体岗位的时候，因为焦萍有多年的大型综合性医疗机构重症监护室工作经验，实际操作技术过硬，组织上考虑让她到重症监护室“治疗中心区”，她二话不说就进去了。“焦萍就是这样的人，讲纪律、能干事。”北仑区人民医院（浙大一院北仑分院）护理部主任李双凤这样评价她。笔者询问焦萍是否有担心和害怕，焦萍实在地说：“担心害怕有什么用？”，“我走进ICU，我就只想着尽力去做，尽力去做好。”，“虽然我还不是一名正式的党员，但我时刻以一名优秀共产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履责尽职！”

一个讨厌的粘胶

焦萍所在病区有10位患者，有进行ECMO（体外膜肺氧合）和CRRT（连续性肾脏替代）治疗的危重症患者，有需要气管插管、气管切开、呼吸机机械辅助通气的重症患者，也有刚进重症监护室只需要高流量吸氧的清醒患者。各种监测、治疗的管路都需要用胶带固定在患者身上。怕用一般的敷料固定时间久了引起患者皮肤红肿发炎，焦萍会用一种特殊的粘胶来处理。但是这种粘胶对医务人员的手套很不“友好”，一不小心就会把手套也固定住，有时甚至会拉断手套脆弱的部位，让医务人员的手直接暴露。焦萍只能花比平时多2-3倍的时间和耐心小心翼翼地处理。除了“讨厌的粘胶”，还有“讨厌的护目镜水雾”，它常常在穿刺动静脉的时候出来捣乱，因为不能拿下来擦拭，焦萍这“一针见血”的ICU老将也只能等一等、缓一缓，有时还要“摸着石头过河”。她说：“在这样的工作环境里，不会有人苛责你什么，但是我真的很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轻一点再轻一点，稳一点再稳一点。”

一个直视的眼神

在重症监护室里只有医务人员和患者，护士们是5人一组6小时一班根据医嘱治疗患者。焦萍要承担护士、护工、家属、保洁员所有的活儿，有时喂饭、擦脸、翻身、处理大小便，有时吸痰、吸氧、抽血、输液，有时更换垃圾袋、消毒……她最喜欢做的事是跟患者聊天。因为这意味着患者的病情还不严重。每当患者满怀期望又忐忑不安地问焦萍“我还能好吗？”、“我能活下去吗？”，她总是会直视患者，用最响亮的声音、最清晰的话语、最坚定的语气跟患者说：“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会好起来的。”她还喜欢给患者打气加油，她会在治疗结束，轻声说一句“加油！”或者轻拍一下胳臂示意。她说：“这应该是我们和患者相互打气，喊加油。”她最怕听到患者咳嗽，“清醒的患者有时候会咳嗽，这个咳嗽是连续不断的，患者很痛苦，我听到了也很难受，那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没用，不能马上让患者好起来。”

△在宾馆练习防护服穿脱的焦萍

一次偶发的感冒

2月3日上午9时焦萍完成凌晨3点开始的工作，像往常一样，用了将近20分钟规范脱除了防护用品，在特定的淋浴间让热水冲洗了半个小时后，步行回了住处。10:30她觉得头开始隐隐作痛，喉咙开始疼了，她马上戴上口罩，自测体温——“36.8℃”，正常。她回想起，这几日，常常因为厚重的防护服，憋闷出满身汗液来，导致里层的工作服湿透发冷，后背发凉，还想到一上班就不吃不喝不上洗手间，体力下降的厉害，总有疲倦之感。她估计自己免疫力下降，受凉感冒了。她跟组织报告，经过评估，就开始“闭关治疗”，大杯大杯的水喝起来，各种治疗感冒的药物吃起来。焦萍还难得的在“浙江后援团”群里“求助”，北仑区人民医院（浙大一院北仑分院）院长张幸国马上托在汉的朋友给她送去“连花清瘟胶囊”等药物，党委书记徐春霞嘱咐单位同事马上打包了好几套“马拉松”专用速干衣裤等用品邮寄过去。2月4日休整一天后，她的症状消失。她说：“我很感谢领导和同事们的关心爱护，我也了解同事们的用意，马拉松不在于一时的速度，而在于长时间的坚持。这次感冒给我提了个醒，保护好自己，才能细水长流，继续冲在前面保护患者。”

一顿对丈夫的“教育”

1月27日焦萍丈夫袁慧益送她出发时红了眼眶，一直嘱咐她要注意身体，要平安归来，很是不舍。焦萍一一应下，心底里焦萍对于家里的事情还是放心的。因为一直以来夫妻俩忙于工作，都是公公婆婆帮忙管家带孩子。现今出门，焦萍只当自己去值夜班了。在汉期间，夫妻俩视频通话，焦萍这头淡定询问女儿功课，丈夫却是怕焦萍“只报喜不报忧”，有些焦虑和不安。几次以后，焦萍“狠狠地教育”了丈夫一顿：“我们还是要懂科学，相信医学，风险是有的，但是我这边按要求做防护，也没这么容易‘牺牲’的。”袁慧益默默地接受了妻子的“教育”，转头在北仑区红十字会捐了2000元，他说：“焦萍现在是换了一个地方打仗，如果她留在北仑，肯定也会冲到一线去的。我是代她给向我们北仑区的‘战士们’表表心意。”笔者将此事告知焦萍时，焦萍愣了一下，只喃喃地说：“这个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原来他一直是懂我的。”

电话采访的结尾，焦萍这样说：“说到底，我就是尽我作为一名入党积极分子、一名护士的职责。我能发出一份光，能发出一份热，就要用在需要我的地方。这场疫情总会过去的，我也一定会跑回家的。”

（北仑发布综合编辑，资料来源：北仑区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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