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大笑”疫情回顾:我们真的如此易受他人的影响?
文章编号:F20220622
心理信息共享专刊
本文系咖啡心理英语小组翻译 第 641 篇文章
不管大笑会否传染,它都给我们上了一课,那就是我们希望身边有些什么样的人。
概述
1962年1月,一种“大笑”疫情爆发,并蔓延数地。
数百名病人无法控制地大笑,并伴随阵阵哭泣、昏倒、皮疹和其他症状。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传染和一种集体心因性疾病,也可能是一些社会原因。
人类很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所以请仔细选择可能影响你的周边环境。
1962年1月的一天,坦桑尼亚西部维多利亚湖附近(当时的坦噶尼喀)卡沙沙的一所寄宿学校里,三名学生突然开始疯狂大笑,并且欲罢不能。
没过多久,近60%的学生笑得歇斯底里,许多人觉得停不下来——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多星期。
由于学生们无法集中精力上课,学校被迫关闭。
传染的开始
到了1962年3月,附近一个村庄里的数百人也开始无法控制地大笑。
该现象被视为一种传染性的疾病,一些人控诉是卡沙沙寄宿学校让病情蔓延到校外。
这种大笑疫情持续了几个月,影响了数百人,迫使14所学校关闭。
疫情一波一波地在各地区蔓延,每次常常持续一个多月。
41年后的2003年,着手研究这一现象的博士生克里斯蒂安·汉佩尔曼提出,大笑疫情是由传染开始的。
这引起了《芝加哥论坛报》的注意。
从心理学角度看,“传染”的说法为大众行为找到了最简单的解释。
“传染”这个词,让我想起了古斯塔夫·勒庞1895年的作品《乌合之众》 ,这个词还带有能激发好奇心和惊奇的心理学层面的味道。
我不禁好奇,人类真的会如此易受影响吗?
不过,既然催眠对某些人来说是有效的,那为什么传染不可以呢?
是集体心因性疾病吗?
汉佩尔曼博士表示,得了这种大笑疫情可不是好玩的,那些难以控制笑症的人出现了焦虑、呼吸道问题、晕厥、哭闹、皮疹等症状。
汉佩尔曼博士将这些症状概括为一种因压力导致的集体心因性疾病,但是目前几乎没有其它已发表的证据支持这一观点,因为这种疫情非常罕见,无法确切佐证。
汉佩尔曼博士引用了其他一些作者的观点,认为大笑之所以蔓延成疫,是因为笑本身就具有传染性。
(类似事件:1518年古罗马斯特拉斯堡(法国)的舞蹈传染病事件)
研究发现,当人们听到预先录制好的笑声时,他们会觉得事情更有趣,这就是为什么情景喜剧的制作者更乐于把事先录好的笑声插入没有现场观众的场景中。
更重要的是,研究表明,大多情况下当周围有其他人的时候,人们更容易笑。而当他们独自一人时,往往不笑——哪怕看的都是差不多滑稽的电视节目。
传染性和集体心因性疾病这两种概念在理论上是兼容的,不过若能听到佛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家们对此的看法,将会十分有趣。
人们大笑,是因为他们可以笑吗?
仅看到别人笑就足以让人也跟着笑了,大笑疫情还可能是高度社会化环境的一部分。
到坦桑尼亚旅行后,我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友好和令人愉悦的国家,有许多乐于互相帮助的人,当地人有一种强烈的社区意识。
有可能人们笑是因为看到别人笑,他们感同身受,产生了共鸣。
集体性心因病这一概念听上去有点贬义,因为它暗示了人们不知何故被集体性癔症所控制,无法自控,人们的行为好似失去了主导感。
如果说人们笑只是因为他们可以笑呢?
汉佩尔曼博士在《幽默》杂志2007年的一刊中谈到了其他作者对这一事件的看法。
比如,最初发笑的学生之所以笑,是因为他们身处严格的寄宿学校环境,生活在政治动荡的社会时代,坦桑尼亚当时正在对坦噶尼喀大陆和桑给巴尔进行合并,并修正了宪法。
也许学生大笑,是因为这是让他们在感到无助的社会环境中寻找快乐和控制感的方式,歇斯底里的大笑可能为他们提供了一种可以公然对抗学校和社会严格期望的感觉。
启发
关于1962年大笑疫情,不管是因为人们得了集体性癔症,还是因为他们就是想笑,以及这些事件是否符合疫情的定义,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
尽管如此,思考人类历史上的这些事件能够给我们今天的心理学带来什么,还是很有趣的。
我们得到最大的收获是:
人类是社会性生物,很容易受到他人行为的影响。
而且由此而知,重要的是要让自己周围的资源来帮助你,而不是阻碍你的幸福。
作者 | 卡洛琳·卡马乌哲博士,现任教于伦敦大学伯克贝克学院组织心理学系和伯克贝克医学人文中心。
一杯咖啡全媒体编辑部进行修改和增删。
翻译 | 一杯咖啡英语心理编译小组 Icy(178)
校对 | 一杯咖啡英语心理编译小组 校对团队
编辑 | 一杯咖啡全媒体编辑部编辑 麦颖茵
联系 | 一杯咖啡全媒体编辑部邮箱 coffeepr@qq.com
再推荐你几篇好文章
总对自己说“我不行”?一份自检清单,帮你识别6种自我挫败思维
高考复读13年的唐尚珺:谁能懂他的执念,谁又在复刻他的坚持?
关注本公众号,回复【会员】,加入一杯咖啡会员社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