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Vitra 的故事里,找寻设计如何改变世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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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能够改变世界吗?
当我们将这一设问的广度进行置换,从世界的形容来到生活的细微层面,看似宏大的问题旋即变得迎刃而解。设计能够改变生活吗,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答案是肯定的。
美国记者 Warren Berger 于 2010 年出版发行的书籍《Glimmer》微光,即探讨了上述这一设问,书籍的副标题「设计如何改变你的世界」更为明确了内文的方向。直观而言,人们对「设计」的典型理解是来源于某样东西的外观或感觉,诸如手机、电影海报、家具或日常用品的外观。而在 Warren Berger 看来,设计是一种着眼于改变世界的观察方式。CNN 新闻网曾于书籍出版后与 Warren Berger 进行了对话,开篇的首个问题便是:「设计如何改变世界?」Warren 说到:当人们在谈论设计改变世界的时候,往往听起来有些宏大。而设计实际上可以做到的是,它能够在全世界范围内逐一解决问题,当它这样做的时候,设计便改变了世界。
举凡设计领域,美感与实用性的参照和考量,像是两条并行的关键脉络,人们追求设计作品的初衷,均来自于这两点基本的需求。而往往那些能够真正改变世界的设计,实用性的意义多数要前置于美学的表达。解决问题的物品,正是这一设定的终极指代。
我们今天的主角,总部位于瑞士的家具制造商 Vitra,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履历中,业已留存了太多设计行业的定番之作。美感与实用性的衡量,于 Vitra 的视角中,不再是传统观念下居于杠杆两端的存在,这并非是在单纯地形容它审美或设计能力上的突出,而是表现 Vitra 对设计理念接受度,以及前瞻性上的体现。「设计改变世界」的指代,其本质是作品所投注的影响,创作者与作品之间,有着承接作用的 Vitra 以「执行人」和「造梦者」的角色架起这层纽带,它提供了一种可能,提供了一处实现愿景的舞台。
继早先与 Virgil Abloh 带来多次合作企划后,Vitra 在今年 5 月再度同街头领域的话题性品牌 Supreme 联系在了一起,基于经典家具作品 Panton Chair 为设计蓝本,打造联名系列。这一契机,也让我们有机会进入到 Vitra — 这一个似乎自成立至今的半个多世纪里,始终常青的设计势力 — 的世界。家具方向的生活领域覆盖,到建筑层面的宏观空间创造,某些时刻,我们甚至可以将 Vitra 的故事,看作是设计改变世界的过程。
建筑空间
相比起更为业界熟知的家具设计,Vitra 对于建筑空间的涉猎要显得稍为后置一些,然而这一前提却并不影响 Vitra 的建筑造诣和影响,跻身这一领域的前列位置。美国后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建筑评论家 Philip Johnson 曾在到访 Vitra Campus 园区之后感叹,这一空间呈现的当今伟大建筑师的集群作品,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自 1927 年斯图加特的白院聚落 (由德国现代主义建筑大师 Mies van der Rohe 领导,邀请了包括勒·柯布西耶在内的十余位建筑领域巨匠,在二十一周的时间内,构筑了约二十一栋建筑物) 以来,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聚集起如此多的西方世界杰出建筑师,共同打造一个空间。
Philip Johnson 形容的 Vitra Campus,即为 Vitra 于建筑层面的集大成所在。正如他提到的,位于德国 Weyer 地区的 Vitra Campus 园区,自 1980 年代起,与 Frank Gehry、Zaha Hadid、Nicholas Grimshaw、安藤忠雄、Herzog & de Meuron、SANAA 等一批当代建筑大师和建筑事务所合作,构建起了集实验性、多元风格、空间精确感、实用为一体的恢弘空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寓意,完美贴合着 Vitra Campus 诞生的契机。1981 年的一场意外大火,使工业园区内部不得不进行全方位的重建,英国建筑师 Nicholas Grimshaw 首先操刀了工厂大厅的空间,在大火发生的六个月后,一座以波纹铝板制成,水平条纹外墙并向伫立的建筑物宣告完工,它也成为了 Vitra Campus 建筑集群内的首个作品。
1989 年,西班牙建筑出版物《Arquitectura Viva》的笔触首次涉及 Vitra Campus 空间,那一年也被称为是 Vitra 真正进入建筑史的节点,由美国建筑师 Frank Gehry 操刀的设计博物馆的落成,是这一节点的标志事件。在一个白色石膏外墙、锌屋顶和一个由简单几何形状组成的立方体上,Frank Gehry 创造了一个动态雕塑,其空间的各个部分,似乎分解为了有着流动性质的碎片组织。建筑解构主义美学的手法,塑造了设计博物馆概念化的前卫轮廓,那些扭曲的、不规则的「血肉」与「骨架」,承托起一座 700 平方米的后现代感建筑巨兽。雕塑的立体轮廓与展厅功能性的组合,Vitra 设计博物馆项目,令业界为之侧目,它提出了一种新的可能性与解决方式,进而也潜移默化影响着人们看待建筑空间的角度。
随着 Vitra Campus 重建项目的持续性推动,来自世界各地的建筑师,先后将自我的空间美学诉诸于这片现代工业园区的乌托邦之地,Álvaro Siza 创造的单砖结构工厂大楼,Zaha Hadid 主导的尖角船板式消防站,安藤忠雄操刀的下沉式会议厅……涵盖于建筑语汇体系,或是完全脱离常规形态的空间想象,似乎都能够在 Vitra 所提供的舞台上得以落地,对设计理念的高接受度和实验性的精神,促成了这个家族式企业在设计领域的长盛不衰。
鳞次栉比的建筑屋宇,仿若工业化层面田园牧歌式的乌托邦世界,它们象征着砖石瓦砾的梦想,钢筋混凝土的艺术,围绕着 Vitra Campus 逐渐延展、升起的一处处高楼穹宇,像极了一幅漫溢着厚重工业墨香的画卷。
家具设计
《Chair Times: A History of Seating》,一部关于当代座椅的长篇编年史纪录片,于 2020 年由 Vitra 官方正式发布,关于座椅,这样一个在现代生活中近乎使用率最高的日常产品,Vitra 有着不容置疑的发言权。在 Vitra 第二代掌门人 Rolf Fehlbaum 的眼中,它的身份绝非工业流水线的平庸之物,座椅在很大程度上映衬着某个特定时期的时尚、风潮与技术特性,而在半个多世纪前,题为 Vitra 的传奇轶事便是从一把座椅产品开始的。
美国工业设计师夫妇 Charles & Ray Eames 在 50 年代初与 Vitra 创始人 Willi Fehlbaum 的相遇,为这趟充满未知与探索的旅程按下了启动的旋钮。在那一年的赴美旅行途中,Willi Fehlbaum 接触到了 Charles & Ray Eames 夫妇创作的家具产品,受到极大触动的 Willi 联系了美国制造商 Herman Miller,获得了 Charles & Ray Eames 家具产品欧洲市场的生产权。这一批作品便包括了家具设计史上经久不衰的常青之作 — Eames Plastic Chairs。
今时今日,Eames Plastic Chairs 的身影出现在日常生活区域的各个角落,经历了技术、材质层面的迭代更新,其样式构造基本遵循着半个多世纪前的设计语言,这也直观应印证了 Eames Plastic Chairs 的经典属性。
让更多的人使用最少的钱,得到最好的东西,Charles & Ray Eames 夫妇将此作为投注家具设计方向的主要愿景,而这把 Eames Plastic Chairs 则帮助他们接近了这一目标。与 Willi Fehlbaum 会面前的很长一段时间,Charles & Ray Eames 就已经开始探索一体式座椅外壳的理念,以更适配人体的轮廓。20 世纪 40 年代,在采用胶合板和金属板进行的实验设计后,仍然不满意效果的他们开始了替代材料的寻觅,而玻璃纤维增强的聚酯树脂适时进入视野。
在 1948 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举办的「Low-Cost Furniture Design」低成本家具设计竞赛中,ARM Chair 和 UPRIGHT chair (现在的 Side Chair) 亮相,随后,这些椅子产品正式投放市场,并大受欢迎。
作为影响整个 Vitra 设计理念的重要角色,Charles & Ray Eames 夫妇留存的家具设计遗产还包括了 1956 年推出的 Lounge Chair and Ottoman。「我们为什么不创作一个英国俱乐部座椅的更新版本呢?」在这句自问之后,Lounge Chair 产品的创作基调,由此确立。Charles Eames 的初衷是设计一把满足人们对座椅比例需求的产品,相较于稍显笨重的俱乐部座椅,Lounge Chair 优雅、舒适性的考量,更贴合现代人群的审美和实用需求。这款 1950 年代中期亮相,已被写入现代家具典范的作品,时至今日,仍活跃在消费群体室内软装选择的前列。
与 Charles & Ray Eames 夫妇的合作后,步入 1960 年代,Vitra 也进入了自主产品的设计研发阶段,著名的 Panton Chair 便在这一时期诞生。由丹麦家具设计师 Verner Panton 最初构思于 1960 年的这款座椅产品,有着结构鲜明的 S 型轮廓,因此也被称为 S Chair。无可视化支撑的悬臂式特性,全塑料材质的实验,这款初次亮相于德国科隆家具展的作品,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然而在来到商业层面后,Panton Chair 却受到了不少家具制造商的冷遇,也许在当时的企业眼中,这样的前卫创作并不会赢得消费市场的青睐,更多是作为概念艺术品的形象出现。
1962 年,Panton 与丹麦塑料制造商 Dansk Akrylteknik 合作,制造出了 Panton Chair 的初版原型。带着这款实验性创新座椅的图纸,设计师去到戛纳寻找欧洲生产商,兜兜转转一圈,遭遇多次闭门羹后,他在瑞士巴塞尔遇到了 Willi Fehlbaum,Vitra 的创始人最终做出了将 Panton Chair 投产的决定。Panton 本人也搬到了巴塞尔,协助 Vitra 团队进行开发工作。直到 1971 年,热塑性聚苯乙烯,也被称为 Luran S 的材料,才被正式敲定为产品的理想材质。
而在 Panton Chair 之前,Verner Panton 操刀的 Cone Chair 以及后续演化的 Heart Cone Chair 同样是这位丹麦设计师生涯的经典创作。其中被称为心型椅的 Heart Cone Chair 由圆锥形的主体构成,一个半圆形的软垫外壳向上延伸,形成背部和扶手,以不锈钢制成的扁平四星底座支撑,从而创造了一个非常舒适的扶手椅。
「不那么成功的实验胜过美丽的陈词滥调」,Verner Panton 拒绝同质化的创作诉求,在战后设计语言的变革时代与 Vitra 不期而遇,他们的结合与 Panton Chair 的成功投产,就像是 Vitra 精神的缩影。美感与实用性,在 Vitra 视角下,不再是居于杠杆两端的存在,建筑领域如是,家具层面亦然。
Charles & Ray Eames 夫妇和 Verner Panton 的合作模式之外,Vitra 在 2002 年与 Prouvé 家族的联手,可视为这家瑞士制造商的第三类设计模式 — 对经典作品的带回。从 2002 年开始,Vitra 开始陆续带回法国设计师、工程师 Jean Prouvé 在家具领域的创作,1934 年诞生的 Standard Chair,便是其中的典范。这一作品体现了 Prouvé 在众多家具设计和建筑作品中的共同诉求:坚定不移地关注结构的要求。
Standard Chair 的后腿部分支撑着人们上半身的重量,这并不是一个在座椅品类中前瞻性的发现,但在此之前的座椅单品,没能像 Standard Chair 这般清楚地证明这一原则:前腿用管状钢打造,承受的负荷相对较轻,而后腿则由大量的空心部分组成,将主要的压力转移到地板上。Vitra 对 Standard Chair 的带回,悉数遵循了原作的结构,并在此基础上加入了不同的材质,诸如由塑料构成的座椅表面和靠背,与粉末涂层的亚光底座相匹配。
设计能够改变世界吗?
在过去的悠长岁月里,Vitra 诉诸自身的使命感,或许并没有着力在如此宏大的层面,它始终在扮演的,更准确来说是解决问题的角色,那一长串合作的设计者名单,推动着 Vitra 实现了对这一角色的定义。就像那一句出现在官网页面的描述,Vitra 产品开发的核心是与来自世界各地设计师的联合,这些设计师被称为作者。在他们各自独立的笔触下,Vitra 追逐着艺术感性与实用诉求相结合的愿景。
而这一段不设终章的故事,某些时刻,也可以看作是设计改变世界的过程。
WRITER 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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