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de – Hoboken, 1955, From The Americans. 在2004年泰特现代美术馆官方杂志Tate Etc.上,摄影师玛丽·艾伦·马克对弗兰克及其作品进行了反思思考,将他称为“一位叙事摄影师。看他的照片,仿佛观看一场电影中的场景。你可以想象景框内外发生的事情。”在《美国人》于美国发行之际,弗兰克事实上已经开始拍他的第一部电影了。在该书的法语版里,由于考虑到大多数法国人对他还比较陌生,因此弗兰克邀请杰克·凯鲁亚克(Jack Kerouac)来写一篇介绍性小文。后者确实做到了:“罗伯特·弗兰克,瑞士人,不事张扬,亲切友好,单手举起了小小的摄像机,咔嚓。他将一首关于美国的悲伤诗篇吸入电影中,与这个世上悲伤的诗歌一道。” 弗兰克与画家兼电影人阿尔弗雷德·莱斯利(Alfred Leslie)共事,从后者的戏剧《垮掉的一代》(该剧本大约写于1957年,被剧院所拒绝,直到2005年才被重新发现)中改编了一些场景,拍出了《拔出雏菊》(Pull My Daisy,1959)电影中,艺术家拉里·里弗斯(Larry Rivers)与上演银幕处女秀的德菲因·塞里格(Delphine Seyrig)扮演的一对夫妇,他们邀请一位主教、他妹妹和他母亲(画家爱丽丝·尼尔饰演)一起吃晚饭,这场宴会随后被垮掉派诗人格雷戈里·柯索(Gregory Corso)、 艾伦·金斯堡(Allen Ginsberg)与彼得·奥洛夫斯基(Peter Orlovsky)搞得一团糟。
《拔出雏菊》剧照 在《村声》“电影日记”)专栏里,已经过世的乔纳斯·梅卡斯(Jonas Mekas)论述道,《拔出雏菊》“显然为我们已经被凝固的官僚系统与老气横秋的艺术指明了新的方向,提供了新的方法。”次年,弗兰克和梅卡斯、彼得·博格丹诺维奇(Peter Bogdanovich)等电影人一道,创办了“美国新电影集团”(New American Cinema Group)。梅卡斯的《失,失,失》(Lost, Lost, Lost,1976)中的一些镜头来自于弗兰克拍摄的《耶稣之罪行》(The Sin of Jesus,1960。这部电影改编自伊萨克·巴贝尔的小说。)
20世纪60年代中期,弗兰克开始与山姆·夏普德(Sam Shepard)一起创作了《我和我的兄弟》(Me and My Brother,1968)。这部电影以纪录片形式开场,拍摄彼得·奥尔洛夫斯基与他的伙伴艾伦·金斯堡以及他与精神疾病抗争的兄弟朱利叶斯(Julius)一起出去旅行。随后,弗兰克植入了搬演形式:他让演员们代替了主角们。例如,克里斯托弗·沃肯扮演了弗兰克本人,这是他的大银幕首秀。“弗兰克在90年代末期对《我和我的兄弟》做了重新剪辑。这部电影是他所有作品里最有分量的一部。”霍伯曼在2008年的《村声》杂志如此评论道,“但是,在我看来,《佛蒙特的对话》(Conversations in Vermont,1969)标志着他进入了作为电影导演的全盛期,电影讲述了他与他进入青春期子女的矛盾与冲突。”
滚石乐队在悲惨的1969年加州阿尔塔蒙特高速公路演唱会之后,已经好几年没有在美国巡演。原因是在那场免费的演出中,一位18岁青年被“地狱天使”(Hells Angels)刺伤并殴打致死。但是乐队需要宣发他们的新专辑《流亡大街》(Exile on Main St.),这是一张个性鲜明的双碟专辑,几乎尝遍了那些年来影响过他们的每一种音乐风格。他们让弗兰克来设计专辑封面,而且还要他来做唱片的包装、内封等等。滚石乐队同意让他在他们回美国时跟拍他们,结果就是这部《杂种布鲁斯》(Cocksucker Blues,19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