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锦时 | 泸沽湖记
我曾以为位于四川与云南交界处的泸沽湖只是一个湖,没想到去到那里才知道,它孕育了一段深厚的文化,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摩梭人,第一次感受到古老的摩梭文化。
坐在前往泸沽湖的大巴车上,一个留着辫子,戴着毡帽帮乘客抬放行李的男人吸引了我的注意,他黝黑壮实的身体让我想到了草原上那强壮的黑牦牛。他走到车头,拿起话筒,我才知道他是大巴车的“主人”,他对我们说,他是摩梭人,摩梭是母系氏族,是泸沽湖畔的女儿国,我们可以叫他阿哥,这一次的旅程由他为我们带领......我忍着由于空腹乘车产生的头晕恶心,眯着眼听完了他所有的介绍。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朴实感获取了我们所有人的信任。
几个小时七拐八绕的车程,由于生理上的不适带来的烦闷、闭塞感在我见到那一片广阔,清澈的湖开始消散,虽然那时的天略有几分暗沉,湖面上飘有乌云,但它依傍着青山,环抱着一座座小小的岛,那一片湖是那么干净、圣洁,洗刷着我心底的阴霾,那一刻我想着,苍天啊,大地啊,如果我的手掌足够大的话,好想托起这如明珠般的湖泊,让它在阳光下,大放异彩......大巴车又绕了几个弯,泸沽湖已然看不见了。
真正走进摩梭文化,便是从茶后参观摩梭人住所开始。
一位穿着摩梭服饰,肤白、圆润可人的阿妹带领着我们去到了她的家中,出了阿哥家的大门,往左走几步路就到了。那时我注意到正对屋门的左侧有一个高高的小楼,后来阿妹告诉我我们,那是花楼,摩梭女人13岁时,便会拥有这样一间屋子,那是成年的象征。
并且,一直以来,摩梭人是母系氏族社会。在母系社会里,一个摩梭家庭,老祖母是一家之长,拥有着最高的权利。我们走进祖母屋内,看到里面置放着一个火塘,阿妹说这用于祭祀和取暖,旁边的墙供奉着神像。
之后跟着队里的人坐在毛毡上,听着阿妹讲摩梭文化,记忆最深刻地是,那扇位于祖母屋角落神秘紧闭着的生死门。
阿妹说,那扇生死门内,承载了一个摩梭人的生与死,生死门一开,不是孩子出生,就是家人离世。孩子出生后要在生死门里放三天,当他健康才能抱出去,而当家人离世时,也会将他放在生死门,将身体清洗后再用白布一层一层地包裹起来,再用动物皮包裹等待火化,火化的日子需由喇嘛来定。我很敬仰摩梭人的生死观,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们认为,活着的时候就应该多孝敬老人,死后再怎么折腾也是空的,所有他们从不过清明节。摩梭人信奉佛教,因此他们亦相信轮回。
我们一致认为我们是足够幸运的,因为两天一夜的泸沽湖之行,都没有下雨。
尤其是第二天,天气十分晴朗,和朋友坐在游湖的船上,我看到泸沽湖的湖水沾上了天空晴朗的一片蓝,白云在湖面上倒映出斑驳的阴影,天水一色,交相辉映。
阳光下,“水性杨花”柔柔地盛开在湖面,茎叶生长在湖水中,沿着湖边分布。
游船来往间,船上有那些皮肤黝黑的“船夫”,同船的游客问起划船的阿哥:“你们每天来回划多少次,明天这样会不会很累?”他扬起灿烂笑脸:“两趟,划得快很轻松的。”阿哥四十来岁,划船时手上动作熟练而有节奏,与掌舵的人相得益彰,在他不经意间的微笑里,以及笑起来那眼角的皱纹里,我看到了他岁月的浅浅波痕,我知道有一种很纯粹的东西扎根在他心中,那是凌驾于工作之上的对生活的热爱。在这个浮躁得如同沙海般的社会里,也许他是砾石,但他永怀星海。
“你一定要像晨曦一样活。”
转载: 南柯志,已获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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